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起來了,又幹起來了!”
“哪幹起來了,是咱們的人又和衛城那些混蛋幹起來了嗎?
“廢話,除了他們還能有誰!這才消停了幾天,又他媽出來得瑟了!”
“那這次是誰贏了?”
“他媽的,別提了,那羣烏龜王八學乖了,知道人少了幹不過咱們,這幾回都是成羣結隊出來找茬的,兄弟們雙拳難敵四手,又被揍了!”
諾大的駐地裡,大清早的就舌L成了一團,數百名正在做操練的獨立團軍士,操練也不做了,紛紛圍上了十幾個相互攙扶着從駐地門口搖搖晃晃走進來的人影,七嘴八舌亂哄哄的便吵了開來。
自從五天前,獨立團三位大隊長集體‘出走,那時起,班納克手下的衛城士兵便彷彿與獨立團的人鉚上了,開始處處找茬,經常一見面便立刻挑釁,最終弄到雙方士兵大打出手爲止。
尤其是在酒館妓院,那些衛城士兵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專門和獨立團的軍士擡槓,你看上誰,我就也指名要誰,非要弄得動手才滿意。
幾天下來,直把一衆獨立團軍士氣得火冒三丈。
在最開始的時候,一些人數少的小範圍衝突,一衆獨立團軍士憑藉過硬的戰鬥素質端是狠狠地暴揍了幾回那些挑釁的衛城士兵。
但是時間一長,衛城那些士兵也學聰明瞭,每次出來,至少都是幾十上百人,遇到獨立團的人,就立刻上去找茬挑釁,然後再一擁而上對其痛扁。
雖然雙方打的都是‘拳頭架,,謹守‘規矩,沒有動用武器,但一衆獨立團軍士也是吃虧不小,每日裡鼻青臉腫的身影也越來越多。
不過這些事情所有人都瞞着葉淳,沒有讓他知道。
畢竟,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私下裡和人幹架,都是違反軍紀的。
更何況,這架大多還沒有打贏,的確有夠丟臉的,自然就更不敢讓團長知道了。
如果事情反過來,是一衆獨立團軍士打贏了那就是認着挨鞭子,一衆軍士也絕對會將勝利的消息報告給團長。
爲啥?
提氣啊!
可現在,一衆獨立團軍士明顯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
並且每日裡鍥而不捨的派出更多的兄弟出去和對方幹架。
而相比獨立團這一段時間的窩火,總算免強壓下了軍變喘過了一口氣的班納克大人就要爽很多了。
在葉淳手裡吃了那麼大的虧,前些日子更是差點被逼得賣了屁股。
現如今已經幾乎傾家蕩產,更因此得罪了全城商戶的班納克大人,又豈會這麼容易就放過獨立團,以及還有那位瘋子團長。
這不,軍變的事情纔剛剛解決,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報復,指使手下的士兵尋找各種藉口向外出的獨立團軍士找茬然後往死裡狠扁對方。
既然暫時動不了團長這個大的,那咱就動你手下這些小的。
班納克給手下士兵下的命令很簡單…………
“只要見到獨立團的人,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也要找出理由上去狠捧他。只要不鬧出人命,一切後果由老子頂着!”
這是班納克的原話……
而且,爲了讓一衆手下的士兵更有動力,他班納克還不惜痛下血本,對那些找茬成功的士兵進行獎勵。
獎勵就是可以像獨立團那樣真正的喝酒吃肉還外加免費找女人。
你葉淳不是拿這個來刺激老子手下的士兵嗎?
那好老子這一回也學學你,就用這個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看他媽打不殘廢你們這些外來者!
反正他班納克已經傾家蕩產了,也就不在乎再多拿點出來搞福利。
至少,這個槽他拿得舒心。
“兄弟,這回是多少人,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剛剛被輪姦過一樣!”
“滾你媽的蛋,你才被輪姦過,你全家都被輪姦過!我們二十個人,幹對方八十個,能他媽只傷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八十個?那些衛城的混蛋,越來越沒有下限了!就跟他們的團長一樣!麻了痹的!”
“喂,兄弟,東西帶回來了嗎?可別捱了頓揍,東西也沒帶回來,那可虧大了!”
“放屁,老子有那麼衰嗎?如果東西沒帶回來,那這頓揍不白捱了嗎?”
“快點拿出來,兄弟們可都等着這東西過癮呢!”
七手八腳的從腰間將一大串捆得結結實實的布袋解了下來,那二十個鼻青臉腫的獨立團士兵同時動作之下,很快的就將這一串串東西匯聚在了一起。
然後,由其中一個傷勢較輕的士兵打開了一個布袋,露出了裡面冒着生命危險才弄來的東西。
原來,竟是一些菸葉。
對於獨立團中的老菸民來說,爲了這些菸葉的確值得挨一頓揍。
“就是爲了這些東西,才捱得揍嗎?”
就在一衆菸民正打算‘分贓,時,突然一個聲音非常突兀的響起,並且語氣裡帶滿了嘲弄的意味。
“哪個混蛋王八蛋,說的什麼狗屎話,就是沒有這東西,衛城那幫混蛋也一樣會找茬和咱們幹架,你眼睛是瞎………呃………團長,怎麼是您……”
暴怒的叫罵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直接被嚥了回去,那名獨立團軍士剛剛回過頭,打算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就看到了團長大人的身影。
一時間,冷汗順着他的額頭泉水一般的流淌而下。
四周所有人也都靜悄悄地將害怕的目光望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葉淳團長。
“所有有份打架的人,一會都給老子到軍法處領二十鞭子!”
“是,團長!”
弱弱的聲音響起,那二十名剛剛纔被狠揍了一頓的獨立團軍士都低下了頭。
“知道爲什麼挨鞭子嗎?”
看着眼前這二十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士兵,葉淳挑眉冷笑。
“報告團長,是因爲我們違反了軍紀,和友軍打架!”
“狗屎!!!”
一聲暴喝,葉淳一把就抓住了那名領頭士兵的內甲衣領,將他輕鬆地提了起來。
“軍紀算個球,如果算違反軍紀的話,那老子早他媽應該被送上絞刑架了。老子讓你們挨鞭子,是因爲你們沒用,竟然輸給了衛城那幫廢物。對方的人多又怎樣,人多,只能證明他們沒種。既然他們敢找茬挑釁,那就應該放手給老子往死裡搞。打架打不過,那殺人會嗎?難道不用武器,你們就不會殺人了嗎?或者說,老子獨立團的人現在也開始怕死了?你告訴老子,你們這二十鞭子捱得應不應該!!!”
“應該!!!”
異口同聲的將這兩個字叫得山響,二十名鼻青臉腫的獨立團士兵在這一刻集體露出了堅定的神色,全身的殺氣都爆發了出來。
他們已經決定,等捱了這二十鞭子後,就是爬也要爬回到城西弄死幾個那邊的混蛋。
團長說的對,只要對方敢挑釁,那就應該往死裡搞。
論殺人,身爲獨立團的人就不應該手軟。
這二十鞭子的的確確捱得沒話說。
然而,就在他們打算轉身去往軍法處領受那二十皮鞭的時候,葉淳的另一句話,卻又讓他們集體愣在了當場,同時眼睛裡爆出了無可復加的激動光芒。
因爲,葉淳冷笑着說……
“這二十皮鞭暫時都先給老子記着,你們之中還能動的,立刻跟老子去城西,臉都是自己掙的,再看到衛城的那些傢伙,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