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清面對自己的一劍不退反進,欲與自己硬碰硬。段曲風頓時哼笑出聲,說道:“小傢伙,老夫就讓你知道,何爲不可反抗的實力。”說着話,軟劍去勢不減,瞬間從劍鋒迸射出一道寒冰之劍。
袁志清頓時大驚,脫離劍體迸射出的元素之力他不是第一次見,可正因爲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更明白這一招的威力,奈何此時再想躲避已然來不及。視野中只覺藍光一閃,袁志清頓時倒飛出去,足足滑出十多米,最後凝氣下沉,使出一記千斤墜方纔停下。再看他的胸前,此時已多出好大一條口子,透過破碎的衣服可以看出,他胸前的皮肉外翻,模樣猙獰。更加詭異的是,傷口雖然狹長,足有一尺半,卻沒有一點鮮血從中溢出,傷口也是呈現出淤青,而不是紅、紫的傷口。
未過多久,袁志清忽然手捂胸口,一口血箭從嘴裡噴出。他瞪大着眼睛,喘息着說道:“你,達到元素至尊境界了?”
“哦?想不到你還有點見識,既然你聽說過元素至尊境界,那你應該知道,在我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劃都是徒勞吧?”說話的時候,段曲風腳下不停,沒有走向袁志清,而是朝着樑小曉而去。在他看來,場上唯一能夠威脅到他的,只有樑小曉一人。
樑小曉見狀大驚,暗道這該死的煞神怎麼就盯上自己了?但是驚歸驚,手中的動作可不慢,雙槍在手,對準段曲風便是一頓齊射。後者冷笑一聲,在他沒有準備的時候,樑小曉還可以傷他。但當他全神戒備的時候,即便是在常人眼中無可躲避的子彈,在他看來也是那麼的可笑。他邊前衝邊扭轉着身體,幾乎所有子彈都是擦着他而過的。樑小曉眉頭一皺,暗道這老小子身法怎麼這麼快?可是轉瞬間他又覺得不對,感覺段曲風的速度也沒比之前快多少,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段曲風身邊時刻飄浮着一層藍色水霧。
難道是這水霧的原因?樑小曉心中一動,右腳一勾他身前的木箱,木箱頓時彈開,從裡面彈出一杆裝有彈鼓的湯姆遜衝鋒槍。他想也沒想,雙槍頓時插向腰間,與此同時,左手一伸,抓過沖鋒槍的槍柄,右手也緊緊扣向扳機。說起來複雜,事實上整個過程僅僅一兩秒的時間而已。樑小曉精通槍道,無論什麼槍到了他手中,都會變成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
裝有彈鼓的衝鋒槍跟裝彈夾的衝鋒槍可不一樣,彈夾最多可容30發子彈,而樑小曉手中裝有彈鼓的湯姆遜衝鋒槍,可是裝有100發子彈的。右手扣向扳機後,樑小曉沒有立刻扣動,而是做出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震驚的動作。
只見他雙掌突然捲起一股黑色旋風,這股黑色旋風眨眼間便融入到彈鼓中,整個彈鼓看起來變得漆黑如墨,微微震顫起來。這時段曲風還在樑小曉三米外,前者身形突然一頓,軟劍再次閃現一陣藍光,一道冰寒之氣霎時又要****而出。
樑小曉嘴角一挑,腳尖猛的一蹬地面,整個人如同猿猴一般,往後跳起近兩米高,躍到了一輛轎車上,與此同時,緊扣的扳機也被他狠狠按下。
這一摁可謂驚天動地,衝鋒槍裡射出的子彈與普通子彈不同,盡皆沾染着一股黑色的旋風,‘突、突、突’的朝段曲風奔去。後者頓時嚇了一跳,原本前進的身型也爲之一頓,再不敢莽撞向前。那些子彈雖然沒有打中他,但是旋轉在子彈周圍的‘風之元素’卻能刮傷他的皮膚。那些落空的子彈擊打在地面,石板都被射穿,形成一個個小坑,若是打在牆面,連牆也能擊穿。
在場的人裡面,誰也沒想到樑小曉的槍技居然到了如此高的境界,包括段曲風在內,用元素之力融入槍械,而且還能讓元素包裹着子彈飛離,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段曲風頓覺自己小看了樑小曉,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先除去樑小曉的決定。只是現在樑小曉手中的衝鋒槍威脅射速太快,而且又精準的嚇人,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口,一時間也不敢輕易接近。這還是他數十年來,第一次如此狼狽,而且還是在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手中。心中氣悶卻又無處發泄,左閃右轉間,又有數個流彈劃破他的衣服。
“好小子!”段曲風恨的暗暗直咬牙,只好暫時放棄樑小曉,轉而朝着東昇會普通幫衆殺去。他的速度太快,只眨眼間便淹沒於人羣中,這時,樑小曉也不敢再隨意開槍。他只好大聲喝道:“韓陌楓,讓兄弟們趕緊離開,這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
韓陌楓聞聲一怔,轉目看去,可不是嗎?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已然有數名東昇會成員死傷在段曲風手中。或許真如段曲風自己所說,他的實力的確到了無法抗拒的地步。看着不斷倒下的同伴,韓陌楓心爲之一疼,趕緊喝道:“兄弟們,撤!”
他嘴裡說撤,可是自己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東昇會的幫衆要撤,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且不說段曲風不會讓他們走,即便是修羅門的幫衆也不會讓他們撤離。剛纔那一把大火,把修羅門幫衆薰的半死,好不容易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又豈會讓他們這麼輕易離開?
東昇會的人可不管那麼多,老大說撤離,那他們就只有撤離。他們這一撤,修羅門的人便兜着隨後掩殺,大有不把東昇會的人斬盡殺絕誓不罷休的勁頭。眼下的局勢對東昇會極爲不利,從後門殺入的劉冬頓時大急。可是現在完全是一個人的戰場,只要有段曲風在,即便修羅門其他人都死光了,東昇會也不可能會贏。直到這時,劉冬才疑惑的看向許開河,道:“老許,朱雀堂那個老頭子呢?”
許開河聞言頓時一愣,知道劉冬說的是侯亦飛。他邊揮着手中的刀邊說道:“好像一開始他就沒跟我在一起。”
劉冬聞言,不由得氣笑了,暗道這叫什麼話?侯亦飛明明就是隨你一塊去攻後門的。想到這,劉冬也發現好像剛纔是沒見到侯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