“你怎麼樣?”
沉浸在愛河中的幻靈兒被心愛的人這一聲呼驚醒,動了動身軀,不由得發出了一聲低聲呻吟:“唉呀。”幻靈兒皺了皺眉頭。
“是不是很痛?”陳烈關切的神情溢於言表。
“嗯。”幻靈兒低聲說道,她直覺得,全身上下沒有哪一個地方不痛的,全身真氣已經聚不起,身體人如針刺一般,只要扭動一下身體,就會覺得鑽心的疼痛襲來,不由得哼出聲。
“讓我看看。”陳烈探着她的身體,卻發現她的身體如一片雜亂無章的荒原,探不到一絲真力,渾身精氣所剩無幾,一片混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十處,還有幾處深可見骨,渾身已然成爲了一個血人,陳烈想輸入一絲絲真力入她的體內,可是,當陳烈想聚起全身的真力時,卻總是不能如願,身體內彷彿變成了一個真空,很快地,他就明白了,這一次突破可以說是僥倖之至,全是因爲他的心中牽掛豐幻靈兒的生死,纔會暴發出潛力,強行突破,然而雖然突破了,卻在真力上根本就沒有達到金仙顛峰的最佳狀態,這就如果一個只有八分修行煥發出了十分的力量,那樣的結果雖然是如願突破.
可是身體內的修爲卻沒有跟上,這樣,身體內真力還是不受控制,在這樣的情形下,還需要休養,加以藥力及外界的一些力量的輔助,再加上本身的修爲,補上這一缺陷,而且,在強行突破後,陳烈又一舉擊殺了兩名金仙,使得身體內的真力耗盡,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如果現在再來幾個敵人,就算是金仙低階,也將是陳烈所無法抵抗的。而現在的幻靈兒,只剩下了半條命,此地不宜久留,五個金仙損落的消息傳回去後,絕對會有着更加強大的敵人出現,趕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纔是上策。
陳烈背起了幻靈兒:“靈兒別怕,我們回龍族,只要回到了龍族,你就會好起來。”龍族瑰寶無數,一定有治好幻靈兒。
“嗯。”幻靈兒偎依在陳烈的背上,幸福甜蜜地將自己的臉貼着陳烈的背,呼吸着從他身上傳來的男人氣息,直讓她陶醉幸福。
兩個人不敢在大路上大搖大擺地走,因爲休養的時間,就算有着陳烈母親留下的戒指中的一絲藥材,對陳烈的恢復雖然有一些作用,卻不能從根本上改變陳烈的狀態,他現在急需要的是修煉,可是,情勢根本就不允許他放鬆下來,現在不知有多少敵人在等着,如果這個時候再遇上敵人,逃命都會來不及了,只有回到了龍族的地域,才能算是勝利。
走到一個小鎮上,小鎮上的人看着陳烈揹着幻靈兒走近,都好奇地圍着指指點點,臉上充滿了關切之情,這個時候的陳烈和幻靈兒,落魄是就和乞丐一般,陳烈滿身塵土,衣服都破了好幾處,而幻靈兒,更是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半分血色,一身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路邊,是一幢幢古老的建築,有些破舊,無數的小攤小販在路邊招呼着客人,一個個行人從身邊走過,眼光都在陳烈和幻靈兒的身上落了下來。
這是大陸偏遠的一個小鎮,人風純樸,看着他們的臉色,都充滿關懷與善意,在這個修真者橫行的世界,能有如此一番淨土,真是難得。
陳烈的精神這才鬆懈了下來,走到了一個攤前,將幻靈兒放了下來,買了幾個饅頭,遞給幻靈兒一個,自己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幻靈兒看着陳烈的眼神中,充滿了甜蜜,原本在族內是公主,要吃各種各樣的美食都,但總覺得是太過於平常,從來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覺得,吃是一種需要而已,可是現在,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吃一個饅頭,都覺得是那麼地得香甜,看着陳烈,幻靈兒的心中充滿甜蜜,饅頭吃在嘴中,都覺得是那麼地香甜,以前的那些美食和這個饅頭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這個饅頭香甜珍惜,就算用全世界的美食和珍寶,都是無法換回來的。
在這逃亡的一路上,兩個人儘量避開所有人的眼目,風餐露宿,餓了,啃幾個野果,渴了,喝幾口山泉,累了,找一塊草地休息會兒,天黑了,找一個山洞休憩,沒有找到山洞,就會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陳烈讓幻靈兒休息,自己一整夜未夜,保持着警惕,這些天來,他瘦了那麼多,沒有休息好一會兒。
“夥計,請問我們可以在哪兒找到旅舍?”看着眼前的情形,陳烈估計着,應該地些敵人沒有追來,或者暫時不會追來,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找大夫爲幻靈兒看一看,雖然那些醫生可能不懂真氣修爲,但治好幻靈兒的外傷應該不成問題的,戒指中雖然有些藥材,可是偏偏特別需要的藥材卻缺少,以至於這麼多天來,根本就沒能好好地爲幻靈兒治傷,有些傷重的地方,已經發火了,每一次,爲她清洗傷口時,聽着她的痛吟,陳烈卻只能將痛和淚埋在心底,聽着幻靈兒的痛苦聲音,陳烈雖然是心底如刀絞,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他強忍着淚水,將笑臉展示着幻靈兒的面前,逗着她開心,讓她暫時忘記身上的痛。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也許兩人隱蔽得很好,也許對方估摸不出形勢,看到五位金仙損落,一時也弄不清究竟怎麼回事,不敢輕易出擊,只是在暗暗之中展開調查,倒使得陳烈和幻靈兒安心了許多,現在看着眼前小鎮的情形,應該是相當地安定,決定在這兒先安頓幾天,治好幻靈兒的外傷再說,而且陳烈民實在是太需要休息,每一次好不容易聚集一點真力,都把這點真力輸入幻靈兒的體內,好讓她護住心脈。
“這樣,你順着街道往前走,一直走到街道的盡頭,就可以看到順來客棧,我看這位姑娘臉上蒼白,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就趕緊醫治,我們鎮上的九靈堂的胡醫生很不錯,你帶着這位姑娘去看一看,這裡誰都稱讚他的醫術高明,你們安頓好後你就帶她去看看吧,隨便找一個人問,他就會告訴你怎麼去。”那小攤老闆關切地問着。
“是呀,謝謝關心,我們趕路太急,她不小心生病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好地方落腳,爲她看看。”陳烈隨口答道。
“我們這兒地處偏僻,看來兩位是走了很遠纔到這兒的,方圓幾百裡,就我們這一個小鎮可以落腳,也難怪,看來這位姑娘病得不是一般的重,趕緊去看,別耽誤了,對了,你們是夫妻吧。”
“是呀。”陳烈和幻靈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充滿了柔情,異口同聲地說道。
幻靈兒看着陳烈,眼中充滿了羞澀與幸福,她的臉色通紅,低下頭去,捏着衣角,什麼話也不說了。
“我們走吧,老婆。”陳烈笑着說道,老婆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幻靈兒的耳朵都紅了,滿臉嬌羞,但卻不排斥陳烈的稱呼,上了陳烈的背,她仍然覺得心跳不已。雖然說這是一條街道,卻是有些陳舊,看來,這真只是一座邊荒小鎮,路人的行人都不多,都只顧着自己趕路,看着兩個人雖然有些好奇,但也只是稍稍在兩個人的身上停留一會兒,就去忙着趕自己的路了。
陳烈揹着幻靈兒走了一段路,只見一塊碩大的招牌掛在一座建築前,上面寫着“順來客棧”。
終於來了,陳烈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幻靈兒,兩人並肩走進客棧,客棧的櫃檯前是一個四十歲多歲的中年人,長得矮矮胖胖,一臉的笑容,而且那一笑着,眼睛鼻子眉毛都擠到一塊兒去了,顯得特別地可愛。
“兩位住店嗎?”看到陳烈和幻靈兒走進客棧,那老闆看着兩人,笑着說道。
看到這陳臉,陳烈和幻靈兒就發自內心地一笑,這麼多天來,這是第一次舒心地笑着。
“是的,還有上好的房間沒?”陳烈問。
“有,有,兩位客官是要一間還是兩間?”
“一間就行了。”陳烈笑了笑。
“好呢,二樓請,夥計,帶兩位客官去看房間。”那老闆吩咐道。
“來了。”一個乾瘦的夥伴,帶着兩個人上樓,來到一間房間有,打開了房間門,“兩位裡邊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隨時呼喚。”
“好的,謝謝小二,辛苦了。”陳烈隨口說道。
那小二哪次看到如此家長的客官,每一次不是惡聲惡氣就是呼來吼去,哪把他當人看過,可眼前的這一對客官,卻是那麼地客氣,他深深地鞠躬。
“對了,小二,請給我打盤水來。”陳烈吩咐道。
“是,請客官稍等。”那小二的臉色比晴天還要燦爛,聽到陳烈的吩咐,笑開了花。
兩人走了進去,看着房間,這房間雖然說不上寬大豪華,但也精緻無比,裡面裝飾雖少,卻顯得古樸而典雅,尤其是可能裡面放了一些香料,一走進去就會覺得無比地溫柔,那些清香真沁心心脾,房央擺着一套桌椅,桌上有一個茶盤,一壺茶還在冒着熱氣,四個杯子,遠處挨着牆壁是一陳大牀,上面還罩着蚊帳,可以看出,牀單被子都是雪白的,沒有半點污染。
“來,靈兒,你坐着休息一會兒。”陳烈扶着幻靈兒在桌前坐下,爲她沏了一杯茶。
“烈哥哥,你辛苦了,這一路來,都是你在辛苦地照料着我。”幻靈兒嘆了口氣。
“傻靈兒,看你說的,本來我就是爲了我受傷,我照顧你是應該。”陳烈握住她的手,柔情地說道,“謝謝你這一次拼命來救我,我以後會好好地愛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