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焓看着手中的手機,深瞳一沉,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他再次回過神,慕兒已將他的西裝放到了牀側。
“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她露出一個笑容。
“慕兒,真乖。”他大手摩挲着她的小臉,慕兒輕輕的垂下眸不說話。懶
揚起臉,只是輕輕笑了笑,“奕焓哥哥,你別喝那麼多酒。”
簡奕焓沉沉的笑起來,挑起她的小下巴,“小朋友,有做煮飯婆的潛質,謝謝關心,如果一個人不敢睡,讓小桃來陪你。”
慕兒點了點頭,把衣服遞給他。
簡奕焓俊逸的臉龐依舊平靜的看着慕兒,她的心思他豈會不懂?
不是他們之間十一歲的年齡差距,重要的是,他對慕兒沒有心。
他不會是那個靜靜等待她長大的男人,他也不想,一個寒笑已經讓他頭痛的了,至於慕兒,他只能停留在對她的責任上,也只能停留在此,再沒有別的,也不能有別的。
“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他站起身,將她蓋的嚴嚴實實。
慕兒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他不回來是什麼意思,然後輕輕的閉上眼睛,“不用小桃姐姐來陪我,我一個人就可以。”
“小朋友,乖乖睡覺,我走了,我讓小桃守着你,不用害怕。”簡奕焓不再跟她羅嗦,他只想知道徐曼翎到底要搞什麼鬼!做什麼交易!蟲
他已轉身走出臥室,聽到關門的聲音,慕兒睜開眼睛,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房門,輕輕的嘆了口氣,若不是寒笑姐姐開口,他不會幫助她,他是個理性的人,不喜歡麻煩,雖然他沒說討厭她,她已感覺的出,他並不是很喜歡她,讓她住在這裡無非是寒笑姐姐開了口,他不想拒絕。
他一點都不希望寒笑姐姐不開心,也不希望寒笑姐姐爲難,簡奕焓的世界只存在一個叫寒笑的女人。
即使,他有很多女人,用心呵護的只有一人——寒笑!
她雖小,卻十分清楚她對他的感覺,不是小女孩對一個優秀男人的仰慕,那是的的確確的心動,雖然她只有十六歲,那感覺很強烈,她想忽視都難。
明明知道即使心裡有他,她以後會痛苦,她還是義無反顧,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他那般,情感的意識都能控制。
清靈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門板,她再次嘆息一聲,回想着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她一直知道他是個有涵養,有氣質的男人。
女人對他動心太容易,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能夠輕易的在腦中勾勒出他每一道完美的臉部線條,英挺的眉,邃亮如寒星的眸,直挺的鼻,厚度適中的脣。
她從來都不想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她知道,她喜歡這個比他大十一歲的男人。
或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每當看見他望着寒笑姐姐那深情卻得不到迴應的目光時,她都會爲他心酸,爲他難過。
她不想成爲他情感上的累贅與負擔,她只想心裡默默地愛着他,守護者他,如他守護寒笑姐姐那般,至於結局...那是以後的事!
酒吧內,獵.豔的不止是男人。女人藕白的手如蛇般誘惑攀上吧檯前英俊的男人的脖頸上。男人的衣服打扮無不昭示着這是一個金主。
紅脣落在男人的後頸,男人不阻止,只是眯眸看着杯中的旖紅的津液。彷彿受了他身上優雅的香氣的蠱惑,女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往他身側一靠,吻,也不安份的來到他的下頜,順勢,到了脣上。
男人眼神一暗,吻上了女人的脣,大手狠狠撫上她的胸部,女人嬌.喘吁吁,身子越發的嬌軟,偎進男人的懷裡。
酒吧內,便上演着熱.辣.辣的戲碼。
有曖昧的眼光投來,有人低吹了聲口哨。女人早泛了情潮,手探進男人的衣服裡。突然,男人卻譏諷一笑,冷冷把女人揮落在地,扔了數張大鈔,視線自若的望着手中的酒杯,嘆息了一聲。
“簡總,除了寒笑是否沒有人能挑起你的欲.望。”幾近不可聽見的低柔女聲帶着濃濃的嘲諷蕩在簡奕焓的耳畔。
他一動不動,坐在吧檯,依舊魅力十足。
軟弱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一陣濃郁的香水味撲來,她的頭擱在他的肩頭。
“你應該不缺男人,找我?多此一舉!”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談吐依舊爾雅,俊雅出色的外貌沒有一丁點的表情。
他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
徐曼翎笑了,邁着蓮步走向一旁,“我只想幫你。”
他終於有了動作,褐色的眸微微眯起,盯着她完美的臉頰,不語。
“我只想助你一臂之力,得到寒笑而已,她在乎你,不是嗎?”
“你說的對,算準了我對她的在乎,算準了我會對她情不自禁,讓你的人有機會把照片傳給邵漠寒,邵漠寒就因爲一張照片否決了寒笑,那叫愛嗎?”簡奕焓輕輕笑了,對她不磊落的行爲恥笑。
今天來見徐曼翎,他腦子真是壞掉了,把玩着袖釦,他目光悠遠卻透着寒氣。
丹鳳眼微眯,細白的小手在他英俊的臉孔上曖昧輕劃。
“簡奕焓,我不妨把話挑明瞭,我要邵漠寒,一直都不曾變,他以爲他會把寒笑保護的很好,百密總有一疏,你一定不知道寒笑的胸口有一道醜陋的疤痕吧?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很醜,你如此紳士,一定沒有碰過她。”暗諷之音,讓他眉梢輕挑。
溫香的身子貼靠入他的懷中,藕臂圈住他的脖子,“還有,包括那場車禍,或許,你該感謝我,如果沒有我,你怎麼會認識寒笑呢?”眉眼勾魂的一挑,是冷冷的嘲諷。
修長的大手沿着她的胸口,曖昧的上前,在優美的脖頸前,停住,力道一點點的收緊。
“你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看着她白皙的臉龐一點點的憋紅,他爾雅的聲音依舊濃沉好聽。
“你那麼聰明,清楚我在做什麼,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看着她死,第二,讓她跟着你。”
簡奕焓溫和帶笑的眸此時猶如寒潭,威懾凍人,脣角譏誚的揚起,大手的力道放鬆。
“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她可以幫你看看。”
“這是你的回答?”她站起身,摟住他的脖子,一個鮮亮的口紅印落在他潔白襯衣的領角。
“徐曼翎,你會死無全屍。”
“我控制得了寒笑,就能控制邵漠寒,而控制寒笑的方式之一便是你。”她婀娜的身姿已走出酒吧。
他眉皺的很深,放下大鈔跟出去。
“你要的到底是什麼?”酒吧門口,他拉住她的手腕。
“你該知道的,我恨寒笑,五年來,她離我如此之近,我都沒有對她下過手,知道爲什麼嗎?因爲邵漠寒,寒笑十七歲那年已有億萬資產,只是她太笨,竟然不知道,邵漠寒所有資產均劃在她的名下,這事,你可能也不知道吧?我這麼做,無非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要的不是邵漠寒,是錢吧。”
“對,我要的是錢,我要的是看着寒笑痛苦,我要的是從寒笑手中一點一點拿回屬於我的錢。”
她美眸中恨意駭人扭曲了她秀美容色。
“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簡奕焓清逸修挺的身形因她的話微僵,平靜的開口。
“原來,你怕,你怕寒笑死!你給錢?我怕你給不起。”徐曼翎揚首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不僅怕寒笑死,更怕邵漠寒痛苦。
“簡奕焓,如果你怕她死,就乖乖的聽我的話,我還會有意外的驚喜送給你的。”她食指勾起他俊美的下顎。
“三天後,這個地點,你來找我。”她笑着,依附着他偉岸的身子,將紙條放入他上衣的口袋。
“沒了?”他僵着臉開口,冷冷的恥笑。
“沒了,希望我們到時候合作愉快。”她順勢想吻上他的脣。
臉微微一瞥,紅脣印在臉龐,他旋身而起,深瞳有參不透的濃沉情緒。
冷冷的笑痕讓他俊雅的臉龐多了幾絲寒意,他簡奕焓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有時都不清楚?
他會讓一個女人擺佈嗎?
風吹亂了他的發,也亂了他的心。
原來,事情扯上寒笑他便不能再理智,人都有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