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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市地下的黑暗勢力極爲的分裂,足有十多年的歷史了,自從喬四爺入獄之後,整個東北都是沒有再出過一個虎人,至此也導致東北的黑暗勢力劃分頗爲駁雜,羣龍無首!當然,混黑的,沒有一個人不想登上那個人人敬畏的位子,十幾年的既定格局,也讓哈市的地下勢力在這幾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人都是蠢蠢欲動,想要統一哈市,統一東北,金五爺雖然年方五十有餘,但是卻是正直虎豹熊心之年,他也同樣想要藉此動亂的機會上位!
沒有不黑的鍋!
凌坤冷哼一聲,暗自咒罵了一句:“一羣飯桶!”旋即便是轉身離去。周圍的好事之人,也都隨之漸漸的散開了,一場不痛不癢的鬧劇,就這樣畫上了一個並不算太圓滿的句號。並沒有太多的人去爭論什麼,在意什麼。在藥材市場這個大染缸之中,一向都是遵循着千古不變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原則,大都是通明事理之人,隱藏的潛規則,早就在民衆之中潛移默化的形成了一種自然而然的秩序。他們同樣知道,在這藥材市場,沒有金五爺,沒有這些魚目混珠的小混混小雜碎,同樣未必會這麼清靜。
一棟高層的臨窗客廳之中,一個長相富態足有五十餘歲的男人嘴裡叼着一隻金嘴小菸袋,不住的吧嗒着嘴,嫋嫋眼圈不時從金菸袋之上升騰而起,眼眯成一條線,從那扇接地而起的玻璃窗,靜靜地望着那個逐漸消失在藥材市場盡頭的一男一女,無奈的搖了搖頭。
簡約而古樸的室內裝潢,並沒有那份彷徨大氣的感覺,而是隱約透漏着一股淡淡的溫馨,一副氣吞萬里如虎的《策馬揚鞭圖》橫掛在那面潔白的牆上,足足佔據了二分之一的面積。一排古木造就的巨大書架之上,陳列着不少的養生,養氣之道的古籍。
老者面色紅潤,身着一身潔白鮮亮的唐裝,坐在那張似乎已經有些年頭的搖椅之上,顯得尤爲自己舒適。
“衆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老者淡淡的笑道,臉上逐漸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富態老者不僅皺了皺眉頭。
“進來。”
“五爺!那小子不識好歹,拒絕了您的好意。”
一名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而後一臉恭敬之色的站在了那名富態老者的身後,沉聲說道。此人,正是剛纔在藥材市場之中攔下羅清明的凌坤,而此刻,富態老者的身份,便是昭然若揭,正是控制着藥材市場一代的金五爺!
金五爺去下嘴裡的小菸袋,搖了搖,微笑道:
“無妨。去了便去了,該是咱們的,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回來的。”
凌坤極爲疑惑的說道:
“五爺,您爲什麼那麼看重那小子呢?我剛纔也看到了他出手,雖然確實有些本事,但也不至於您如此的勞神費心吧?倒是這個臭小子,不識好歹的東西,居然拒絕了您的好意。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倔驢子!”
“坤子,你跟我,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吧,五爺我何時看錯過人?哼哼,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慧眼識英雄我金老五雖然不敢妄言,但是在我眼皮底下崛起的人物,可不僅僅是一兩個。劉玄德爲請諸葛亮出山助陣,三顧茅廬方纔定下不變之諾,他,有這個本事!”
金五爺哼哼着笑道。
凌坤的臉色卻是爲之一變,跟隨在金五爺身邊小二十年有餘了,他還從來沒見過五爺如此推崇過這樣一個人。雖然十年來他們的勢力一直就盤踞在藥材市場以及周邊一帶,但是,唯有他纔是最瞭解金五爺的,十幾年臥薪嚐膽,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知道這個時候,纔算是徹底的展露出獠牙。厚積薄發,往往纔是最好的辦法。真正懂得隱忍的人,才能夠成大事。九霄龍吟,終究會變化真龍,他始終相信,金五爺纔是整個還是最有能力跟實力坐上黑幫老大位子的人。
正因爲如此,金五爺雖然也看中過不少的青年俊彥,想要提拔爲己用的,但是卻從來沒有這麼正式,這麼重視過,而且還以劉玄德三顧茅廬的典喻來評價這個年輕人。這一次,恐怕沒有以往的那麼簡單。
“五爺,那小子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值得你這麼推崇?”
不解的同時,還夾帶着一絲的不服。凌坤低聲問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哈市甚至東北最有可能成爲猛虎的人是誰嗎?”
金五爺反問道。
“哈市單挑王朱名揚。我怎麼會不記得呢?這個人混跡在半黑不黑的狀態之中,卻是稱得上是一個人物,二十出頭,便幾乎是打遍哈市無敵手,不過,過剛則易折,我始終還是挺佩服他的,懂得進退,從不沾染那些不容易清洗的東西。”
“不錯。但是有一點你錯了,他不是懂得進退,據我估計,十有*是他那個早就嚥了氣的爺爺寧死也不肯讓他沾染黑-道。他的*,你知道嗎?就算是我,見了他的爺爺,同樣得畢恭畢敬的鞠上一躬。”
金五爺淡淡的說道,但是凌坤卻是面色鉅變。
“他爺爺是誰?能讓五爺您鞠躬俯首?”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凌坤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他知道,此刻他已經觸及了金五爺的一個禁忌,那就是不該他打聽的事情,最好連隻字也不要提,否則很可能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瞬間,凌坤便是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冷意,將他渾身上下都是駭的汗毛豎起。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冰冷的話語聲,讓凌坤的臉上冷汗直冒,不住的點着頭。
“是,是,是,五爺,我一定下不爲例,您息怒啊。”
“我只想告訴你,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個扎手的角色,記住,能則招攬,不能的話最好也別去招惹,他跟朱名揚是同一類人,但卻又有着本質的不同,朱名揚爲人低調,陰沉。但是這個人,卻是囂張的有些可怕,桀驁的有些令人摸不着頭腦。”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好自爲之吧。現在手底下那些殺手安排的怎麼樣了?一個月,我要整個哈市陷入到動亂跟恐慌之中。到時候,就是我們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了。十多年了,自從喬四爺之後,整個東北羣雄逐鹿,分化割據,也是該到了統一一下的時候了。天下大勢,尚且分久必合,這東北,也該熱鬧一下了,哈哈。”
金五爺的笑聲極爲的爽朗,是凌坤十幾年來沒有見過的爽朗跟豁達,這一次,五爺的計劃一定能夠攪動風雲變換!
“五爺英明!”
凌坤也是陪笑着說道。
“哎,十幾年過去了,總覺得四爺的離開有點冤啊,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太高調了。當年在東北,提起喬四爺,誰人不是豎起大拇指?到頭來,也終究是一場空悲切啊。物是人非事事休。坤子,你倒是給我說說看,當年四爺失敗在了哪裡。別拘束,談談你的看法。”
金五爺感嘆着說道,一邊向凌坤發問,確切的說是在考究他,如今大計在即,他可不想因爲身邊的一點小疏忽誤了大事,雖然凌坤跟了自己二十來年,但是說到底他能夠信任凌坤,但卻未必會對對方做事的方式就放心。一向不喜歡事事親力親爲的金五爺,對於知人善用拿捏得極爲通透,否則,他看人,也不會那麼準。
“五爺,您這可有些爲難我了,呵呵。當年的喬四爺可是整個東北的一面旗幟,這一點就算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也是不可逆轉的事實。在整個華夏,也都是盡人皆知的。華夏黑幫第一大佬東北王喬四爺,我不敢說。”
凌坤淡笑着搖頭。
金五爺也不怪他,點點頭,頗爲感慨。
“是啊!當年的東北王喬四爺,確實是無人敢於逆耳的存在啊。就算是歷史終成往事,也沒有人敢忘記這一面曾經的旗幟。喬四爺,是個人物,是個爺們。不過,他最終還是成爲了歷史塵埃。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替喬四爺完成這個統一華夏的願望,不過,恐怕終究還是難以做到。華夏能人輩出,區區哈市,我便是籌劃了十餘年方纔有心敢動。若無當年的喬四爺,便無今日的金五爺。”
凌坤臉上冷汗直冒,就連身體都有些顫抖,這番話,恐怕就是金五爺對他的忠告,也是一個驚天的秘密,那就是說,今天的金五爺,與當年的喬四爺,必定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五爺臥薪嚐膽十餘年,總算要開展自己策劃了那麼多年的宏圖霸業了。但是凌坤沒想到五爺的過去,竟然還跟東北王喬四爺有着這樣的秘辛,無論如何,從今以後恐怕是再也無法做到置身事外了,有些東西,五爺不想讓他知道,但是有些東西,知道了,就代表着再也沒有了自由。
喬四爺,當年的東北王,強悍無匹,威懾一方,震驚華夏!今日的金五爺是否能夠笑傲東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