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重病看護室裡,肖克坐在病牀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孫海,自從大前天孫海受重傷昏迷後,孫海就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雖然生命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因爲失血過多,孫海的身體十分的衰弱,醫生說這纔是他一直昏迷不醒的根本原因。
就在肖克看着孫海發呆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後拄着柺杖的鐵牛在劉嘉琦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肖克並沒有回頭,只是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怎麼樣?勞爾他們都到了嗎?”
“還沒有,因爲天海市最近進入了戒嚴狀態,所以對於外國人的入關申請全都停止了,勞爾他們在飛機場停留了三個小時都沒讓他們出來,所以勞爾等人都轉機飛往了餘杭市,然後從陸路趕來天海市。”鐵牛回答道。
“通知勞爾他們小心一點,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弄不好就會節外生枝,進入天海市後所有人分散開,不要聚在一起,並隨時待命!”肖克沉思了一下,隨後吩咐道,這一次他有十分不好的預感。
鐵牛皺了下眉頭,好像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就在他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肖克突然開口說道:“有什麼話決來吧!”
“頭兒!我們爲什麼不離開這裡回倫敦?這裡畢竟是青幫的地頭,真要是動起手來我們這邊很吃虧的!”鐵牛開口問道。
“你是想讓我名譽掃地嗎?我當着數百人的面答應滕永志在事情調查清楚前不會離開,況且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動了我的兄弟想就這樣了事是不可能的!我既然能把山口組滅了,青幫又有什麼不可以?”肖克冷冷的回答道。
“可是要真是和青幫交火的話,以我們現在的人數太吃虧啊!就算勞爾他們來了加上我們之前接受的那些幫派精英都不到三百人,而青幫在天海市有三千多幫衆,我們要怎麼和這麼龐大的對手戰鬥?”鐵牛爭辯道。
“放心吧!他們不敢明刀明槍的和我們動手,因爲他們有自己的顧慮,我們現在最要提防的是暗算,就像我說的,既然已經決裂了,那麼對方絕對不會老實的等着事情的調查結果出來,如果我分析得不錯,他們會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動手!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是損害,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一旦真的出事了,我怕無法照顧他!”肖克一臉擔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孫海說道。
“要不讓血族和阿瑪塔的人過來幫幫忙?只要那些變態的傢伙插手,這件事就有轉機!”鐵牛出主意道。
“你還嫌這件事鬧得不夠大嗎?真要是發展成那樣,我們和華夏國之間就會出現很大的矛盾,雖然我們並不一定害怕,可是和一個國家爲敵並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對我們以後的計劃有很大的阻礙,這一點你要明白!先這樣吧!畢竟在對方動手之前我們沒有必要做出任何的舉動,你趕快好好養傷,到時候可不要成爲拖累啊!”肖克笑着對鐵牛說道。
“切!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只剩下我一手一腳那些慫包夜不是我的對手!”看到肖克的笑容,鐵牛也笑了。
肖克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肖克回頭對鐵牛說道:“我出去見幾個人,你和嘉琦在這裡守着孫海,一旦他醒了就給我打電話,如果瑤瑤他們找我,就說我晚上回來!”
鐵牛點了點頭,隨後坐到了病牀邊上,而劉嘉琦則溫柔的靠在鐵牛身上,兩個人都用擔心的眼神看着孫海,在心中祈禱着孫海能夠快一點醒來.天海市華興街最大的一棟建築中,滕永志坐在一個巨大的真皮座椅上,雙手交叉撐着下巴,此刻他的面前站着那個被肖克打掉牙齒的手下,滕永志眯着眼睛盯着這個男人,半天也沒有說話,而那個男人則不安的低着頭,不敢和滕永志對視。
“你跟了我多久了?”滕永志沉默了好一會,隨後突然開口問道。
“十一年了!”男人小聲的回答道,在這一刻他的額頭上全都是汗水,滕永志的陰狠他是最清楚的,這一次因爲自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滕永志會怎麼收拾自己是他現在最擔心的!
“有這麼久了嗎?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回想當年我們還都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就好像昨天的事情一樣,這些年我們也都漸漸的成長了,如今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思想也應該比以前成熟很多!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他孃的越活智商越倒退了?我說過不要動肖克的人,你他孃的就是不聽,還自作主張派人去殺鐵牛他們!你知道這事情後果多嚴重嗎?”說着說着,滕永志激動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這個人的鼻子開口罵道!
“我.我也是爲了咱們青幫着想啊!你也知道天道盟這幾年勢頭太盛,這次整合亞洲黑道不少小幫派都選擇了投靠天道盟,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啊!”男人爭辯道。
“就算是這樣!處理起來總該講究些技巧吧?你以爲天道盟的人是那麼好殺的嗎?這次好在他們那邊沒死人,否則肖克要是拼起命來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滕永志沒好氣的說道。
“但是現在肖克他們不也那咱們沒什麼辦法嗎?你也太看得起那個小子了!”男人嘟囔着說道。
“說什麼屁話!你知道最近有不少從英國來的外國人來天海市,你覺得這是偶然嗎?還有,鐵牛是誰你不是不知道,他老子李遠山可是幫內長老,現在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誰都看得出他的不滿!你這次找的麻煩可真是不小啊!”滕永志揉着太陽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