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傲天沉穩的氣勢已經令無數人歎服,剛纔他那一手玄武道着實將衆人給震住了。現在衆人見他要出面說話,即心有不甘,又迫於實力不如人,只得瞪眼觀望。
“在場的衆位中都是我東方修道界的先輩強者,我獨孤傲天今日以太乙玄門掌門人的身份向衆人說明一件事,家師古風劍神已經羽化昇仙,日後太乙玄門重任將會落到我們師兄弟三人身上。”
場下又是一片譁然,今日不僅是前來參加鬥武聖會的三院學員和導師,就連這些剛剛進來的外界修者也禁感到接二連三的震撼。古風是誰?那可是仙武大陸第一劍神,早有傳言古風將在元始天尊壽辰之際武破虛空,但流言卻爲能得到證實,現在從獨孤傲天口中說出,衆人難免多少有些失落。仙武大陸將又少了一位劍神。
“他竟然破空而去了?”楚忠明與古風實力相當,他二人早已有了武破虛空的實力,但卻一直沒有離去,現在突然聽到古風已經先他一步走了,心中難免憤怒。
“是的。”獨孤傲天得到過古風的旨意,一切聽從楚忠明的,雖然心中不太高興,還是一臉謙恭的說道:“家師早在三日前就回到太乙玄門聖山之顛破空昇仙了,只是事出突然,太乙玄門便一直沒有將此事對外提起過。”
雷靈雲在一旁聽得厭煩,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還說上癮了,完全把自己這個主角給忘到腦後。
或許突然良心發現了,獨孤傲天面色一正,道:“當初幽靈一世入侵東方對東西方神魔都帶來了不小的震撼,所以,今日幽靈聖子特意代表幽靈族到東方仙界達成和平契約。”說着,獨孤傲天側身看向雷靈雲。
雷靈雲被他說得一愣,皺眉疑問道:“這事你怎麼知道?”
話剛一說完雷靈雲就後悔,暗罵自己笨,這件事只有古風知道,既然獨孤傲天是古風的弟子,那他知道這件事就只有一個解釋。
看着雷靈雲自嘲的模樣,獨孤傲天不禁一愣,暗想:“這還是那個名動西方的幽靈聖子麼?”
雷靈雲對獨孤傲天和楚忠明二人道:“我想這件事由你們二位來說比我說出來效果會更好一點。”說着,仰面看天,微笑道:“我會直接去東方仙界。”
“東方仙界。”站在比武臺上的衆人中,除了雷靈雲和古玉外,皆是一臉的期盼和敬仰。這是他們努力了多少年所向往的仙界,那裡纔是匯聚人間界最強者的聖境。
雷靈雲回想剛好看到一臉無所謂的古玉,二人相視而笑。想起自己被獨孤傲天冤枉時的情形,古玉上前說道:“你瞞得我好苦啊!”
“對不起了,兄弟。”雷靈雲深深的點頭表示歉意,他早已拿古玉當作自己的兄弟看待了,既然是兄弟,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身份不能在東方公諸於衆,那他又怎會去瞞騙古玉呢?
“無所謂,事情都過去了。”古玉淡然一笑,仰面看天,並不在意這些。
獨孤傲天冷眼瞟見古玉一臉輕閒的模樣,沒有說話,只是用最惱怒的眼神看着他。
“媽呀!”古玉嚇得敢緊跑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太乙玄門最注重禮節,弟子永遠也不可能站在師父的前面,剛纔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在獨孤傲天前面一步,這個無意之舉只差範了欺師滅祖的大罪。
看着古玉嚇得縮脖子離開,雷靈雲感到很滿足,他很喜歡看到和諧的情景,這或許也只是因爲他從小沒有任何安全感受所帶來的原因吧?
“劣徒無知,還望聖子殿下海涵。“獨孤傲天手中不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根黑色的柺杖,輕拄着地面含笑看着雷靈雲。
後者只是含笑搖頭,卻被獨孤傲天手中那根奇怪的柺杖給吸引。雖然人間界沒有什麼寶物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但他卻不得不承認獨孤傲天手中那根奇怪的拐怪並非俗物,不覺一時好奇,上前拱手問道:“獨孤掌門不愧是得道真人,所用之物皆是仙家上品。”
“哈哈!”好話誰不愛聽,就算是獨孤傲天這類自命清高,眼高過頂的修真之人也不例外,聽了雷靈雲的讚賞令他很是高興。見臺上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那根黑色柺杖上面,擺手笑道:“聖子殿下過獎了。”說着,還不望將柺杖擡起來顯擺顯擺,偷眼打量衆人一週,輕聲笑道:“和聖子殿下的生死劍相比我這龍血杖簡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龍血杖?”西門慶瞪大了眼睛疑問道,同時仙武學院其他五位長老幾乎與他的表情完全一致,唯獨只有楚忠明略感驚訝,但卻是作沉思狀,一言不發。即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臺下圍觀的不管是三院的學員和導師,還是那聞風而來的外界修者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的感覺,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幽靈聖子入侵東方麼?”圍觀一人突然開口問道。
“你聽錯了,是說幽靈一世一萬年前入侵東方,現在幽靈聖子是來與東方仙家達成和平契約的。”在問話那人旁邊站有一人,見他正翻着白眼面露疑惑的問着,不覺一時心善,幫這位‘盲俠’開導開導。
臺上,雷靈雲雖然不知道龍血杖是什麼?但他卻知道無論是東方仙界還是西方天界,唯獨只有東方仙界三十六天之上的崑崙山玉清境上的玉京七寶山頂才能一種自天地初開就存在的靈根,而這靈根的正巧名爲龍血樹。
“難道這根龍血杖真是崑崙玉清境之上的玉京七寶山靈根所化?”雷靈雲心中帶着疑惑的問道。
聽他這麼一說,西門慶等人更是瞪大了眼只怕少聽一句給錯過了天機。獨孤傲天笑容不減,暗歎雷靈雲不愧是幽靈聖子,一眼便識出了真寶。
淡然一笑,道:“聖子殿下好眼力,這根龍血杖確實是那三十天之上的玉清境玉瓊山頂的靈根所化。在天地初開之時,元始天尊便修
成正道羽化昇仙而去。天尊在三十六天之上的玉清境尋得一座玉京七寶山時便一眼看見那根隨開天闢地而留下來的靈根龍血樹。後來經過三萬三千年的演變後,那靈根突然滴出血來,其形態也漸漸轉變爲神龍傲天之勢。於是天尊便已無上道法將其折下,在一萬年前幽靈一世入侵東方之時。天尊便將這龍血杖賜予恩師,由恩師率東方衆仙共抗外敵。後來恩師下界,便將這龍血杖也一併帶來了。如今便成了我太乙玄門的鎮派之寶。”
衆人聽完獨孤傲天一口氣說完,打心眼裡佩服他的口才。雷靈雲暗暗摸了把汗,笑道:“看來這東方仙界確實是一個神秘的聖境啊!”說着,眼中透射出嚮往的紅光,但紅光只是一閃而逝,並沒有讓人看見。
西門慶喃喃的點頭,突然問道:“那這和宣佈雷靈雲的身份及幽靈族與東方達成和平契約有什麼關係呢?”
被西門慶這麼一問,衆人如夢方醒,大點其頭的瞪着獨孤傲天,後者更是隻是差吐血,自己好心給你們上古仙歷,你們卻一點不領情不說,還將責任都推到我一個身上。
獨孤傲天氣哼兩聲,高舉龍血杖,振聲說道:“今日本是三院舉辦鬥武聖會之日,特意藉此機會向衆位宣佈幽靈放和東方將要達成和平契約關係。還望各位能夠不記前嫌,放黑暗修者一條生路纔是。”
雷靈雲聽了大怒,騰的轉過身來,寒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獨孤傲天暗怪自己一時口快說錯話了,乾笑兩聲,擺手說道:“剛纔是老朽口急出錯,現在就讓幽靈聖子殿下向衆位說明。”
雷靈雲又是一陣頭大,他感覺自己哪像是威震天地的幽靈聖子,反倒有點像個學院院長出來講話一般。面對臺下整個東方人間界的頂尖修者,雷靈雲深知這些人就能夠代表東方修者了,自己一定要壓住怒火,深吸口氣,緩緩說道:“今日我雷靈雲代表幽靈王族宣佈,從今以後,一萬年前那場不幸的戰役已經過去,我會以幽靈聖子的身份去東方仙界與元始天尊重新達成和平契約,以後幽靈族和東方仙界將會成爲最忠誠的盟友。”
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但聲音卻傳遍了整座演武場。衆人聽得又是一陣震撼,幽靈族要和東方仙界達成和平契約,這些事情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可能管得了的,但既然雷靈雲以幽靈聖子的身份出面和他們說清楚,這份誠意足以表示一萬年前的那場噩夢已經過去了。
在場衆人之中沒有誰希望和幽靈族爲敵,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種族他們起初是一點也不瞭解,等到了解之後更是人心惶惶,對於幽靈族的強大足以令他們打消抵抗的念頭。現在雷靈雲以幽靈聖子的身份願意和東方仙界達成和平契約他們自然是願意的。
看着臺下衆人欣喜若狂的目光,楚忠明久違的笑容終於再次回到了臉上,他很明白,東方仙界是不可能再次承受像一萬年前的那種戰役了。和平契約對於他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雖然這樣的形勢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不可否認,這確實是每一個東方的子民都想看到的。
雷靈雲同樣感到有些可笑,自己這樣算什麼?三言兩語就讓他們高興成這樣了,但他卻不知道因爲他心中的一點善念而挽救了多少仙武亡魂。
如果幽靈族再次入侵東方,魔界和西方天界勢必要成爲東征先鋒,到那時可能幽靈族還沒有來東方仙界就已經不存在了。
但雷靈雲同時也沒有想到因爲他的這個決定而讓他再次回到幽靈族時遭受到了整個西方天地神魔的圍殺,同樣,當雷靈雲多年以後回到這裡時,卻發現仙武大陸上的子民不僅只是信仰元始天尊,街道之上,山廟之中同樣出現了幽靈聖子今日出現時的模樣,人們都在祈求這位救世主……
“我們也該走了。”雷靈雲柔情的目光看向芳幽潤,這個女孩是他認定的一生至受,無論他做什麼都只是爲了她。而他之所以來參加這次的鬥武聖會,同樣也只是因爲看出了芳幽潤心中對鬥武聖會桂冠的嚮往,現在她已經如願以償,那雷靈雲也就沒有必要在去爭奪那個虛名假意了。
芳幽潤在其他人疑惑而怪異的目光下飛上了比武臺,站在雷靈雲身邊顯得是那麼神聖不可侵犯,衆人仰望着他二人時就如同是一對神仙伴侶降臨人間。
雷靈雲微微一笑,走到西門慶身前,含笑說道:“西門院長,很抱歉我沒能爲仙武學院奪得桂冠,但我必須要走了。”
“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不恨我麼?”西門慶突然睜大眼睛看着雷靈雲,他不認爲自己的那點計量能夠瞞過雷靈雲,但爲什麼他都一直不戳穿自己把戲呢?
“哈哈!”雷靈雲豪爽的一陣大笑,那眼神之中透露的不屑和無所謂令西門慶心中爲之震撼,暗吧人的眼神是可以這樣真實的,那完全就是從內心裡散發出來的感情。
“希望我們還能見面。”雷靈雲與古玉相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二人卻都已經拿對方當成是好兄弟了。
古玉自從進入太乙玄門就沒有在流過淚,但現在面對雷靈雲真摯的目光他卻忍不住內心的激盪,垂首抱着雷靈雲,輕輕拍着他的肩膀,點頭道:“希望你下次見到我時不要被我打敗了。”
“哈哈!”雷靈雲知道古玉這是故意說的,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太難過。當即點頭說道:“好,一言爲定。”
和古玉道別後,雷靈雲看着不知何時已經飛下比武臺的芳幽潤,此刻正被上官琪琪等一羣水系魔法師包圍着,聽完芳幽潤的解釋,上官琪琪嚇得目瞪口呆,暗道一直與自己作對的人竟然是名動天地的幽靈聖子。
看着上官琪琪可愛的模樣,雷靈雲故意麪色一沉,但眼中卻帶着笑意。後者看了立馬回過頭去,不敢正視雷靈雲。
芳幽潤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芳憶夢
,她不知道這次和雷靈雲去了東方仙界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在回來,而在這裡也只有芳憶夢這唯一的一個親人還是她心中掛念的對象。
“哼!墮落的靈魂,你不配做我的姐姐。”芳憶夢正視着芳幽潤,眼神中透露的只有輕蔑和傲慢,口中冷冷的說道。
“啪!”一聲輕脆耳光響過,雷靈雲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此時他的心已經寒到了極點,強忍着怒火從口中嘣出一句話道:“不要*我恨你,你的做法已經令我感到很憤怒了。”
芳憶夢捂着半邊已經漲紅的臉,眼中只有恨意,冷冷的盯着雷靈雲。
“靈雲。”芳幽潤對雷靈雲的瞭解甚至要超過她自己,見雷靈雲動了真火,心揪成一團,擔憂道:“你別和憶夢一般見識,她年紀小,不懂事。”
“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誰要你關心。”芳憶夢此時又羞又氣,泣聲推開衆人跑了出去。
“憶夢。”芳幽潤很關心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不管以前她的母后是如何殘害自己的,但她都沒有怪芳憶夢什麼。
雷靈雲暗歎一聲,道:“或許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體會到你對她的關心。鳥兒只有在自己的努力下才能遨遊天際,梅花也只有經歷了寒冬才能香飄萬里。”
芳幽潤就這樣被雷靈雲默默的牽着,他二人所過之處衆人爲恐閃避不及時。雷靈雲仰望着天空之上的黑暗魔龍,擡手將生死劍幻化爲三丈大小,飛身而上,直向那傳聞中的聖境東方仙界而去。
雷靈雲這個幽靈聖子來的快,去的更快,仙武大陸衆修者還處於擔驚受怕的情緒之中。剛纔雷靈雲所展現出強大的黑暗領域時他們以爲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但得到的卻是幽靈族與東方達成和平契約的消息。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着實不好受,就連西門慶這個一慣愛利用雷靈雲的人也不禁開始思考着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算他在你身邊,但你卻總是感覺不到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即不恨你的無知,也不發怒。
楚忠明朗聲一笑,道:“我也該走了,這裡已經沒有我的留戀。”
西門慶等六位仙武學院長老與楚忠明感情最深,見他也要離去,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這時演武場東方突然高舉龍棋,夏候戩不知何時竟然跟隨在炎帝身後保駕護衛。一陣陣沉重的盔甲傳來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在一道道震驚的目光中,華夏帝國的國君炎帝的身形漸漸清晰起來。
“炎帝竟然來了。”西門慶含笑看着楚忠明,他認爲炎帝來了,楚忠明就不會捨得走。
炎帝揮手阻止了侍衛的跟隨,在夏候戩的伴隨下來到水位比武臺,激動的神情難以掩蓋喜悅的情懷,上前說道:“上仙,這是真的麼?”
看着一臉喜悅的炎帝,楚忠明沉重的點頭道:“這是真的,炎帝。”
“哈哈!”炎帝笑得如同一個小孩一般燦爛,伸展雙臂想要去擁抱這個世界,但他卻突然看到楚忠明失落的眼神,疑問道:“上仙難道不爲這個新的時代高興麼?”
“高興。”楚忠明眼角的淚水被他強忍着壓退了,炎帝可以說是他至今遇到的唯一一位令他感動的明君,炎帝一生勵精圖治想要振興華夏帝國的信念也一直感染着他,現在幽靈族的威脅已經不存在了,而古風也走了,他心中的期望也瞬間化爲一汪江水流向了大海,這種感覺即失落,又有些欣喜,很難捕捉到自己內心真正在想着什麼?
看出了衆人神情的不對,炎帝抓住楚忠明搖了搖,關切的追問道:“上仙,出了什麼事麼?”
“沒有。”西門慶剛要說話,卻被楚忠明用眼神制止。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楚忠明含笑看着炎帝,淡然道:“炎帝應該爲我高興纔對,東方仙界正在等待着我的歸去。”
說完,九天之上驚雷四起。剎那間黑雲襲來,狂風呼嘯而至,整座演武場都被一層可怕的九天神罰所籠罩着。
神雷不找別人,只向要破空而去的楚忠明襲來。炎帝見了又驚又喜又悲又愁,驚的是擔心楚忠明被九天神雷所滅,喜的是楚忠明將會成爲真正意義上的上仙,悲的是自己以後就要少去一位知己,而愁的是以後華夏帝國將沒有楚忠明的輔佐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一時間炎帝心中五味俱全,不覺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夢幻森林中見到楚忠明的情景,那時楚忠明與古風已經來到人間界一百五十多年了,二人剛一找到合適的肉身便開始了無休止的大戰,正好這時炎帝的軍團經過夢幻森林之中,卻見前方有神人對決。炎帝大喜,令軍團就地止步,獨自上前觀望一陣,待楚忠明和古風戰鬥停歇之時上前尋問方知少許內情,經過炎帝連續七日的苦苦勸說二人方纔停戰。想要化干戈爲玉帛又談何容易,但至少二人都沒有在以死相拼。後來,楚忠明跟隨炎帝的軍團來到了軒轅城,而古風則選擇了離去,在一處風水極佳的山上苦苦冥修,最終領悟出了玄武道而創立了太乙玄門。
炎帝的淚水成爲了送走了楚忠明的真誠,同時,楚忠明也在那九天神雷之中看清了這一切,但他不可能在繼續停留在人間。
“希望您能夠遇上一位比我更適合您的賢臣來輔佐您完成大業。”楚忠明留下了最後一句真誠的祝願,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炎帝看着遠去的楚忠明號陶大哭,搖頭嘆道:“寡人又少了一面鏡子。”
夏候戩等人不解炎帝話中之意,同時一愣,疑問道:“炎帝爲何是少了一面鏡子呢?”
“唉!”炎帝止住了哭泣,面色一凜,道:“夫以銅爲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爲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爲鏡,可以知得失上仙新去,明鏡已無。寡人日後如何能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呢?”說着,搖頭苦嘆着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