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殘狼只覺得腳底下的鯊魚開始一隻只的竄出水面想把自己拽下來。殘狼拼命的揮舞着手裡的步槍,至於還是體力不只被拽下了水!
平涼的混合着血腥味的海水無情的拍到了殘狼的臉上,一張密佈着三角牙齒的大嘴當面咬了下來!
“啊!”隨着一聲怒吼,殘狼終於猛的睜開了雙眼!
刺眼的陽光讓殘狼的視覺裡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忙點,臉上溼乎乎的,一旁的影子正拿着他的水壺試圖再給殘狼澆一點兒海水讓他清醒過來。
原來是個夢,殘狼終於鬆了口氣,“我不是你家陽臺上的仙人掌,你要是再敢把水倒在老子臉上我保證讓冉雪知道你喜歡他!”
影子聽到前者冰冷的聲音一愣,隨即扔掉了手裡的水壺,“你丫的終於醒過來!從昨晚到你一直在低燒,估計是你失血過多,所以我又給你打了三個椰子的汁液,看你還不醒這纔沒辦法用海水澆你的!”
狂喜中的影子不小心一巴掌拍在了殘狼的左肩上,引得後者一陣呲牙咧嘴,待聽得他竟然給自己注射了那麼多“天然葡萄糖”之後不禁翻了個白眼,怪不的一點也不餓。
緩緩的站起身來,殘狼這才發現身後不遠的地方冉雪正滿臉通紅的偷偷瞅着影子。想必剛剛的一番話是都被她聽了去了。
影子彎腰一把拉起殘狼,順便悄悄的說了句“謝了!”
殘狼會意的一笑,隨即問起了昨晚的情況。
聽殘狼提起這些,影子收起了平時的玩世不恭的態度,“昨晚多虧了你在,後來你暈過去之後鯊魚一直在周圍轉來轉去不肯離開。多虧了你提醒,煙霧彈扔下去之後也沒見怎麼着那些鯊魚竟然跟看見了天敵一樣跑的影子都沒了!開始我還不信,等了十多分鐘看水裡一點動靜沒有這才把你被上岸。現在這處地方距離那裡至少有5公里左右,我仔細檢查了附近的環境,這次絕對不會再遇到鱷魚了!對了,你給我說說那鯊魚怎麼突然就跑了呢?昨晚我倆想了很久都沒弄明白。”一邊的然雪這時也好奇的支起了耳朵。
殘狼一陣苦笑,一看這兩位主兒就沒在野外環境裡待過,“我們的煙霧彈發出來的煙是什麼顏色的?”
影子一愣,“黃色的啊,還能是什麼眼色,白色的早就被淘汰了。”
“那就是答案啊,鯊魚畏懼黃色,所以大部分的驅鯊劑都是明黃色的,再加上那股刺激性氣味,它不跑纔怪了”殘狼輕笑着說出了答案。
兩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殘狼擺擺手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地圖呢?我們到哪了?”
影子現在對這個兄弟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趕忙掏出懷裡的地圖給殘狼指明瞭目前的位置。
殘狼看着地圖上自己和掏出來的那處城市戰場中間不足10公里的熱帶雨林,大腦則在飛快的運轉。
一旁的影子一看前者露出這種神態就知道沒有好事,恐怕這小祖宗走開始琢磨啥瘋狂的事了。
果不其然,殘狼右手中指點着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我決定了,鑑於這裡晚上有鱷魚出沒,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搬到戰場上去養傷吧!”
影子翻着白眼聽完對方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心底不禁暗自嘀咕,鱷魚危險,那些拿着重火力的大兵就不危險了?直說你想找刺激不得了....
心裡這麼想着,影子還是圍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殘狼指的位置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傢伙還知道自己有幾兩肉,挑了城市最邊緣的這麼一個角落。
“你有問題嗎?”點了點剛剛殘狼指定的位置,影子向冉雪問道。
後者臉色一紅,趕緊搖了搖頭表示同意。
男盜女娼...殘狼不屑的撇撇嘴,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於是開始各自收拾行裝準備動身。
由於殘狼肩上有傷,影子不得不承擔了他的背囊。好在經過這些天消耗東西已然不多,三人按着地圖上的指引交錯前進很快就再次回到了城市戰場。
放下右手的望遠鏡,殘狼謹慎的慢慢向後退回了藏身的灌木叢。
情況有點兒不妙啊,殘狼腦海裡一遍遍過着剛纔看到的影像,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怎麼了?有意外?”一旁的影子問道。
“好像城區裡的警戒加強了,僅僅狙擊點就發現了三處。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又有人進入這個戰區了,不過裡面卻沒有槍聲,難道....”殘狼自言自語好像根本沒有理會前者的問話。
影子急吼吼的一把拽過來殘狼手裡的望遠鏡爬出了灌木叢。後者一驚,趕緊一把拽住了影子的後腰用力拽了回來!
幾乎前後腳,“啪”的一聲,影子剛剛趴伏的位置濺起了一蓬泥土!
大家都看出來了,那是大口徑狙擊步槍才能打出來的效果!影子臉色變幻陰晴不定,良久,纔看向了殘狼。
“這次出來的應該是精銳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裡面正在進行城市狙擊戰以及巷戰。這個戰場可不是“斯大林格勒”,百多平方公里的面積很難進行穿越。這次我們能做的只有慢慢跟着大隊人馬往前推進。”
“那如果遇到別的小隊呢?”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冉雪突然問道。
殘狼和影子面色古怪的相互看了一眼,“殺!”
簡單的一個字讓冉雪臉色一白,隨即咬咬牙對着兩人點頭。
漆黑的夜裡,一道人影彎着腰竄出了雨林,幽黑的瞳孔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危險,右手緩緩的擡了起來。
隨着黑影的擡手示意,雨林裡又竄出兩道黑影,不是殘狼三人又是誰!默契的對視一眼,影子繼續向不遠處的城區摸去,後者則快速跟上。
三個偵查了一整天,總算找到了一處防守的薄弱點,趁着天黑開始向城區滲透。有影子這個城市戰高手在,滲透明顯的容易了很多,穿行在漆黑的街道上,他總能找到合適的隱蔽點躲過可能的敵人。
有驚無險的摸進了一棟寫字樓,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遇到狙擊手,否則不可能這麼容易的進入戰場。
“砰!”寂靜的夜裡一聲沉悶的槍聲隱約從頭頂傳來,三個人不禁擡頭看了看天花板。狙擊手!這可真是想睡覺看到枕頭,以三個人的手裡的武器裝備參加這種戰鬥很吃虧,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找到一名狙擊手。
殘狼對着影子點了點頭,後者拔出腰上的配槍和冉雪一起摸了上去。
這棟樓大約有15層,空曠的樓梯間顯得陰森恐怖,殘狼手裡提着配槍跟在兩人的後面警戒,影子緩緩的打開保險一步步的向上摸去,聽剛纔的聲音對方應該在八樓左右的位置,但是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移動位置,因此三人都打了十二分的小心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尋找着對方的蹤跡。
八層的位置是一個大廳樣的公共辦公室,顯然對方已經向更高的樓層轉移,冉雪在大廳裡很容易找到了剛纔的狙擊位,兩張寬大的老闆桌拼在一起,桌子上立着一個閃着金屬光澤的彈殼。聽從殘狼的囑咐,冉雪小心的退開狙擊位並沒有動上面的任何東西。
三人繼續向上摸去,剛剛走到十三層,“噹啷”一聲清脆的彈殼落地聲傳來,三人神經一緊,趕緊擺好戰鬥隊形向聲音來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