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月30日大年除夕,晚上悶頭家做了一桌好菜,他們三人在家裡的餐廳看電視,吃年夜飯!
“悶頭哥!今年我多少歲?!”傻妞吃着扣肉,困惑地看着悶頭!
“小妹啊!你要記住你的生日!你是1969年3月18日出生的!馬上就7歲了!春節後,我就帶你去報名讀小學!”悶頭微笑地看着傻妞!
“悶頭哥!我的生日是1967年8月1日!現在我8歲半了!到夏天我就滿9歲!悶頭哥,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啊?!”小龍吃着肉糉看着悶頭!
悶頭含着眼淚微笑地看着小龍和傻妞說:“我的生日是1964年2月8日,現在我已經12歲了!唉,我們到中州安家已經五個年頭!日子過得真快啊,轉眼間,你和小妹都長大了!”
傻妞笑着說:“悶頭!過幾天,我們給你過生日吧?!我剛學會HAPPY BIRTHDAY!那首生日歌!到時候,我唱給你聽!”
“行!現在我們有錢了,以後,我們每個人都要過生日!以後,我們家節日就是春節、我的生日、小妹的生日、小龍的生日,然後是中秋節!”悶頭興奮地說着,傻妞和小龍高興地鼓掌歡笑!
過了春節後,悶頭家所在社區居委會主任劉大媽到悶頭家做家訪,悶頭、小龍、傻妞在家裡的客廳裡接待她!
“我是負責你們這個社區的居委會主任劉善芬!你們叫我劉大媽就行!以前,我們對你們關心不夠,讓你們受苦了!前幾天棉八廠領導決定給你們三人,每人每月8塊錢生活補貼!從這個月開始算起,一直領到你們16歲!以後,你們每個月帶着戶口簿去居委會財務部領錢就行!另外,你們三人都到讀書年齡了,你們都到廠裡的子弟學校去讀書!學校免你們的學費、學雜費,還給你們免費提供一個午餐!你們還有什麼要求,你們可以跟我隨時提出!”劉大媽有五十多歲,她頭髮花白,有些肥胖,她給悶頭講解着棉八廠給他們的福利!
“多謝厂部!多謝居委會!劉大媽!我們暫時沒有其他要求!我妹妹李秀芳要讀小學!我弟弟李子龍要讀初中!我讀高中!這樣可以嗎?!”悶頭期待目光看着劉大媽!
劉大媽笑着說:“可以!我們子弟學校分有小學部、初中部和高中部!等下你們跟我去社區居委會辦事處,我給你們開據入學證明,你們直接去學校辦理入學就行!你們順便在辦事處財務部領取這月的生活補貼!”
然後,悶頭他們關門關窗,帶上戶口簿等證件,他們跟着劉大媽去居委會辦事處!
辦事處距離悶頭不到300米,它在一個小衚衕的一套四合院裡。
劉大媽帶悶頭、小龍、傻妞到各個辦事窗口辦了入學證明,並領了每人8元的生活補貼!
然後,他們三人高高興興地離開辦事處,走路回家!
“悶頭哥!你說的那個賴光明真是大官啊!他答應給我們辦事情,棉八廠的廠長郝關頭馬上屁顛屁顛地給我們辦了!”小龍走在悶頭身邊,他興奮地看着悶頭!
“唉!那裡都有好人,也有壞人!要不是賴光明大官人爲我們做主!郝關頭肯定不給我們讀書!你們想想,他多恨我們啊!”悶頭拉着傻妞的手走着,他微笑地看着小龍!
“就是!他的小兒郝友強被你們兩搞殘後,他在牀上躺了幾年!郝關頭夫妻兩天天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他!郝家人能不恨我們嗎?!”傻妞邊走邊仰頭看着悶頭和小龍!
小龍吹了幾聲口哨後說:“唉!這就是報應啊!好有好報不一定能兌現!但是惡有惡報肯定兌現!恨我們的人多了!楊青麻被大火帶走後,楊家人也沒有少狠我們啊!我聽說,楊青麻的兩個兒子,一個17歲,一個15歲,他們都改名字,現在大兒子叫楊報仇!二兒子叫楊報恩!楊青麻是郝關頭鐵桿哥們,爲了解決養家的生活問題,郝關頭安排楊報仇、楊報恩在棉八廠做正式職工!楊家的兩個女兒一個13歲叫楊珍梅,一個11歲叫楊珍花,她們兩人免費上廠裡技術職業學校,兩年後,她們也是棉八廠的正式職工了!這四個楊家的孩子都放話出來,他們要找出殺害他們父親的兇手,爲父親報仇!”
傻妞氣憤地說:“楊麻子要搶我們的房子!他死得活該!廠里老人們都說,楊麻子壞事做得太多了,他是被天火燒死的!有本事他們去找老天爺報仇啊?!這一家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小妹!小龍啊!棉八廠這個地盤是他們的!以後,我們還要忍氣吞聲,低着頭做人,不要惹事生非啊!明天,我們都去報名讀書吧!等我們讀書畢業了,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去新地方創業謀生!”悶頭邊說邊看着灰濛濛的天空!
......
第二天大清早吃過早餐後,悶頭他們關窗關門,帶着戶口簿和入學證明等去棉八廠子弟學校報名讀書!
由於厂部給子弟學校打過招呼,因此,他們順利地辦好了入學手續,分配了就讀的班級!
傻妞讀小學一年級,小龍讀初中一年級,悶頭讀高中一年,他們三人都拿到了學生證、校徽、免費就餐卡、課本、文具、書包等!
教務處要他們第二天才上學,因此,辦好入學手續後,他們三人回家。
回到家裡他們在餐廳裡看電視聊天。
“我們家裡那麼多寶貝,我們都去上學了!房子空着,遭賊怎麼辦?”小龍擔心地看着悶頭!
“不要緊!現在金剛和金花都長大了!它們是兇猛的德國狼狗啊!誰要敢破門或者翻牆進入我們家,金剛和金花肯定把他們咬死!我看了課程表,一般講課都安排在早上,下午都是自習或者勞動!我們在學校吃過午飯後,跟老師請假回家!這樣,我們讀書和看家都能兼顧!”
之後,悶頭、小龍和傻妞就按照這個生活規律運轉了!
不久,由於京師有人集會鬧事,學校的老師要天天開會,老師對學生的管理越來越少,學生們一般吃過午飯後,都要離開學校回家自習。
儘管如此,由於悶頭全部自習過小學、初中、高中的各科功課,因此,能夠自如地應該所有的高中課程,同時,他還能當傻妞和小龍的老師,輔導他們學習小學、初中的各科功課!
半天上課,半天回家自習的學習方式,對悶頭他們三人很適合,下午,他們三人總是在家裡的餐廳看電視、談論功課、做作業等,因此,他們都是感到特別充實和快樂!
......
夏天很快到了,棉八廠子弟學校放暑假了!
一個下午悶頭、小龍、傻妞在後院的車庫裡保養和檢修兩部車輛!
這個車庫往外有一個雙扇大鐵門,打開這個門口,車輛就可以開到馬路上去,車庫有一個後門,後門直通後院,車分爲兩層,一層用來擺放兩部車輛,二層放置檢修車輛的工具、備品備件等,二層還有一間休息室,休息室裡有牀鋪、桌子等傢俱和生活用品。
車庫設有通風和採光用的窗戶,還有供冬季使用的室內取暖爐,用於車輛保溫,車輛水箱等凍裂!
“哥哥!我們修車幹嘛啊?!”傻妞困惑地看着在忙碌幹活的悶頭和小龍!
悶頭擡起頭笑着說:“車輛放久不開都是進行例行保養和維護!否則,車輛會自然損壞掉!明天,我們帶上吃喝的食物,開車去黃河風景區好好玩玩!”
傻妞鼓掌笑着說:“哥哥!我把金剛、金花也帶去吧!它們可喜歡在草地上奔跑了!”
悶頭笑着說:“明天家裡不留人!因此,金剛、金花要在家裡看家!下次家裡留人,我們再它們去玩吧!”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後,悶頭他們給金剛、金花準備了生牛肉、乾麪餅和水等食物,他們關門關窗,帶着野炊的食物和用品,他們在車輛開着吉普車出門!
......
下午4點半,悶頭、小龍和傻妞開着吉普車從黃河風景區回到輕紡區他們家附近時,他們聽到金剛和金花在汪汪汪地拼命吼叫!
他們看到他們家四周圍滿人,人們在嘰嘰喳喳的說着!
“操!我們家又出事!悶頭哥!你把車停到劉大爺家門口!讓小妹在劉家躲避!我和你回家看看!”
小龍愁眉苦臉地看着悶頭,然後,悶頭將車輛開到了劉大爺家門口!
悶頭剛停穩車輛,李旺財從家裡跑出來跟悶頭說:“悶頭啊!一對中年夫婦操着廣東口音,說是你們的父母!他們正在你們家門跪着,又哭又鬧!廠裡的保衛幹事,派出所的幹警正在覈實他們的身份,勸說他們不要鬧事!你們快去看看吧!”
他們三人下車,悶頭讓傻妞跟着李旺財進屋,他和小龍跑步回家!
到了前院大門口,悶頭和小龍撥開人羣去看那對正在哭鬧的中年夫婦!
人羣裡有人喊着“誒!廣東人!你們的兒子回來了!你們認人吧!”
悶頭和小龍來到那對夫婦後面,那對夫婦馬上站起來,轉身看着悶頭和小龍!
那個女人32歲左右,她皮膚白皙,相貌秀麗,頭髮烏黑光亮,身材苗條,穿着一套碎花粉紅色連衣裙,腳穿黑皮高跟鞋,看上去像一個演員!
男的身材高大魁梧,肌肉發達,滿臉橫肉,面無表情,看上去是一個打手!
看到這男女樣子,悶頭馬上感覺到他們是騙子!而且,有知情人安排他們這樣做的!
悶頭正在思考問題時,那個女人衝過抱着悶頭!
她放聲大哭道:“悶頭啊!媽媽對不起你們啊!因爲,我和你爸爸走投無路,不想讓你們餓死,我們纔將你們三個孩子送孤兒院啊!今天,我們是來這裡跟你們認親的!你們妹妹傻妞呢?!她怎麼沒來啊?!”
悶頭推開那個女人說:“你不要碰我!我媽媽早就跳河死了!你們是騙子!”
那個女人啞口無言地傻愣愣地看着悶頭和小龍!
小龍笑着說:“老妖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的媽媽!好啊!我的胸口有一塊胎記!我忘了,它在左邊還是右邊?!只要能說對我胎記位置,我們馬上認你做我們的媽媽!”
此時,小龍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透着小龍左胸上有一塊暗黑!
小龍話音剛落,那個女人馬上衝向小龍,她用手指小龍胸膛暗黑處說:“孩子!你的胎記在這裡!”
頓時,衆人發出噓噓驚呼!
小龍轉身面向衆人,他脫下襯衣,光着上身!
此時,在近處觀衆能看出,小龍左胸的暗黑處是一塊油污!
小龍用襯衣將那塊油污擦掉,並將沒有胎記胸膛展示給衆人們看!
頓時,人羣中有人喊道:“老妖精!他要是你親生兒子,你怎麼記不清楚,他胸口是否有胎記呢?!你們分明是兩個不折不扣的騙子!幹警!你們還不把他們抓起來!”
一個廠裡的保衛幹事對着人羣喊道:“你們瞎嚷嚷什麼啊?!這位大姐就是李哲西、劉鳳仙夫婦的女兒李蓉麗!這位大哥就是李蓉麗的結髮丈夫!他們在我們那裡找人認親時,登記的家庭情況,與悶頭他們在派出登記情況一致!他們不是悶頭、小龍和傻妞的父母,他們是誰啊?!”
社區派出所警官李國安走到那個喊話的保衛幹事面前,他冷笑着說:“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保衛部做人口鑑定了?!現在,知道悶頭家裡情況的人還少嗎?!這對男女要認親也可以!他們到我們派出所去錄口供!並提供他們當前的戶籍證明,居住地址及工作單位地址等!我們調查確認後,再做結論!如果,他們是騙子,他們將要坐十年以上勞役!你們保衛部看着辦吧!”
聽了李國安幹警的話後,那對中年男女馬上跑到的那個保衛幹事的後面!
保衛幹事轉着眼珠思考了片刻後,他笑着說:“行!現在馬上要天黑了!我先帶這兩位從廣東來這裡認親的同志,去我們廠裡招待所休息!明天早上我再帶他們去你們派出所錄口供!悶頭!你們準備好認爸爸媽媽吧!”
衆人們嘻嘻哈哈地散去,幾個保衛幹事帶着那對男女走了!
李國安湊近悶頭耳朵說:“悶頭啊!你們真聰明!一下子就揭穿了他們的騙局!這兩人可能是郝關頭請來騙你們錢財的!你們千萬不要上當啊!”
然後,李國安帶着幾個在現場維持次序的幹警走了!
悶頭和小龍去李大爺家接傻妞,他們開車回後院車庫停放,然後,他們開始做晚飯了!
金剛和金花知道自己幫主人幹活立功了,因此,它們不停地圍着悶頭、小龍和傻妞有尾巴,舔他們手腳,希望他們與它們玩耍和親熱!
......
第二天早上,李旺財來告訴悶頭,那對冒充他們父母的男女,趁着夜色帶着他們的行李從廠招待所逃跑了!
就這樣,悶頭他們機智勇敢地識破了一個騙局!
當然,主要還是兇猛的金剛和金花將兩個騙子擋在門外,否則,悶頭他們可能遭遇不可估量的損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