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對人家小姑娘好一點!”
陳秀珍嗔沈追道,通過近一個月的相處,她現在真是越來越喜歡沈小嘿和唐詩詩了,各種拿手好菜天天翻着花樣的給她們做,搞得沈追都有點小吃醋了。
“哎,我問問你啊,魔法大陸到底有沒有一夫多妻制?”
陳秀珍伏在沈追的耳畔問道,她看着兩個人都像是自己的兒媳婦,捨棄任何一個都捨不得。
“老媽,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沈追苦笑不得地答道,“我可才十五歲呀,您這就着急抱孫子啦?”
“行行行,臭小子,”陳秀珍佯怒道,“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邊,在我眼裡,小嘿和詩詩都已經是我兒媳婦了!你給老孃看着辦吧!”
“……”沈追頓時無語,“是是是,全天下的女孩都是您兒媳婦……”
依依不捨的告別父母后,沈追三人先是通過六號倉庫的傳送陣返回了格魯斯魔法學院,然後通過廣場上的傳送陣來到了魔法聯盟西南邊陲的重鎮——賽圖城。
鐵錘部落就坐落在賽圖城以西二百里的地方,那裡已經不是魔法聯盟的疆土,但雙方距離不算遠,就算是沒有傳送陣,兩地的居民也可以貿易往來。
賽圖城分爲內城和外城,兩道高大厚實的古城牆將整個鎮子圍成了內外兩個圓圈。
從魔法聯盟內部傳送到賽圖城的人會出現在內城的城牆下,然後可以從東、西、南、北四個城門進入內城。
從魔法聯盟疆域之外傳送到賽圖城的人會出現在外城城牆下,還需要經過內外城牆的之間的地帶到達內城城門,最後再進入內城。
沈追、唐詩詩和沈小嘿被傳送到了內城城牆下,他們剛出了傳送陣,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一道高約二十米的城牆拔地而起,呈一個弧形將整個內城圍在其中。
這道城牆通體由堅硬的花崗岩砌成,每塊岩石都是一米見方,岩石之間的縫隙極小,最大也不會超過一指寬。
由於年代久遠的緣故,城牆上已經爬滿了青黃相間的魔蘚,而歷次戰火造成的缺口和痕跡大都被覆蓋在了魔蘚之下。
滄桑的事物總會被歲月有意無意的深藏。
使沈追三人感到震撼的,不止是高大雄偉的城牆,更是在落日餘暉下,整座賽圖城透出的那股肅殺、蒼涼的氣息。
城牆上烽火臺的青煙直衝天際,不斷有穿着黑色勁裝的魔法師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過,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神不斷掃視着城下經過的行人。
這幅畫面倒是讓沈追想起了一首古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按照原來的路線,沈追三人是要穿過內城牆和外城牆之間的地帶,到達外城牆之下傳送陣的,但現在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所以,他們決定先進入內城留宿,明天一早再傳送到鐵錘部落。
內城的城門約有十米高,五米寬,足夠兩架馬車並排而過,厚重的城門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上邊刻畫着一個複雜的魔法陣。
城門左右各站着五名身材魁梧的守門者,從他們身上的魔法波動來看,其中有兩名魔法師,實力大概在中級初階左右。
這兩名魔法師都是一身黑色勁裝,胸口處繡着一個青色的狼頭,這顆狼頭仰天長嘯,帶着一股狂傲與肅殺之氣。
此刻,他們正閉眼凝神地靜靜站在門的兩側,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感覺,那不是魔法實力帶來的,而是身經百戰後積澱的獨特氣質。
沈追三人經過城門時,都感到一股精神力從自己的身上掃過,那種感覺就向被人從裡到外都看了個透。
街道上來往的多是一些商隊,他們全身都裹在袍子裡,指揮着角馬和白駝扛着滿滿的物資緩緩前行,這種一階魔獸性格溫順,耐力又好,是上佳的載重工具。
“這賽圖城的氣氛好壓抑啊,明明距離無主之地還很遠,但感覺好像隨時都會發生戰爭一樣。”
唐詩詩一邊看着街道兩邊的坊市,一邊撇撇嘴說道,這種沉悶的空氣讓她感到很沒有安全感。
賽圖城的坊市很簡陋,門面都由清一色的花崗岩製成,裡邊販賣的也多是一些獸皮、鹽巴、草藥之類的,而這裡的硬通貨則是乾糧和酒。
乾糧是保命的東西,遇到戰時更是一種戰爭資源,而酒則是緩解壓抑神經的最好良藥,在這種邊塞小城,每天要是不喝幾杯,那肯定會瘋掉。
沈追三人偶爾也能看到一兩間鐵鋪,裡面不時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鐵鋪的牆上掛着中世紀的鐵製刀劍和馬掌,其中最昂貴的就是刻畫有簡易破魔陣法的武器,儘管這些武器還遠沒有達到魔導器的水準,但上邊確實會附帶一定的破魔效果。
對於在邊塞討生活的拾荒者和商隊來說,魔導器的價格是他們根本無法接受的,帶着這種貴重物品很容易被人盯上。
而這種簡易的破魔武器就成了大家的上上之選,它不至於像垃圾的鐵製武器一樣,連魔獸的皮都捅不破,更不至於連暗黑魔法師的毛都傷不了。
“這裡的氣氛確實很緊張,大家要小心一點!”沈追眉頭微皺着提醒道,說着他將沈小嘿的手抓的更緊了一些。
因爲沈追看到滿街的商販和行人幾乎都在往唐詩詩和沈小嘿身上瞟,更有一些打鐵的壯漢滿臉淫邪地向她們吹着口哨,毫不掩飾地展示着自己壯碩的身材和黝黑的肌肉。
在這種壓抑的邊陲之地,酒和女人永遠是最好的放鬆方式,要不是有禁令約束,這裡怕是連一頭母豬都見不到了。
正在這時,前邊的街道上突然爆發出一陣騷亂。
只聽一聲巨大的獸吼聲傳來,街上的行人紛紛尖叫着向一旁避讓,緊接着,整個街道都在沉重的腳步聲裡震動起來。
“咚!咚!咚!”
每一聲都狠狠地踐踏在衆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