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芙妮克希婭是一隻巨龍,巨龍的威脅性可遠比克萊芳汀和影流要大。其次,芙妮克希婭並不從屬於黑翼公會,顧立竟也無權命令芙妮克希婭。
巨龍的脾氣,恐怕唯有雷加能壓制的住,這一點是顧立竟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因此,當聽到芙妮克希婭冷冰冰的質問後,顧立竟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相對客氣的回答道:“芙妮克希婭女士,您跟我們黑翼公會是聯盟關係,我當然無法看管您,您可以自由活動。”
芙妮克希婭得意的一笑,“那麼,我要見雷加呢?”
顧立竟搖了搖頭,“我說過,您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但您若是相見雷加的話,就只能安心在這裡等待。”
芙妮克希婭惱怒的咒罵了一句:“雷加這個混蛋,到底在搞什麼!?好吧,反正不管怎麼說,黑翼大營是跑不了的,那我就在這裡等着他吧。至於克萊芳汀的事情,我也懶得去管。”
克萊芳汀心中一陣焦躁,若是有芙妮克希婭的幫襯,離開黑翼大營還有希望,若是芙妮克希婭對她們不管不顧,那就只能被暫時囚禁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克萊芳汀忍不住嘆了口氣,“顧立竟大人,您應該知道我的爲人,我回去的目的也是爲了促進和平,不會扯雷加的後腿,你爲什麼偏偏不讓我離開呢?按理說,你不應該是這樣死板的人啊。”
顧立竟對克萊芳汀的話絲毫不爲所動,“命令就是命令,克萊芳汀小姐,你就在這裡等等又如何呢?短則一個晚上,多則兩個晚上,你就能自由活動了,到時候還能見到雷加,何樂而不爲呢?”
克萊芳汀還想哀求,只見一旁的影流冷冷的說道:“芳汀,我們少跟他廢話了,直接殺出去吧,黑翼公會雖然人多勢衆,但憑我們的力量,殺出去還不成問題!”
說着,就化身爲一道殘影,直攻顧立竟。
“不要!”
克萊芳汀當然瞭解黑翼公會的實力,這裡人才濟濟,遠不是他們兩人能對付的了的,她驚呼一聲,很想制止影流,但影流的速度太快,說話時影流手中的匕首已經快要碰到顧立竟的胸口了。
顧立竟冷冷一笑,看似極其隨意的一撥,手中的黑曜石之劍隨即便把影流的攻擊化爲烏有。
按影流原本的實力,自然不會如此不濟僅僅一招就被顧立竟擊退,但這段時間以來,他體內的重傷一直都沒有真正痊癒過,慣用的兩把匕首也被自己的師姐芳安女王奪去了一把,所以整體實力比起顧立竟來,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顧立竟一招擊退了影流,卻並未停手,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動手了,索性就想徹底將影流和克萊芳汀制服。
克萊芳汀擔心影流的傷勢,連忙凝聚出魔法罩來保護影流,顧立竟見魔法罩不好攻破,便劍鋒一轉,直指克萊芳汀。
“別傷害我姐姐!”
克萊曼婷怒吼一聲,一記瞬發的火焰衝擊便攻向顧立竟。顧立竟被火焰衝擊逼退,表情略有狼狽,他雖然意識到克萊曼婷會保護自己的姐姐,卻沒料到克萊曼婷是直接出手攻擊他。克萊曼婷是黑翼公會的一員,如此的行爲即便合乎情理,也算是一種對黑翼公會的背叛。畢竟,無論在什麼情況攻擊同公會之人,都是錯誤的。
顧立竟抿着嘴退後,臉上一陣鐵青。
克萊曼婷衝動之餘,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連忙苦着臉解釋道:“顧立竟大人,請不要介意,我也是一時情急。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讓我的姐姐受一點點傷,所以如果你執意要對付他們的話,恐怕我就只能選擇幫助他們了。”
顧立竟微微點了點頭,“克萊曼婷小姐,你沒必要爲此向我道歉,人最不該背叛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與此相比,其他的榮譽也好、財富也罷,其實都不重要。我欽佩你的言行,但你也要知道,你既然對我動了手,那便不能挽回了,你只能離開黑翼公會。”
克萊曼婷的心如刀絞,她先是在聖光姊妹會內亂的時候,離開了聖光姊妹會,如今又爲了姐姐離開黑翼公會,天下之大,哪裡是她的容身之地?再說,她心裡那麼喜歡雷加,可雷加爲什麼就是不來找她呢?難道雷加真的把她忘記了?只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魔法師?
克萊芳汀難過的說道:“對不起妹妹,是姐姐我連累了你。”
克萊曼婷咬了咬牙,“不姐姐,痛苦歸痛苦,但我現在已經是個大女孩了,我敢於直面痛苦。再痛苦的事情,也不能阻止我更改保護你的心意。”
克萊芳汀熱淚涌出,“妹妹……”
正說着,議事廳軍帳外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有兩個人挑開厚厚的門簾,走了進來。
影流打眼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喲,真是冤家路窄啊,影流師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影流的師姐芳安女王,以及師兄帝奇——也就是謝普老闆。
謝普老闆的傷勢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他比影流受傷嚴重,但這幾個月來,有佳人陪在身邊日夜呵護,精神狀態飽滿,加上藥物豐沛,自然就恢復的更快一些,而反觀影流,需要不停的東躲西藏,也沒有過多的藥物資源來協助恢復,更重要的是,他的一顆情感心結,始終還糾結在一起,沒有理順,因此比起謝普老闆來說,他的狀態差了很大一截。
影流臉色一陣煞白,直接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芳安師姐,帝奇師兄,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我,請不要難爲芳汀姐妹。”
謝普老闆眨了眨眼,轉而對身邊的芳安女王說道:“芳安,你覺不覺得,我們的小師弟很像當年的我?”
芳安女王撇了撇嘴,“纔不像呢,影流師弟比年輕時候的你可帥多了。”
謝普老闆哈哈一笑,“那你當初還相中了我?對我死纏爛打?甚至給我生了閨女,等了我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