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王彬彬其人“日他奶奶的,本地人犯罪,還讓外地人來給抓住了,這一下縣公安臉往哪裡藏,哈哈。”王總對着戴曉天喜不自禁地說。
“新聞怎麼說來着,縣公安局上下連月來取消一切休息日,全力以赴,從局長到警員無不懷着急市民所急,想市民所想,立志奮發不毀滅飛檐幫誓不罷休!最後,在三名外地遊客的協助下,將三名飛檐幫黑衣人一舉擒獲。”戴曉天拿着報紙讀道。
“協助一個屁,那是貼金。不管他了,戴曉天,我們是怎麼慶祝,是發錢還是聚餐?要聚餐就今天晚上,你派人去把那個鞭炮和禮花給我買他一個1000元回來晚上好好放一傢伙。”王總快和得象一個孩子,喜形於色,這簡直就不是他的風格。
戴曉天看着王總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戴曉天,你怎麼啦?我說話你在聽嗎?”王總問。
“在聽啊,不就1000元錢鞭炮和禮花嘛。”戴曉天答道。
“那你去辦啊,發什麼愣呢?不是被飛檐幫嚇傻了吧?哈哈------。”王總開懷大笑。
靠,你才被嚇傻了呢,笑得就象一個癟三。戴曉天心裡在說。
“戴曉天,慌慌張張地哪裡去啊?”王彬彬從餐飲部跑過來找戴曉天聊天,看到戴曉天立刻滿臉就燦爛地說。
“王總命令我去派人上街買鞭炮和禮花去,晚上要慶祝。”戴曉天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比劃着說。
“哎,我們兩個一道去買啊,陪你買東西不會吃虧。”王彬彬象一個大孩子似地對戴曉天說。
戴曉天實在不討厭王彬彬,反過來,很喜歡跟王彬彬說話。王彬彬外貌絕對是一個大美女,瓜子臉,又白,兩隻生動的大眼睛,說話的時候一閃一閃的,象一個漂亮的香港女電影明星。但是她的性格又象一個男孩子,不服輸,很堅強,不矯揉造作,有什麼說什麼。
“是不是在扁我啊?記仇啦?”戴曉天似乎聽着話中有話似的。
“切,什麼話?我會記仇?本大小姐什麼都會,就是不會記仇的,上午的事下午就忘了。”王彬彬快人塊語得說。
“那走啊,跟你說話不累。”戴曉天從口袋裡抽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戴曉天,你膽子也太大了,要不就太色了,怎麼把人家17歲小姑娘肚子都搞大了?”王彬彬象是在指責又似在詢問。
“還不怪你老爸。”戴曉天說。
“與我老爸有什麼關係呢?”王彬彬吃驚地問。
“他送我們放了春藥的飲料喝,我們就喝了。”戴曉天訴苦似地說。
“有這種事?”王彬彬又是一驚,不過她知道這事她老爸是絕對能做得出來的。
“算了,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準和你老爸提啊,他不承認,我找他吵過,都過去的事了。”戴曉天轉過臉來望着王彬彬說。
“敢跟我老爸吵架的只有兩種人。”王彬彬笑笑說。
“哪兩種人?”戴曉天問。
“一種人是黑幫老大,另一種人是政府當官的。”王彬彬似驕傲地說。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黑幫老大了。”戴曉天說。
“我沒有說啊?”王彬彬追着戴曉天說。
戴曉天走路很快。
“當我白癡啊?我又不是政府當官的,不就剩下黑幫老大了嗎?”戴曉天說。
“呵呵,你的性格我很喜歡,你的爲人我也很喜歡。”王彬彬動情地說。
“幹什麼?搞姐弟戀啊?”戴曉天順口一說。
“試試?怎麼樣?”王彬彬趁熱打鐵地說。
“怕了你了,那王總還不吃了我。”戴曉天說。
“就憑你,不會這麼膽小吧?”王彬彬激將似地說。
“別扯了,辦正事了。”戴曉天不想和王彬彬再討論這種無聊的事。
王總來到戴曉天的辦公室,一看,辦公室裡沒有人,他馬上來到餐飲部,來到王彬彬的辦公室,一看,也沒有人。王總的大腦一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愣在座位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王總,東西我買回來了,放在前臺,這是發票。”戴曉天進了王總的辦公室。
王總不說話,看着戴曉天發呆,戴曉天被看得臉一陣發紅。
“出什麼事了嗎?”戴曉天問。
“彬彬和你一道去的?”王總問。
“是啊,她要去,我有什麼辦法。”戴曉天頭一動,說。
“跟你說什麼了嗎?”王總耐着性子問。
“沒有說什麼,閒聊,姐姐說話真能把人笑得死,超級幽默。”戴曉天實話實說。
王力邦現在對戴曉天是越來越喜歡了,是打心眼裡喜歡,要是戴曉天成了自己的女婿,那王總當然認爲是再理想不過的人選了。但是他知道他們乾的事情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稍有不慎就有被砍頭的危險,雖然戴曉天現在還算單純,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一直以爲戴曉天就一定會被社會這個大染缸給染黑了。就象當年的他本人一樣,父親去時後的很長一斷時間裡,幾乎拒絕了所有的那些酒肉朋友,從來就不再參加任何打架鬥毆的事件,再後來,怎麼樣?不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他怕,他怕戴曉天步了自己的後塵,毀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月桂,這丫頭簡直就瘋了,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呢?你是她媽媽,這事我算是想破腦袋了,不敢拿主意,你拿主意吧,我現在心裡亂得不能再亂了。”王力邦在牀上問林月桂。
“命中如有終歸有,命中沒有莫強求。一切都是命在左右着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聽天由命吧,我能拿什麼主意呢?”林月桂說。
“跟你說話就是沒勁,什麼都是命,我就不信命。”王力邦往裡面翻了一個身,不高興地說。
王彬彬也不信命,跟王力邦一樣,她就信自己。
王彬彬跟戴曉天相處了好幾天了,越處她就越覺得奇妙無比。她從小少女時候起,夢中的那個人身上所有的特點都能在戴曉天身上一一看得出來,走路要大搖大擺的,說話要大大咧咧的,對女孩子要若即若離的,對人要衷心耿耿的,膽量要天不怕地不怕的等等,如果要把她的這些思想定製出一個男人來,那這個男人就是戴
曉天。
王彬彬落淚了,淚溼枕巾。
實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王彬彬雖生爲女兒身,可是堅強不屈的性格卻似一個好男兒。在她的字典裡,好象沒有什麼事能讓她流下眼淚的,小時候,父親打過她,因爲父親不得志,拿孩子出氣,大姐二姐乖,另外大姐二姐還沒等父親的巴掌上身就淚如雨下,唯有她王彬彬,就是打死了也不會掉下一滴眼淚的。讀初中那年,王彬彬突然乳房脹痛,一檢查,乳房裡有兩個很大的腫塊,經醫生決定要立即手術,當年王彬彬才14歲,在手術過程中,她卻一直笑着跟醫生開玩笑。
“這個女孩以後一定不簡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主刀醫生當時佩服地說。
讀大專的時候,王力邦早已是家財萬慣了,就是她王彬彬要用再多的錢,那對王力邦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你就幫我交一次學費,以後我不會用你一分錢的。”這是18歲的時候說的話。
“這丫頭簡直就是你王力邦的翻版,她這麼小又是一個女孩子,誇這麼大海口,一分錢都不用我們的?她二姐上大學一個月給1200元還吵着窮死了,天天打電話就一個字錢。”林月桂不相信地說。
“吹牛,你就等瞧吧。”王力邦堅定地說。
王彬彬第一個月沒有來電話要錢,第二月沒有來電話要錢,第三個月還是沒有來電話要錢。
王力邦傻了,這丫頭怎麼回事?他放心不下,就趕到女兒讀書的城市。王力邦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兒住的宿舍。
“找王彬彬啊?出去賺錢去了。”同宿舍的同學說。
王力邦一看宿舍,裡面的女同學有的睡在牀上聽音樂,有的坐在牀上吃雞腿。
“那你們怎麼不去賺錢呢?”王力邦奇怪地問。
“我們命好啊,老爸有本事唄,不需要吃那份苦的,誰象王彬彬,家裡一定很窮。”宿舍的女同學說。
王力邦走出女生宿舍大樓的時候,心裡掀起了一股熱浪,這股熱浪直衝腦際,最後停在了兩個眼眶之中。
王力邦就站在大學大門口等着女兒,等了2個半小時,天早已經黑了,纔看到筋疲力盡的女兒從校外回來。
王力邦沒有上去見女兒,而是悄悄溜走了,第二天下午一放學,王力邦就來到了大學的大門口,他跟蹤女兒,來到了一家酒館內,女兒笑着跟所有人打着招呼就進了後面的廚房,王力邦跟過去一看,女兒蹬在一個角落裡洗碗,幾大盆的碗碟堆在那裡,王力邦眼睛一熱,差點就流出了眼淚。
王力邦立即找到這家酒店的老總,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王總,你好,請問有什麼貴幹?”酒店老總問。
“在洗碗的那個王彬彬是在下的女兒,姑娘強得很,不願意用我的錢,我剛纔去看了,不忍心。”王力邦說。
“哎呀,不好意思,我馬上給她重新安排工作。”老總立刻說。
“工資我來付,但是不能說出來,這裡三萬塊,一個月給她1500就可以了,不要影響它的功課,拜託了。”王力邦拿出3萬塊錢放在了老總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