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惠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李萬全的電話。
“李萬全,你馬上回家一趟。”肖立惠聲音低沉地說。
李萬全以爲又是爲自己包二奶的事。
“有什麼好講的,早說過了,你的錢和琴兒的錢,我絕不會花的,你不就是爲了錢嘛?”李萬全見肖立惠今天講話不再是火暴脾氣了,就也慢條斯理地說。
“雪琴-----懷孕了!”肖立惠聽完李萬全的話就用高八度的聲音大喊道,然後就關了手機,兩行淚水順頰而下。
李萬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想問句話,可是肖立惠已經把手機關了。
李萬全魂都飛了一樣,一路猛跑就到了家裡。
工人都竊竊私語,不知道老闆今天爲什麼如此沒有風度,象趕去救火似的。
李萬全進了肖立惠的書房。
肖立惠正在抹眼淚,電腦裡的QQ在不停地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嗎?”李萬全問道,臉如死灰,很難看。
“你自己拿去看吧,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肖立惠將手上的化驗單遞給了李萬全,化驗單的一角都被肖立惠的手上流出的汗都弄溼了一小片。
李萬全有用顫抖的手接過李雪琴的化驗單。
“天啦,這是怎麼回事啊?!”李萬全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額頭。
“都是你,說你還不信,女兒不是受你的影響,會做出這種事嗎?”肖立惠哭着說。
“是不是哪個戴曉天?”李萬全氣憤得咬牙切齒地問。
“你去問你女兒啊,我懶得理她。”肖立惠歇斯底里地喊道。
李萬全轉身要去找李雪琴,李萬全覺得自己的雙腿好象灌了鉛似的,很笨重,有難以挪動的感覺。
李萬全敲開了李雪琴的房門。
李雪琴開了門就站在門邊,眼睛看着牆角,不敢正視李萬全,臉頰上流着兩行淚。
李萬全剛纔敲門的一剎那頭腦中閃過見到女兒要給她幾個耳光。
李萬全從來就沒有碰過女兒一根手指頭,這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講一句公道話,凡是好色的男人都是很有真情的,也許他們的情太濃了,消耗不完纔去認識一個一個女人的,當然這還沒有科學根據,但是李萬全真的是非常愛自己的女兒,他也不是不愛肖立惠,是肖立惠的極度反應讓他反感,其實在李萬全的內心深處,李雪琴和肖立惠永遠是他的真愛,儘管肖立惠
被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李雪琴一直就是一個乖乖女,學習成績從來就沒有讓李萬全操心過,這也是李萬全經常在生意夥伴中掛在嘴上炫耀的樂事。
李雪琴在靜靜地等待着來自父母的懲罰,她有思想準備,在她的口袋裡早就藏了一把水果刀,誰逼她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她就隨時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者說她一定會以自己的生命相威脅來保住她和戴曉天兩個人的愛情結晶。
“是戴曉天的?”李萬全冷冷地問,他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是。”李雪琴平靜地答道。
“是他強--迫你的?”李萬全本來想用強姦兩個字,但是又覺得這兩個字用在自己女兒身上十分的不妥,就改成了強迫。
“不是,我是------。”李雪琴講不出來自願兩個字。
李萬全問到這裡,就不想再問女兒了。
李萬全轉身離開了女兒的房間,李雪琴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回事,居然不打自己也不罵自己,但是她更加感到可怕,李雪琴睜着淚眼十分迷茫地看着前方。
李萬全走出了家門,他的腦袋嗡嗡的,象吃了搖頭丸似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隨便叫了一個青年工人,叫他去喊他的司機。
“老闆,要出門?”司機過來問。
“城東電器城。”李萬全從牙縫裡吐出了這幾個字。
李萬全找到了戴曉天的家,戴和平打開了門。
“請問,你是------?”戴和平不認識李萬全。
“叫戴曉天出來!”李萬全臉色鐵青地說,聲音很冷,讓戴和平感到有事要發生。
“戴曉天。”戴和平對着屋內叫道。
戴曉天正在房間裡看武打小說,聽到父親叫自己,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當戴曉天走到了客廳裡,看到李萬全木頭人似地站在那裡,知道大事不好。
“叔叔。”戴曉天停止了腳步,嘴上極不自然地叫了一聲。
只見李萬全一個鍵步衝上去,來到戴曉天的面前,伸出手掌。
啪,啪,啪,一連李萬全就抽了戴曉天12個耳光,抽到自己的手都發軟。
戴曉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日本鬼子犯了錯的下屬再接受上司的抽耳光那種情形。
“哎,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打我兒子呢?”戴和平衝上來氣憤地要拉李萬全。
“老爸,你不要管。
”戴曉天一副願打願挨的架勢。
“你問你這個沒有出息的兒子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李萬全憤怒地吼道。
“叔叔,我錯了,對不起,你要想打你就再打幾下吧。”戴曉天低下頭十分狼狽地說。
“這是對不起的事嘛!你說怎麼解決?”李萬全吼道。
“到底什麼事啊?”戴和平問。
“什麼事?!我女兒肚子大了,是你這個兒子乾的事。”李萬全大聲說。
“什-----麼?你他媽的犯魂啦,怎麼---。”戴和平一腳朝兒子腿上踢去,用力很大,戴曉天沒有準備,一下跪到了地上。
“事情已經做了,要打要罰你們說吧,責任都在我,請叔叔不要打雪琴。”戴曉天眼睛紅了,跪在地上擡頭看着李萬全。
“我他媽怎麼養你這麼個東西,你膽子也太大了,你,你氣死我了。”戴和平在發着火。
李萬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覺得在這裡也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反而感到尷尬,就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出了戴曉天的家門。
戴曉天此時仍然跪在地上。
“老爸,現在要怎麼辦啊,他們會不會打雪琴啊?”戴曉天哀求着問戴和平。
“雪琴是自願的嗎?”戴和平問。
“是,不過責任應該在我,我不能把責任往雪琴身上推。”戴曉天說,眼中流出了淚水。
就在這時候,林如楓和吳梅花從外面回家了。
“戴曉天,你怎麼啦?犯法啦?”林如楓還從來沒有看到戴曉天象今天這麼狼狽樣。
“老戴,怎麼啦?”吳梅花問。
戴和平和吳梅花咬了搖耳朵,吳梅花聽了,臉色忽然就變了顏色,不知道是生氣,羞澀還是什麼。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啦?你這是害人家女孩子啊,多丟人的事啊。”吳梅花望着地上的戴曉天鄙視地說。
“那我現在要怎麼辦啊?你們別光是罵我啊,我知道自己錯了,我要怎麼做啊?”戴曉天忽然大起聲音說。
林如楓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就問吳梅花。
“他把雪琴肚子搞大了。”吳梅花不高興地對林如楓大聲說。
“啊------。”林如楓驚得嘴巴張得特大,過了半天。
“流氓!”林如楓罵了地上戴曉天一聲就跑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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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