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再說謊

“歆怡……”曉璃被李駿峰來到醫院,然後一路問着護士,終於找到了歆怡的病房,一走進病房,就見到偌大病房的一角,歆怡一臉蒼白的躺在牀上,頭上纏了白色紗布,右腦那邊滲出了一塊驚人的紅色,曉璃喊着她的名字,然後一箭步的來到了歆怡的牀邊,那喊着她名字的聲音帶着一抹顫抖。

“曉璃……嗚嗚……”見曉璃來到她的面前,歆怡也顧不上自己的手上打着點滴,伸出手就撲上曉璃,雙手纏着曉璃腰,頭埋在曉璃的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曉璃反抱着歆怡,輕輕的撫着歆怡後背,希望能帶給她一絲的安慰。

“嗚嗚……”歆怡並沒有張口回答曉璃的問題,她哭着,臉色青灰得讓人害怕她一瞬間就消失,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在掙回生命中的遊離。

“別激動,先躺好。”因爲歆怡的動作太過激烈,扯動了輸液管,鮮血順着輸液管迴流,看到這樣,曉璃緊張的捉住歆怡的肩膀,希望能讓她躺好。

但是此刻歆怡卻好像沒有也聽到似的,手依然緊緊的攬着曉璃的腰,激動地哭着,身體不停的顫抖。

“護士,這邊!”李駿峰看到這樣,很機靈的叫來了護士。

“你這病人怎麼這樣呢!”看着有人給自己添麻煩,護士帶着不悅的數落道,但是在接觸到曉璃還有李駿峰那警告的兇狠眼神之後,她立馬止住了聲,然後低着頭,快速的爲歆怡拔掉輸液針,“她現在情緒激動,等下再打吧!”

說完,護士小姐像是有鬼在後面追似的,快步的離開了。

曉璃一邊輕撫着歆怡,一邊緩緩的走下,眼圈早已經紅了一遍。

歆怡嚶嚶的哭泣着,雖不是驚天動地,也不是歇斯底里,但是卻帶着撕心裂肺,她的每一聲哭泣都重重的打在曉璃心上,讓她的心彷彿會在一瞬間毀掉。

因爲歆怡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平時她哭總是一邊吵着一邊哭的,一發泄完之後,她就會沒事,這一次這麼反常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事態嚴重。

“沒事了,我在這裡。”曉璃一邊安慰着,一邊伸出微微顫抖着的手爲她抹去眼淚。

她的淚水那般的滾燙,曉璃緊咬着下脣,不讓哭聲漏出來,因爲現在的歆怡那般的脆弱,而她必須要淡定,必須要堅強,那樣子纔可以給到她安慰,那樣子纔可以成爲她強大的避風港。

歆怡是她最想要保護的人啊,看着這樣的她,她真的很心痛,一種巨大的悲傷壓抑着她每一根的神經。

在曉璃的安撫下,歆怡好不容易止住哭聲,她放開緊抱着曉璃的雙手但是小手還是緊張的揪着曉璃的衣服,害怕曉璃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消失。

曉璃輕輕的爲歆怡擦拭着眼淚,倏地,她發現歆怡不但傷了頭,就連脖子上還有手臂上都有淤青

“歆怡……”曉璃並沒有在說下去,只是用那心疼的眼神緊凝着歆怡,眼裡的探究意味是那般的濃郁。

聞言,歆怡順着曉璃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臂,剛平靜下來的眼神再次激動起來,但是這一次的激動卻和之前的不同,因爲這一次的激動裡帶着掩飾還有緊張。

歆怡慌張的一把鬆開那搬來揪着曉璃衣角的手,然後躺回牀上,蓋上被子,對着曉璃爲溫柔一笑,“我沒事,真的……沒事,不用擔心。”

聞言,曉璃並沒有回答歆怡什麼,而是扭過頭看向李駿峰,“這是什麼傷?”

要是沒有記錯的是,這些淤青是她最熟悉的,她看着李駿峰,等着答案。

“你沒有想錯,是被拳頭打傷的。”李駿峰姓曉璃那緊蹙着的眉頭就知道她在想着什麼,他抿抿脣回答道。

曉璃和他都經常和人幹架,所以對這一大塊一大塊的淤青並不陌生。

“歆怡,我不想再聽什麼藉口了。”言下之意就是讓歆怡把事情的真相給說出來,早兩次看到傷痕,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她相信歆怡不會隱瞞她,誰知自己卻做了兩次有眼睛的瞎子。

“我……我……”

“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是什麼回事。”對於歆怡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曉璃這一次並沒有一步的退讓。她已經錯了兩次了,她不能再讓自己傻下去了,要是她之前能問個明白,也許就可以避免今天歆怡受傷的事情了。

她是她一輩子想要珍惜,想要保護的人,但是現在她卻見到她在隱瞞着自己的傷痛,這讓她情何以堪,讓她怎麼能至於不理。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要是你打算繼續隱瞞着我,那我覺得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看着歆怡依然不開口說清楚,曉璃只能忍着痛說出狠話。

說出這話的時候,看見歆怡那再次變得淚汪汪的水眸,曉璃只覺得現在自己正在用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心臟,這類似於自殺的行爲讓她難受的想要死去。

聽到曉璃這麼一句狠話,看着曉璃那緊抿着的紅脣,感受着曉璃眼眸裡的堅決,歆怡心一緊,眼淚沙沙的落下,她伸出手緊張的拉着曉璃的手,“璃……別……別扔下我。”

“歆怡……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得告訴我啊!”雖然看着歆怡在次落淚,但是曉璃還是強迫自己狠下心來,今天的她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

“這是媽媽打的。”

“歆怡,別再騙我了,你就覺得我這麼好騙嗎?一般的女人都不會用拳頭打人,就算是打人,傷勢也不會那麼重,我打架這麼久了,也受過很多的傷,你覺得我還分不出青紅皁白嗎?歆怡,你說啊!”再次聽到歆怡的謊言,曉璃只覺得很心痛,到底是什麼讓她選擇一再的欺騙她,她們不是好朋友嗎?

“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不是說好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對方嗎?歆怡……你說啊!你這讓我很難受。”曉璃說着,激動的聲音帶着顫抖,就猶如秋天的落葉,正無力的隨風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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