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安感覺到一絲WWw..lā』天『籟小』說www.⒉
不得不說,這割裂者的封穴本領實在太好了,不管是多少次,都沒有一次疏漏,每次都封的嚴嚴實實,估計就算是人類辦事,都很難保持這樣的認真和始終如一吧?
手掌無力地耷拉在巨石上,杜迪安有種很想哭的感覺,明明希望就在自己眼前,就在這麼近的距離,只要出去了,就有機會逃掉。可是,偏偏卻被這些巨石給層層遮擋了,好不容易從生死搏殺中勝出,卻就差這麼一點點就能活着離開,就差一點點啊!
杜迪安心有不甘,更多的是無力,他無力地鬆開手,另一隻手抓着的沉重的割裂者腦袋,也想要丟掉,忽然,他心中閃過一個激靈。
割裂者是傳奇賜名魔物,體內有割裂者魔痕。
若是替換它的魔痕能力,是否能將這巨石破出?
想到此處,他立刻抱起手裡的割裂者頭顱,順着甲殼內的軟肉中摸去,尋找寄生魂蟲,同時飛快趕回洞穴中,在割裂者的屍體前尋找起來,尤其是在地上的血漿中。
頭顱中,沒有。
屍體上,沒有。
杜迪安將翻看過的割裂者頭顱放到血漿旁邊,彎腰在血漿中到處摸索尋找起來,心中卻極爲緊張,他知道,賜名魔物的後代剛剛誕生時,在幼生期階段,寄生魂蟲都還沉睡在它們體內,處於孕育狀態,一般到了魔物成長期時,纔會逐漸復甦出生,然後就開始從賜名魔物體內汲取養分,同時也汲取它們的基因特性,消化成一段段基因碎片儲存到自己的身體中,這才具備成爲魔痕的作用。
而這隻新生割裂者,從孵化出來到現在,才只是五天的時間。
它的寄生魂蟲,很可能還在它的體內,而此刻隨着它的死去,也胎死腹中了。
懷着這樣的憂慮,杜迪安一處處仔細搜尋,找的時間越長,心中的希望越渺茫,當來回找尋數遍後,依然沒能找到寄生魂蟲的影子。
杜迪安剛剛燃起的最後一絲希望,也黯然熄滅了。
咔嚓!
就在他心灰意冷地坐在血漿中時,忽然,一道清脆地聲音響起,在這寂靜洞穴中極其響亮。
杜迪安不禁一怔,連忙起身繞過魔物屍堆,循着聲音處望去,頓時滿臉震驚,只見這魔物屍堆的後面,有幾處巨大骸骨,骨骼是零散的,並非整具,這些骸骨環繞在一個雜草的窩巢邊,窩巢內有六顆雪白橢圓的巨……蛋?!
此刻碎裂聲,便是從邊緣處一顆巨蛋中響起,上面浮現出蜿蜒的裂痕。
在這巨蛋旁邊,是另一個破碎的蛋殼,應該就是先前那隻割裂者出生時的蛋殼,除它以外,這裡竟然還有六個蛋,此刻又要孵化一隻了!
杜迪安怔了良久,忽然苦笑起來,絕大多數的野獸跟人類可不相同,懷胎九月,偶爾雙胞胎,鮮少三胞胎,對野獸而言,一次生出七八個卻是很正常的,像一些魚類甚至一次生出數百上千,但能夠存活的數量卻不多。
野獸這樣的生育習慣,顯然也轉移到了魔物身上,它們跟人類可不同,在懷孕時,它們是最危險的時候,最缺食物,最缺安全,所以,若是一次一個的生育,對它們的生命安全影響太大了,在環境的驅使下,導致它們有了這樣的進化演變,往往一次繁衍較多,這樣能降低自己面臨危險的次數,增強自己的生存率。
“又要戰?”杜迪安默默地看着,沒有行動,雖然此刻是出手偷襲的最佳機會,但他知道,就算自己殺了這個小東西也於事無補,等那隻割裂者回來,就是自己的末日,先前它將自己當成它孩子的磨刀石,如今這塊磨刀石卻把它的孩子殺死了,它自然不會再讓其它孩子遭遇這樣的危險。
不過,不戰的話,就只能等死了。
杜迪安望着不斷裂開的巨蛋,嘆了口氣,俗話說的好,能活一秒是一秒,殺吧,像這樣的恐怖魔物越少,其他的狩獵者外出捕獵也越安全,多殺一個,也多剷除一個災害,畢竟這條巨壁通道外面是他租借的,等他死了,老福林還能僱傭其他狩獵者過來探索,若是這些割裂者都成長起來了,這條通道外面又會成爲‘死亡通道’。
心中這樣想着,杜迪安撿起地上匕,飛快摸到這巨蛋面前。
咔嚓!
已經破裂開來的巨蛋,驀然完全裂開。
在巨蛋中站着一個渾身縮成一團的身影,身上遍佈黏稠的液體,味道極腥,它睜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蛋殼外面的世界,全身鋒利的鐮刀臂都收縮着,當看到蛋殼旁跑來的杜迪安時,鋒利的鐮刀臂頓時舒展開來,縱然是剛剛出生,鐮刀的刃口也像金屬般鋒利,嘭地一聲,將蛋殼完全撐開。
杜迪安臉色微變,沒想到剛剛孵化出的割裂者就是這樣的姿態,比起先前自己殺死的那隻割裂者,體型完全相同,唯一的差別就是身上鐮刀臂和甲殼等部位顏色較淺罷了。
他止住了身子,正面戰鬥的話,自己毫無勝算。
這隻新生的割裂者身體跑動着,從蛋殼中衝出,衝向杜迪安。
杜迪安臉色微變,急忙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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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割裂者看見杜迪安後退,立刻停住了,在它鐮刀關節深處被牢牢保護的一個駝起部位上的深綠色眼珠,眨了眨,打量着杜迪安,忽然,它用鐮刀挑起地上的一塊魔物屍體,朝杜迪安遞了過去。
杜迪安警惕地向後退去。
新生割裂者便停了下來,眼睛眨了眨,將魔物屍體收回,不再去看杜迪安,低頭將其塞入到身下的腦袋處吞吃起來,它的嘴巴和眼睛並非長在同一處器官上。
杜迪安微怔,沒想到它居然不攻擊自己,難道是覺得自己不如這些血氣腥重的屍體美味?又或是想吃飽再對付自己?
不管怎樣,此刻是絕佳機會,他迅甩出匕,朝它衝了過去。
嗖!
匕擊出,正在進食的新生割裂者全身的鐮刀臂猛地揮出,將其擊落。
看見杜迪安撲來,它低吼一聲,揚起鐮刀臂迎面衝了過去。
“好快的反應!”杜迪安臉色微變,急忙止住身子,同樣的戲法竟然失效了,先前那隻割裂者沒有來得及反應,而且自己跟它相距極近,在它的鐮刀臂抵擋匕時,已經難以在如此快的時間內擡起抵擋他,而此刻二者相距太遠,導致它有充足的時間反應。
看見它依然追來,杜迪安急忙繞着魔物屍山跑了起來。
新生割裂者看見杜迪安跑了,立刻停下,又低頭進食。
杜迪安見它沒理自己,心中鬆了口氣,飛快思索着其他方法。
這時,新生割裂者狼吞虎嚥,很快便吃掉上千斤的肉食,它停了下來,搖晃着身子,揮舞着鐮刀臂,似乎有些興奮,在手舞足蹈,將鐮刀臂在巖壁上劃去,磨練自己的刀鋒,並沒有捕捉另一旁的杜迪安,似乎將這個人類遺忘了。
杜迪安早已想好應對計劃,沒想到它卻沒有攻擊過來,不由得驚愕。
“怎,怎麼回事?”杜迪安心中茫然,“它對我,似乎沒有敵意?怎麼可能……等等,難,難道……”
他不禁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同時又感到滑稽和不科學,“難道說……它把我當成了它的同類?或是類似它母親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