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本田轎車在路上不斷的行駛着,而司忍此刻的表情已經充滿了不耐煩,他已經這樣拉着肖克在新宿市區轉了四五圈了,而在這一路上,肖克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麼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讓司忍心中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
實在忍無可忍的司忍將車子靠在路邊,隨後有些憤怒的回頭看着肖克吼道:“你這傢伙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沒有耐心和你耗下去了,如果你要殺我就趕快動手!”司忍終於爆發了,雖然他怕死,可是自己性命掌握在對方手裡的那種緊張和不安卻越發的強烈,那種快要將他瘋的感覺使他再也無法忍耐了!
“那麼激動幹嘛?我只是想讓你在離開前好好的在看一看這個城市,畢竟這裡應該有你不少的回憶,你又何必急於一時!我說了,我不會動手殺你的!”肖克的臉上掛着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隨後對司忍說道。
“我再問一次,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你真的不想殺我就放我離開!”司忍並沒有因爲肖克的話而放鬆警惕,相反的,肖克的笑容讓他心中更加的沒底,這個可怕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他完全猜不透。
“好吧!既然你已經不耐煩了,我們就進行最後的談話吧!前面就到碼頭了,那裡清靜一些,我們就去那裡吧!”肖克也看出司忍的神經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了,於是點頭對司忍說道。
聽到肖克的話,司忍的瞳孔急速的收縮了一下,肖克爲什麼壓在這麼晚讓他去碼頭,那裡確實很清靜,清靜到就算自己被殺也不會有人知道,司忍的額頭上流下了汗水,隨後竟然猶豫着不敢再一次發動車子。
“你不是已經不耐煩了嗎?還在這裡耽誤什麼?快開車吧!碼頭離這裡不遠!”肖克皺了下眉頭,隨後催促道。
聽到肖克的催促,司忍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發動了車子,隨後車子緩緩的朝着碼頭的位置行駛了過去,在一處碼頭的盡頭,司忍停下了車,然後回頭看着肖克說道:“我們已經到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肖克沒有說什麼,而是打開車門直接走下了車,眼睛連看都不看司忍一眼,就那麼走到碼頭邊,然後背對着司忍看着漆黑的海面。
看到肖克此時的舉動,司忍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隨後快速的將槍掏了出來,打開車門後,司忍走到了肖克身後,然後舉起槍瞄準了肖克的腦袋。
凝視着大海的肖克並沒有回頭,只聽肖克用一種充滿了無奈的口氣說道:“司忍,說實話最初我沒想到會和你們山口組鬧得這麼僵,以至於現在發展成了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不過我想我們雙方應該都沒有後悔過吧?”
“後悔?我當然後悔!我後悔爲什麼當年在你羽翼未豐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動用全部手段殺了你,以至於讓你有了和我正面對抗的資本!這一切都是輕敵的下場,如今山口組馬上就要毀了,你也成功了,不過我說過,你會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司忍的語氣充滿了冰冷。
“想要開槍嗎?那你可以試試!我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你覺得一把普通的手槍能夠殺死我嗎?司忍,你敗了!你們山口組失敗了!從明天開始,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叫做山口組的組織了!”肖克慢慢的轉過了頭,然後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司忍說道。
“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你!”也許是肖克最後的話觸動了司忍心中那最不願意讓人提起的傷疤,司忍竟然有些發狂的跡象,隨後就見他扣動了扳機。
連續的槍聲不斷的響起,而一顆顆子彈則帶着呼嘯聲衝向了肖克,在司忍的眼神中,那股近似乎瘋狂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好像一名精神病患者,一邊開槍,司忍嘴裡還一邊瘋狂的喊着:“去死!去死!”
數枚子彈在快要擊中肖克的時候,肖克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道藍色的光芒,隨後大量的電流突然出現在了肖克的身體上,緊接着這些電流快速的溢出身體,並在肖克的身體前面形成了一面電網,所有的子彈在接觸到電網的時候全都詭異的停了下來。
看到肖克沒有被打死,並且還用詭異的力量阻止了子彈,司忍的臉上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雖然他聽說過肖克的能力,可是聽到跟親眼見到是那種震撼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當子彈的衝擊力完全消失之後,肖克身前的電網便消失了,而那些子彈則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連串的響動,望着掉落在地面上的那些子彈,司忍臉上的驚訝逐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絕望。
在沉默了很久後,司忍突然將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隨後笑着對肖克說道:“肖克,我去時殺不了你!我認輸!也許從一開始和你敵對就是一個錯誤,不過我不後悔,我不會給你殺我的機會的!我的命要由我自己來了結!”神情充滿了絕望的司忍在說完這些話後閉上了眼睛。
寂靜的碼頭上本來除了波浪拍擊海岸的聲音外應該沒有別的聲音,可是此時一聲清脆的槍聲卻傳了出來,在這生槍響後,那個曾經在日本乃至全世界都擁有呼風喚雨能力的山口組組長司忍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大量的鮮血從他太陽穴上的槍傷噴涌了出來。
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變成了屍體的司忍,肖克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慢慢的走向了碼頭的出口,而在這寂靜的碼頭上傳出了肖克自言自語的聲音:“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山口組在這一刻已經徹底的毀滅了!”
所有的風波在這一刻終於全都結束了,伴隨着司忍的死亡,山口組不可能再存在下去,更不用說現在全日本的警力都要在第二天清晨對山口組進行圍剿,這個曾經在全世界黑道排行前五的黑道巨獸終於走到了盡頭,而這一切卻全都是一個在黑道上混了不到四年的毛頭小子一人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