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警務處總部。
一號會議室的氣氛非常壓抑!
一名副處長,一名高級助理處長在警務處總部死亡,對於警務處來說,確確實實是超級大的醜聞與麻煩。
“關於華定迎副處長,以及唐英高級助理處長的事情,你們有什麼看法?”聶振邦目光犀利的掃視着一號會議室中的另外四人。
藍天如同老僧坐定一樣,眼觀鼻鼻觀心,保持着沉默。
許佳年自然也選擇置身事外,沒有引火燒身的意思。
黃瑞年看向廖興國,沒有主動開口。
廖興國輕咳一聲,吸引衆人的注意力,纔開口道,“關於華處長和唐處長的事情,我們肯定要先封鎖消息。”
聶振邦皺起眉頭。
廖興國繼續道,“這一件事情,對於我們警務處內部確實是一場大地震。但對於普通民衆,則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警務處的副處長和高級助理處長死亡,對於普通民衆來說,確確實實沒有太多影響。
黃瑞年選擇附議道,“我贊成廖處長,我們現在隱瞞消息,對於我們來說,只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們首要目標是解決R組織,解決混沌。”
藍天也選擇支持廖興國和黃瑞年,“處長,我覺得廖處長說得對。我們現在的局面已經非常被動,如果媒體和民衆再給我們壓力,我們會更加的被動。”
聶振邦沒有表態,他又提出了新問題,“你們覺得華定迎是不是混沌?”
這一個問題太敏感,藍天和許佳年又選擇沉默。
廖興國直接否定道,“華定迎不是混沌!”
“理由呢?”聶振邦反問道。
廖興國沒有隱瞞的迴應,“大約五分鐘之前,我從匿名渠道收到與唐處長一模一樣的情報資料。根據匿名渠道的分析,華處長是被陷害的。同時,懲教處的楊進在海風醫院死亡,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吧?”
衆人都明白廖興國說的匿名渠道,究竟是什麼匿名渠道。
但在目前的形勢下,沒有人進行質疑,也沒有人追根問底。
聶振邦皺着眉頭道,“擊斃定迎的人員找到了嗎?”
廖興國沉默的搖頭,“當時包圍華處長辦公室的人員是執行組ATU的人員,但我們沒有找到開槍的人員。不過,技術部門已經開始分析子彈彈道數據。”
“安全監控記錄呢?”聶振邦又問道。
“安全監控系統發生了故障。”廖興國又迴應道。
“哼!”聶振邦重重地拍了一下會議桌,“所以,定迎確實是被陷害的,擊殺定迎的人員,十分有可能是外來人員,對吧?”
廖興國苦笑的點頭,“是的。”
“內部安全科的傢伙,簡直是一羣廢物蠢貨!”聶振邦怒罵道,“封鎖這一件事情!若是外界詢問定迎和唐英的消息,統一口徑表示他們在秘密學習。”
“明白。”
“收到。”
衆人紛紛迴應道。
“散會!興國留下!”聶振邦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
當藍天、許佳年,還有黃瑞年離開之後,只剩廖興國留在一號會議室。
“興國,小誠那邊是什麼情況?”聶振邦詢問道。
廖興國快速說明了一番情況,“老處長,按照誠小子那邊的說法,華定迎是被R組織陷害。”
“R組織爲什麼要陷害定迎呢?”聶振邦反問道。
廖興國搖頭,“我不知道。”
聶振邦沉默了一會,吩咐道,“聯繫一下小誠吧!”
“好的。”廖興國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等待了接近半分鐘,汪海誠才接聽電話。
“老廖?”汪海誠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出來。
聶振邦迴應道,“小誠,是我。”
“振邦叔...”汪海誠遲疑道,“振邦叔,有什麼事情嗎?”
“關於華定迎和唐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聶振邦詢問道。
汪海誠組織說辭,從入侵霓虹國秘密網絡開始說起,最後總結道,“振邦叔,我們從霓虹國的秘密網絡中獲得了一份機密信息。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判斷,那應該是R組織的陰謀。”
聶振邦聽了汪海誠的敘述,他反問道,“R組織有什麼目的?如果R組織只是爲了迷惑你們夜鷹組織,根本不需要將這一份情報資料交給唐英。”
按照正常邏輯分析,如果R組織真的想要陷害華定迎,他們明明已經成功的將情報‘送’給兇獸組織。只要汪海誠破解了「Nightmare」文件,便可以讓華定迎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同時,汪海誠還會認爲他已經解決了R組織的混沌,從而降低對R組織的警惕心。
但R組織沒有選擇這種操作,反而畫蛇添足的將情報送給唐英,將唐英牽扯了進去,讓汪海誠對華定迎的身份產生懷疑。
“振邦叔,我也在思考這一個問題。”汪海誠如實道,“R組織的行爲根本沒有道理。他們這一次明明可以利用我幹掉華定迎副處長,甚至造成混沌已經死亡的假象,但他們爲什麼沒有利用?”
“我們需要小心一點。”聶振邦提醒道,“當初蓮鶴方壺案件,我們也想不通R組織的目的。結果,那只是R組織的一環計劃而已。現在的情況和當初的情況,似乎一模一樣!”
“嗯!”汪海誠迴應,隨後嘆息道,“振邦叔,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聶振邦沉默了數秒鐘,纔回應道,“小誠,你知道我爲什麼欣賞你嗎?”
汪海誠沒有回答。
聶振邦也沒有等待汪海誠回答,他繼續說了起來,“之前,你與警務處合作的時候,我欣賞你知進退,明事理,懂是非,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汪海誠暗自嘆息一聲。
聶振邦繼續道,“現在,你也恪守底線。你明白你在做什麼,你也明白你不應該做什麼。總而言之,我現在依舊支持你。不過,你應該明白,我現在不能再明面上支持你。”
“我明白!”汪海誠理解的迴應。
“小誠,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聶振邦語氣凝重的說道。
汪海誠猜到了聶振邦的問題,他連忙道,“振邦叔,你不問可以嗎?”
“不行!”聶振邦反駁道,“小誠,你是聰明人,那你說說,如果林曉粒真的是R組織的成員,你又會怎麼做?”
汪海誠沉默了下去。
“小誠,我想聽你的答案。”聶振邦繼續道。
“老廖,我五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汪海誠岔開了話題。
廖興國眉頭一挑,“具體一點?”
“我記得,那一年是1997年,對吧?那時候,我才五歲,住在佐敦柳蔭街33號。你還記得,我的鄰居嗎?”
廖興國沉思了一會,纔回應道,“奧森爵士?”
“嗯。”汪海誠肯定的迴應道,“當時,港島地區迴歸,一部分不列顛帝國的居民選擇離開港島地區。奧森爵士就是其中之一,你還記得吧?”
廖興國肯定的迴應道,“是的。我還記得。我記得,你當初哭得稀里嘩啦的,好像是奧森爵士的小孫女菲奧娜要離開,對吧?”
汪海誠乾咳一聲,纔回應道,“你還記得奧森爵士家裡的卡若拉嗎?”
“我記得,那一條很胖很胖的臘腸狗。”廖興國的記憶力不錯,依舊記得汪海誠提起的事情。
汪海誠嘆息道,“卡若拉太胖了,根據獸醫的建議,它無法乘坐飛機,也無法承受長途海運。所以,奧森爵士只能選擇留下它。”
聶振邦不知道汪海誠爲什麼突然聊起了童年記憶,但他沒有打斷汪海誠。
汪海誠繼續道,“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奧森爵士很傷心,他抱着卡若拉道歉,表示無法帶走卡若拉,哪怕卡若拉聽不懂。”
“你知道卡若拉的表現嗎?”汪海誠又問道,但沒有等待廖興國迴應,便繼續道,“卡若拉舔着奧森爵士的手,哪怕奧森爵士已經不要它了...”
“你!”廖興國聽懂了汪海誠的意思。
聶振邦也聽懂了汪海誠的意思。
“卡若拉不知道奧森爵士的意思,它也不知道奧森爵士不要它了,因爲它始終是一條狗!”廖興國咬着牙說道。
汪海誠沒有理會廖興國,他自顧自的說道,“奧森爵士離開之前,將卡若拉送到了動物救助中心,但我後來看見卡若拉回到了奧森爵士的舊宅,哪怕它變成了流浪狗,它依舊在奧森爵士舊宅附近生活。”
“唉!”聶振邦嘆了一口氣,“小誠,你自己看着辦吧!”
汪海誠點了點頭,“謝謝你,振邦叔。”
聶振邦沒有迴應,只是掛斷了電話。
保密位置的8號信息中心,汪海誠看着阿彪道,“阿彪,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阿彪愣了一下,“呃?”
“曾經,有人問我,什麼是愛,我告訴他,愛就像狗狗舔你的手。”汪海誠淡淡的說道。
阿彪更加疑惑的看着汪海誠。
“即便你已經不要它了...”汪海誠追加說了一句。
“這...”阿彪也是聰明人,一瞬間明白了汪海誠的意思,他皺着眉頭,低喝道,“BOSS,你是不是瘋了?”
誠哥: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爲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只求一生,再也不敢那麼勇敢,愛一個人而已...所以,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