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鏗!鏗!
每一擊總能伴隨着響徹天際的巨響,每一次錯身而過閃耀出的火花與光華都讓世人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然而,光華再猛烈也有散去的時候,耐性再好也有消怠的那一刻,起碼,在連綿的撞擊聲中,有個傢伙那臉上的燦爛已經開始緩緩消逝。
修羅的身子猛的前掠,在地上用力一頓,身子早已如電的拔地而起。
一米,兩米,三米,四米,五米……
飄逸身影在空中一頓,身子整個電光石火的倒衝而下。
王雲龍的眼睛深深的眯起,強力抗衡間不見過多的變色,唯有眯起的眼睛裡寒芒爆起。
他感覺到了死亡氣息,而且很強烈,強烈到他這麼多年在國外經歷無數在血與火的那種死亡感覺還要來的強烈。
千鈞一髮的時候,王雲龍積累多年的實戰經驗讓他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他就地一滾,躲開了修羅的這一擊。
對於王雲龍這樣孤傲的人來說,這樣的招式簡直就是恥辱。在躲過這樣一擊以後,他朝着修羅發起了更爲暴戾的進攻。
簡直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在面對王雲龍這般暴戾的進攻,修羅頓時感覺到壓力巨大,一陣陣的汗水從他的身上滲透出來。
這時候,虎癡和陸無雙兩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加入戰團。
王雲龍見狀,知道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他今天想要報仇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在避開修羅的一刀之後,轉身躍起,經過幾次跳躍,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王雲龍這一跑不要緊,張雲清也就倒黴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最後的一聲慘叫,就直接被虎癡擊斃。
大圈幫和越南幫之間的較量,終於落下了帷幕。
石國榮已經離開了溫哥華返回了渥太華,唐峰也着手整頓大圈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幾天後離開這裡,帶着虎癡等人返回俄羅斯。
由於大圈幫在這次戰爭中損失慘重,元氣大傷,所以導致了很多業務都沒有辦法向以前那樣正常的進行。
唐峰在辦公室裡處理大圈幫的一些賬務問題的時候,大圈幫的一名負責人華勝急切的打來電話,告訴他關於海關臨時查封了正停留在溫哥華港口貨場從德國發過來的集裝箱的事件,詢問他,是不是由於事發突然,時間緊迫而必須放棄這筆生意。假如放棄的話,那麼損失的只是一部分提前預付的貨款,這筆損失會記錄在華勝管轄賬目下,不過這筆三十萬歐元的損失並不算非常嚴重。海關緝私就算查出集裝箱中所報的傢俱其實是改裝跑車,公司也只承擔連帶的少部分調查責任,這個問題完全可以由律師解決,而走私的責任是由德國方面承擔。這可能讓公司暫時的失去這條生意的路徑,但是並沒有太多直接的損失。如果不放棄這批貨的話,華勝很難想象還有其他什麼辦法,海關內部的關係已經明確表示,這次的事情緝私部門已經提前上交了申請,一天之後就會得到批覆,自己無力插手幫忙。儘管虧損是在自己在賬目下,但是這樣大的決定必須請示老大。所以華勝根本沒有抱着任何希望,打算自己承擔這次事故的虧損和即將面臨的連帶責任。
唐峰在放開手中的事情後,想了一下,馬上喊來了秘書。這個秘書以前是爲王中仁服務的,現在由於唐峰成了大圈幫的老大,所以正好幫着他熟悉一下。
秘書說出了應該打電話給誰。
唐峰從陽臺走回臥室,獨自給溫哥華港口貨場的工會主席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並不是港口貨場工會主席,而是他的大兒子JOHN,JOHN在這裡的職責是港口貨場的法律方負責人,工會主席助理,和貨場調度總監理。唐峰的這個電話是他接的。完全陌生的兩個人,在電話中相互問好之後,唐峰提出了希望同港口貨場工會主席老奧爾瓦希諾談一談的想法,JOHN告訴自己,主席現在不在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自己可以代爲處理或者轉達。唐峰表示非常感謝,在瞭解對方的身份以後,他陳述了自己對於奧爾瓦希諾家族的尊重和致敬,說明自己非常願意同老奧爾瓦希諾以及奧爾瓦希諾家族表達友誼,並希望能夠得到老奧爾瓦希諾正直善良的幫助。JOHN禮貌的同時表示感謝和致意,詢問這位有好的陌生人什麼事情需要幫助,但是唐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儘快約見老奧爾瓦希諾的機會。不過JOHN告訴他,自己可以代爲安排。
唐峰對此表示了感謝。
唐峰並沒有親自過去。他在掛斷電話以後和羅恩見了面,聊了一會。最終,羅恩介紹了一個人給唐峰認識,這個人跟工會主席屬於同鄉,叫卡布奇諾。
卡布奇諾帶着華勝,在下午三點就到達了老奧爾瓦希諾的房子,他們一直等到了四點,才被允許接見。華勝同樣知道,卡布奇諾與老奧爾瓦希諾之間沒有很多的來往,同樣是溫哥華意大利西西里島的後裔,但是卡布奇諾的歐偌莫託家族的地位和權力是遠遠無法同奧爾瓦希諾家族相比的。歐偌莫託家族發跡於卡布奇諾的叔叔和父親,他們擁有一個捕撈碼頭的管理權和這個碼頭的魚市場,以及全溫哥華只有一個,名聲很大的意大利工人聯合會。但是這個意大利工人聯合會管轄下的工會,卻只是一些工廠,社區,小市場的工會,他的組成並沒有名聲那麼響亮,真正具有實力的溫哥華意大利勢力壟斷區域的工會則是獨立在這個意大利聯合會以外的,基本都掌控在奧爾瓦希諾家族手中,而老奧爾瓦希諾,正是這一代家族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