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6月11日中午,在京城郊區一棟單門獨戶的別墅裡,吃過午飯後,在別墅的一個密室裡,悶頭、錦程、寒風俠和野狼等商量調查和抓捕周善人等華王星骨幹成員的具體行動計劃。
悶頭眉頭緊鎖地說:“俠哥!野狼兄弟!現在特工總部已經成立一面四處透風的牆,我們出去執行任務跟在街上敲鑼打鼓、載歌載舞的陣勢差不多!現在特工總部還是保密單位嗎?!我認爲泄密應該是前幾次掃魔局外出搞調查、執行任務無功而返的原因!你們說,我們這次出去能有效果嗎?!”
大家沉默片刻後,野狼冷笑着說:“悶頭!你的意思是我們特工總部有內鬼?!這可不是我們這些蝦兵蟹將思考的問題啊!上級管下級這是鐵規矩!我們只能保證自己和下屬沒有問題!上面有問題我們也有去幹活吧?!你不是想打退堂鼓吧?!”
“野狼!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我是那種人嗎?!我的意思是,雖然有人總想用電筒照着我們,我們爲什麼不能跑到那些不被人照到的地方去呢?!我們做好自身保密總可以吧?!我們能做到密不透風、無影無蹤、神出鬼沒,我們才能抓到那些狡猾的惡魔!”悶頭嚴肅地看着野狼和寒風俠。
悶頭話音剛落,寒風俠拍着桌子說:“悶頭說得好!特工總部就是一隻肥胖的老貓!而華王星的魔鬼們就是那些機靈小耗子!現在我們只有完全甩掉笨老貓,變成小耗子!我們才能靠近那些小魔鬼!悶頭!你給我們說說具體辦法吧!”
“好!俠哥!這次行動除了做好保密,我們還要擺脫常規,不按照原來的老方式去做!俠哥!你先給我講講前幾次特工總部對華王星調查的方式及結果!”悶頭面無表情地看着寒風俠及野狼。
“在幾十年前,特工總部開始關注天堂幫在華邦內部滲透的秘密組織——華王星會社,但是由於華王星的運作非常嚴密和詭異,我們從來沒有得到過他們的第一手情報!我們最早從民國時代留存的檔案中發現和了解周善人社長,以及華王星的組織隸屬、該會的險惡宗旨!同時,我們通過華邦社會發生過一些破壞事件、文化詆譭事件等特徵,推到這些事件是華王星所爲!周善人原來是京師大學的著名教授,他在大學大講堂裡宣揚西方文化高尚,西方種族高貴,東方文化糜爛,東方種族卑賤,因此,華族應該放棄本族文化及習俗,全盤接受西方文化及生活習慣,同時,華族要自覺接受西方人種族改良,華族的精英階層與西方人通婚,通過節育、瘟疫等手段淘汰和消滅華人等邪惡思想!我們因此將周善人即神仙爺抓捕,並將他關押在江州監獄!後來我們再通過民國時代舊檔案中,知道周善人是華王星會社的社長!而周善人宣揚的思想正是華王星的根本宗旨!但是,掃魔局掌握這些情況後,去抓捕周善人時,周善人卻在江州監獄裡不明不白地失蹤了!由於監獄管理層頻繁更換,監獄檔案難免遺失,加上很多當事人記憶模糊或者失蹤,我們已經失去找到周善人的線索!”寒風俠平靜地給悶頭講述着。
悶頭思考片刻後說:“俠哥!爲了保密起見,在本次掃雷行動中,執行任務的團隊只跟宋局一人聯絡!我們要得到掃魔局其他部門或者特工總部的幫助,我們也通過宋局一人與這些部門聯繫!這樣如果旁線或者上線發生泄密問題,我們可以追查責任人!我們內部最高機密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我們行動隊與掃魔局宋局聯繫全部由寒風俠大哥一人負責!這樣,我們行動隊如果發生泄密也可以追責!”
寒風俠點頭說:“悶頭!這個保密措施我們完全可以做到!你說說我們的調查怎麼做吧!”
“好!俠哥!我在江州監獄服刑時,監獄長是鄭有才,監獄經營總部總經理是歐夢德,監獄草場經營部經理是塗建強,監獄草場經營部飼養組組長是劉農,請問,這些人的近況如何?!”
悶頭話音剛落,寒風俠爲難地看着野狼說:“野狼!你參加過前幾次調查!你來回答悶頭的問題!”
野狼喝了一口茶水後,他面無表情地說:“鄭有才是歐夢德的姐夫!這兩人由於有經濟及失職等問題,在周善人失蹤前幾個月,他們被監獄上級主管部門開除公職!他們離開監獄工作崗位後,他們去南方沿海城市自謀職業了,監獄裡沒有人知道這兩人在哪裡?!塗建強在兩年前的一場重病中死了!那個劉農嘛,他好像獲得減刑,兩年前刑滿釋放!我知道的情況就是這些!”
悶頭思考片刻後說:“野狼兄弟!劉農刑滿釋放後他去了哪裡?!”
“江州監獄是一個特大型監獄,有上萬名囚犯!每年刑滿釋放的人少則幾百,多則上千,我們怎麼知道劉農去了哪裡?!”野狼冷笑幾聲後,他邊吹口哨邊喝茶!
寒風俠氣憤地拍桌子瞪着野狼說:“混蛋!你擺什麼臭架子?!劉農沒有個人檔案啊?!我們在江州監獄裡不是安插有線人嗎?!你馬上去找宋局調查這個人!”
寒風俠話音剛落,野狼滿臉怒容地站起來,他將手上的茶杯猛然摔在地上!
頓時,密室裡嘩啦大作,茶水和碎片四濺!
野狼怒氣衝衝地走出密室,去找宋局辦事了!
寒風俠氣得臉色鐵青,他指着野狼背影說:“你們看看!我跟他是同班同學!在警校時他就是這個臭脾氣!現在他已經快成老人了,他還是這個樣子!”
悶頭和錦程捂着嘴在偷笑!
不久,野狼回到密室裡,他笑嘻嘻地看着寒風俠說:“剛纔你們沒有被我嚇死吧!”
“臭小子!你摔杯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把自己的腦袋摔碎啊!這個杯子是上等青花瓷,它值得200塊錢!你要照價賠償!這個賠償款從你這個月的工資里扣出!”寒風俠得意地看着野狼!
野狼冷笑着說:“行!以後我的工資全部歸你管!等下我將這裡茶杯全部砸了!”
大家笑噴了!
大家笑停後,野狼將對劉農調查的結果告訴寒風俠和悶頭。
劉農刑滿釋放後,他回到家鄉辦一個養豬場,他已經結婚成家,一直居住家鄉,他的家鄉是河南中州郊區的一個叫皇叔莊的農村。
悶頭興奮地說:“太好了!劉農與鄭有才、歐夢德兩人關係相當好!他肯定知道鄭有才、歐夢德兩人的下落!如果我們找到鄭歐兩人,我們找到周善人就不難了!”
野狼笑着說:“悶頭啊!劉農是一個只會養豬的呆子!他知道什麼啊?!你真要去找劉農調查啊?!”
寒風俠拍着桌子說:“野狼!你除了冷嘲熱諷!你還知道什麼?!誰是呆子?!還有人比你更呆嗎?!你馬上去準備車輛、人員和裝備!明天早上,我們就趕去中州皇叔莊!”
野狼站起來,微笑地指着寒風俠說:“領導!你拍的桌子是上等的紅木桌子!這桌子價值連城,你儘管使勁拍吧!你把它拍碎了,我親自送去坐牢!”
大家笑噴,野狼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走出密室,他去佈置工作了。
......
6月12日早上,天還沒亮,悶頭就叫醒錦程起牀!
錦程擦着眼睛說:“我們那麼早就走啊?”
“對啊!中州皇叔莊離這裡很遠!開車要走大半天!我們把帶來行李全部帶走!吃過早餐後,我們跟他們的車子走!”悶頭說着話,將錦程外套遞給他!
穿衣、洗漱、吃過早餐後,悶頭和錦程帶着他們行李,上了掃魔局行動隊車輛。
這個這隊由四五輛越野車組成,一個共有十幾個精幹隊員,由寒風俠、野狼擔任正副隊長。
離開京城郊區別墅,踏上公路後,這個車隊就馬不停蹄一路狂奔!
......
中午,這個車隊風風火火地趕到了中州市區,他們在一個比較靠近皇叔莊一個商業區找了一個飯館吃中飯。
吃飯時,悶頭、錦程、寒風俠和野狼在一個包間裡吃飯交談。
錦程邊吃邊說:“野狼大哥!等下我師父跟客人談話,你不要在旁邊插嘴了!誰遇到像你這種脾氣,誰都不想說話!”
野狼笑着說:“小屁孩!你敢教訓我!你不要命了?!”
錦程放下筷子,瞪着野狼說:“你神氣啥啊?!你有幾條命來玩啊?要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先死呢?!”
寒風俠不耐煩地說:“野狼!錦程說得沒錯!我們不能再錯失任何調查機會了!到了地方後,我們負責周邊警戒!讓悶頭和錦程去跟劉農交談!明白嗎?!”
野狼冷笑着說:“老寒啊!你就是一頭憨驢!你就那麼信任這兩個小白?!他們有沒有審訊和調查能力呢?!再說,他們能夠把真實的調查結果告訴我們嗎?!”
寒風俠氣憤地指着野狼說:“混蛋!你纔是無知小白!悶頭是一個大天才!懂嗎?!他俠肝義膽,你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可憐的小人!以後,你不要因爲自慚形穢而尋短見就行!”
之後,大家默默地吃飯!
吃完飯結賬後,他們十幾個人一聲不吭地上車!
然後,整個這隊向着皇叔莊的方向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