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臉色一變,“他不是你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即墨身邊的氣息冷了下來。
“好像,是沒有。”米歇爾犯難的開口,“他問我噬族都沒什麼棘手的事了,怎麼你還要出去,然後我就說,找人。”
“他倒是問得輕鬆,估計也是知道問得深一點,作爲你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夏奚宸挑眉,“這麼說來他不止和元老院有關係,和千尋那邊的關係也不淺呢。”
“問罪的話待會再說,先告訴我伊恩在哪?”米歇爾也顧不上那麼多,滿腦子都是蘇濯。
“在最裡間,卡西,你帶他過去吧。”即墨想了想,“如果他是千尋的人,我和米歇爾一聯手他就該去和他們告發,畢竟米歇爾和格雷爾有一層關係在,還受制於格雷爾,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這麼做?”
夏奚宸窩到被子裡,“他是你的人,我怎麼知道?”
粟彌一聽這話就自動退到了門外,還順手帶上門。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夏奚宸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無辜的人。
“夏奚宸,我好想你。”即墨也是忍耐了許久,現在屋裡沒人他也正好動手。
一個旋踢,即墨攔住他的腳按在牀上,隨即一把抱住夏奚宸,讓他躺在自己身上。
此時的夏奚宸特別不爽,想他是個人的時候打不過即墨也還好,這特麼都變成一隻鬼了,還幹不過那真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越想越氣悶,夏奚宸就咬上了即墨的脖子。本是鬧着玩的夏奚宸牙齒剛碰到即墨整個人就像中毒似的,血的芬芳喚醒他的本能,牙齒沒入即墨的脖子。
整間屋子的吸血鬼皆是感受到純血種的血味,而身爲純血種的粟彌可不只是感受到血味,而是動情。
夏奚宸這半吊子的吸血鬼沒能完全控制自己,而即墨也不在乎夏奚宸吸多少,或許吸個乾淨他都可以笑着閉上眼。但照勢下去,他可能等不到血吸乾的那時候了,於是剛剛被夏奚宸呵斥的手又重新出發,默默地解開束縛夏奚宸的衣服。
血順着脖子流下來,本着勤儉節約精神的夏奚宸將牙齒退了出來,用舌頭忘情的舔着,即墨摟着他的腰慢慢坐起身子,夏奚宸則趴在即墨身上迷糊的看了他一眼。即墨指甲刺破被夏奚宸咬開的脖子,殷紅順勢滑下胸膛,夏奚宸也本能的覆了上去,而此時的即墨更方便的解開某人的褲子。
即墨顯然高估了自己,當看見夏奚宸撩人的在自己身上吸吮的樣子,完全沒了剛纔的從容,而是喘着粗氣,身子興奮的顫抖,夏奚宸的舌已經到他的下腹,即墨完全紅了眼,“啊……,奚宸……往下……,”
一個吻輕輕的落在他的下腹,夏奚宸吹了口氣,擡起頭笑道,“想得美。”正要擡腳下牀,即墨一把拉回夏奚宸。
而夏奚宸也有臉皮的害臊了,他此時後背緊貼着即墨的胸膛,本來冰冷的身體因爲血液的躁動而滾燙,他也清楚的感受到即墨某處的反應,也清楚知道是自己起的火。還沒動作,後方就開始摩擦起來,夏奚宸十分難爲情的按住即墨的腿。
“你啊……,別即墨……,”
即墨親吻着他的背,然後不滿足的伸手偏過夏奚宸的腦袋,舌頭直接掃蕩某人的紅脣,夏奚宸這廂也不滿意了,直接轉過身正面貼上即墨,兩人吻得忘我,卻也沒忘記扯衣服這件大事。
隨着即墨的低吼聲,夏奚宸緊緊的咬住了他的肩膀,即墨知道夏奚宸不想發出聲音,惡劣的將手指放入他的脣舌間撫摸敏感的獠牙,夏奚宸也嗚咽的發出情動的低吟聲。
從大牀到落地窗,又輾轉到鏡前,最後又延火到浴室,直至深夜,夏奚宸才得以認真的對上某人的眼睛,“我開始後悔變成吸血
鬼了。”
本以爲是沉重的話,即墨的手剛放在他頭髮上。
“你以前還知道收斂,這下合了你意。”想起即墨剛纔調情的話還有那一堆不受控制的回答,夏奚宸是真的害羞了。
即墨低低的笑,親了下他發紅的耳尖,“你這是在暗示我,以後可以繼續合我的意是嗎?”
夏奚宸往前挪了一分,後面的人就往前抱緊一分,“你別得寸進尺。”
“可以進嗎?”
“喂!你正經點!”夏奚宸掙不開某人的桎梏,索性懶得動了,生怕又惹了某人。
“我愛你。”
許久後,那廂就沒有了聲音,夏奚宸聽見他的呼吸聲,也安心下來,“這樣還算正經。”
清晨時分,夏奚宸和即墨幾乎同時醒來,即墨下牀給夏奚宸收拾好了一切,才整拾自己,夏奚宸就支着下巴看他有條不紊的穿衣服,“你這樣穿倒是有幾分味道。”
即墨偏過頭,“我倒是覺得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很有味道。”
一個枕頭砸過去,“即墨,你真要成精了。”
敲門聲響起,夏奚宸走了過去,“唐人?”
“嗯……,那個,就是,奚宸大人,樓下有人找,他說,他叫塞巴斯醬。”唐人是鼓起極大的勇氣過來的,屋子裡的凌亂以及氣味讓他很緊張,生怕打擾了修,但看見夏奚宸穿戴整齊的樣子自己應該不會沒命的。
“好,謝謝。”夏奚宸回頭看了一眼即墨,“我出去一下,你還是別太招搖,雖然這是你家,但是你姑且是噬族的老大。”
即墨親了下他的脣,“知道,你去吧。”
塞恩看着這滿園的紅薔薇正在考慮自家的佈局,就見夏奚宸洋洋灑灑的走過來,“奚宸大人。”
“塞恩,怎麼了?”
“族裡傳信,元老院請大人去一趟。”塞恩又慎重的說,“但大人還是不去的好。”
“你是怕元老院對我出手?”
塞恩點頭,“雖然弗雷德里卡很強大,可遠不如幾十年前的盛況,單憑您一人,我怕還是不妥。大人,可敘舊完了?不如我們先回本家?”
“也好。”
“不用和修大人說一聲嗎?”
“塞恩,你……,”
“如果真是和衛卓言大人敘舊,怕是不至於……,”
見塞恩看向自己的脖子,夏奚宸一嘆,“是不至於,我去和他說一聲。”
“塞恩在此等候大人。”
即墨優雅的喝着茶,見夏奚宸匆匆走過來,“即墨,元老院讓我過去一趟,我先回家和塞恩談些事情,蘇濯要是醒了記得和我說一聲。”
“好,元老院那邊推了。”
“知道。小彌,我們走。”
即墨繼續優雅的喝着茶,此時跑進來的人也是一愣,“那個總,總裁,你看見我兒子了嗎?”
“你兒子?”即墨擡頭。
“不,不不是。”
“哥!你幹嘛欺負卓言!”舒曼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難得回來一次,你還有空追究稱呼呢,這麼細算起來多累。”
“不累哈哈哈哈,不累。”衛卓言走到對面坐下。
“你倒是會幫着說話了,只可惜對象不是我了。”即墨把茶杯放在桌上。
舒曼靠在他肩膀上,“我說的是實話,奚宸和卓言本來就是這樣互相稱呼的,說起來你還佔了便宜。”
捏了捏她的臉,“我怎麼佔便宜了?”
“我是你妹妹啊。”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還有一個妹妹呢。”即墨撇脣。
舒曼推開他,“哥!”
“不和你計較了,夏奚宸他回去了,元
老院那邊找他有事。”
一聽是元老院衛卓言就擔心了起來。
“放心,他有分寸。對了,小妖精,你去看看蘇濯吧?”
“蘇濯怎麼了?”
在聽了即墨的所有話後,舒曼不禁膽寒,“難怪,我一直以爲是因爲家裡的變故,他改了些性子,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我去看看他。”
“你有話和我說?”衛卓言看向端坐在對面的人。
即墨嘆氣,“最近你幫我護着她些,不要落下她一個人。”
“放心,我會的。”
“嗯。”
衛卓言思前想後還是擔心,“奚宸他變成吸血鬼算得上安全嗎?”
“本以爲有弗雷德里卡護着也還好,可現今算不上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誰都逃不開身。”
兩人靜默,樓梯上三個人緩緩走來。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即墨問道。
“我沒什麼大傷。”蘇濯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吸血鬼怕是根本聽不清他的話。
即墨上前換過舒曼扶住他,“你的獠牙沒了,身上的傷是一天一天往上加的。”
想起那些日子,蘇濯整個人都在發抖,“獠牙沒了我就不咬人了。”眼淚順着流下,“傷還可以再好嘛,主子你真是不會安慰人,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數落我。”
“我對不起你這聲主子。”
蘇濯哭着抱住即墨,“我以爲我會死。”
“你不會。”即墨環住那瘦弱的腰,“苦了你了。”
米歇爾悶氣的別開臉,他就算是再不滿,卻也不敢再和以前一樣,他這次才真正明白,如果沒了蘇濯,他在噬族如何風光,也是如何悲涼的。
抱着即墨的脖子,蘇濯一邊抽泣一邊問,“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拿我和米歇爾做買賣,你不人道。”
像哄小孩一般拍着他的背,“要是沒有他,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坐在這裡和你講話。”
“我不管,我要待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你不能賣了我。”蘇濯搖頭在即墨脖子邊蹭來蹭去。
“米歇爾,你先回去吧,待在這裡那麼久怕是不好。”即墨對他使了個眼色。
米歇爾雖然也有不捨,但照這情形他還是消失比較妥當,“嗯,你多照顧他。”
即墨見人沒了影,“演夠了沒有?人都走了。”
蘇濯這才挪到沙發上,擦擦眼淚,“我不想見他嘛,你就是這麼無情。”
“多得我哥還受的了你,要是奚宸在,我哥不把你甩出去都算好的了。”舒曼對做辦了個鬼臉。
“瞅瞅你這樣子,也多虧有人受得了你。”蘇濯沒好氣的回她一句。
舒曼聽了這話,總算是舒心的笑了,眼睛裡的淚也被她憋了回去,“回來了就好,還是這個樣子舒坦。”
蘇濯低下頭,“嗯。”
“蘇濯!”
擡臉一看,手中的紙巾都還沒幹,眼淚又刷的下來了,“嗚哇,親愛的!”蘇濯張開手,夏奚宸也抱了過去。
“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我以爲你們都不要我了。”蘇濯又蹭着夏奚宸的胸口。
結果即墨拉着夏奚宸的手到自己另一邊坐下,“好好說話。”
“哼,小氣。”
“正事,關於那個約亞。”即墨摸了摸他的腦袋。
蘇濯抱着腿,“審判庭那次,我從米歇爾那裡逃了出來,我看見親愛的朝你過去,因爲被格雷爾困在結界,所以阻止不了。等親愛的到你面前時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就衝了出去。我也就被他們帶走,後來我幾番試探才知道,他是千尋也是約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