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中年男子俯首看着手裡的文件,話裡噙着冰。
“董事長!謝助理剛來電話說小姐已經到府了,也安排了管家準備晚飯。”
胡可可身着窄腰包臀的工作服,看起來盡是幹練。
“下午還有什麼安排?”
“下午三點與Frankmark公司有個會議,晚上璃子小姐在園區有個Party。蘇方在中午已經將請柬送過來了!董事長你看這是要退掉還是···”
胡可可邊說邊伸手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張紅色喜豔的請柬放在男子面前的檀木桌上。
“會議開完就去園區,至於小姐那邊讓許叔注意着就行了,但是不要讓她出去!把這份文件拿下去,明天早上交上來一份新的計劃書,告訴市場部的那些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如果不相干就給我辭職走人!如果在有這樣的垃圾,不用我告訴你該怎麼辦了!”
“是董事長,我這去就安排!”
胡可可在男子冷若冰霜的言辭下,依舊淡若止水。
趙維拓是GEIGAO公司的CEO。GEIGAO公司是美國華人首創公司的龍頭老大,趙維拓僅僅以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將一個小公司奮鬥到現在國際間鮮有的知名公司,現在GEIGAO生產的奢侈品在很多國家都很受歡迎,年銷量過百億。
在十五年前,趙維拓將中國的服裝企業移資到了海外,將原先的珠江服裝公司改名爲現在國內海外知名的GEIGAO。沒人知道他爲什麼將原本在中國本土發展良好的珠江服裝公司在美國經濟下跌嚴重的情況下轉到了美國,在美國的強烈競爭下,想要讓這樣一家剛起步的公司與美國的經濟下存活下來實屬不易。趙維拓竟然奇蹟般的將這家公司轉危爲安,不僅如此GEIGAO這個品牌在短短的幾年裡在美國聒噪不已,逐漸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謝助理,我父親呢?他不是要我來美國嗎?怎麼我來了他倒不見了!他現在在哪?”
趙愽伊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了,腳步很重,踩得地板嘖嘖作響。
“很是抱歉,小姐!董事長的事情我們作爲屬下的不宜過問,也不便多說,還望諒解!”
謝遠是趙維拓的私人助理,他是美國劍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是個名副其實的天才,在工作上的能力不言而喻。趙維拓對他也是相當的信任,重要的事情都是安排他處理。
“是嗎?你們都這樣!都這樣讓人討厭!他如果回來了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困了就不等他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趙愽伊哐噹一聲將手裡的杯子拍在桌子上,杯子立即碎了一片,混在一堆暗黑的茶水中。
“小姐!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如實告訴董事長!祝你一夜好夢!”
謝遠目送着趙愽伊上了二樓,才轉身看着桌子上的狼藉一陣皺眉。
“蘇珊?蘇珊!”
“來了來了,請問謝助理有什麼吩咐?”
蘇珊彎着腰,雙手放於身前,臃腫的身體包裹在白色的套裝裡,腰線上被衣服拉扯出幾坨贅肉來。
“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小姐如果有什麼吩咐,儘管照做就是,但是有一點記住了!不要讓她出別墅的大門。如若有所閃失,立刻收拾走人。聽懂了嗎?”
威嚴無比的話讓蘇珊一個戰慄,彷彿整個身體的毛孔都張開了,從裡面流出些不知名的粘稠液體。
謝遠走後,這棟樓就剩下蘇珊一個人穿梭的身影。
蘇珊是個中國婦女,今年四十二歲。在十五年前她就已經待在趙家了,這些年趙家的大小瑣事都是她跟着過來的,但於外人而言,她就是一個卑賤無比的下人而已,沒有人見過趙家人對她有多好。但她也從未離開過趙家,一直都隨着趙家的變遷而轉移。
“董事長!到了!董事長?”
胡可可將車子輕車熟路的停在了地下停車場,開口對着後座的趙維拓說。
“嗯?到了!不小心就給睡着了”
趙維拓夢中初醒,額頭上的汗珠被隱藏在黑暗裡。
“今天都來了什麼人?璃子絕對不會僅僅就只是開一個派對,如果沒猜錯的話,今天市長應該會來吧!她可是想法設法的想搭這條線呢!”
趙維拓走在前面,不久便進到了電梯裡。
“市長今天的確來了,與此同時還有AE公司的董事長也被邀請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演藝圈的名人都來了”
聽到這句話,趙維拓走的更快了。很快便到了會場門口。
此時是美國時間晚上七點,天空濛着一層灰,高級酒店裡已經來很多人,全是位高權重的重量級人物。
“您是趙維拓先生吧!”
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即使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還是畢恭畢敬的的問道。
“嗯,有什麼問題嗎?”
趙維拓的語氣沒有因爲男子的恭謹而有所改善,反而顯得有些不耐煩。
“璃子小姐吩咐過讓趙先生先到二十四樓,趙先生請這邊走”
男子說着已經邁開了步。趙維拓也沒說什麼擡步走進了電梯。
“趙先生這是房卡,如果您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我就先下去招呼客人了!”
趙維拓只是擡了一下手臂,男子便轉身離開了。
“董事長!璃子小姐不會又是策劃者什麼陰謀吧!我們不能大意”
“你先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趙維拓用房卡劃開了門,走了進去。
“唉!··”
胡可可聳了聳肩,頗爲無奈的轉生離開了。畢竟再怎麼着上級的事情自己是沒有資格插手的。但她也看透了這個璃子的手段,簡直無所不用其極,不是一般人就能解決的掉的麻煩。胡可可不明白爲什麼那個女人那般胡攪蠻纏,趙維拓卻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是看得出他對那個璃子的不耐煩,但他的出爾反爾讓她有些看不真切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是表面山看的那麼簡單。
趙愽伊無所事事的躺在牀上,完全沒有睡意。她睜着雙眼視線停留在黑暗裡。
不知道梵鷲子現在在幹嗎?他會生我的氣嗎?
趙愽伊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看見梵鷲子時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直接走過了他。她不是不想理他,只是她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她要以怎樣的方式和他說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