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天荒!
景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浴室的,反正她現在在臥室的大牀上。
惹得一身**,安胥把景玉抱回臥室,轉身就離開了。
景玉知道安胥去做什麼了,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失落,她解釋了那麼多遍,安胥一句話都沒說,他信她,還是不信?
任丹丹拿來的錦盒被她塞在枕頭下,仍舊是銀色的包裝紙,被她用透明膠帶纏了一圈又一圈。
很窄很小的透明膠帶,泛着淡淡的黃色,是她在回家的路上買的,沒有問價錢,只掏出一百塊錢,說就要這麼多的。
老闆娘是一個體重兩百多斤的爽快大姐,直說她是來打劫砸場子的,東拼西湊才湊夠了一百塊的膠帶。
兩大購物袋的透明膠帶,第一次,她回家帶的不是給景思涵景思睿的零食和禮物。
整個晚上,她心不在焉,蜷在沙發上,拿着膠帶繞啊繞啊,想他一次就繞一圈,害得楊麗芸嘲笑他婚前恐懼了!
視線模糊,有一瞬間,景玉覺得手裡的錦盒是今天捧了一天的紅蘋果,很大很大,雙手合用都握不攏!
用了多少膠帶她已經不記得,總之沒有用完!
安胥回來時,景玉已經躺下,身子縮在被子中,只留一襲長髮露在外面,而長髮邊,一個形狀怪異的塑料體靜靜陪着。
“景玉!”安胥走到牀邊,所有心神都放在景玉身上,把他心心念唸的錦盒忽略得徹底。
景玉沒有睡,只是趴在牀上偷偷掉眼淚。
看到景玉哭,安胥有些慌,忙跪在牀頭,緊張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景玉搖頭,看着安胥,鼻音囔囔地再次開口:“安胥,我愛你!”
安胥皺了皺眉心,彷彿明白了景玉在因何流淚,遂頓了一秒,沉着答道:“我知道!”
“你知道?”景玉驚喜地睜大眼睛,眸光閃亮,“你知道,你信我?”
“我爲什麼不信?”安胥好笑地反問。
景玉不言,定定地看着安胥,淚水奪眶,好一句“我爲什麼不信”,好像他信她就該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怎麼又哭了?”安胥心疼,捧着景玉的臉,吻掉景玉眼角的淚珠,“景玉,別哭了,你這樣好像我在欺負你!”
“你就是欺負我,你知道爲什麼不說,害我白白擔心,我討厭你!”
“好好好,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什麼都不說,不生氣了好嗎?”安胥挺直身體乖乖受罰,任由景玉的粉拳砸在自己身上。
安胥的包容讓景玉無地自容,她承認她在無理取鬧!
“你要的禮物,拆吧!”景玉把枕邊的錦盒丟到安胥身前,扭頭不理人。
安胥看了一眼錦盒,眉心微動,然後梗着脖子道:“不拆,老婆都哄不好,哪有臉拆禮物!”
“……”
景玉哭笑不得,回頭看着安胥。
安胥心下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起身上牀,無賴地抱緊景玉,“好啦,別生氣了,你說了那麼多遍,每一遍都烙在我的心裡,我瞭解你,你不會因爲同情而跟我說這三個字,更不會把它們當成禮物褻瀆它們,你說你愛我,是因爲你真的愛我!”
“你都知道!”
“嗯,我知道,但是我聽不夠,所以我就……對不起景玉,原諒我!”
景玉哭着笑出聲,抓着安胥的衣袖,指尖用力,“你想聽我隨時都可以說,以後不許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會怕!”
“是,以後都不會了!”
哄好景玉,安胥把心思放到他的禮物上,一個已經看出是錦盒的錦盒!
“景玉,這裡面是什麼?”安胥單手託着錦盒左右打量,如果再圓一點,他就可以拿它當保齡球用了!
“拆開不就知道了!”景玉靠在牀頭,手裡端着一杯核桃乳,是剛剛安胥給她熱的。
她不喜歡喝牛奶,安胥也從不勉強她喝牛奶。
安胥莞爾,拿着錦盒在手裡轉了兩圈,準確無誤地找到缺口,然後開始拆起來。
“你要是嫌麻煩,可以用刀子劃開!”景玉好心提醒,可她一點也不希望安胥這樣做,膠帶是她一圈一圈纏上的,她希望安胥能夠尊重她的勞動成果!
安胥擡眸,略帶警告地瞧了一眼景玉,沒有接話。
景玉頓時心情大好,把杯子送到嘴邊,美滋滋地喝起來。
安胥的警告旁人怕,她可不怕,有孩子做護身符,到最後吃虧的人肯定是安胥!
“安胥,我愛你!”
“嗯!”安胥輕嗯了一聲,嘴角眉梢有遮不住的笑意。
“安胥,我愛你!”景玉又說。
“嗯!”依舊是很輕的一聲迴應,安胥低着頭,像拆毛線球一樣,和手下的膠帶鬥爭着。
“安胥,我愛你!”
“嗯!”
“安胥,我愛你!”
“嗯!”
……
“安胥,你爲什麼不問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
“嗯!嗯?”安胥擡頭,手下的動作驟然停止。
“你爲什麼不問?”
“你很想回答?”安胥反問。
景玉搖頭,嘴角的笑略顯苦澀,“沒有,不過兩個人相處,這不應該是很正常的問題嗎?”
爲此,她特意把他們的相處從頭過了一遍,她想找出她是什麼時候愛上安胥的,可是找不到,只是當她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很愛很愛了!
她怕安胥問,可到頭來卻是她自己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