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嵩生下去之後,何偉宏便接棒主持人。
“相信大家對董憶的實力,此時此刻已經有了一個很清晰的認知,接下來的這場考覈,是形體,大家對董憶有沒有信心?”
“有!”
“董憶!你好棒!”
“我要給你生猴子!”
……
臺下的學生們已經徹底陷入了癡狂,如果此前有人告訴他們,你會因爲對方的才華氣質等而深深的愛上一個人,他們絕不會相信。
但是現在,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那種眼見爲實的真切感,在不斷衝擊着他們對以前世界認知的觀念。
看着此時偌大的操場上已經擠滿了人羣,何偉宏不得不通知校內的安保人員,過來維持秩序。
萬一發生什麼衝突,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簡單的和臺下互動之後,何偉宏轉頭看向董憶。
“小憶,在形體考覈中,你還需要什麼?”
董憶略一沉吟,開口道。
“我需要一頂白色的禮帽,還有BGM是Dangerous!”
當董憶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整個操場上時,不論是已經看過董憶考覈的考生,還是剛剛纔進入操場的學生,都興奮的大叫起來。
因爲Dangerous是米國著名歌手邁克爾·傑克遜所唱的一首歌曲,雖然它本身是一首歌,但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它的舞蹈。
其舞蹈難度係數之大,舞蹈動作之複雜,哪怕是歌曲已經距今幾十載,也依舊很少有人會去選擇挑戰。
特別是對於藝考這樣正式的考覈來說,稍微一丁點的失誤,都會被無限放大。
而且要在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完成動作,難度又是上升了一個檔次。
難道董憶瘋了麼?
除了對董憶極有信心的幾人,剩下的所有人心裡都冒出這個念頭。
哪怕是對他有信心的幾人,心中也隱隱有些擔憂,這其中就包括何偉宏。
“Dangerous?這難度可不小,你確定麼?”
董憶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點點頭。
雖然前世的自己僅僅是個不入流的歌手,對於唱跳這一塊,也沒有太多的涉獵,但如果形體想要獲得滿分,就必須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別人不敢做的事,不代表自己不能完成!
董憶當然不是無的放矢,前世他模仿跳舞最多的,也就是邁克爾·傑克遜,可以說,自己也算是最瞭解他的一部分人之一。
等到白色的禮帽送來,董憶將其翻轉三次,然後穩穩的戴在頭頂。
單憑這一手,臺下已經有人明白,他是自己永遠不可逾越的高山。
何偉宏回到評委席後,音樂的伴奏也適時響起。
從最初的緩慢、悠揚逐漸變得激昂起來。
當第一個鼓點響起,董憶的脖子開始左右橫移,整個人也踩着鼓點向前行去。
“The way she came into the place~I knew right then and there~”
現場的尖叫聲也在瞬間響起,其聲勢浩大,隱隱有蓋住伴奏之意。
董憶沒有受到場外因素的干擾,胳膊、手肘以及腿部的律動,都將鼓點完美融合。
“There was something different~about this girl~”
將右手舉高,五指伸展,判斷下一個鼓點來臨之際,猛然拍了一下大腿,整個身軀開始隨着音樂的節奏開始舞動,與此同時,雙腳也隨着鼓點的頻率開始滑動。
“The way she moved~her hair her face her lines~”
在側身的剎那,左手插兜,右腿向前踢出,在落地的瞬間,鼓點也即時響起。
伴奏裡裝彈聲傳來時,董憶猛然一撩衣襬,右拳緊握,右臂呈45度角斜向上,而左手則握住手肘。
“Divinity in motion~as she stalked the room~”
就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董憶低喝一聲,腰部下沉,雙腿分開成馬步狀。
隨着鼓點的,整個人也向前微微一躍,在躍起的時候,他的右手也放在小肚子那裡,但當落地的時候,雙手又呈抱拳狀,在空中劃過一個小圓之後,整個人又猛然轉身,雙臂隨着鼓點晃動。
“I could feel the aura~of her presence~”
“Every head turned~feeling passion and lust~”
看着舞臺上那個隨音樂起伏不定的白色身影,衆人一時間有些迷離。
他們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的這個少年是董憶,還是MJ本尊。
因爲那分毫不差的動作,極具視覺感官的張力,對於歌曲本身節奏感的把握等等,都是毫無挑剔的。
他們捫心自問,自己哪怕學這個舞蹈一個月,五個月,哪怕是整整一年,恐怕也無法做到像董憶這樣輕鬆自如。
對於門外漢的震撼力尚且如此,而對於本身就是跳舞出身的舞蹈系主任,曹小卉,心中也早已經心潮澎湃。
原本看盧嵩生以及王欣雨對於董憶,那喜愛之情溢於言表,還覺得他們是小題大做,畢竟對方哪怕再優秀,也僅僅只是一個資質不錯的少年罷了。
根本不值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自降身份。
但是現在,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董憶拉入舞蹈系,哪怕是她親自授課,又有何妨?
可這個想法,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曹小卉可沒有把握,在數個主任中脫穎而出,讓董憶選擇自己,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也不會放棄!
“The girl was persuasive~the girl I could not trust~”
“The girl was bad~”
“The girl was dangerous~”
高強度的運動,讓董憶此時的氣息都有些不穩,此時他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給體能增加屬性點。
不過,好在這首歌的時間並不長,以董憶多年來的舞臺經驗,只要注意換氣的時機,呼吸的輕重緩急,其他人很難分辨自己的氣息不足。
輕輕一壓禮帽,讓臺下的衆人只可以看到自己的鼻子以下,而他自己只能看到帽檐,身體微微前傾,四肢則跟着鼓點的節奏向後擺動。
“I never knew but I was~walking the line~”
“Come go with me~”
“I said I have no time~”
伴隨着愈發緊湊的鼓點,董憶的動作頻率也是越來越快,轉身、下彎、手臂顫動,他此時如同一個破損的機器一般,在後退的過程中,鼓點每一次響起,他都會停頓在半空中兩拍。
整個人彷彿是高品質的仿製機器人一般,木訥、遲緩,甚至已經達到了逼真的效果。
此時臺下的衆人已經呆若木雞,他們想過董憶可能會很強。
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強!
他來京影的目的,是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