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熟路,任子華三人很快的出現在哭娘崖的上空,任子華記得,就是在這裡,他的命運改變了...“哇,大哥哥,你以前就住在這裡嗎?空氣好新鮮。”
“呵!不是,這裡是我的另一個家,我山下還有一個真正的家。”
青山綠水環繞,好地方...卻有很多人做夢都想離開這有些原始的地方。
此時正處夏末初秋,夜晚的涼風習習,地裡閃着黃燦燦的稻穀和綠油油的甘蔗,樸實的勞動人民已經進入夢鄉,等待着翌日的忙碌...這裡沒有鬥爭,有歡聲笑語,有騰飛出大山的夢想,沒有爾虞我詐,有着的只是老者長長的煙桿,不時的發出陣陣的咳嗽,還有婦人脫口而出的謾罵,還有地裡蛐蛐尋偶的叫聲...“爸爸,媽媽,爺爺,不小孩孫回來了。”任子華恭恭敬敬的跪在一副屍骨和兩壇骨灰盒傍邊叩頭。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任子華明白了許多人生的大道理,他不再責怪父母,可母親的那聲“畜生,有種,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還有父親的那種眼神,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父母能夠爬起來說出原諒的話......“冷雨拜見阿姨叔叔、爺爺。”已經成爲任子華的女人,冷雨也跟着跪在了任氏夫婦和無名老者的屍骨前。
“小雪兒拜見叔叔阿姨、爺爺。”冬雪也正正經經的磕了三個響頭。
“癡兒,回來了?”一個蒼老而又慈祥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裡帶着無盡的慈愛。
冷雨和冬雪正疑惑之際,任子華恭恭敬敬的說道:“是的,爺爺,孩兒回來了,孩兒不孝,讓您一個人在這裡孤單了。”
這時,空氣中瀰漫着讓人感到一絲髮麻的話,漸漸的顯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頃刻間,無名老者的身體顯現了出來,一個面色蒼白卻散發出慈祥面容的老者...老者欣慰的打量着任子華許久,暗暗點頭,離上次任子華的離開,又長進了不少,他除了欣慰之外,還感到震驚,練功如此神速,他還是第一回看到,片刻,他轉頭看向冷雨和冬雪,讚道:“好個內中外慧的女孩兒,你們叫冷雨和冬雪?”
“是的,爺爺,我叫冷雨(我叫冬雪)。”兩女同時答道。
“哈哈!好,好,好。”老者哈哈大笑了出來,連道三個好字,眯着雙眼一直盯着兩女,片刻,道:“癡
兒,那個是我們家媳婦?”
“爺爺,是,冷雨。”任子華指着冷雨說道,然後指着冬雪道:“這是我認的義妹。”
“呵呵,呵呵,好,好,好,你們坐,坐,坐...”老者高興得不得了,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把任子華當做自己的親孫子看了,眉開眼笑的,說話也斷斷續續,語無倫次。
“爺爺,您...”小雪驚愕出了出來,她正想抓着老者的手,可是抓空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任子華。
“好,好,我坐,我也坐...”老者還沒發現什麼,面帶慈祥的說道。
“小雪,坐吧!爺爺沒有身體的,你不要介意。”任子華拉着冬雪的手,說道。
“沒,沒,沒有身體?那怎麼活着?”冬雪不敢相信的說,上下打量着老者,彷彿是真實的存在啊!
同樣,一向不怎麼相信迷信的冷遇也訝異的看着老者,這又顛覆了她的掛念,沒有身體,卻能夠看得見,還能說話,真的太奇怪了。
“小雪,別怕,爺爺只是以靈魂的形式存在,來,我們坐下。”任子華怕冬雪和冷雨害怕,急忙說道。
“鬼,鬼???”冬雪連忙摟着任子華的胳膊,驚恐的說道。
冷雨也嚇了一大跳,急忙躲在任子華的身後,女孩,天生就怕這些東西,她們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確確實實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裡。
“別怕,爺爺人很好的,不會害人的。”任子華也笑出了聲音,安慰兩女道。
“哈哈!你們兩個女娃,還怕我這個老鬼吃了你們啊?別怕,你們是我的媳婦,我還真捨不得吃了你們的。”老者同樣哈哈大笑出了聲音。
想到老者是任子華的爺爺,兩女也不怎麼害怕了。
“爺爺,你真的不會害我們啊!”冬雪驚疑不定的對着老者說道。
“呵呵!”老者笑出了聲音,露出的慈祥的面容讓人感到這老者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任子華打量了周圍一圈,訝異的發現那隻巨蛇不知道去了哪裡,問道:“爺爺,小黑呢?”
小黑,就是任子華對巨蛇的稱呼。
“外出覓食了吧!”老者說道,忽然看見任子華肩頭的火影,疑惑的問道:“癡兒,這隻蜥蜴是???”
“我是偉大的龍族,怎麼會有蜥蜴?”火影張口
說道。
“咦?你會說話?”老者見怪不怪。
“當然,我偉大的龍族是世界上最神秘的種族,當然,除了我偉大主人之外,江湖中有哥的傳說,哥不在江湖。”火影大言不慚的說道。
“嘿!再胡說八道,今晚清蒸龍肉。”任子華冷聲說道。
火影委屈的埋下了頭,嘀咕着什麼....“哈哈!很有趣的蜥蜴。”老者哈哈大笑了出來,問道:“癡兒,跟我說說這隻蜥蜴的來歷。”
任子華一五一十的將得到火影的經過說了出來,老者大嘆天下無奇不有,感嘆道:“癡兒,你能有此福分,算是老天爺給你的補償了,對了,我發現你已經改變了不少,爺爺在這是在寂寞得很,說說你這兩年的經歷吧!”
確實,任子華從當初的落魄孩童變成了現在的翩翩少年,雖然還是一襲黑衣,頭髮還殘留着小時候的樣子,臉色卻長着俊朗的輪廓,讓人有一種滄桑的感覺,彷彿日行萬里的老水手一般..任子華又將自己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跟老者說了出來,說到起伏之時,衆人也不由得驚呼出聲音來,說到任子華被開除國籍的時候,衆人也黯然淚下,說道和覃山橋大戰的時候,衆人彷彿就是與任子華一起戰鬥一般。
世界上,沒有對與錯,只有立場不一樣罷了,誰敢說任子華殺的人有錯?警察,只不過是拿着錢做事的人,很多事情,他們沒有能夠控制,可是當別人用自己的手段開闢出自己的道路的時候,和白紙黑字上的明文規定不一樣,就到處譴責某事者,冷雨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很多事情,需要有人去承受,很多路,自己走的是第一條,很多過往,很辛酸,很多未來,不是嚮往,是一種延續的無奈的日子。
冬雪不知道,平時看到任子華和煦的面容的時候,總覺得很溫暖,卻不知道他隱藏着這麼悲痛的過往,很多次,還要吵着他陪自己去公園玩,原來,自己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孩,正當大哥哥亡命天涯的時候,自己還在責備大哥哥不來找自己玩耍,她抓起任子華的手,道:“大哥哥,如果起風了,你抱着我,那樣你也能感到暖和一些。”
冷雨靠在任子華的懷裡,道:“如果你需要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天意啊!”老者同樣也爲任子華曲折干戈的路感到震驚,許久,只用說出了三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