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被夏路當成了離別前的儀式,她熱烈地回吻了他。
夏路主動地解了身上的衣物,這讓林章稍微怔了怔,他只是想進來給她溫暖,並沒有想要進一步的舉動。
“夏路,不要這樣……好嗎?”
她不管,脫了她自己的衣服後,又動手解下林章身上的睡袍。
他被她弄得渾身戰慄,忍不住將她丟到牀上。
她很賣力地取悅他,不留餘力地將自己奉獻出去。
一下,一下。
……
林章睜開眼睛,這是他幾個月以來,睡得最爲踏實的一晚。
竟沒想到,已經是臨近中午,他很累,擡手往牀邊挪了挪,想摸到夏路,記得昨晚,她的肌膚是如此地嬌/嫩,她的感覺,是那麼地美好。
可是,手邊竟是空的。
他什麼都沒有摸到。
失落、寂寞、怨恨,佔據了他全部的大腦……
清晨,天邊剛剛吐出魚肚白,夏路清冷地站在沈凌生別墅的門口。
她毫不猶豫地撥打了他的電話:“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面對沈凌生憐惜的眼神,夏路彷彿下了畢生的決定:“我答應你的要求,請馬上安排吧!”
*
半年後,遠在日本的夏路,在互聯網上看到了兩則關於林章的消息。
第一條:林章與沈愛訂婚了。
第二條,中凱集團收購了省城的東建公司,並且有意收購B市最大的一家汽車公司。
夏路關掉網頁,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容,看來,林章沒有了她,過得越來越好了。
她慶幸,三個月前,她打掉了與林章的孩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新步她的後塵,要是有孩子,那這個孩子,一定要有一個健全的家庭。
夏路來日本留學是沈凌生安排的,她學的是金融。
又過了兩年半,夏路學業有成,沈凌生的意思是讓她留在日本,但她並不願意,便選擇了回國。
從網上看到的消息,她知道林章的集團如今越做越大,連接吞併了國內幾家大公司,現在已經成爲了亞洲鼎鼎有名的公司。
現在的林章,估計已經沒有人可以再威脅到他了,包括沈凌生,以前的林章還要看**的面子,現在的他,恐怕在經濟上,**官人都要看他的臉色了。
夏路還看到消息,說是林章雖然有沈愛這個未婚妻,可身邊的女人不停地變換着,他已然成爲了一名花花公子。
看到這則消息時,夏路不由地想笑,就算沈愛是九條命的貓,恐怕也威脅不了林章了。
*
那一年的夏天,夏路搭上了飛往B市的航班,工作已經有沈凌生安排好,在一個房產公司當會計師,她只管去報到便行了。
飛機上,坐在她旁邊的是另一個留學生,比夏路小兩歲,叫陳航宇。
下了飛機,陳航宇熱情地幫夏路提着行李,他總說夏路太瘦了,處處都想照顧她,他也說夏路一看上去,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夏路不是不明白陳航宇的意圖,只是她在心裡知道,她不可能接受他。
她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打過一次胎,怎麼可能再愛上一個這麼年輕優秀的男人?
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夏路之所以選擇回國,還有一個原因:她很想離林章近一些。
*
中凱集團總部。
沈愛長髮飄揚,一條粉色的連衣裙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白皙,水藍色的細跟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她婀娜的身姿。
但是,她臉上的神情卻並非神采飛揚,緊鎖的眉頭,眼神憂鬱,小嘴也微微翹着。
她直接搭乘總經理電梯上了18層,推開大門,看到外間林章的秘書辛迪和琳達。
“沈小姐,您來了?” 辛迪看到沈愛,慌忙迎上去,陪着笑臉道:“我給您泡一杯咖啡吧,是總經理喜歡的口味呢。”
沈愛疑惑,問她:“他喝咖啡?”林章什麼時候喜歡喝咖啡了?
辛迪一邊衝咖啡一邊笑道:“總經理一直都喜歡喝咖啡的呀。”
辛迪是用一個白瓷杯子泡的咖啡,咖啡粉在開水裡迅速融解,她又用小勺子細細地拌了一下,隨後將杯子遞給沈愛,笑了笑,便回位置上忙碌去了。
相較於辛迪的畢恭畢敬,另外那位秘書琳達卻顯得無動於衷,她只擡了擡眼皮,就繼續忙她的工作去了。
沈愛給了琳達一記冷冷的白眼,扭頭看林章的辦公室。
他辦公室的門關着。
她走近,伸手在把手上轉了一下,卻沒能轉動,裡面是反鎖了的。
她又轉了一下,仍是沒能轉動。
扭頭看了一眼辛迪和琳達,兩人心照不宣地忙碌着,假裝看不見。
沈愛不顧形象,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地聽了一會兒,隱約聽到**聲從裡面傳出來,“林總,你真棒,林總……”
沈愛原本憂鬱的臉龐,此刻更是被氣得近乎爆炸,她狠狠地咬了咬脣,片刻,脣上便佈下了幾個齒印。
這邊,辛迪眼看山雨欲來,頭也縮了半截,企圖用顯示器將自己藏起來,而琳達卻是正襟危坐的樣子,她鄙夷地掃了一眼辛迪,那神情分明在說:“見慣不怪的事情,幹嘛裝成這樣,裡面那個女人又不是你。”
沈愛感到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她氣得握緊拳頭,狠狠地踢了兩腳那扇門。
裡面的聲音停止了,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將門打開來,她的臉上,有着被滋潤過的紅潤,略帶微笑,無比嫵媚。
見到門外的沈愛,那女人朝她投以一記禮貌的笑,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沈愛只覺得這女人很是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看向裡面的林章,他正在扣襯衣的扣子,見到沈愛,他也是淡定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被捉姦在牀的樣子。
儘管沈愛之前是一肚子火,可是看到林章這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她怎麼也發作不起來,好不容易,她擠出了一個笑容,走進去,想要摟緊林章的腰,林章卻是輕輕將她推開,淡淡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未婚妻過來看未婚夫,不是很正常嗎?”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林章坐回到辦公桌前,可能剛剛經過一陣激烈的運動,他有些乏力,便將輪椅的靠背按下來,腿擡起來,頭靠在椅背上,做出要休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