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你對本席的宣判可有疑異?”法官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有。”望向王局,一臉的冷笑:我在看守所等着你!
王局面如死灰,幾乎是被法警拖着離開法庭。
“退庭!”一敲法錘,法官快步離開。
“何鳴!好好在裡面改造,要珍惜法官給你的機會,重新做人,知道不?”猴哥嘿嘿壞笑的朝着何鳴喊到。
無視這白癡,就連戰魂組的兄弟們都是一臉的鄙疑,這讓自認自己很幽默的猴子鬱悶不以,“這笑話不好笑?”
看守所是羈押依法被逮捕、刑事拘留的人犯的機關。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以下,或者餘刑在一年以下,不便送往勞動改造場所執行的罪犯,也可以由看守所監管,很顯然還沒有判刑的王局一定會被關押在本市的看守所裡。
何鳴再次進入看守所,不同是,這次何鳴的身份很顯然是黑道大哥大!看守所裡有不少道上的兄弟,得知何鳴的所作所爲後,越發的崇拜何鳴。
聲望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走到哪,那犯人都是何鳴哥,何鳴哥的叫個不停。
“何鳴哥,這小子就是陷害你的貪官,現在兄弟們把他抓過來,你看是切了還是剁了,一句話,兄弟們絕不皺了下眉頭。”一名光頭的犯人諂媚的朝着何鳴笑道,一手卻抓着王德貴的衣領,就像拖死狗一樣,走了過來。
原本在外面威風凌凌的王局,在這裡連豬狗都不如,這裡的犯人變着法的玩他,就連上廁所擦屁股這種私密‘活動’都讓王大局長給包攬了。
何鳴看着光頭,“你先下去,我有幾句話跟他說。”
“是,是!何鳴哥您忙,小的給您望風!”光頭笑道,驅趕着四周看熱鬧的犯人,直到所有人離他們很遠。
此時的王局面對何鳴,老實得如同站在老師面前接受批評的小學生一般!
“你自殺吧!如果明天你還活着,那麼你的家人將會與你陰陽兩隔!”何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平淡得無一絲波紋。
倒是王局一臉驚恐之色。
“我這一輩犯下最大的錯誤就是,在上一次出看守所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將風勇男和風歌給除掉,以至於我的四個兄弟遭受了無妄之災,斷指之痛,尤在心中!前車之鑑,不可不防,自己選擇吧,自殺或是全家被滅光之後,他殺!”轉身離開。
王局卻呆立當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心中悲涼無比,自作虐不可活,自作虐不可活啊,“我可以死!但你能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不能!”回首望着他,“但我可以保證,戰魂組兄弟不會找他們報仇!出來混就要遵守道義,禍不及家人!除非大奸大惡之徒!”
“哈哈哈哈!”笑得很是淒涼,豆大的淚珠滾落,“大奸大惡,大奸大惡啊!我悔啊!悔之晚矣!”
一整天沒有人再去欺負王德貴,連他的食物都沒有搶,晚上燈一關,王德貴拿着撕成條的被褥,上吊自殺。
王德貴的身份太特殊,如果沒有必要,何鳴不會去惹這一身騷,親手殺他倒也痛快了,只怕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沒有人婉惜,有的只是叫好聲!這就是一個惡官下場。
何鳴在看守所裡的時間過得非常的充足,每天都在閱讀大量書籍,爲自己充能,看得非常的投入,幾乎可以說是廢寢忘食。
轉眼間半個月的時候過去了,何鳴出看所守的那一樣,非常的熱鬧,幾百個小弟到場迎接,道人有名有號的人都過來捧場!可讓東龍會的猴子和秦幫的蘇老三看得一陣酸溜溜的。
“何鳴這小子的待遇真不是一般的好!老子什麼時候也有這種待遇?”沒心沒肺的大虎一下子就將滿嘴的酸意吐了出來。
“只要你能像何鳴那樣,替自己的兄
弟出頭!道上的人就服你!不然哪怕你是秦幫老二,人家照樣不鳥你。”猴子淡淡的說道。
“我草,你個死猴子,老子不就發一個牢騷,不必你對我的人品進行批判!”大虎很不爽。
“道義啊!有幾個出來混的人能遵守道義?”蘇老三有些感慨,“我自認是不行!爲了四個兄弟居然付出近千萬的代價,十五天的拘留,只怕稍有理智的老大都不會幹這種蠢事!”
先利而後義,這是黑道的寫端,這是*裸的,只是何鳴的出現顛覆了這種‘傳統’,據傳何鳴至今爲止仍然沒有自己的帳戶,而戰魂組所有的錢都集中在每一個的核心成員的手中。
這種怪異的集體模式,讓許許多多的人詫異不止,卻也更向往加入戰魂組,讓何鳴贏得了幾乎所有道上人員的肯定。
“只是可惜了!這種模式,卻需要強大的力量來維持,何鳴的考驗還有很多!”猴子有些感慨,笑呵呵的迎向何鳴,“道上的朋友給你準備了個歡迎晚宴,就在明天,怎麼樣,夠威風吧?”
這倒讓何鳴有些詫異,“爲什麼?”
“你的行爲贏得了道上的認同!可以說是楷模的存在!很多道上的小弟非常的崇拜你!”
“哈哈,何鳴,你老弟現在可威風了!整個陽達城出來混的人哪一個不知道你,這次你可得捧場,要不然我們沒法回去跟兄弟們交代啊!”一旁有一個猛男爽朗的哈哈大笑道,炯炯有神的雙眼裡閃着朵朵精光,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只是臉上那一道蜈蚣一般的刀疤,讓他看起來猙獰無比。
“是啊,你現在可是道上的初升明星,有很多人爲了見你一面,竟然跑去加入你的戰魂組,呵呵,這種盛況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笑呵呵的臉上,夾雜着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何鳴不明所以,腦袋一片漿糊。
江海呵呵笑的走過來解圍,“諸位!呵呵,我想何鳴一定會準時參加宴會,他剛剛出來對組裡的事務還不太清楚,先讓他熟悉兩天,再舉行宴會,諸位以爲如何?”
“哈哈,那是應該,應該的。”所有人一副理解的樣子,寒喧了一會兒,大家帶着一臉的笑意相繼離開,只是蘇老三卻是一肚子的酸意,江海這傢伙,太不是貨了。
回到總部,江海用了一天的時間跟何鳴講這些天戰魂組的發展速度,以及地盤的收益等等,他現在就是一空殼子!以前的小弟一見到何鳴,都把自己這個正牌老大給忘記了,面對如此無奈的現實,江海只能收起雄心壯志,老實的給何鳴當起管家來。
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動靜似乎還越來越大。
“居然還有人敢在戰魂組面前囂張,我看他是活膩歪了!”合上資料,帶着冷笑快步的走出大廳,大門處,十幾個戰魂組的小弟正攔着一個婦人,疲憊的臉,仍不失嬌豔,略顯邋遢的衣服,有些破破爛爛的,透過那破洞,裡面卻是一片白晰嫩滑的肌膚,可以想像污垢之後的她一定是一個養尊處憂的大美人兒,此時她正含淚的樓抱着一個八九歲面帶驚恐之色的小男孩。
好在戰魂組雖然剛建立,但兄弟們都是經過千挑萬選,這纔沒有出現當衆調戲美女的蠢事。
微皺着眉頭,“怎麼回事?”
“何鳴哥,這女人想要進總部,問她原因又不說,兄弟們自然不肯,結果她就堵在這裡了。”一名小弟恭敬的迴應道。
“給她一點錢,讓她離開。”
“等等!”那婦人突然叫道,突然跪在何鳴面前,淚汪汪的看着何鳴,這讓何鳴非常的詫異,結果她吐出一句讓何鳴更詫異的話來,“請您收容我們母子!我們已經無家可歸了!請您行行好,收容我們吧!我給您做牛做馬!”
眉頭都皺得波浪,“這裡不是開慈善堂,你要有困難可以去求助站求救!刁德一你送她們去救助站。”
“是,老大!”被何鳴叫到的小弟非常的興奮,他非常高興,‘日
理萬機’的老大知道自己的名字,這感覺,爽透了。
“我不走,嗚嗚!”看到刁德一要將自己送走,那美婦人竟然嗚嗚的輕泣着,求救的看着何鳴,“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了,求你了。”用力的磕着頭,砰砰砰的響,只幾下,鮮血都流了出來,讓她看起來越發的可憐。
就連何鳴都感到有些不對勁,“你是誰?”
雙眼哭得跟核桃一般,整潔的貝齒輕咬着嘴脣,似乎在做艱難的決擇,“白齊的老婆江豔!”摟着懷裡的小男孩,“這是他的兒子。”
“轟!”整個會場頓時炸開了,白齊的老婆,有些江門投靠過來的小弟更是詫異不以,雖然白齊有老婆這事誰都知道,也知道這女人就藏在一個隱密的別墅裡,可是愣是沒有幾個人見過這女人,實在是沒想到,白齊那貨居然藏着這麼漂亮的老婆。
一提起白齊,何鳴就想起戰魂組這些年的不公正待遇,就想起五哥的死,獰笑,“來得好,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們,給五哥獻祭,今天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何鳴早聽說了,白齊原配病死,他又娶了一個老婆,一個連他大兒子都沒見過的老婆。
“求你了。”被嚇壞的江豔嗚嗚的哭泣,“我知道白齊對不起你,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白齊一死,少東家帶刀狂那無恥之徒就想染指於我,還想把我的孩子打斷手腳,扔出去當乞丐,給他們賺錢,我好不容易這才逃了出來,求你了,你要不收留我們,我們娘倆就沒有活路了。”拼命的磕着頭,讓原本就惶恐不安的小男孩哇哇的哭。
哭得人磣得慌。
“何鳴,白齊乾的事,跟這女人和孩子沒有關係,算了吧!”一旁的和尚拍着何鳴的肩,嘆了口氣,“要是五哥還在,也不會拿一個女人和孩子出氣。”也只有戰魂組原班兄弟敢以這種口氣和何鳴說話。
“放了她們吧!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女人沒有傷害過咱們戰魂組,冤有頭債有主,咱們不能讓道上的人戳脊梁骨,說連女人、孩子也不放過。”瘋狗附和道。
“白齊害死了五哥!”何鳴冷眼注視着瘋狗和和尚,一字一頓的說道。
和尚和瘋狗啞然無語,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何鳴和五哥堪稱知己,這種恨豈是一句無關緊要就可以抹平的。
“我倒覺得不只不能殺,還要保護她們!”江海毫不畏懼的迎上正陰着臉盯着自己的何鳴,“你何鳴想走出陽達城就必須保護她們,在白齊的事情上,戰魂組佔着義字!但畢竟白齊已死去,人死債清,你現在保護她們,不只能讓道上的人豎起大拇指,就連江門那些正猶豫着要加入哪些幫派的小弟,都會瞬間投靠你,事實上,自從收編四百兄弟後,你何鳴就沒辦法停下腳步,不然秦幫和東龍會,肯定會第一個吞了你,吃得你連骨頭都沒剩下!這女人在中間所扮演的角色非常的重要,你就當養兩個閒人好了。”
聽得何鳴差點飛起一腳將江海給踹出大門,“沒了她們,老子還站不住腳根?”
“嘿嘿,別生氣咱們講道理,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江海連連擺手,“事實上,她們要沒來求助你之前,誰也不敢說你何鳴沒本事!但現在你要是把她們趕走!讓白齊的仇家,玩弄她們,嘿嘿,這不義之名,你何鳴只怕就要戴一輩子,別忘記了,你的戰魂組中有近兩百個小弟是原江門的成員,兔死狐傷悲,你可別幹那蠢事!否則到時候不用別人來滅你,你的戰魂組就得面臨崩潰的局面。”
“何鳴,我覺得江海說得有道理,現在咱們家大業大,做事情得考慮全面,更何況這女人和孩子確實是無辜的。”和尚笑眯眯的看着何鳴,可讓何鳴一陣鬱悶。
“吶吶吶,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嘿嘿,你們快點起來吧,何鳴已經答應了。”和尚大手大腳的替何鳴作起主來。
“我草!”一腳踹在和尚的屁股上,輕飄飄的,“要不是看你是兄弟,老子非把你打成人棍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