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多無益,你們看書我碼字,想罵就罵吧,別憋着兄弟們,瓶頸着實頭疼。
綿綿的長白山下,一方茅草房內的牆角蜷曲着一個髮絲凌亂的青年,一隻足以讓人嘔吐的血腥手臂斜躺在他的腳下,手臂處一個猩紅的血窟窿猙獰恐怖,臉色蒼白的青年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悲涼的哀嚎,只是不住顫抖的被自己咬的血流滿顎的雙脣已經出賣了他的掩飾,眼中的絕望愈來愈勝,曾經他是那麼的驕傲,曾經他雄居於黑龍江一帶時何等的風光無限,只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卻很弄人的給他上了一堂一個敗者該要接受的教育。
青年的對面站立着一個與其年齡不相伯仲的另一個青年,一身白袍,一頭烏黑短髮,剛硬的輪廓上啄着的輕淡笑容裡寫滿了不屑,他就像看一個屍體一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牆角不住的瑟瑟發抖的男人,這個曾經曾揚言要將他的勢力埋沒於黑龍江的過時梟雄。
顯然已經失血過多的青年開始感覺到頭部有些暈厥的恐怖感覺,猛然睜開眼睛,他不想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永遠的沉沉睡去,那會給他帶來一股全所未有的羞辱感,在他的人生心條裡就從未有過認輸這個詞。
白袍青年細細撫摩手中的長劍,渾厚至極的劍身上雕刻着衆多的花案圖文,自從第一眼看到這把劍他就喜歡上了它,並不是因爲這把劍的身份地位,也並非是因爲它是華夏第一刃的遠洋名號,只是很純粹的就在那一剎那就喜歡上了它。
“果然也只是個賣國賊的兒子,除了勾結外勢力你們這個卑微的姓氏又能折騰出怎樣的風浪?或者說你們這一脈的血液裡也只流淌着卑微的血液?”白袍青年微笑道,說話時離奇的風輕雲淡讓人渾身毛孔都感覺到不舒服,即使是他的聲音並不高亢但也讓人覺得如雷轟頂。
仍舊蜷曲在一角的青年緩緩睜開泛紅的眼睛,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似乎在對方刺激了之後開始漸漸泛出陰狠的光芒,顯然,白袍青年已經觸碰到了他人生中那快敏感又柔軟的禁忌,他的尊嚴不容許他在一敗塗地之後還要被蹂躪他所剩無幾的尊嚴,豁然起身。
在被白袍青年輕描淡寫的一擊打退自己的全力一搏之後,原本亂篷的頭髮愈發錯雜,青年靠在茅草牆壁上大口的喘着粗氣的大聲的歇斯底里吼道“白伏天,我絕不容許你侮辱我的父親”
白伏天,五年來的消失一直都是中國地下勢力的最大疑問,有以爲他在一次與洪幫的顛峰之戰中不幸身亡的,有以爲他爲了他的諸多紅顏而洗手不幹的,更有人可笑的說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罪孽太深一個想不開就去做和尚了,衆說紛紜,啥版本的都有,很顯然那一次的曠世一戰被掩蓋的有多深,有多厚。
這個如今被華夏大地傳神的近乎似神的男人繼五年前隱隱於世後蠻橫出世,第一天就狙擊住原本奉顓孫文悠之命想要前去圍剿不落皇旗山東勢力的龍幫前任幫主,剛剛那一幕更是被一直守侯在門外的一個神秘的中年男人看在眼裡,大驚之餘眼裡滿是欣賞讚嘆。
胸口再受重擊後的青年劇烈顫抖,大口的喘息着的臉上滑落一滴眼
淚,接着第二顆,第三顆,頭靠着牆壁微擡的看着門外藍白的天空,眼中的絕望就像一頭即將要被放在屠宰場裡的成年裝豬一樣,他知道他輸了,其實他早在方纔看到這個男人之時就已經明白自己輸了,可是他不服,爲什麼自己的父親在爲自己鋪路而蒙羞了天下人的誤會之後自己還是敗的這麼的乾淨利落,一點翻身餘地都沒有。
視線從浩瀚的藍天上移至到白伏天的臉上,眼中寫滿了不甘的他對這個男人的仇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都說十年諸神佛像十年衆身牛馬,他們這一血脈爲何在做了幾十年的牛馬之後卻還成不了佛成不了神?
白伏天冷眼相待,一個苟延殘存的餘孽再也不能得到他足夠的重視,而對於他來說只要是敵人,而且如果是沒有任何價值的,那麼就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無論他是誰。
眯起雙眼,雙手展開的深呼了口氣,繼而又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抹凌厲閃過,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來看了眼即將落下今天帷幕的太陽的餘暉,原本殺氣凜然的雙眼又浮現出一絲落寞,她,上飛機了嗎?
“小友,做人要有三分忍讓,非要一點都不留餘地嗎?”
門口突然佇立住一個滿頭銀絲的老人,看着他潮紅的臉就明白剛剛他一定是暢快了酣飲了一番。
輕輕一笑,想前略踏幾步,步法飄渺堅韌的讓人乍舌,很難想象一個喝醉酒的老人會走出這麼稀僻的步子,看似歪歪倒倒實際中心穩若泰山。
白伏天挑眉,醉拳?
很多人都認爲醉拳是一門子虛烏有的東西,真正的歷史文集上也從未記載,而若大一箇中國也並沒有這樣的一個門派或家族血脈,可是在炎黃家呆了整整三年的白伏天自然不會無知到連這一點見識都沒有,白伏天輕輕含笑,眼中滿是玩味,這個老人的出現,着實讓他驚奇,更想拍案叫絕。
“若你放了他,我向你保證他永遠都沒有可能再一次和你兵戎相見,一人退一步,如何?”老人斜跨一步,剛好擋在白伏天和青年的中間,看了眼依舊流血不止的青年後淡定自若的淡笑道。
白伏天輕輕搖頭。
老人眼光漸漸陰暗,撫了把滿是白色的鬍鬚,眯着眼陰陽怪氣道“白伏天,你確定你能勝過老朽?”
白伏天微微呆滯,然後忍俊不禁的大聲捧腹。
屋外一直都中年男人從慵懶中回神過來,不擅於言笑的他也不竟的撓着頭憨厚的笑了起來,能夠朝着今天的皇子說出這麼一通荒誕不經的屁話這個老人這輩子也夠了,最起碼也瘋狂過,囂張過,甚至可以說是癡呆過。
被人刻意忽略於其局之外是任何人都難以接受的尷尬,老人本就沉下來的臉逐漸又開始漸漸緊崩,死死的看着眼前足可以做自己孫子的一身白袍,本想起到一點震懾作用更想找出白伏天身上一絲絲罅漏的他恍然發現自己眼中的這點殺氣白伏天似乎不爲所動,臉上的神情漸漸肅穆,神智也從之前喝的一整瓶二鍋頭中的暈厥漸漸清醒。
白伏天輕輕一笑,臉上還是風輕雲淡“葛雲天,醉門最後一
個宗師的得意門生,曾經也風生水起過,怎耐一身不俗的力道在三十年前和炎黃家那個頑固老頭一戰二十招內大敗之後就消沉不振,你說,在出三前曾經和那個死老頭對試了幾個時辰的我你又有幾層把握?”
對於葛老頭語風的另類詼諧白伏天是不屑一顧的,在炎黃家那羣大妖怪和小妖怪以及經絡迷怡的三年薰陶下白伏天曾經見識過的也都見識過了,沒見識過的還是見識過了,所以對於葛雲天的挑釁他也只是抱着一股慼慼然無所謂的態度去面對。
“你也知道是三十年?”老人神經質的一笑。
那三十年前的痛的屈辱是旁人無法諒知的,而對於炎黃家的那個同齡老人的可怕他更是比任何人都瞭解,一種很病態的快感襲來,猛垛左腳,氣勢頓時攀升。
白伏天仍舊八風不動,對付一條老瘋狗就要像剛纔對付地上這頭因爲呼吸急促而說不出話來的小瘋狗一樣,殺了便是。
對於老人刻意製造出來的氣場壓力屋外的中年男人也略略感知到了一點,深深皺眉,輕身一躍至門前,看着已經徘徊於瘋癲邊緣的葛老頭他蠢蠢欲動,已經五年沒有真正動手過的他急需要一個練刀石來打磨測試一下自己,很顯然,眼前的老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伏天深有領會,給了中年男人一個玩味的眼神。
“拖出去”
白伏天的一紙死刑書判決下來,老人突然爆跳,奔至屋外向中年男人直接襲去,接着轟隆隆的巨響接踵而至。
屋內。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不畏懼死神,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一不小心丟失了那是花多少錢也都找不回來的東西,在白伏天輕輕舉起手中亮刃之時正在大口揣吸着空氣的青年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睜開眼,眼裡填滿了恐懼,他知道他要動手了,方纔的尊嚴此時顯的那麼的蒼白,再也不大聲的宣揚着自己的精神底線,畏畏顫顫的死死的盯着白伏天手中即將落下的死神收割刀,雙脣的顫抖幅度也隨之增大。
“華夏顛峰之兵,終南山炎黃家鎮山之寶,傲世乾坤,死在它的鋒利之下是我給予你最後的仁慈,作爲這次出山以來第一個開刀對象,你,應當感覺到自豪”白伏天嘴角漸漸揚起一個邪魅至極的弧度,和五年前如出一轍的狂野於陰霾。
青年愣在牆角,暫時也忘記了呼吸,低下頭,深思,半響後笑擡起頭看着白伏天,沒有說話。
白伏天背過身去,他很滿意青年在臨死前的表現,最起碼此時他仍舊還是那般高傲的。
長白山山頂,一頭領隊狼王仰天長嘯於如勾月下,悽繆的悲嚎下大風四起。
山下,在昏黃的月色下依稀可以看到兩個屍體。
屋內,一個年輕男人首身分家。
屋外,一個老者全身脛骨盡斷而死,死不瞑目。
爲紅顏,寧可爲敵於天下,爲紅顏,寧可焚世於天下,爲紅顏,寧可負心於天下,不落皇旗掌舵人,與教廷抗戰三年之久的加勒比駙馬,西班牙左黨皆知的皇,中國兩個女神的男人,白伏天,出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