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世家的迷糊公主
林孝哲這麼果斷的太土實在是出乎了楊文信的預料。縱橫政界這麼多年的他,第一次覺得無計可施,林孝哲竟然就這麼當着所有人的面子毫不避諱的想要楊希死,這份狠辣、果決讓他們這些老傢伙都心生寒意。
“六哥,這……”現在的場面有些一發不可收拾,樑聖軒反覆的糾結了良久剛要說話就被林孝哲嚴厲的打斷。
“軒,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婦人之仁。你什麼時候才能聽進去?”林孝哲說這話的時候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位,就當着樑老爺子的面訓斥他的孫子,也可以說是囂張至極了。但是在場衆人卻沒有一個敢說什麼的。
“六哥,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要求情,我是覺得我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讓這麼多人觀摩。”樑聖軒並沒有因爲林孝哲話語中的嚴厲而生氣,而是繼續將自己的話說完。
“是啊六哥,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解決的好,想必衆位也一定累了需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順便忘了今天聽到的事情。”嚴子燁掃視衆人,嘴角揚起一道性感的弧度。這般俊美如天神的男子,說出的話卻是威脅意味明顯。
衆人聽後立即告辭,不到十分鐘原本熱鬧的大廳就只剩下那麼十多個人。林孝哲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與他對面而坐的就是楊文信,六少也都各自或坐或站,看着兩個人沒有出聲。
紀雨寧拉着夕言坐在一旁,沒有離開但是似乎也沒有插手的意思。但是那雙眼眸裡還是有着淡淡的憂愁的,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丈夫,而且還是自己用心去愛的人,現在看到他那麼無助,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讓她的心裡很難受。
“孝哲,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只要不讓小希去死。”楊文信期盼的看向林孝哲,嘆息一聲。“其實我一直覺得對思婷有愧,她從小到大也沒有得到多少的父愛。最初我會極力反對她結婚,那是因爲我不知道她喜歡的是林嘯虎。”
見衆人都沒有什麼表情,楊文信知道大家可能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他還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其實,我一直想要幫思婷找一個好人家,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像我一樣爲了更高的位子而去勾心鬥角,我只想讓她成爲最高貴的女人。”
嘆口氣。“只是,我忽視了她的情感,忘記了她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思婷的離開不只是雨寧你難過,我的心也很痛苦。所以在認識那個開朗的女人後,我做了第二件悔恨的事。只是小希確實是我的女兒,這次我發誓一定要讓我的女兒嫁給她愛的人。”
林孝哲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她愛的人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你又憑什麼說幫她。不過還是想利用自己的女兒和樑家搭上關係而已。而且你敢說你不是利用樑家對你們家的愧疚?”
楊文信突然擡起頭看向林孝哲,苦澀的笑了。“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的確如你所說小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愛的是誰,但是小希一直愛的都是軒。只是軒對手有人都是那麼的疏離,他讓小希感覺到了不安,所以在來到櫻蘭認識嚴子燁之後小希纔會以爲自己愛的是他。其實她愛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
大家都沉默了,楊希自己也沒有反駁,顯然是楊文信說中了。夕言的目光流轉在軒和楊希之間,含義不明。
“就算如此,楊希對夕言所做的一切也是不容原諒的。夕言也是你的親人,如果你真的覺得對大伯母有愧又怎麼會在剛纔那種明明知道她的身份的情況下還裝糊塗。”嚴子燁目光咄咄逼人的盯着楊文信,他的一句話要我讓剛纔開始有些動搖的人認清了事實。
“而且就算是因爲愛一個人,那也不用要領一個人的命吧!而且夕言從來都沒有的罪過楊希。”葉澈雙手插在口袋裡,嘲諷地說。
“老爺子,你也未免太偏心了吧!口口聲聲說覺得對大伯母有愧,現在卻還爲難她的孩子。”君毅寒苦酷酷的表情被冰冷取代,冷眼看着楊文信及他身邊的楊希和程琳娜。
“君毅寒,你可知道愛上一個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只要他開心你就開心,你願意爲他去做任何可以讓他開心的事;另一種就是隻想將他據爲己有,不想讓任何女人去染指他,希望他的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人。”從來到這裡就一直盯着君毅寒的程琳娜,在他說了這句話之後苦澀地說。“但是第一種人實在太偉大了。”不知是褒是貶。
君毅寒沉默了,倒不是沒話說,只是他必須和任何曾經喜歡過他的女人保持距離,沈寧的教訓值得銘記。
他的沉默換來謙鄙夷的一個白眼。那**不羈的笑容現在被嚴肅所代替。“你也說了是愛,既然愛又怎麼忍心去讓她爲難。而且愛情是相互的,只有兩情相悅才能夠幸福,爲了你的一己私慾讓你愛的人陷入絕境,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程琳娜淚眼迷離的看着君毅寒,“我是真的愛你啊!自從十二年前的那個夏天,我將我全部的感情都傾注在你的身上。爲了你,我努力的學習一切。可是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一個表情,我以爲你就是這樣的性格。”
程琳娜一把將眼角的淚抹去,指着被紀雨寧抱在懷裡的夕言。“可是爲什麼她要出現?她明明擁有了那麼多,我的母親從來沒有照顧過我一天,卻時刻圍在她的身邊。她明明就有那麼多人去愛,爲什麼還要出現在你的身邊。”
“十二年前你的眼中就只有她,十二年後她再次出現你還是隻會對她露出笑容。君毅寒,我不甘心,我究竟哪裡不如她?我比她更愛你,我愛了你十二年,十二年啊!爲什麼你就是看不到,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抱着她笑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你知不知道當你全心全意去愛別人的時候,還有人在爲你心痛?既然不能給我愛情,當年爲什麼還要給我這隻草蚱蜢。”戒指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隻這的並不好的草蚱蜢。
君毅寒瞠目結舌的看着泣不成聲的程琳娜,另外幾個人也都是沉默地看着他們。寒無奈的看向已經將腦袋埋進紀雨寧懷裡的夕言。“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小時候的一個誤會會讓你顯得這麼深,我真的感覺很抱歉。”
“誤會?”程琳娜重複着這兩個字,不知道君毅寒想好要說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她想阻止但是已經晚了。
“就是誤會,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起過憐惜之心,更不可能因爲你的心情不好就送你東西。那隻草蚱蜢是我折給夕言的,只是因爲第一隻沒有摺好,夕言不要我就拿出去丟了。正巧那時候看到你,就把她給了你。”看到那個草蚱蜢,君毅寒就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
衆人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秦浩宇更是大聲問道:“你說那些草蚱蜢是你折的啊!我就說嘛!咱們小公主什麼時候這麼心靈手巧了。當時小夕言拿了七個草蚱蜢給咱們兄弟一人分了一個,還說不許弄丟了,當時她可是說是她自己折的。”
“本來就是我自己折的嘛!我指揮着寒折的。”夕言原本埋在外婆懷裡的小腦袋,因爲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而擡了起來,不服氣的看着秦浩宇。
“這也算!”秦浩宇大手抓着自己的栗色短髮,憨憨的笑着。
“你們夠了,我們知道你們有着共同的美好童年往事,不用這麼在我們面前顯示吧!”楊希暴起對着夕言和秦浩宇大吼。
“小希!”楊文信怒吼着制止楊希,她到底明不明白,現在她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生殺只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他轉向沒有表情的林孝哲,“孝哲,不管你想不相信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夕言。即使剛纔我所做的也並不是要傷害夕言,因爲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對着衆人他笑。“正如程琳娜所說的,夕言是一個幸運兒,她有着愛她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她從出生就是被衆人呵護在手心裡的,所以即使別人費盡心機也不可能傷害到她,因爲有你們保護着她。我只是想要給小希找條活路,請你看在我是一個父親的面子上給她一條生路吧!”
林孝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夕言。在所有人的面前詢問她,“你覺得呢?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夕言眼角餘光看了下紀雨寧,猶豫了好久最後說道:“你自己決定吧!我並不想讓你放棄你自己的原則,你需要爲你的兄弟做一個表率。”
林孝哲滿意的一笑,就在楊文信心如死灰的低下頭時,他笑了。“楊希,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你可以從焰盟烈焰戰堂裡走出來,我就放過你。”焰盟烈焰戰堂以殘酷出名,進去的人九死一生,出來之後也是被洗了腦的殺人機器,林孝哲這一招可以說是高明。
見大家都奇怪地看着自己,林孝哲自嘲地說:“我不是聖人,這麼做只是不想讓夕言難過,這是我最大的讓步,能不能會下來就看楊希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