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們先上樓去吧。”蘇濯瞟了亞瑟一眼。這丫還摸被上癮了是吧。
“嗯,好。”看來身邊的人不止性格奇怪,連所屬物種都很奇特,亞瑟是狼的話,那蘇濯是什麼呢?看到這樣的景象卻絲毫不驚慌,很難用常理解釋啊。算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夏奚宸坐在沙發上用新奇的眼光看着亞瑟,讓亞瑟不自在的轉向一邊,蘇濯則一臉鄙夷的看着亞瑟。
千尋碰了下蘇濯,“剛剛是發生了什麼?奚宸的樣子好奇怪。”
“親愛的被亞瑟那混蛋給迷惑了。”蘇濯咬牙切齒的盯着亞瑟。
“喂喂,這可不關我的事,夏爾這麼奇怪和我有什麼關係?”雖然挺喜歡的,畢竟這傢伙第一次沒那麼囂張跋扈的對着自己,難得啊。
“我去看看小彌。”反正就算讓亞瑟變成狼他肯定不要,看也不會看出花來。剛開門,粟彌就衝進夏奚宸的懷裡。
“哥。”只要夏奚宸在,什麼都好。
“小彌,我送你回家吧。”總不能把他就這樣放在英國。
“哥,你呢?你也要回去嗎?”他不想再一個人呆在那裡。
“我在這裡還有其他的事,不久也會回去。”應該不會太久吧。
“我不要,我不想再莫名其妙的被丟下,不想明明知道哥你在,卻怎麼樣都找不到你。”哥,你不知道我一點都不想離開,18年前也好,現在也好,“我們有好久都沒見面了啊。還是哥,你還在怪我?”
粟彌的話勾起夏奚宸很久以前的回憶,粟彌從小就粘着自己,從小自己也把他寵上天,被人領走的時候,夏奚宸是希望粟彌能夠好好長大,不受苦。可是粟彌遭受的事卻是自己無法想象的,“我說過,我不會怪你,你不想走,那就留下來。”他不想再嘗試那種痛。
“哥,對不起。”我已經不是小孩子還是那麼愛粘着你。
“小彌啊,哥帶你回家。”明知道這孩子只有自己,卻總是忘記,把他往外推,和小時候的自己有什麼兩樣。
外面的三人默不作聲,蘇濯低下頭,千尋轉向桌上快凋謝的百合花。雖然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但看着他們的神情,亞瑟也察覺到了什麼,至少那樣的夏爾也是他從未見過的。
夏奚宸四人走到門口,“今天謝了。”
“夏爾,你突然這樣我很不習慣。”他們每次見面都是火藥味十足,兩人總是針鋒相對。
“亞瑟,我建議你去心理諮詢所看看是不是有抖m傾向。”他嚴重懷疑亞瑟不正常。
果然還是一樣,“我會好好接受你的建議,慢走不送。”亞瑟看了一眼蘇濯,關上門。
“靠!”夏奚宸踹了他的門一腳。“我們走吧。”
“奚宸、蘇濯,我往這邊走了,改天見。”千尋淺笑道。
夏奚宸點頭,“嗯,千尋再見。”
“千尋,下次我還要吃你做的早餐!”
“好。”
坐着巴士兜風的蘇濯閉上雙眼,“奚宸,我們這會兒去哪兒?”
“我們先回去吧,今天累了。”不知道最近爲什麼總覺得容易疲憊,難道是因爲老了嗎?
“嗯。”
粟彌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哥,我得回一趟中國。”
“怎麼了?”
“媽媽還在醫院,我好久都沒去看過她了,有點擔心。”粟彌想着那個病弱的老人,心裡有許多歉意。
“我知道了,我們過幾天回去。”
蘇濯轉頭看了眼夏奚宸,再看了眼傷神的粟彌,“親愛的,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好啊。”雖然不清楚蘇濯的身份可是夏奚宸也絲毫不擔心。
衛卓言和舒曼拌嘴完後,打量夏奚宸一眼,“所以老子纔來這五天就得回去?”
“卓言爸爸你可以待在這裡啊,我知道你心不在我
這,我一點也不計較的。”他知道衛卓言擔心自己。即墨似乎已經告訴衛卓言舒曼的覺醒期的事,他也同樣擔心着舒曼,所以這幾天和她寸步不離。無論是身爲人還是吸血鬼,夏奚宸知道衛卓言有那個能力保護舒曼,看這幾天的表現,衛卓言和舒曼似乎發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那就讓他好好繼續自己的生活。反正他也能夠保護好自己。
“你爹我什麼時候心不在你這了,沒良心的小子,老子擔心你半天,你還想擺脫我是吧!”
“美女和兒子你選哪個?”
“美女,這還用想嗎?”
“看吧,都說你不愛我了。”夏奚宸哀怨的看着他。
“休想轉開話題,我和你一起回去。”衛卓言看了一眼舒曼。
“我沒事,有伊登在。”
伊登在纔有問題好吧。
聽出什麼苗頭,夏奚宸湊到他耳邊,“情感危機啊。”
“閉嘴!”
“卓言爸爸,有蘇濯和粟彌陪着我呢。”
“就那兩個小白斬雞給人家當前菜嗎?”
蘇濯差點把水噴出來,“誰是白斬雞了?”
“說的就是你,”衛卓言撈起袖子,露出健壯的肌肉,“有意見嗎?”
“君……君子動口不動手!”他蘇濯還是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的,那種練家子還是躲遠一點的好。
“我哪裡像個君子?”
“就憑您這俊朗的五官和磅礴的氣勢,分分鐘高大上君子的氣質啊。”老天啊,請原諒我違心的話,我是被逼無奈的,蘇濯在心裡祈禱着。
“油腔滑調的小子,不過我喜歡。”衛卓言衝他比了下大拇指。
舒曼咯咯的笑,衛卓言就是這樣的吊兒郎當。
“卓言爸爸,我還叫上亞瑟總行了吧?”
“你小子想做什麼?”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用上他的啊。”
“人家會答應你纔有鬼。”
夏奚宸把手機亮在他面前,上面簡潔的閃着的英文,“Noproblem.”
“靠,那傢伙中了你什麼毒?”虧他還是什麼狼人,完全掉價,簡直可恥啊。
“被哥哥用人格魅力征服了。”夏奚宸得意的看着他,“怎麼樣?”
衛卓言還是覺得不放心。
“我就去幾天,卓言爸爸,我是個24歲的老男人了。”
“在老子眼裡你還是那個屁大點的小破孩!”
“怎麼樣你才答應?”
“幫我和總裁說說把全勤獎還我。”
“成交!”
舒曼和衛卓言走在熱鬧的大街上,“你還是擔心他吧?”
“擔心也是一樣,那小子從小就我行我素的,哪會聽我的。”衛卓言點了支菸。
“我其實沒什麼事的。”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我答應了你哥哥。”
“什麼?”
“他說這世上他就你一個妹妹,所以我當然得好好保護你才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也是你的servant吧。”
“纔不是servant,你是……,”
“我是什麼?”衛卓言壞笑。
“我的優樂美。”舒曼撲哧的笑了起來。
“你倒是和夏奚宸一樣不老實。”
“我喜歡,怎樣?”
“你想怎樣都行,我都喜歡。”
舒曼紅着臉不說話,在心裡偷笑。
三人坐在沙發上,夏奚宸雖然不想粟彌攪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告訴了他。
“哥,這麼危險,你會不會有事?”
“哈哈哈,你哥當然沒事!”夏奚宸擔憂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要怕,哥會保護你的。”
粟彌轉過臉,眼裡的懷念和幽怨讓蘇濯看了個清楚,蘇
濯嘆氣。
即墨坐在椅子上望着蒼月出神,“菲爾,庫徹•韋伯斯特來了嗎?”
“韋伯斯特大人應該要到了。”菲爾站在一旁,“主人,剛剛來消息,奚宸大人要回國。”
“嗯,讓人保護好他。”即墨瞟門外一眼,“進來吧。”
“總裁。”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即墨看着令子鑫。
“是,即墨總裁。”令子鑫不客氣的坐下。
“你倒真是悠閒。”都要火燒眉毛了,令子鑫對自家的事似乎從來都不太關心。
令子鑫聳肩,“那羣老傢伙活該,我警告過他們不要和你對着幹,既然他們不聽我的,吃點苦頭也挺好,反正現在不是我當家,他們想怎麼鬧都由着他們去,我是不會去收拾爛攤子的。”
“說來,我得付一些責任。”即墨挑眉。“本來我也不清楚對方是誰,可是既然有人有心陷害,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順着杆子往上爬了,但沒想到他那麼配合,往火上澆了一把油。”那日他故意問那人是韋伯斯特的哪一位,沒想到那人動作夠快,不出一天就把韋伯斯特殺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當然那也代表修斯家族和韋伯斯特正式決裂,他倒是挺滿意這個結果。
令子鑫失笑,“本來都能抓住那個人的吧,可是偏偏你因爲某人失手了啊,不像你啊,即墨。”從來不顧忌一切的人突然轉了性子,令子鑫不禁佩服夏奚宸。
“我樂意。”
“隨你,你是大總裁嘛。”
“子鑫,我要你知道一件事。”
“嗯?”
“韋伯斯特家族想和我對着幹可以,可是他們敢動夏奚宸一根頭髮,我就讓韋伯斯特這個名號蕩然無存。”
來真的啊,令子鑫正色,“明白,我會轉告他們的。”看來那羣老傢伙有好果子吃了。
“你這個大少爺也該回到你的位子了吧?”雖然知道令子鑫喜歡人類的生活,從來不管家族的事,但令子鑫是個人才,他相信他們能成爲很好的盟友。
“那羣老傢伙不忌憚我,我也沒辦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覺醒的時間恐怕還早,權力可都在我伯伯手上,我懶得去和他爭。”
“可是不代表你不會爭不是嗎?”
“即墨大總裁,麻煩你把話說完。”令子鑫覺得即墨絕對是故意逗自己。
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這次我可以幫韋伯斯特除掉散佈謠言的人,讓元老院相信韋伯斯特,條件是讓你提前繼承韋伯斯特家族。你們家那羣老前輩最看重的就是家族名聲,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他們答應你繼承。”
“您倒是打好了所有的算盤。”令子鑫眼神一沉,“可是即墨,你能保證元老院不追究嗎?還有所有散佈謠言的人。這事關家族,我不能開玩笑。”
“當然,元老院自然是想把這件事壓下來,不然得罪的就是我,無緣無故把西瑞爾的當家監禁可不是小事,我只要在其他案子上做些手腳,他們自然會發現韋伯斯特是被陷害的。至於散佈謠言的人你更不用擔心,”即墨狡猾一笑,“因爲散佈謠言的人就是我。”
令子鑫愣了好半天,你妹啊,“繞了個大圈子你就是想把我繞進來?”
“當然不止,我得給修斯家族的人栽贓陷害的機會,這也費了我不少功夫。”即墨挑眼,“你有意見?”
“我如果說有意見你會不會把我分屍?”令子鑫雖不是第一次見識他的手段,可是想起來還是後怕,還好自己和他不是敵人。
“我不會對你這麼殘忍,挫骨揚灰比較方便,免得到時候被人抓到把柄,像修斯家族一樣可就有得收拾了。”
真毒,“得得,我知道了,可是你怎麼脫身?”
“那要得看修斯家族的幕後人現身了。”即墨眯眼,墨黑的眸一瞬轉紅,帶着讓人不寒而慄的狠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