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我向你請個假。”夏奚宸諂媚的看着正在辦公一臉高冷的即墨。
即墨眼皮子都沒擡,“說吧,又要去哪裡野?”蒼勁的字落在雪白的紙上,即墨合上文件。
“我要去基地當老師。”
“你想誤人子弟我不管,可好歹那是我帶出來的,夏奚宸,我可不想讓你毀了。”
“哥哥我是個好教官,當年無論哪一項哥哥都是拔尖!”夏奚宸氣的只差沒把面前的菸灰缸扔到即墨臉上。
“哦?”嘴角一揚,即墨向後靠在椅背上,高貴冷豔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那是什麼反應?”
攤開手,即墨一如平常的表情,淡淡的開口,“勾引我成功就讓你去。”
夏奚宸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他不怕死的問,“難道你早上的火氣還沒消?”
“出門右轉和上前勾引,選一個。”即墨皮笑肉不笑的說話。
“我勾還不成嗎?”夏奚宸一股腦坐在他大腿上,坐完就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夏奚宸現在整個人處於石化狀態,他竟然覺得緊張。
即墨的手搭上他的腰,極盡華麗的聲音在他耳旁炸開,“夏奚宸,當年教官沒教過嗎?”
夏奚宸怒了,直接對着即墨的脣咬下去,即墨有些吃痛的皺眉,可眼裡得逞的笑出賣了他此刻上好的心情。
夏奚宸此時只顧着把即墨的銳氣狠狠地挫掉。
曖昧的聲音此時清晰地傳進夏奚宸的耳朵,他明顯的感受到即墨的火熱,手一點一點的解開絲質的襯衫,微涼的雙手探進衣服,手指在他的敏感地帶遊移。看到即墨額邊的青筋,隱忍的表情讓夏奚宸得到大大的滿足。
“嗯……,”即墨發出沙啞的哼聲,俊朗的臉薄紅,因爲夏奚宸的腿正有意無意的摩擦着他身下的灼熱。
“即墨……,”夏奚宸故意叫他的名字。
“夏奚宸,你最好……別告訴我這是你在基地學的。”即墨心中的怒火和熱血在爭鬥。一想到他也這樣對過別人,他就想把夏奚宸教訓一頓,不,光教訓還不夠。
夏奚宸愣了一秒,“沒有。”如果不是即墨,他不可能這麼放開去勾引,還到這種程度。
即墨抱起夏奚宸扔在沙發上,如果不是胸膛上的吻痕,和下身囂張的慾望。夏奚宸會以爲他真的是要開始和自己幹架,事實證明他夏奚宸是有強大的個人魅力勾到他們種菜大大的。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進辦公室那一刻,即墨就想把他摁在牀上了,對即墨來說,夏奚宸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勾引。
即墨很有耐心的解開夏奚宸的衣服,而夏奚宸也很有耐心的看着即墨解開自己的衣服,看種菜大大脫衣服是一種享受,禁慾的表情,身上靡亂的痕跡,對夏奚宸而言絕對也是一種勾引。
他不怕死的說道,“即墨,我要在上面。”
接着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充斥房間,就連持續不斷的電話鈴聲也沒能打斷兩人的熱情。
夏奚宸脫力的倒在沙發,“出去……,”沙啞勾人的聲音讓埋在他身後的慾望又醒來。
即墨雖然想要,但也不想累壞他,退出後抱起他往浴室去。
“即墨,你這是報復!”夏奚宸整個人蜷在即墨身前。
“不,只是提前向你討的利息,誰知道你要去多久。”話裡的不滿很明顯。
夏奚宸不吭聲。
“夏奚宸?”即墨轉過他的身子。
“你的瞬間移動不是外掛嗎?”言外之意,你就不能來看哥哥嗎?
即墨心裡樂開了花,“傲嬌。
什麼時候走?”
“過兩天。”
“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有,什麼時候讓我壓倒?”
看來他被舒曼點的火熄不掉了,“你還有力氣嗎?”如果夏奚宸想要,他就給。
見即墨眼裡的縱容,夏奚宸心裡一緊,吻了下他的脣,“我累,不想動。”
“真不要?”
“坐上來,自己動,要不要?”
“你想試試?”即墨陰險的看着他。別有意味的把他按向自己。
夏奚宸看不出他眼裡的小火花他腦袋就是擺設。“不要。”
等兩人在浴室磨蹭半天出來已是下午六點。
夏奚宸擦着頭髮,“你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不管它。”即墨接過毛巾幫他擦,夏奚宸的頭髮很軟,順滑的手感他很喜歡。因爲夏奚宸懶,每次擦頭髮都是草草了事,所以這份工作他就接了下來。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門外的工作崗位空空如也,夏奚宸偏頭一笑,“你員工都走了。”
“你獎金都沒了。”即墨一副我是老闆我怕誰的表情。
夏奚宸才恍然大悟,他曠了一下午的工,而且是和自家大大在沙發上廝混,“他媽的,即墨,你還老子工錢。”
“其實你可以考慮當我的特助。”即墨一本正經的說。
“誰要當你的特助啊,老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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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當特助就是老色魔?”
“你明知故問。”夏奚宸的嘴角抽搐,他就不信特助工作只是特助工作。
即墨好笑道,“你對號入座。”
“你強詞奪理。”
“我高興。”即墨無所謂的說道。
“得,你是老大。”夏奚宸扯過外衣,“我今天得回家一趟,你自行請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人,雖然姿勢有那麼小點彆扭。
他竟然腿軟了,夏奚宸沒出息的感嘆。
夏奚宸在街旁等衛卓言的時候點了煙,目光深沉的看着街燈。即墨的車開過,衝他挑了下眉,指指脣。夏奚宸一怔,不自然的偏過頭,把煙夾在指間,走到垃圾桶旁滅了,有些愣神的扔進去,夏奚宸只有在煩躁的時候纔會抽菸,天知道他剛剛點菸的理由。
蘇濯剛下程雨涵的車,就看見站在樓下的人,蘇濯的笑凝在嘴旁,手握得死緊卻還是上前,“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米歇爾見他一臉的陰沉,心裡不免憂傷。
“來看我好不好嗎?”蘇濯嘲諷一笑,“米歇爾,你來了我只會更不好。”越過他,蘇濯走上樓。
難得的米歇爾止步不前,他不敢去追蘇濯,因爲他沒辦法想象那個人是怎麼撐下去的,他怕追上去,可能會打破他的僞裝,那是蘇濯不希望的。米歇爾落寂一笑轉身消失在夜幕。
蘇濯用盡最大的力氣關上門,整個人無力的靠着門滑下。
他累了,他不想任何人爲他擔心,他想忘記,所以他可以假裝比誰都歡樂,可是米歇爾的出現斬斷一切自己編織的美好。他的家毀了,唯一剩下的思念也被他狠狠的剝奪,他不想讓身邊的人爲難,他覺得自己可以很好。他知道與米歇爾無關,可是想到他和修斯家族的關係他就停止不了去恨。
房間很暗,偶爾閃過的車燈照亮房間。一個孤單的身影蜷縮在門後,一室的死寂。
門鎖轉動,亞瑟推開門的時候就發現門後有人,他停頓一秒。自己的心臟像被墮入黑暗絕望的蔓藤纏繞。亞瑟收回手,靠着門坐下。
“亞瑟……,”
“嗯?”
蘇濯說的是中文,亞瑟聽出自己的名字,打開手機按下鍵,亞瑟頭後仰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哀嘆。
“我很少哭的,真的。我很會演戲,所以能幫上墨我很開心,不管臥底的工作到底有多危險,我也可以笑,不管家人再多的不解,我也可以笑。我第一次僞裝不下去,是在一次宴會上,你知道嗎?那次我成功的變成摩爾貴族公爵曼奇頓的寵物,爸爸在場,當時他認出了我,卻沒有戳穿,只是路過我身邊時,說了一個字,髒。我想笑的,可是我笑不出來。”
蘇濯望着窗外,傻笑了一下,那張絕色的臉上滿是悽楚,“列格家族的人都很出色,除了我。墨從不嫌棄我,是他在我被欺負時救了我,說,這一次是我救你,下一次,你期待誰呢?我誰都不能期待,列格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不能期待。我拼命的訓練可是發現唯有僞裝我最擅長,那麼多年再委屈再難熬我也可以裝作不在乎。我並不覺得我去當臥底有多丟人,墨一開始不同意我的提議,可是我還有一個優點就是性子倔,他犟不過我。後來我找到摩爾•曼奇頓的罪證,推翻了他,可是我卻不敢回家,每一次我去探望媽媽和妹妹,爸爸總是一副輕蔑的眼神,儘管媽媽如何安慰我,但那也足以打碎我所有的驕傲。我還是一樣做着臥底工作,有一次我被曼奇頓的餘黨圍堵在交界,他們妄圖佔我便宜,可我是有下限的人,列格家的人從不受辱,我拼死把他們揍到沒命,後來想想我又有多高尚。我以爲我會倒下,可是爸爸接住了我,說,我是列格家最棒的兒子。我不知道是疼到流淚還是太感動。亞瑟,我是爸爸引以爲傲的兒子,他這麼說過,明明我在他眼裡那麼不堪,可是就連那樣的爸爸,都不在了……,”蘇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爸爸說列格家族的人死而無憾,他不後悔我的選擇,我也不後悔我的選擇,可是,那些不應該是他們遭受……,”蘇濯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洞的眼沒有一滴淚。他的手在心口揪緊,臉上痛苦的表情,就像心臟被撕扯般扭曲。蘇濯低頭漸漸低了呼吸,“亞瑟,對不起,我忘了你聽不懂,真好,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你知道我的罪孽有多深,或許就不會給我做飯打掃了。”蘇濯慢慢的挪到旁邊,用手輕敲了下門,用英語說道,“嘿,亞瑟,歡迎回家。”
門漸漸拉開,屋子也明亮起來,亞瑟看到的,就是一個蒼白的臉,上面帶着笑容,卻悲傷得想讓人撕碎,“伊恩,別笑了。”
“爲什麼?”蘇濯無神的眼盯着他。
“因爲那樣很虛僞。”亞瑟冷靜的開口。
蘇濯的笑一僵,“你說話都那麼直接嗎?”
“我從不招人喜歡。”亞瑟關上門,卻發現即使屋內暗下來,他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表情。
“亞瑟,我不討厭你。”
“真可惜,我討厭你極了,收起你的笑臉,很難看。”
“我哭比較好看嗎?”
亞瑟蹲下身,“我沒見過,你可以試試。”他的手搭在蘇濯腦袋上。
蘇濯就這樣和他對視,亞瑟的表情他看不懂,但是他實在撐不下去了。蘇濯終於閉上眼,晶瑩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亞瑟,你真是頭笨狼。”這句他說的是中文。
“我聽不懂,但我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那樣最好了……,”蘇濯順勢倒進他懷裡,頭埋在他肩膀。
亞瑟不知道人悲傷到極點的時候是不是都哭不出聲音,但此時的蘇濯就是如此,安靜的撕心裂肺。肩頭的溼熱證明他在流淚,可是亞瑟卻聽不到一絲嗚咽。亞瑟只好抱緊他,因爲他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