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 懲罰迫其現形

柳霆望着親暱的偎在自己懷裡的幕星,心裡感概萬千,對於妹妹柳兒,五年的時間,他幾乎用盡了力氣來思念一個人,就在他以爲自己快瘋了的時候,谷藍出現了,雖然他一開始極端討厭這個女孩子,大刺刺的無緣無故的賴在他的身邊,可是慢慢的他發現自已的生活不一樣了,不再消沉,每天都氣得死死的,整個人恢復了活力,所以他決定回京城來,只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妹妹,自己用了二十年時間去保護,五年時間懷念的妹妹,竟然回來了,她活着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小寶貝,他的心從最初輕顫到現在的把她放在心底,人的一生中總會有自己在意或想珍藏一生的人。

現在他把妹妹珍藏在心中,傾盡自己所有的才能幫助他守候着天鳳,這是幕星的一切,而他不想辜負谷藍,有時候錯過了就是一生,未來的時間裡,他希望有一個珍藏着的人和一個所愛的人。

“幕星,別怪你父皇,他是一個皇帝,皇帝並不是萬能的,他所做的事情有天下百姓看着,還有朝中的大臣,而且皇帝除了皇后還會有很多妃子,這是歷朝歷代的制例,其實你父皇已經把後宮所有的女人都送走了,只有張修儀和樓德妃兩個女人在後宮裡,張修儀在你娘沒進宮時便存在了,樓德妃因爲懷了玉樓皇子,所以皇上是不可以把她廢了的,除非找到她的把柄纔可以。”

陽光裡,柳霆如和風般的輕語在幕星耳邊低低的響起,幕星似懂非懂的聽着,雖然認真的聽着一動不動的,其實他一句也聽不進去,只是喜歡伏在舅舅的懷裡罷了,聽他磁性的聲音在耳邊縈繞着。

“幕星,你聽到舅舅的話了嗎?”柳霆看這傢伙沒動,知道他沒聽進去,別看他只有五歲,可是個性和他娘一樣倔,認定的事情不輕易妥協。

“嗯,”幕星似有若無的哼了一聲,總之他不想再呆在皇宮裡,這裡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個玉樓皇子不是想當太乎嗎?就讓他當好了,他纔不稀憾呢,若不是當初想有一個父皇疼愛,他纔不會回這裡呢,還給孃親下藥幫助父皇,結果卻發現父皇並不是只有他一個孩子,還另外有一個小孩子,更有其他的妃子,這讓他心情鬱悶到極底了。

柳霆知道一時之間勸不了他,但相信他很快便會好的,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罷了,伸出手扶起幕星的身子,招手示意站在遠處的幾個小太監過來,把太子殿下送到未央宮去,那幾個小太監膽膽顫顫的走過來,因爲前面幾個小太監侍候得太子不滿意,已經被送到冷宮去了,他們可不敢再有絲毫的差錯了。

“太子殿下,請吧。”

幕星站起身,和舅舅道了別,回未央宮去了。

未央宮裡,柳柳正領着小丫頭在搞試驗,如何使水稻豐產,她發現古代的糧食都低產,一畝地能收二百斤的糧食,很多人家上交了租子再加上雜稅,根本所剩無幾了,百姓仍然處在飢餓中,所以這幾天柳柳一直在動腦筋,如何提高糧食的豐產,國以民爲本,百姓真正的富足了,國家纔會強大起來,這樣纔會真正的興隆起來。

幕星一走進去,朝上首忙碌的身影叫了一聲:“孃親?”

柳柳停下手裡的動作,望向兒子,只見一向開心活潑的兒子此時就像一隻被霜打過去時茄子,聳拉着腦袋半天提不起精神來,柳柳站起了身子,揮手示意翠兒圖紙和東西收拾下去,招手示意兒子走過去。

翠兒俐索的把東西收下去,幕星皺着好看的細眉走到孃親的身邊,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孃親,忍不住嘟起嘴,委屈的開口:“孃親,父皇好凶啊,我不想呆在這裡了,我們回逍遙島去吧。”

柳柳驚訝的睜大眼,鳳邪不可能會對兒子兇吧,他可是處心積慮的想讓兒子回來呢,怎麼會好好的對兒子兇呢,還是幕星犯了錯,柳柳伸出手把兒子拉進懷裡:“慢慢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今天我看到那個什麼玉樓皇子了,他說他纔是太子,幕星才知道原來這皇宮並不是只有我和母后,還有別的女人和孩子,我去找父皇,他竟然還兇我,既然他有別的孩子,爲什麼讓我回來,我以爲他沒有孩子纔回來當太子的,結果卻不是這樣的。”

柳柳聽了兒子的話,便知道他今天在後宮裡一定遇到了那小皇子,沒想到那玉樓皇子如此大膽,竟然說自己是太子,看來是大家一直叫他的原因,那個小孩子纔會以爲自己是太子罷,脣角浮起冷笑,這確實是鳳邪的過錯,既然玉樓皇子已經如此認爲了,何苦還要她們娘倆回來呢,一想到這個臉上青鬱郁的。

“幕星,現在天鳳朝有難,我們一家人要團結一致的對付外敵,至於皇宮裡的人,不要理會就是了,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了,如果幕星仍然不願意留在這裡,母后就和幕星迴逍遙島,”柳柳執着兒子的手,小幕星聽到孃親的最後一句話,總算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好,幕星聽孃親的話,等除掉壞人再說。”小幕星認真的點了點頭,他雖然只有五歲,但是貴氣逼人的小臉上卻閃過耀眼的光芒,父皇再不好,他也絕不會讓壞人爬到他們頭上的,不過等這一切都結束了,他就和母后離開皇宮了,因爲他不喜歡和那個小小子一起呆在皇宮裡。

母子二人正坐在高座上說着話兒,細風吹過,迴旋在大殿上,金鼎裡的燃着的花香味散發得越發的濃郁,宮門外奔進一個小太監來,恭敬的跪下來“娘娘,德妃娘娘揩着玉樓皇子過來求見。”

柳柳放開幕星的身子,微蹙起眉,一絲不悅染於眸底,幽深,冷戾,那玉樓皇子小小年妃,便如此大言不慚,做爲他的母妃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柳柳冷沉着身子揮手:“讓他們進來吧。”

“是,皇后娘娘。”

小太監奔出去,大殿光亮處很快閃出一大一小兩抹身影,那一向高高在上的女人,此時顯得憂慮,端莊嫺雅的神情着隱着一絲不安,牽着自個的孩子跪在大殿正中:“妾身見過皇后娘娘。”

柳柳冷望着下首跪着的女人,也不出聲喚她起來,跪着已是極輕的了,此刻就算重罰她也無可厚非,一個母妃竟然把孩子教育成這樣的,皇上既沒有詔告天下,她也不是什麼皇后,她的孩子只是庶出的,無論如何太子之位也輪不到她的孩子,就算從前宮中沒有孩子也要恪守本份的教育孩子,那稱謂不走隨便叫的。

“德妃過來見本宮何事?”森冷的聲音掃過去,連一絲緩和的餘地都沒有,柳柳總覺得這女人沒那麼簡單,倒是五年前的淑妃娘娘看起來不像一個有心機的人,卻做出了那麼多有心之人才會做的事,眼前的女人一臉的聰明像,她會是那種安份守己的人嗎?如果安份守己又何來太子之說,這隻能說明她以爲萬事大吉了,幹算萬算沒算到她們母子二人竟然沒死。

如果樓思靜真的隱藏得如此之深的話,柳柳幽瞳閃過興奮,她真是碰到高手了,這不能不讓她覺得興奮,遇到一個強勁有力的對手,纔會讓這遊戲更精彩不是嗎?

樓思靜跪了半日,也沒聽到上首的女人有話讓她起來,眼瞳中一閃而逝的暗芒,這皇后娘娘究竟是眼高於項還是想激怒她呢?看來她要更加的小心了,好在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她知道有人安排好了一切,根本不用她動一絲手腳,這纔是別人找不到蛛絲馬跡的地方,她根本就什麼都沒做,所有的事都是別人做的,她只是知道罷了。

樓家的勢力壯大,爲避嫌她從來沒單獨的見過樓家的人,那都是父兄的行動,在宮中她一向是最安份的,一言一行小謹慎,她知道皇上不是個無能之輩,如果讓他知道一點於自己不利的事,她將墜入萬劫不復的地帶,而她和那個人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所以那個人替她做好了所有的一切,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從來不操心,她只要安心當她的皇后,兒子安心等着當太子便是,可是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女人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太子,她相信他們很快便會有動作了,樓思靜低垂着的臉上閃過猙獰的笑意。

“今兒個玉樓犯錯了,身爲他的母妃,妾身罪該萬死,所以過來向太子殿下道謙,並請求皇后娘娘好好教育一下玉樓。”樓思靜溫婉的開口,雖然心裡替兒子委屈,因爲一直以爲兒子是太子,就連玉樓自己都以爲是個太子,忽然冒出一個太子來,叫他怎麼不生氣呢?

“這好像不是他的錯吧,如果硬要扯出責任,這應該是德妃的教育問題,如果德妃沒有能力教育好自己的的兒子,本宮不介意把他託付給她人教育,”柳柳寒凌凌的話響在大殿上,樓思靜只覺得整個身子一頓,她萬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想把她的孩子送給別人照顧,這後宮之內還有誰啊,無非是想把她的孩子送給張修儀收養,一想到這個樓思靜便有些怨幽,一旁的玉樓皇子聽高座上的柳柳說出把他送給別人收養,早就生氣了,一下子大聲的吼叫起來。

“找纔不去,我要跟着母妃,我不跟別人生活在一起。”

樓思靜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飛快的去扯玉樓的身子,可惜柳柳的臉色陡的一暗,己經森冷下來,“來人。”

隨着她的叫聲,小安子和小年子領着一批太監奔進來:“娘娘。”

“立刻把玉樓皇子帶下去,送到廣陽宮張修儀哪裡去,從今日起,玉樓皇子就由修儀娘娘撫養了。”

那些小太監一聽到皇后娘娘的話,都呆住了,竟然是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皇后娘娘這麼做是何目的,偷偷的拿眼瞄向樓德妃,只見德妃娘娘的臉色一片青白,脣顫抖起來,可是相比於樓德妃的受傷,小安子更害怕自家的娘娘,娘娘有多麼厲害,他可是知道的,死去一回照舊活着回來了,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因此小安子飛快的拽起玉樓皇子的小身子往外走,那玉樓皇子雖然害怕父皇,可是個性卻孤戾,因此尖叫起來。

“放開我,你們這些死奴才,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的眸光狠狠的超過小安子和小年子的肩膀,往高座上的柳柳射去,是那般毒戾殘狠,柳柳暗歎,這孩子如果在宮中長大,將來就是幕星的一大劫啊,皇上這是把兒子置於怎樣的風口刀尖之上啊。

玉樓皇子被帶了下去,樓思靜整個兒的癱在大廳上,一回兒功夫便恢復了一些神色,因爲她剛纔只是太慌亂了,這女人一回來便如此對待她,心裡暗咬牙,她相信有人不會讓她好過的,你給我等着吧,我兒子不是誰都能養的.她驕傲的擡高了下巴,迎視着高座上的柳柳。

“皇后娘娘有心了,但願太子殿下真的如娘娘所說的那般好,只不過在天下百姓的眼裡,這太子殿下不知該立足於何處?”

柳柳知道樓思靜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外面的百姓不瞭解皇宮的內幕,很多人都知道有個玉樓皇子,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太子殿下,只怕會反彈,柳柳冷淡的一笑,眸底是深深的狂妄,她並不稀憾這江山,兒子幕星也不在乎,至於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她們根本不在乎。

“百姓怎麼看是百姓的事情,樓德妃還是回去閉門思過的爲好,多爲兒子積些福吧,”柳柳冷蕭的說完,回身望向一側的明月:“把德妃娘娘送回長信宮去。”

“是,娘娘,”明月可不敢大意,娘娘這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了,比以前多了一些冰寒,少了溫和,那周身的殺嗜渲染在四遭,就是他們這些從前跟了她的主子,也都不敢大意,這玉樓皇子確實也太過份了,已經兩次對皇后娘娘不敬了,這都是平時樓德妃太驕慣了的原因,皇后可是六宮之主,本身就可以教養皇子,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很顯然的德妃只對皇后不滿,卻沒有檢討自個身上的原因,明月的頭皮隱隱有些發麻,她總感覺到這些主子們的戰爭要開始了,最可憐的是她們這些丫頭,千萬不要惹上什麼不好的惡運。

“德妃娘娘請吧。”

樓思靜冷冷的瞪了明月一眼,站了起來,飛快的離開未央宮,未央宮的大殿上,柳柳拉着兒子幕星嘆息了一聲,摟過兒子:“幕星,等這一切都結束後,母后帶你離開這裡吧,母后害怕幕星將來會受到傷害。”

“好,母后,幕星和母后離開這裡,幕星不喜歡這裡,有討厭的人在這裡,幕星和母后回逍遙島去,大家生活在一起多開心啊。”

幕星的話剛說完,便從大殿外傳來一聲不悅之語:“朕不準。”

原來是鳳邪不放心兒子所以過來了,走到大殿外揮手讓太監不必稟報,竟意外的聽到了這母子二人要離開皇宮的事,當下心裡一沉,無力的嘆息,他在拼命的掃除眼前的一切障礙,而她們母子二人還是決定離開嗎?心裡很痛,臉色陰暗暗的走向高座,幕星一看到父皇的身影,小小的臉蛋往旁邊一掉,看也不看父皇一眼,柳柳看他的神情,怕他們父子二人衝撞起來,忙揮手示意翠兒。

“翠兒,把幕星帶下去休息一會兒。”

“是,娘娘,”翠兒明白柳柳的心思,趕緊拉着幕星走了下去。

大殿上,暖香四溢,四目相對,鳳邪的眸底是愈來愈深的幽暗,道不清看不明,柳柳的眸底是一抹請明,卻帶着絲絲冷氣,好久,柳柳開口:“皇上來了?”

“是,若是不來,也許連你們母子二人再一次要離開的事情,朕還矇在鼓裡呢?朕是絕不允許你們離開的。”鳳邪霸道的命令,身上明黃的龍袍映得他的臉如冠玉一般無暇,頭上明晃晃的九龍冠,灼灼逼人,肆意飛揚的尊貴之氣。

柳柳淡漠的一笑,她的笑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冷的睥睨着眼前的人,氣勢懾人,並沒有因爲面對君皇該有的惶恐:“皇上,只要我想,我就會離開,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要知道我進宮來並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兒子下藥帶來的,現在他想離開這裡,我還有什麼留下的理由呢,現在我倒感謝你了,因爲你使得幕星願意死心蹋地的跟着我回逍遙島去,我一直在擔心,將來他長大了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讓他離開皇宮做一個江湖草莽。”

鳳邪聽了柳柳的話,一掃先前的優雅,氣惱的低吼:“該死的,你的心是鐵打的嗎?爲什麼朕五年來的愁苦你看不到,朕一直在討好你,忍受你難道你都看不到嗎?竟然還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

皇上的話咄咄逼人,氣急敗壞,他很想優雅的和這個女人說話的,可是世上大概只有她一個人有本事把他的冷靜破壞掉。

“皇上,爲什麼你不明白呢?兒子不喜歡呆在這裡,我也不喜歡,整天和別人勾心鬥角的很累,而且我和幕星冒然的出現本來就是我們的不是,皇上還是想想明兒個怎麼應付朝堂上的事吧,我己經替樓家的人找出一個出口了,相信他們明天必然反起朝堂,皇上還拉心沒事可做嗎?”

鳳邪的眸光一閃,一絲瞭然溢於心中,原來柳兒懲治玉樓是爲了引樓家的那些老傢伙出手,真是太好了,相信明兒個他們必然出動,他還在爲他們的不出手而煩惱呢,沒想到柳兒早想到了,伸出手拉過柳兒的手,不管她的臉色有多臭,鳳邪磁性的聲音充滿了感情。

“柳兒,謝謝你,我知道你擔心幕星會受到傷害,所以朕會把一切辦妥的,”此刻鳳邪忽然明白當年父皇的心意了,原來愛着一個孩子便想替他掃清一切的障礙。

“皇上?”柳柳有些惱恨的抽手,可惜皇上根本不理會,挨着她的身側坐定。

“柳兒,別輕易說離開朕,也許朕做的還不夠好,但是要給朕一個機會,一個怔明的機會,別急着否定朕的努力,如果沒有你們在朕的身邊,朕打敗不了那些人,真的,”他感情充沛的話就像一條長河流淌在人的心底,使得柳柳不忍心傷害他的渴求,眼下還是團結一致的對付那些危害到天鳳朝的人吧。

“眼下還是多想想辦法對付那些惡勢力吧,”柳柳的語氣軟化下來,鳳邪鬆了一口氣,只要她不急着帶幕星離開,他就會努力故變她們的想法,至於德妃和玉樓,他會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來解決她們的。

“嗯,朝堂上有一半的人投票到樓家的門下,朕決定明兒個讓他們鬧騰個夠,樓沐山那個老狐狸,他一定在暗處得意的笑呢,很多事根本不用他出手,便算計於胸中了,朕會把他揪出來的,不過朕相信柳兒今兒個這一出一定傳到那老傢伙手裡了,他如果沒有玉樓這張牌在手心,相信很多人便會放棄他了,而且柳霆身爲丞相,最近志同道合的臣子向他這邊靠攏了,這樣朕除掉這些暗股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柳柳聽着鳳邪娓娓道來的冷冽之語,點頭,皇上不是做假的,確實有先察之明,心裡便坦然,脣角一抿:“皇上可以先從剝了他的皮,再慢慢的把他浮出水面,這樣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一開始便針對樓家,一定會迎來非議。”

柳柳的建儀倒讓鳳邪很受用,她的每一個點子都很獨到,如果柳兒是男子該是怎樣的經世諱才啊,幸好現在她是自個的皇后,也可以輔佐他穩固江山,鳳邪正想得入神,柳柳揮手示意一邊的紅袖。

“把我今兒個下午給制的圖紙拿上來。”

紅袖應了一聲:“是的,娘娘。”退了出去,很快把今天下午皇后娘娘給制的一幅圖拿上來,雖然她不是很懂,下午娘娘講了一次,她也沒聽懂給意思,不過倒知道是爲了天下百姓的蒼生問題。

柳柳接過圖紙,一抖鋪開,只見上面形成了交錯不一的圖形,一塊一塊,錯綜複雜,鳳邪看得目瞳口呆,不知道這是什麼圖形,看來看去,最後隱約看出些意味,這好像和田塊有關,立刻饒有興趣的追問。

“柳兒,這是什麼啊?”

“皇上,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所以百姓吃得飽了,穿得暖了.纔會感謝聖恩,雖然現在天下太平,沒有戰亂,但這幾年我行走在江湖上,還是發現很多百姓人家吃不飽穿不暖,皇上知道爲什麼嗎?”

鳳邪聽了柳柳的話愕然,他從來沒有主意過這樣的細節,一個帝皇,他關心的是國家大事,那些小細節的事他根本不知道,而且各地府衙稟報都是大豐收,國庫也穩實,其他的根本沒有留意到,這次出宮走了一遭,也多是些富庶之家,他還以爲天下所有人家都是那樣的,沒想到還有人家吃不飽,這倒大出他的意外,一雙星目閃着黯然,深暗,難道是那些官員斯上瞞下了,這可真該好好整治,柳柳看他的神情,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忙舉起手阻止他的思想。

“不關那些官員,是因爲糧食的收成太少了,那些百姓,除了要交租子,還要交雜稅,除去這些能吃飽肚子確實有問題,但是官府收取的也很合理,如果不收這些雜稅,國庫便空虛了,那麼我們該做的事是如何把那些產量提上去,”柳柳滔滔不絕的開口,雖然她前世的記憶有些模糊,但多少還是有些印像的,死的時候十二歲,記得每回去鄉下看望外婆時,便看到他們的田地格局,呈梯形的,而不是像古代的高窪不平的地方,完全靠天然的雨水來控制糧食的收成,這大大折損了收成。

“皇上請看這圖紙,這紅色的細線代表的是溝染,紅色的粗線代表的是河流,這些田邊的小人是假人,現在皇上過來聽我演講一遍。”

柳柳因爲過於專注於圖紙上,也不在意鳳邪靠得自己很近,兩個人幾乎粘到一起去了,遠處的太監和宮女竅竅笑起來,但是鳳邪全然的被柳柳的構思吸引住了,緊盯着她的圖紙,他的呼吸都粗重起來,眼裡跳動着的火花燦爛如輝。

“把這些田形分成一抉一抉的梯形,在梯形之間挖出溝染,從河到渠,可自由控水,發洪水時,可由這些溝渠把田抉裡的水引流到河裡去,乾旱時可由這些河裡引流到溝渠裡,這樣莊稼的生長狀況便會大大的改觀,然後田塊旁邊的這些假人,可以阻止着鳥雀的侵龔,別小看了那些鳥雀,來得多了,那些糧食可以養活一個人,所以扎着假人在田邊恐嚇着它們,它們便不敢輕易的靠近田邊了,這樣百姓的收成上來了,便吃得飽了,交納起雜稅來也心甘情願得多。”

柳柳講解完,合起圖紙,把圖紙道到鳳邪的手上,淡淡的開口:“皇上找個時間把這方法由戶部推廣下去,相信很快便會見效的,民富國強纔是根本。”

鳳邪好半天沒反映,因爲太震憾了,望着柳柳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道的光芒,這女人可真是個寶,這頭腦爲什麼如此敏捷呢.知道開多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心情激動起來,伸手接過那圖紙,飛快的開口問。

“柳兒,這圖紙叫什麼名字呢?”

“梯形田塊分割圖,”柳柳隨口說了一句,她倒沒想過給這種田形命名,皇上激動的躍起身,伸出手摟過柳柳的身子,也不顧她的意願,傲然的開口:“柳兒,謝謝你,你休息一下,朕太高興了,想立刻找到丞相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好,你去吧,”柳柳伏在他的懷裡喘氣,這男人太用力了,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若不是看他太高興了,她真想一腳踢飛他,好在鳳邪很快鬆開她的身子,閃身出了未央宮的大殿,大殿上那些宮女和太監,看皇上拿着那份圖紙高興眉眼如畫,張揚狂放的閃身出去了,不由得面面相覷,先前他們也見了的,卻一點也不搞不懂,那些是啥意思,可是皇上一看竟高興成這樣子,真是啥人喜歡啥事啊。

不過未央宮裡倒是歡樂融融的,相較於未央宮的場景,長信宮時一片悽慘,樓思靜仰躺在軟榻上流淚,一張上了細妝的臉,被淚水沖洗得蒼白一片,諾大的寢宮裡,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只有細細的哭泣聲,那些太監和宮女都知道今兒個發生的事情了,哪裡敢說一個字,都小心的垂首立於一邊。

玉樓皇子被送走了,娘娘傷心是肯定的,玉樓皇子從小就和娘娘住在一起,這會子被強行送到修儀娘娘那裡去,難怪娘娘傷心。

樓思靜哭得上次不接下氣的時候,一個俏麗的身影閃身走到牀榻前,望着牀榻上的樓思靜,心疼的開口:“娘娘,別哭了,千萬不要哭壞了身子,相信玉樓皇子很快便會被修儀娘娘送回來的,娘娘別傷心了。”

那本來躺在牀榻上的人,一聽到牀榻前的身影,早翻身坐了起來,直直的望着牀榻邊的一身宮裝的宮女,竟然是以前盡心侍候着淑妃的宛容,宛容明淨的小臉上,閃過心疼,揮手示意寢宮裡的太監和宮女都道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

那些宮女和太監立刻應聲退了出去,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幸好有宛容姐姐在,娘娘最喜歡聽宛容姐姐的話了,等到大家都退了下去,寢宮之內一片安逸,樓思靜再也忍不住撲進宛容的懷裡,失聲哭了起來,邊笑邊說:“宛容,現在怎麼辦,玉樓被送出去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宛容用力的摟着樓思靜,柔聲細語的開口安撫她:“別傷心了,相信張修儀會把玉樓送回來的,這樣的話,白天放在修儀那裡,晚上送到你這裡來,不也是蠻好的嗎?你別擔心了。”

宛容說完,竟小心的棒起樓思靜的臉,溫柔的吻幹她臉上的淚珠兒,心疼不捨的安撫着:“好了,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你啊哭得我心都碎了,一切都有我在呢?你什麼都不要做,那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精明,她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她在等着你的把柄,所以你只要安份的呆在宮中便成。”

“好,我聽你的,”樓思靜點頭,嬌柔的偎在玉容的懷抱裡,一動也不動,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慢慢的累得睡着了,宛容等她睡着了,輕手輕腳的放下她的身子,眸子幽幽暗暗的盯着牀榻上的女人,玉樓可是她的命根子呢,她還是替她去看看玉樓在那邊好不好吧,伸出手握了一下樓思靜,靜兒,別擔心,一切有我在呢。

宛容安置好樓思靜,便離開了長信宮去了廣陽宮,遠遠的看到廣陽宮的宮門外有侍衛守着,宛容眼裡的暗芒一閃,那個女人算得竟然如此準,看來靜兒又要傷心了,她暗暗想着,那女人擺明了不準玉樓離開廣陽宮嘛,宛容走了過去,只見石階之上的侍衛冷冷的一伸劍柄擋住她的去路。

“你哪一宮的?回去,不準隨便進出廣陽宮。”

“我是長信宮,德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德妃想想看看玉樓皇子,求侍衛大哥讓我進去看一眼,好讓德妃娘娘安心。”宛容溫柔的笑着,望着那些侍衛,這時候她寧願這些侍衛都是好色的人,這樣她就可以見到玉樓皇子了,不過宛容的笑絲毫沒起到作用,因爲這幾個侍衛不是好色的人,所以照舊冷冰冰的開口。

“不行,我們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廣陽宮,立刻回去,否則我們就把你抓起來治罪了。”

爲首的侍衛是日影大人的親信。深得皇后娘娘的重視,纔派了他來守門,所以他可沒有半點情面可講,宛容的眸子給掃過去,在心裡怒罵,你們這些狗奴才,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會收拾你們的。臉上卻笑眯眯。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宛容剛掉轉身便聽到廣陽宮裡面傳來玉樓撕心裂肺的叫聲,心裡陡的一沉,臉色難看至極,卻無半點辦法可施,越是這種時候,她們越不敢輕舉妄動,這時候那些人都在等着她們亂陣腳呢,宛容若無其事的離開廣陽宮,因爲他深信,張修儀一定會對玉樓好的,相信玉樓跟着他不會受委屈的。

廣陽宮裡,玉樓哭夠了,擡頭見一向疼寵自已的修儀母妃冷冷的瞪着他,又張嘴哭了起來,張修儀皺眉掃了一眼大殿,只見到處狼籍,這小袓宗把她殿閣裡的東西都砸了,無該她如何和他說都沒半點用處,本來想把他送回長信宮的,沒想到外面竟然有待衛守着,根本送不出去,所以她便告訴他,等晚上那些侍衛一離開,她就把他送回他母妃那兒,誰知道這小子竟然狠勁上來了,像發了瘋似的把她殿閣中的東西都砸了,讓她立刻把他送回去,還張嘴威脅那些太監和宮女。

“你們這些狗奴才。敢不把我這回去,我要剁了你們的手腳,把你們扔到荒林子裡去。”

張修儀不可思儀的望着這傢伙。難以置信這就是自已一向喜歡的那個小孩子。她一直以爲他是膽小懦弱的,沒想到卻如此狠戾,而且脾氣格外的暴張。這樣的孩子真的可以做一個皇帝嗎?張修儀不禁尹生了深深的懷疑,自已一向很喜歡玉樓.但是這一到仍是止不住的懷疑了,德妃把這個孩子寵得無法無天了.張修儀臉色暗下來,那玉樓還在哭,她不禁有些心煩,冷冷的開口。

“住口,如果你再哭,以後修儀毋妃不疼你了。”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那玉樓竟然哭着救落她:“你不喜次我拉倒,我只要母妃,等我母妃做了皇太后,一定會收拾你的,你竟然敢對我大聲說話,我會告訴我母妃的。”

張修儀聽了玉樓的話,不由得冷汗從心裡冒出來,好似有一盆冷水從頭頂澆到腳底,玉樓的話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來,一定是他母妃說話時他聽到耳朵裡去了,沒想到一直當面對她恭恭敬敬的德妃竟然是爲了攏住她,爲什麼她要做這樣的事情呢,張修儀坐在高座上,臉門深鎖着,菩思冥想,最後還真讓她想出一點門道。原來她對自已好是因爲拉攏父親,她的爹爹是禮部尚書,自巳只不過是一棋子罷了,張修儀不禁笑起來,那笑說不出的淒涼,她一直以爲樓思靜是真心待她的。所以她讓自個的父親幫助樓家。自巳真心對待樓家的母子二人。結果人家卻是利用自個兒來拉攏父親爲她們做事。因爲張修儀不生養,總要靠着一棵大樹成涼。沒想到卻靠了這麼一棵大樹。

“玉樓,你真讓我傷心。”張修儀不看那孩子,站起身準備離開大殿。難知那玉樓看張修儀不理她。竟然飛快的撲到她的身邊纏着她不放。張修儀想離開卻一時走不脫,再加上想到德妃是利用自個兒。心裡怒意頓生。一抽腳把玉樓踢到一邊去,掉頭吩咐廣陽宮裡的宮女:“給我讓他跪着。一點教養都沒有。”

“我不跪。”玉樓傻眼了,沒想到疼自巳的修儀母妃竟然踢了自已一腳,心下有些慌亂,可是嘴上還是倔強的大叫着。

張修儀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氣勢洶洶的走過去,俯身盯着玉樓的臉狠聲的開口:“玉樓,以後你跟着我過。懂嗎?你給我安份一些。如果你再說一個字,我就讓你跪一夜,現在馬上給我跪下。”

張修儀說完,用力的一按玉樓的小身子。玉樓便跪了下來,儘管他憤怒,可是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張修儀是個大人,所以不管哪一面都鬥不過張修儀,因此小臉蛋憋得通紅,狠狠的盯着張修儀。張修儀也賴得去理他,站直身子掉頭命令身後那些白了臉色的宮女。

“給我看着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讓他起來。”

那些宮女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站在玉樓皇子的身邊,不由得暗自詫異,爲什麼張修儀敢懲罰玉樓皇子,難道不怕德妃娘娘對她下黑手嗎?這些宮女相互望着,也不敢多說話,其實張修儀實在是怒極了,而且她覺得如果靠向皇后娘娘這棵大樹說不定勝算更大,皇后如此精明,一回朝便讓自已的兄長成了當朝的承相,承相是百官之首,那些人再狂妄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承相,趕明兒個自已要通知爹爹,立刻離開樓家那幫人,改投到承相的門下。這樣可保全張家的一干人命,張修儀在寢宮裡輾轉反覆的想着,越來越覺得面前如臨深淵。

夜色鬼魅,影影綽綽.萬物歸於沉寂,一陣風次過,大殿的門輕晃動着.簌簌着響.紗曼卷飛起來。落花翻卷。回落到門邊,搖曳的燭光裡,一個瘦小的身影跪在大殿上,不時的抽泣着,幾個小宮女走了過來,小心的開口。

“玉樓皇子,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一定餓了吧。”

玉樓搖晃着腦袋。他想母妃了,就想睡在母妃的懷裡,他不要呆在這個地方:“滾開,我不吃,什麼時候讓我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吃。”

那些宮女聽到他如此說,一臉無條的走過去,任由他一個人在哪裡抽泣着.因爲這些事不是她們做宮女的可以決定的,而且張修儀讓他跪着,就算到時候出事了,也輪不到她們做宮女的受罪。

等到幾個宮女一走,急然一個黑影閃進來,飛快的閃到玉樓的身邊,小聲的叫了一聲:“玉樓皇子。“

玉樓一擡頭。竟是孃親最貼身的宮女宛容,不由得咧開嘴準備哭起來,宛容立到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小聲的噓了一下。

“別哭。德妃娘娘讓奴婢過來有話和皇子說。德妃娘娘說,玉樓皇子要乖,要聽話,德妃娘娘很快便會把玉樓皇子接回去的。但是玉樓皇子以後千萬不要亂說話,如果再亂說話。你就見不到你母妃了。知道嗎?”

宛容心疼的扶住玉樓的身子,眼裡閃過仇恨的光芒。張修儀。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對待未來的皇上。你等着吧。我們不會放過你的。玉樓眨巴着眼晴望着宛容,宛容說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因爲母妃很聽這個宮女的話,他一想到不能見到母妃。早就害怕了。立刻用力的點頭。

“嗯,我不會再亂說話了,母妃一定要讓我回去。”

“好,你呆會兒和宮女說,知道錯了,去吃點東西早點睡覺。知道嗎?以後安心住在廣陽宮裡,相信用不了幾天,你就可以回長信宮了。”

玉樓立刻點頭,望着宛容。眼裡閃着信任的光芒。宛容不禁動容。伸出手樓過玉樓的身子 : “玉樓要乖乖的聽話,我們會幫助你的。一定會讓你回到長信宮的,不過暫時要聽張修儀的話,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

宛容看着玉樓小小的身子,心裡不由酸楚不已,狠戾在胸中閃過,眸子在暗夜中如狼眸一樣殘恨,今天玉樓所受的一切,她會向他們一一討回來的,咬着牙發誓,陡的放開懷中柔軟的小身子,雖然不捨卻飛快的離開大殿,因爲她聽到聲響,知道有人來了,閃身離開了大殿。玉樓張嘴想叫住她一聲,忽然想起她的話,不可以亂說話,立刻閉緊了嘴已,

只見有兩個宮女走了過來,玉樓立刻乖巧的望着那兩個宮女:“宮女姐姐,宮女姐姐,我知道錯了,請你們去告訴修儀母妃,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我肚子好餓啊,我好餓啊。”

玉樓一臉痛苦的開口,那兩個宮女聽了他的話,沒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這玉樓皇子就想通了,轉變的還真夠快的,立刻笑着點頭:“好,玉樓皇子等着,我們去稟報修儀娘娘,很快便帶玉樓皇子去用晚膳。”

兩個宮女進寢宮去稟報了張修儀,張修儀本來就極疼愛玉樓,懲罰他也是一時氣極之舉,現在正後悔呢。一聽到宮女說玉樓皇子認錯了,立到揮手示意把他帶下去用膳。

“王樓皇子。起來吧.奴婢們領你過去用晚膳,你一定餓了吧,”兩個宮女伸手扶起小皇子.看到瘦弱嬌小的身子東搖西擺的,趕緊扶好了,把他帶到隔壁去用膳.玉樓想着母妃會接他回去的。竟然奇異的乘巧,不再亂說話.很配合宮女們,倒讓這些宮女省心了不少。

張修儀到底心疼玉樓.因爲玉樓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知道樓思靜只不過是利用自個兒.可是不生養孩子的她,是把玉樓當成自個的孩子疼的。而且接下來的幾天,玉樓那麼乖,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一直叫她修儀母妃.張修儀忍不住倒高興起來,想像着沒有樓思靜該多好啊,她一定會很疼玉樓的,可惜她不知道玉樓雖然小,可是心地卻很歹毒,他只是爲了回到母妃身邊遷就她的,心裡不下一次的低咒着她,恨不得母妃立刻把這個女人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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