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焓皺起眉頭,似不贊同的看着她:“孩子呢?你們的孩子怎麼辦?”
難道真心相愛也要遭受磨難嗎?
如果有選擇,他寧願選擇不愛,簡奕焓移開眼,他就夠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愛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明明知道她不愛他,他爲何就是放不下?懶
簡奕焓,難不成你天生的犯.賤。爲何這幾天總是做出這些矛盾的事情,老天爺終於給機會讓她跟寒笑糾纏在一起了,順其自然不就好了嗎?讓事情按照當時預定的走不就行了嗎?爲何在這個時候,你還在考慮邵漠寒會不會痛苦,考慮他們的孩子怎麼辦?
簡奕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麼有這麼多奇怪的舉動?
“你自己慢慢思考吧,我累了。”找了個藉口,他走出她的房間,俊眉挑的老高,怪不得寒笑說你是好人,難不成菩薩轉世?他自嘲的想。
寒笑愣愣的思考,孩子?孩子怎麼辦?盈盈的眸子水亮透徹,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腹,忽然就沒了主意,怔然的望着自己的小腹,小拳頭不安的捏緊,孩子怎麼辦?讓他永遠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嗎?孩子也有他的一份,緊緊的咬着粉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她不會打掉她的孩子的,這是她唯一能肯定的。
孩子的問題一直困擾的着她,就連到了飛機上,她還在思考着這個問題。蟲
龐翌坐在她的身邊,認真看着文件,視線從文件上移開,望着寒笑。
從來機場前,就是這個表情,她累不累啊?她不累,他都替她累。
修長的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寒笑愣神,與那湛藍色的深眸對望,淡淡的應聲:“嗯?”
“想什麼呢?想的出神,面部表情處於一個狀態,你累不累?”
“沒有呢。”她垂眸,燦亮的眸子眨了眨,然後歪頭看着龐翌。
“你們有沒有告訴他,我要去?”她瞳眸閃着明亮的光芒,龐翌輕輕皺眉,懶懶地反問:“你是想讓他知道,還是不想讓他知道?”
沉思片刻,她也不知道是該給他驚喜呢?還是怎麼樣,她只覺得心有些亂,有些乏。
“我也不知道。”
龐翌索性挑起眉,跟着沉思了片刻,邪魅的笑輕輕一揚,“屆時,看他的反應吧。”索性跟她賣起了關子。
寒笑不語,自從知道懷孕了之後,總喜歡這樣,手慢慢的撫摸着小腹,她像是看到了可愛的寶貝對她喊媽媽,那感覺真的很好。
想把這份喜悅分享給寒,她現在卻不能了,自私的剝奪了他做父親的權利,她懷孕了,不能讓他知道。
心裡的那一絲絲無能爲力,莫名浮現的惆悵再次將她席捲了。
他們分離,整整五天,他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對他的思念一直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思念特別強烈,如雋永成一彎清泉往心底流,一直流一直流,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想告訴他,她卻不能開口。
頭一次,嚐到了有苦不能言的滋味,真難受!
闊朗奢華的辦公室裡,一室的人臉色異常的凝重,沒有人開口說話。
邵漠寒皺着眉頭,情緒竟無一絲牽動,深眸盯着手機屏保上的照片,照片無疑的是他的笑。
她比不上當紅明星的臉蛋,及不上世界名模的身材,白淨的瓜子臉蘊着古典的美麗,極少見的獨特美麗,會讓人無法移開目光而深深凝視,記得五年前是那雙透徹如秋水般純淨的眸子,讓他的心臟有一瞬間的收縮,認定了,便是她。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倔強,她偶爾的撒嬌,都會牽引他的情潮涌動,一開始便知,她比什麼都重要,離開她六天,恍若沒見好久見她了,一週回去的承諾似乎又要無法兌現了,忍着不給他打電話,怕一聽到她的聲音,一直封鎖住的思念無法控制。
短暫的敲門聲過後,一個長相甜美的秘書俯首在邵漠寒耳邊低語一番,邵漠寒挑了挑眉,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視線落在門口,含笑的性感眸光掠過得意的自信,望着冷焰從容優雅的做到他的身旁。
“如果有事兒,你可以先回去。”
冷焰恥笑,沒有搭腔,“豹”組織的全部首腦,都在這會議室裡,除了獵豹龐翌。
不過五分鐘,所有人員到齊,還多了一名。
邵漠寒驚愕的望着門口的人,她淚眼汪汪,眸眶凝聚可疑的水氣,那是相思氾濫後的結果。
她泛着水光的眸子冷不防的就對上他驚愕的深眸,驚喜、錯愕複雜的情緒在他的深眸中盡顯。
心臟,在目光交會的那一瞬間同時揪緊,她無法發聲,無法移動,直到他的視線從她身上離開,她才收斂了收斂貪戀望他的眸光。
龐翌勾起笑,看着邵漠寒把玩手機的大手僵了僵。
“咳咳,這是我的新秘書。”一口流利的德語讓衆人的視線移開。
寒笑只是擡起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龐翌,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她不懂德語。
坐在會議室後的凳子上,她臉上一片茫然,絲毫聽不懂他們的任何一句話,只是通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她能感覺的出,他們的話題很沉重。
時差的原因,多少摻雜着懷孕的緣故,她歪在椅子上睡的格外沉。
一家人冷着臉結束會議,離開會議室,他冷凝的眼神才轉爲溫柔的望着她。
龐翌跟冷焰對視一眼,也跟着走出會議室。
緩步的走向她,將她散落在頰畔的髮絲勾到耳後,充滿憐愛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她懶懶的睜了睜眼睛,“會開完了?”她皺了皺鼻子,小臉親暱的在他胸口磨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再次闔上眼睛。
“這麼累,還跟着龐翌過來?”
“想你。”她咕噥着,再沒了聲音,望着她的小臉,他輕輕的皺了皺眉,她是不是又瘦了些?
深深嘆息一聲,怎麼養都養不胖呢?
他挑起眉,憐惜的望着她,若有似無的笑痕勾起,抱着他大踏步的離開。
“寒笑,你爲何這般對我?”他英俊的臉龐憤怒、扭曲,掐着她的脖子,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漸進的困難。
眼前的他好陌生,好陌生。
“寒,不要,不要,不要這個樣子...”深眸中那是濃濃的恨意,嗜血的光芒四射,寒笑只覺得渾身沒了一絲力氣。
“不要,寒,不要這個樣子,不要——”
倏地,睜開眼睛,映入瞳眸中的是他英俊的臉龐,閃着幾絲疑惑的眸。
“怎麼了?”大手憐惜的撫觸她的面容,疼惜的問。
夢,原來是夢,她淺淺的揚起笑,才發現她睡
在他的懷裡。
“寒——”
她忽然偎向他頸畔,圈起的小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馨香的呼息逗惹他敏感的耳垂。“寒,吻我。”
“什麼?”他驚怔,她一向矜持婉約,雖偶爾撒嬌,從不曾向他主動索吻,除了他來柏林前的那次。
“拜託你。”她沙啞低語,軟舌輕輕舔過他。那個夢是真的很可怕,她不想讓他到時很她,只是她不想這樣的話,她如何面對,如何選擇。
他頓時下腹一緊,熱流竄過,激起全身顫慄。心卻隱隱不安,“寒笑,你怎麼了?”他低頭望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只覺得的,他察覺到有事,圈住她的身子,柔柔的將她扣在懷裡。
“你不要說話,求你,吻我。”她不讓他看臉上的表情,鼻尖在他頸側磨蹭。
好香,好軟……她怎麼了?她從不會如此撒嬌啊!
邵漠寒一陣暈眩,試著保持冷靜。“寒笑……”他不想這個時候碰她。
軟嫩的脣,吻去他最後的遲疑,寒涼如冰,卻又灼燙如火的脣,吮.吸着他,折磨着他。
然後,玉手滑進他黑色的襯衣裡,細軟的掌心緩緩、一寸寸燙過他堅硬的胸膛,他覺得心口似隆起一座火山,即將爆發。
而胯下,還有另一座火山,融漿滾滾,放肆延燒。
“寒——”她輕喚著他,語氣裡含著深深的迷戀。“寒,我的寒……”
她用一聲聲呼喚勾引他神魂,他氣息一緊,忽有種強烈的渴望,強烈的欲.望狠狠的要這個小女人一整夜。
該死!他暗咒自己色.情的念頭,卻又止不住幻想,在牀第之間,他總是儘量把持理性,但今日,她的笑如此的主動竟教他神智盡失。
昏蒙之際,寒笑已然解開他的襯衣衣釦,襯衣落,她更貼近他,窈窕的胴.體曲線與他密密結合,女人的柔,與男人的剛,他感受到那奇妙的差別與相契,心臟幾欲進出胸口。
“你的心……跳得好快。”她喃喃在他脣畔低語,像是揶揄,又似嘆息,衝擊太大,他陡倒退了倒退,後背用力撞向牀頭邊緣。
“我好愛你。”香脣一路往下,順著肌肉的紋理婉蜒,一束束的肌紋繃緊,期待着、悸動着、痛楚着。“寒,我愛你。”
她的話含糊不清,讓他聽不清楚,只能啞着聲音開口:“笑,你說什麼?”
她狂.野示愛,狂.野吻上他接近下腹的肚臍,舔過他凹洞。
“寒笑——”他激動揪住她的發。
夠了,太多了!她瘋了,令他也狂了,他不能再忍受,無法剋制,她不該這樣挑逗一個成熟的男人,她是那麼端靜的一個女人,不該如此的行徑,這樣的笑,此時很陌生人,他眉頭皺起。
“寒笑,不要這樣!”他捧起她的素顏,柔美的臉蛋不由自主揚起。“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不想失去控制,察覺到她的反常,他執意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她凝睇著他,眼眸霧茫茫的。“寒,我希望你永遠你會相信我。”
“相信什麼?”他壓抑着嗓音,不明白她問些什麼。
“我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你相信我,好嗎?”她癡癡問,水雲在眼底融化,墜下一滴雨。
“你在說什麼?”他有些聽不懂她話中意義,只知道那近乎絕望的淚雨溼透了他,讓他莫名其妙的心慌。
“請你……相信我。”她啞聲祈求,在他還捉摸不定時,又低下頭繼續膜拜他的身體。
一**興奮又難受的顫.慄,霎時佔領他全身。他的笑真的瘋了,而他……他根本無法思考,那溫柔的貝齒咬得他瀕臨崩潰,稚嫩的舌尖逗得他發狂……
禁錮在體內的野獸驀破柙而出,他猛然拉起身下無邪卻又至邪的女人,急迫褪去她全身衣衫,直到那美麗的玉.體在他眼前完全裸.裎。
他俯下身,野蠻人似將她壓在牀上,大口的喘息。
他狠狠瞪着寒笑狀似無辜的容顏,修長的手指毫不容情侵略那溫暖溼潤的禁.地。又在她的面前展現他自己霸氣的一面,現在,他只想好好懲罰她。
這個小女人不該如此勾.引他。
他找到她性.感的核心,邪肆旋弄,她驀倒抽口氣,而他,滿意看著她粉頰開起濃豔的薔薇,看那嫣紅的色澤急速往下染,嬌柔的**染上紅暈。
他滿意聽著她氣息破碎,感覺到她洶涌的情潮,不禁也跟著激.顫。
“過來。”他把住她纖腰,調整兩人的角度,一鼓作氣衝刺、馳騁,帶領她直奔天堂。
“我愛你。”她在天堂的入口,對他魅惑一笑。
他聽到了,聽到她吐出口的愛語。
他濃重喘息,茫茫醉倒在那甜美至極的酒窩裡——
他終於如願聽到他等了許久的話。
一夜曖.昧纏.綿,不知愛了幾次又昏了幾次,寒笑終於在調皮的晨光騷擾下,悠悠睜開眼睛。
“醒了?”溫熱的呼息在她耳畔繚繞。
她嚇一跳,急急轉過頭,迎上一雙深不見底的墨潭。
“你、你……也醒啦?”慌張得口吃。
“嗯。”邵漠寒淡淡、若有所思微笑,墨眸一逕盯住她。
她心跳驟停,頰葉羞窘染霜,連忙別過頭,躲開他意味太過深長的眼神。
他驀輕聲一笑,傾過身來,親親她暖燙的臉頰。
她全身凍凝,昨夜的激情畫面如跑馬燈在腦海裡一幕幕晃過,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昨天怎麼就那個樣子了呢?
“你在想什麼?”他問話的嗓音似乎含著笑。
她更難堪了。
“寒笑——”笑意更濃。
她咬脣不語,然後轉過頭,望着他深潭那般的眼眸,光裸的手臂圈上他的脖子,頭埋入他的胸壑間。
“我想你。”
“嗯。”
緊密的抱着她,他俊臉廝磨她的發。
只是將她昨天的失常收進心裡,並沒有開口詢問。
“你可以不可以帶我到在柏林逛一逛?”
他湛黑的眸子依舊溫柔仔細端詳着她俏麗的臉容,“我們很快回去,他不想讓她暴露在柏林,這裡不能逛。”
“我們很快就會回去。”
“可是——”再不逛就沒有機會了,她帶笑的明眸一黯,隨即點點頭。
不逛也好,這樣也好,省的讓她對他念念不忘。
“我們很快就回去。”他淡淡的道,聲音柔和,深眸卻依舊濃沉。
寒笑靠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燦亮的明眸染上些許哀愁。
回去,回去他們便形同陌路。
“你們爲什麼不同意?”闊朗的會議大廳這句半帶怒氣的問句聽來格外的響亮,風從敞開的窗戶灌入,將聲波捲入冷焰跟龐翌的耳中。
龐翌掏了掏耳朵,深吸了口氣。
“大哥,你沒事兒吧?你什麼時候找到合適的人選代替你黑豹的位置,你什麼時候走人,現在想過快活日子,你當初可不是答應師傅的,即使我們同意了,師傅不同意——”龐翌聳了聳肩,邵漠寒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人,他們不會放。
沉色的瞳眸暗沉,邵漠寒眉頭擰緊,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不再說一句話,旋身而去。
走出會議室,撥通方燁磊的電話。
“他在海城市發生了什麼?她爲什麼會來柏林?”沉沉的聲音透着冷然,那是十足的命令。
電話那頭傳來短暫的靜寂,邵漠寒眉頭徹底挑高。
“老大,您回來再說吧,寒笑她跟簡奕焓,那個你回來再說吧……”話中濃濃的隱晦之意讓他抿起下脣。
“我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你相信我,好嗎?”昨夜,歡.愛之時,她說過的話,不,是昨夜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話,他都沒有忘記,像是刻在腦海中的那般。
他無聲的掐斷通話,墨沉的眸色望着遠處,極淡極淡的眼神。
方燁磊對他說話,從來不吞吐。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一直在等她坦白,在柏林過了十天,她一如往常那般賴他,只是眸中的驚慌,越來越濃……
她心中懷着心事,他亦然——
【關於最近的月底的更新,可能不太及時,發生很多事兒,不能像各位一一解釋,黑豹的這個文,我一定會認真完善的,十一月更新,一天一萬,把欠下的補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