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聯合議會?”
雷加問道:“這麼說,我只是掛個名,什麼具體工作都不需要做?全權交給你們幾個村長處理就行?”
“頂多偶爾判決一下你領地屬民的糾紛。”杜蘭敵保證道。
“不行。”
雷加搖了搖頭,“我是暴鴉酒館的夥計,讓一個夥計去判決糾紛很不合適。”
“那你就辭掉夥計的工作嘛,當領主不比當夥計要好?”杜蘭敵認爲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選擇題。
“你不懂。”
在雷加眼裡,這也確實是一道非常簡單的選擇題,“當酒館夥計可比烏鴉領主重要的多。”
杜蘭敵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不明白爲什麼當酒館夥計會比當領主還要重要。她沉吟了片刻,最後決定不去費腦筋想,隨即開口說道:“要不然這樣,你平常還做你的夥計,但等到需要烏鴉領主出面的時候,你就出來扮演烏鴉領主。我們會給你訂做一套符合身份的領主華袍——”
“等等——”
雷加打斷杜蘭敵的話,“就算烏鴉嶺的村民都像你說的那樣尊敬我,可外來的人見我這麼年輕,一定會不服氣的,我覺得還是找個老傢伙更能讓外人信服一些。”
“對付外人也好辦。”
杜蘭敵信心十足的說道:“只要你穿上成熟感十足的領主華袍,再蒙上面巾,外人誰也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們再交代村民們對你的身份保密,事情不就完美解決了?”
“蒙面?”
雷加一下子就想到了紅羅蘭。紅羅蘭蒙着臉的時候,確實看不透她真實的年齡,還有種令人畏懼的神秘感,這一點兒倒是可以借鑑。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們真的願意讓一個酒館夥計來當領主?”
“不願意。”
杜蘭敵無奈的聳了聳肩,“但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更合適了,烏鴉領主非你莫屬。”
雷加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杜蘭敵喜形於色。
雷加故意板着臉說道:“現在,還不趕緊把衣服還給偉大的烏鴉領主!”
“是!領主大人!”
杜蘭敵近乎誇張的鞠了一躬,然後將衣服放回到岸上。
“轉過頭去,不準偷看!”雷加警告道。
“我纔不是那種人呢!”
杜蘭敵背過身去,羞惱的嚷道:“再說你有什麼好看的,該看的我早就看過了。趕緊穿好,我還要把具體的規劃給你講一遍呢。”
“還說自己不是女流氓!”
雷加跳上岸,身上的水份不用擦拭,就已經被八階鬥氣烘乾,他快速的穿好衣服,然後對杜蘭敵說道:“好了,女流氓,你可以回頭了。”
杜蘭敵轉過身來,還沒等開口說話,就先愣住了。
雷加比一個月前強壯了很多,單薄的衣服下隱隱能看到隆起的肌肉。要不是那張一如既往不怎麼反應情緒的臉,杜蘭敵險些要認不出他來了。
“看什麼?”
雷加一臉揶揄的問道:“你不會真的對我有想法吧?”
“開什麼玩笑?!”
杜蘭敵急忙掩飾自己的尷尬,嘴硬的說道:“我杜蘭敵就算是對石頭有想法,都不會對你這種流氓有想法的!”
“是嗎?”
雷加突然向杜蘭敵逼近了一步,黑色的眼瞳裡閃爍出異樣的壞邪。
杜蘭敵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剛巧被一塊凸起的鵝卵石絆了一跤,身體當即失去重心,尖叫着向後摔倒。
雷加一把攬住她的細腰,在她即將摔倒前,將她扶了起來。
杜蘭敵驚魂甫定,臉上的惶恐還未完全消退,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幽蘭的氣息隨着精緻的胸脯起起伏伏——雷加只是單手抱住她的腰肢,身體就無法控制的產生了反應。
“放開我!”
杜蘭敵似乎感覺到雷加看她的目光與以往有些不同,慌亂在在雷加懷裡掙扎,雙手用力去推雷加的胸膛。結實的胸肌如同一座帶有體溫的城牆,讓杜蘭敵心如鹿撞。
“流氓……快放開……”她發覺自己的語氣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嚴厲強烈。
雷加沒有鬆手。杜蘭敵似是而非的掙扎,反而讓他摟的更緊。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的攙扶動作,轉眼間卻變成了曖昧之舉。他搞不清楚這個變化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或許是因爲他吃了太多的一品鹿肉,又或許是他喝了太多了鹿血虎鞭酒,這一刻,他只覺得熱血上涌,自己正變得越來越硬,而杜蘭敵卻變得越來越軟。
“這是對你的懲罰,懲罰你趁我昏迷時掀開我的被子偷看,還有,懲罰你剛纔故意拿走我的衣服威脅我。”雷加口乾舌燥的解釋道。
杜蘭敵被鐵箍似的臂膀擠壓的喘不上氣來,她嚶嚀一聲,細長的美腿不安的擺動,蹭到了雷加高高昂起的命根子上,讓他剛纔的解釋變得徒勞無功。
“你……”
杜蘭敵想要破口大罵,可自己的臉卻先像燒紅的炭火一樣。“我比你大…很多,你不能對我這樣……”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身體也放棄了抵抗,眼睛微微閉合,俊俏的下巴稍稍擡起。
雷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好想咬住杜蘭敵的下嘴脣,分開她的貝齒,品嚐一下她舌頭的味道,甚至將手探入她的懷裡,尋找到那兩顆紅豆般美好的**,肆意的揉捏……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只是在傷害杜蘭敵。
他對她沒有愛,至少現在沒有。夜晚他做夢會夢見紅羅蘭,會夢見春雨夫人,甚至會夢見魔女阿星,但從來沒有夢見過杜蘭敵,即使他曾看光過她的身體,窺視過她一雙美腿間的奧妙——他對她沒有愛,只是**與**間的衝動。
一旦他吻住杜蘭敵的嘴脣,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一切將變得不可收拾。他會再也無法控制的要她,並且不停的要她,但除了將自己的種子留到她的雙腿裡,他什麼都給不了她。
——美好的承諾、安逸的家庭、幸福的未來,這些一個普通女孩兒想要的一切,他統統給不了。
他註定要離開烏鴉嶺,去外面的世界闖蕩,將自己磨練成真正的傳奇,可杜蘭敵卻註定要留在這裡,嫁人、繁育、看着兒孫滿堂,追憶似水流年。
“懲罰……到此爲止。”
雷加放開了杜蘭敵。
禁錮在身體上的那股強悍的男性之力驟然消失了,杜蘭敵訝異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雷加已經轉過身去,安靜的望着白河上緩緩流淌的浮冰。
浮冰……
杜蘭敵此時的心情何嘗不是如此?就像是那些浮冰一樣困窘無助,無處安放。她不明白雷加爲什麼抱緊她,卻又最終放開那雙本應該得到更多的手。她的**已經發脹,等待着被粗暴抓捏的痛楚,牙齒也緊緊的咬合在一起,做好了被舌頭撬開的抵抗……
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他想要,她會拼命掙扎,但她知道,這種掙扎和反抗根本就不可能阻止一名身負八階鬥氣的男人。
她當然不希望被男人用強,她希望聽甜言蜜語,希望聽山盟海誓,哪怕明知這些東西華而不實,也不想在還沒有多少情感建設的時候,就跟對方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可是當雷加抽離臂膀時,她覺得彷彿是從她的身體裡抽走了一段骨頭,一段讓她無法支撐身體的骨頭。
慶幸?不,是失望,顯而易見的失望,意料之外的失望……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已經掉進了河裡——不是面前浮冰流淌的白河,而是一條深不見底,恐怕一生都爬不上岸的愛河……
杜蘭敵苦笑着自嘲一聲,“看來,年紀大是有年紀大的好處啊,我比你大四歲,你就是我的小弟弟,以後可不能對姐姐毛手毛腳的。”
她發現自己被自己的嘲諷傷到了,眼圈忍不住紅了起來。
雷加知道這不是年齡的問題,但他不想去安慰杜蘭敵。放開杜蘭敵後他一直在壓制心中的後悔之意,如果再讓他觸碰到杜蘭敵的溫柔,恐怕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都會喪失掉,他沒把握將這種機會推開第二次。
肯定沒把握……
他吞嚥了一下乾燥的喉嚨,避開杜蘭敵的話題,語氣平緩的問道:“你不是說要跟我討論烏鴉嶺的規劃嗎?”
“噢。”
你不敢看我,你不敢轉回頭來看我……杜蘭敵抿了抿嘴脣,淡淡的說道:“規劃很簡單,就是我們準備立即修復烏鴉嶺舊鎮,至於細枝末節,你就別操心了。”
“冬天開工?合適嗎?”
這本不該是雷加關心的問題,但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是啊,你可以冬天光着身子下河,我們爲什麼不能冬天開工呢?”
杜蘭敵的話裡隱含着咄咄逼人的敵意,就像是戀人爭吵時慣用的那種語氣。
雷加明明可以反駁,卻不能反駁。“好吧,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
杜蘭敵轉身離開,兩步之後又突然停了下來,“雷加……”
“嗯?”
“你…長高了。”
從被他抱緊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覺到跟上次有所不同,可當時心如鹿撞,完全沒有注意到。直到剛纔冷靜下來,她才發現,自己必須平視,才能捕捉到雷加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
如果再抱一次,她一定會知道雷加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究竟長高了多少,但恐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嗯,我還會繼續長高的。”雷加面無表情的回答說。
杜蘭敵無聲的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並且再也沒有停下腳步。
雷加,當我需要仰視你的時候,你還會只把我看作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