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出,來林海了嗎?”
“咯咯,桑總,說實話,你想不想見我?”韋紫菱的口氣就好像桑子傑跟她是多年的老熟人一樣。
“嗯,你在林海我們就見一面,今晚吧,我請你們吃個飯,到我酒店坐坐聊聊?”桑子傑含糊着說道。
“我不!我要你現在就請我吃飯,午餐的時間到了,不是嗎?”女人更加的嗲氣了。
“好好,那你過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咯咯咯咯,我就在你的辦公室門口,你的小秘書可真厲害,說是沒有預約,就是不讓我進來,你跟她說聲讓我進去吧!”
桑子傑並不感到意外,因爲他知道韋紫菱前天晚上就已經入住了天倫酒店,只是他詫異爲什麼兩天後纔跟自己聯繫,負責盯梢的弟兄報告,所謂的愛華國際的一男兩女在昨天上午出去一次,中午在礦區吃飯,下午就回到酒店,礦區的兩個副總過來酒店,昨晚在酒店吃飯,然後就沒再出去過。
他按下桌面的對講按鈕道:“小陽,請愛華國際的首代進來!”
“是,桑總!”一個女聲,是林潔。
“怎麼是你?”桑子傑馬上明白了韋紫菱所說的“你的小秘書真厲害”的含義,和她爲什麼故意誇張地跟自己說話,這一切都是因爲有林潔在的緣故。
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她們會非常在意別的女人的存在,尤其是這個女人有可能對自己的男人構成誘惑的時候,女人的妒忌天性就暴露無遺了。對於韋紫菱來講,一定看到桑子傑的門口有這樣年輕水靈的女秘書感到莫名地吃醋,而對於林潔來講,這樣的一個風騷有餘的女人,究竟跟桑子傑是什麼關係?以她對桑子傑的瞭解,讓他們兩個人獨自見面絕對是一件對於自己來講非常危險的事情。
“桑總,陳曉陽今天串休,我來替班的,這位韋女士可以進去了是嗎?”
“是,你請她進來!謝謝!”桑子傑下意識地整理下有些鬆垮的領帶,這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他心裡想,我倒要看看她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總裁辦公室高大的紫檀實木門開了,林潔先進來,站在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韋女士請進!”
韋紫菱一身華服閃亮登場,她的裝扮高貴典雅,一眼看去,讓人覺得這是個張揚擺闊的富家少婦!跟那一天來那個人在馬迭爾酒吧的感覺完全不同了,那一天,韋紫菱給桑子傑的最深印象是,她像個大學講師,可是今天一見,讓桑子傑心裡的疑團更加凝重了。
這是個善於裝扮各種角色的女人,現實中就真的有那種梅豔芳式的千面女人,可是,眼前這個韋紫菱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功底,尤其是剛剛接了戴小強的電話,更加讓他覺得眼前的女人是那樣的假面!
他還是站起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韋首代,你好!”
“桑總啊,你這裡真是闊氣啊,金碧輝煌啊!”韋紫菱的這句看上去像是奉承的話,更加暴露出她的底氣不足!一個堂堂的國際投資公司的東北亞首代,也算是一方諸侯了,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這樣一間其實並不奢侈的辦公室在她眼裡居然就算“金碧輝煌”了,真正的大公司的管理層,來到別人公司,絕對不會沒有水準地亂夸人家的辦公室的。
“呵呵,撐個門面而已,讓韋首代見笑了,請坐!”桑子傑並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只是伸手示意下大班臺前的一把真皮轉椅,他自己也坐下了。
林潔泛着白眼看了桑子傑一眼,桑子傑心裡明白,全當啥也沒看見。林潔只好轉身去倒了量杯白水過來,桑子傑心裡好笑,連茶葉也不給人家泡。
“桑總,沒事我先出去了!”林潔放下水杯對桑子傑說道。
“嗯,去吧,有事我叫你!”
林潔轉身,小巧的高跟皮鞋在大理石的地面踩出“嘀篤嘀篤”有節奏的響聲,婀娜的背影很青春,香臀包裹在緊身的黑色紗料褲子裡面翹翹的,引得桑子傑的眼睛流連了兩回。
“桑總,我們住在你這裡了,你這裡很好,儘管只有四星級,一點都不亞於北京上海的五星大酒店!”
“呵呵,住得舒服就好,在這裡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怎麼樣,這次來工作還算順利吧?”桑子傑不想跟她兜圈子,直奔主題地問道。
“順利!我們接觸下,主要是我們總部的湯加先生在跟這邊的林海礦業在談,我對煤炭也不大懂的,就是陪同,桑總,那天我們見面,我還不相信,像你這樣的年紀,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四星級大酒店的總裁,真實讓我感到很驚訝!我也算是走過不少國家和地區了,見過一些年輕的企業家,但是,像你這樣有魅力的帥哥總裁還真是不多見啊!”這女人剛說了兩句正經話就又開始了對桑子傑的人身吹捧,桑子傑一頭霧水,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呃,您又過講了,這樣吧,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吃個便餐?或者叫上你們的湯加先生?”桑子傑站起來說道。
“不用叫他們了,有秘書小姐陪着他,我只想利用這難得的機會,跟桑總單獨共進午餐,不知道我這個要求是否過分了,咯咯!”
“呵呵,能跟您這樣的美貌女士共進午餐,我桑子傑求之不得!請!”
桑子傑走過大班臺,繞過來站在韋紫菱的身邊,韋紫菱這才款款起身,一股濃烈的西式香水的味道在桑子傑的身前瀰漫開來。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姿色和談吐的確與衆不同,她的皮膚保養得非常精緻,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桑子傑暗自猜想,這女人應該在二十六七歲到三十四五歲之間,不大好確定具體的年紀。
桑子傑很紳士走在韋紫菱的側前方,伏身爲她拉開房門,她含笑點頭致謝,扭動水蛇細腰邁着蓮花碎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