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沈追高叫一聲,心中狂喜!他關鍵時刻玩了一次飛刀,想不到竟然真的救了劉謙一命!
要是讓劉謙知道,這一刀沈追並沒有把握,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啊嗚!啊嗚!”
雙頭魔犬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強壯的四肢不停地撲打着地面,揚起漫天的塵土。
雖然雙頭魔犬被稱爲銅頭鐵骨般的魔獸,但脖頸和肚皮是它最脆弱的部位,沈追這一刀正砍在了它的要害!
此刻,只見破魔匕首已經深深地沒入了雙頭魔犬的右脖頸之中,幾乎將它的脖子整個砍斷,殷紅的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出。
所幸堅韌的脊椎骨保住了它的這顆頭顱,匕首也卡在了脊椎骨裡,但它的整個腦袋都耷拉了下來,脖頸的斷面裸露在外,兩隻眼睛中的生機也正在漸漸的散去。
“啊嗚!啊嗚!”
劇烈的痛苦令雙頭魔犬渾身痙攣起來,在這種極端的疼痛下,它全身的血液被瞬間點燃,高速沸騰的血液猛然間向左邊的頭顱奔涌而去,將魔核中的土元素席捲而出,向全身各處散去!
它強勁的心臟澎湃地搏動着,將溶解了土元素的血液傳送到全身各處,被激活的土元素瞬間覆蓋在了雙頭魔犬的神經上,它的雙眸“唰”得一聲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雙頭魔犬在疼痛的刺激下提前完成了狂化!
“吼!”
雙頭魔犬一躍而起,雖然身體並沒有明顯的變化,右邊的腦袋也無力地耷拉在胸口,但它卻已經完全喪失了痛感,渾身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戾氣,尤其是那雙猩紅而冰冷的眸子,看着面前的沈追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屍體。
此時的雙頭魔犬看起來慘不忍睹,但戰鬥力卻直線飆升!
沈追見狀心中咯噔一聲,感覺自己這次怕是真的要涼涼了。
沒有多餘的動作,狂化後的雙頭魔犬悍不畏死地向沈追撲了過去,鋼鐵般的身軀鼓脹着線條分明的肌肉塊,渾身的毛髮如鋼針般倒豎着!
它的眼神中看不到絲毫的波動與情緒,有的只是瘋魔般的狂熱,一種對鮮血的狂熱!
面對這種自殺式的攻擊,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雙頭魔犬甚至連自己的最脆弱的腹部都完全暴露在沈追的面前,因爲此時的它已經喪失了防禦的意識,心中只充斥着一個瘋狂的念頭:
撕碎他!撕碎他!撕碎他!
面對雙頭魔犬如小山般的軀體,沈追只能一味的躲避,此時,他手中連一件武器都沒有,而魔法的威力又實在是太弱了,打在雙頭魔犬的身體上就如同撓癢癢一樣。
就算魔法的威力如常,但此時的雙頭魔犬已經完全喪失了痛覺,你就算打傷它又有什麼用!
除非能如中級魔法師一樣,一個火球術便能將一階魔獸徹底打殘!
“唰!”的一聲,雙頭魔犬的利爪再次襲來,沈追速度全開,猛得向一旁閃過!
但這畜生的速度太快,儘管沈追已經盡全力躲閃,但是還是沒能全完躲過去,十公分長的利爪依然有三公分的長度瞬間劃過沈追的臂膀!
嘶!一股刺骨的疼痛感瞬間傳來,沈追的右臂被利爪劃開了幾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漸漸浸透了整個右臂。
在雙頭魔犬的連續撲擊下,儘管沈追拼命的閃躲,但仍然弄得渾身是傷。
雖然都沒有傷到要害,但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變成了碎布條,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而且已將被鮮血浸染,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
沈追盡力將雙頭魔犬往密林中引,他想用密林中的樹木對雙頭魔犬的撲擊造成一定的阻礙,從而與它做長時間的周旋。
土元素狂化雖然悍勇,但畢竟是有時間限制的,絕對不可能處於這種瘋狂的狀態!
就如同打了興奮劑的運動員一樣,藥效過後,一定會襲來深深的疲憊,這種超越身體極限的力量都一定都是以身體的負荷爲代價!
“嘭嘭嘭!”
雙頭魔犬的身軀接連撞倒了數根碗口粗細的樹木,繼續向樹後的沈追撲來!
但經過樹木的阻擋,它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這給了沈追充裕的閃躲時間。
此時的沈追已經快要精疲力竭,他單手伏在大樹上,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密切地注意着雙頭魔犬的攻擊路線。
沈追儘量用密林中的樹木來爲自己形成道道屏障,好能讓自己的躲避更加的輕鬆。
事到如今,沈追已經完全的明白,如今的情形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場單純的消耗戰,他與雙頭魔犬誰先倒下,那另一方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嘭嘭嘭!”
樹木斷裂的聲響不斷響起,漫天的塵土在密林中四散蔓延,從開始到現在,沈追與雙頭魔犬已經在密林中連續追擊了近半個小時。
“呼,呼!”
沈追不斷地喘息着,他在高速的移動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好讓它們不要流進眼睛裡,以免遮擋自己的視線。
如今由於失血過多和過度的疲憊,他的心跳聲已經沉悶下來,視力也逐漸變得模糊,渾身的傷痛也如針扎一般不斷地向腦海侵襲,沉重的雙腿像綁縛了厚重的鉛塊,連挪動一步都十分的吃力。
此刻,沈追完全憑藉着一股不服輸的意志在支撐着自己!
而對面的雙頭魔犬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它渾身佈滿了撞擊樹木造成的傷口,脖頸上的破魔匕首已經在瘋狂的撲擊中掉落在地,森白的脊椎骨赫然裸露着,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雙頭魔犬的身形已經開始搖晃,腳步也漸漸地有些虛浮,像是走在雲端一樣。
它感到全身的力量正在漸漸流失,如潮水般的疲憊感和疼痛感正瘋狂地涌來。
雙頭魔犬晃了晃碩大的腦袋,一雙血紅的眸子狠狠地盯住了面前的沈追。
一人一獸,就這麼在密林中對望着,眼神中都涌動着一種血戰到底的瘋狂!
“我呸!”
沈追有氣無力地朝雙頭魔犬吐了一口吐沫,指着它的鼻子臭罵道:“你特麼有種就再來!遛狗小爺我特麼最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