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望角現在需要吃搖頭丸的小青年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這些小青年吃了搖頭丸後情緒高漲,行爲失控,鬧勁大得讓人有點怕。所以王總決定要讓戴曉天儘快上四樓去管理。
自從上次談話後,王總一直都在想拉戴曉天下水的辦法。在黑道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王總眨眨眼睛壞點子就一個接一個冒出來了。比方說引誘或者欺騙戴曉天沾染上毒品,那麼戴曉天就會象乖孫子似的受他擺佈了,再比如說製造一個什麼刑事案件,把戴曉天拖進去,然後讓戴曉天去蹬他一兩年的牢房,出獄後不怕戴曉天不歸順他。
但是問題是王總特別喜歡戴曉天,從戴曉天的身上王總能看到自己年青時候的影子。而王總又不得不認定戴曉天在不少地方超過他本人,戴曉天比他有文化,戴曉天善於和人溝通,戴曉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定力相當出色等等。因爲這些,王總真心不想毀了戴曉天。
王總最後決定用的也是一個老掉牙的方法----色誘。
這天戴曉天和往常一樣準時來到了好望角迪廳,在迪廳裡按慣例巡視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
“天哥好。”一個頭發豎起多高的男青年喊道。
戴曉天在這個小青年的頭髮上摸了一把,笑笑就離開了。
“天哥,天哥,來跳一個。”一個身穿粉紅色吊帶裙的女孩拉住戴曉天的雙手轉了起來。
戴曉天笨拙地隨着女孩轉動而在轉着,周圍的人立刻往後退出空地讓戴曉天。
“天哥,天哥。”全場都歡呼了起來。
又有幾女青年跑過來拉戴曉天的手,要跟戴曉天跳舞。
戴曉天突然放開手,笑着往外猛跑而去。
戴曉天對跳舞不大感興趣,他之所以答應到好望角迪廳來看場子,一方面是衝着這裡熱鬧,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那迷幻閃爍的燈光,還有那些狂熱舞蹈的男女青年,使戴曉天熱血沸騰,情緒高漲。另一方面就是偶爾能合理地揍人,戴曉天天性就喜歡打架,不過他不會神經到見人就打,他打人要有打人的理由,如果要是有理由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次的打鬥。
戴曉天跑出來就進了休息室,打開電視,他就躺到牀上。戴曉天看的頻道就只有一個體育頻道,所以一打開就是體育新聞。女主持人正以優美而滑稽的語氣在調侃一個體育明星怎麼通過各種手段大掙鈔票的趣聞。
戴曉天聽着聽着露出會意的一笑。
這世界什麼都是錢在作怪,一想到錢的事,他首先必然就想到他的親媽媽,不是錢她會拋夫棄子?然後就想到前幾天父母吵架,
不是錢他們會吵得那麼兇巴巴的?
戴曉天正在激烈地思考着錢方面的事,突然有一個小姐走了進來。
“天哥,王總有請。”小姐進來說。
戴曉天一屁股翹起來,一看,是王總辦公室的那個長辮子女孩。
“現在就去?”戴曉天問。
“是,王總在208房間等你,走吧,我領你去。”長辮子女孩甜美地笑着說。
“那就走吧。”戴曉天跟在長辮子身後朝208房間走去。
不一會,就來到了208房間。
長辮子女孩推開了門,對戴曉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總,你叫我?什麼事啊?”戴曉天進了房間,問道。
“坐,坐下慢慢說。”王總朝戴曉天招了招手,指着板凳說。
戴曉天看到桌上擺着一桌的好菜好酒。
“我,在這裡坐,王總你要請我啊?”戴曉天遲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問。
“坐下,陪我喝幾杯,我今天心裡不爽。”王總說。
“我又不喝酒。”戴曉天就在王總的身邊坐了下來。
“別廢話,滴酒不沾算什麼大老爺們,說,白的,還是黃的?”王總說話十分乾脆,不多一個字。
“王總,騙你是小狗,我還從來沒喝過酒,我拿飲料陪你,可以嗎?”戴曉天說。
“少來,今天一定要喝酒,我象你這麼大已經能喝兩斤白酒了。”王總一邊說一邊就打開了酒瓶,要給戴曉天倒酒。
“我來倒吧,怎麼能要王總爲我倒酒呢,我倒,我倒。”戴曉天笑着說。
戴曉天剛把王總的酒杯倒滿,正在往自己的酒杯裡倒酒啦,就聽茲的一聲,王總就把一杯白酒給幹掉了。
“還是我來吧,倒酒那有你這麼倒的。”王總一把就搶過戴曉天手中的酒瓶,瓶口往酒杯裡一碰,杯裡的酒就滿了,只不過在桌上灑了幾滴。
王總舉起第二杯,將酒杯遞到戴曉天的面前,用酒杯指着戴曉天面前的酒杯。
“端起來,來,碰杯。”王總說。
戴曉天的確是第一次喝酒,端酒杯的手還有些晃動。
王總用手上的酒杯碰了戴曉天手中的酒杯一下。
“喝,戴曉天。”王總又茲地一聲喝乾了一杯。
戴曉天無奈將酒杯移到鼻前聞了聞,然後猛地一大口就把酒倒進了嘴裡。
“怎麼樣?真沒喝過酒?”王總笑了,問道。
“真沒有喝過,沒有什麼感覺啊。”戴曉天咂了咂嘴笑着說。
“來,再來一杯。”王總給戴曉天倒滿了酒。
“吃點菜,怎麼這麼多菜啊?王總,還有別人嗎?”戴曉天夾起一塊肉就放到了嘴裡,一邊吃一邊問。
“沒有人了,就我們倆。”王總看了戴曉天一眼說。
“那多浪費,那我就多吃點。”戴曉天晃了一下身子說。
“你吃,能吃多少吃多少。”王總說。
在王總的勸說下,戴曉天破天荒地喝了7—8杯白酒了,由於酒精的作用,戴曉天現在講話跟剛進來時已經大不一樣了。
“戴曉天,我問你一句話,你說這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王總問。
“當然是錢了。”戴曉天不假思索地說。
“那你知道錢是怎麼來的嗎?”王總接着問。
“這誰不知道,錢是掙來的啊。”戴曉天說。
“錯是沒有錯,那你說說你父親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你的老師一個月又能掙多少錢?”王總問。
戴曉天看了看王總,搖了搖頭。
“我怎麼知道他們能掙多少錢?不過,我知道我父親掙的錢一定比我們老師的多。”戴曉天說。
“爲什麼你父親比你們老師掙得多?你知道嗎?”王總問。
“做生意當然比老師掙得多了。”戴曉天十分有把握地說。
“你這叫什麼話,你不懂。我告訴你你們老師的工作是安全穩定的工作,而你父親的工作是不穩定的,做不好可能要賠,做好了就能大賺。這個差別就是冒險,在這個世界上,誰敢冒險誰就能掙大錢,懂嗎?”王總說。
戴曉天這幾天正在考慮掙錢的事,聽了王總的話,戴曉天茅塞頓開,戴曉天盯着王總,頻頻點頭。
“我懂了。”過了半晌,戴曉天才心領神會地說。
接下來,王總又和戴曉天碰了幾杯,就這最後的幾杯酒把戴曉天給喝倒了。
這時候,王總走了出去,叫來了幾個男服務生。
“你們把天哥擡到客房去。”王總吩咐道。
王總將戴曉天安排睡下後,就帶上門走了出來。他掏出電話給戴曉天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他來了客人,叫戴曉天陪了幾杯酒,戴曉天喝兩杯就多了,現在就睡在酒店裡了,晚上不回家了,叫他們不要擔心。
戴曉天睡到了後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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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了動身子,發現牀上還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的身體軟綿綿的,他嚇了一大跳。房間裡一片漆黑,戴曉天拼命地回憶着昨天晚上的事,他除了跟王總喝酒外,沒有做其他的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