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是三人的行蹤依然在後面被人緊跟着,不過樸戈等人卻沒注意到,幾人一路閒逛了好久才往木林城所在的分部回去。
回到分部後,衛餘也老早就回到了分部,而他也詢問了下幾人剛纔在冒險公會大廳的情況,林夕照還的被衛餘溫和的說了幾句,林夕照雖然沒反駁什麼,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而璐璐這個當事人反倒是津津有味的消滅着剛纔一路上買回來的食物,對於這種事情實在不怎麼掛在心頭,愛好吃零食跟睡覺,估計纔是她生命力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而衛餘也替樸戈等人慶幸,沒有惹到傭兵公會的人,也沒有跟那個什暗月傭兵團結下什麼樑子,所以也不必擔心會有什麼麻煩,倒是樸戈遇到烏鴉這個事情,樸戈當着私下無人跟他說完後,衛餘便覺得有些猶豫了。
對於是否營救牙,說句心裡話,衛餘始終都對這個女人持有戒心與防備,不管是從沼澤森林出來,還是在巖窟洞與那個殘忍的女巫最終一戰的時候,樸戈看得出這個中年人不怎麼喜歡牙,興許也因爲她是暗影的人,畢竟暗影上面的首領水溟殺死了月姬,也因爲這個原因,這個癡情的老男人始終都會有報仇的念頭,所以,對暗影或者所謂聖紋組織的人,能不見面開打就已經是不錯的了,現在要反過去讓他們去幫忙救人,樸戈心底也沒抱過什麼希望。
“這個事情我再派人覈實下,你別想太多,對了……關於你要拜託我尋找黃金旅館的事情,我今天派人去查了,中心城以前的確有一家黃金旅館,不過,好像是在幾年前就已經搬走了!”衛餘忽然說道。
樸戈一聽這話,心頭有些失落,一路上也算不上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原本還想早點知道關於自己的父母消息或者自己身世的問題,沒想到事情的變化往往都是不順着自己所想的方向而發生變化的。
樸戈嘆息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說:“我知道了。”
衛餘臉色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樸戈的肩膀,對於樸戈的遭遇,這個中年人在路上就知道了,隨後又安慰的了句:“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出去追尋這個黃金旅館的去向了,給點時間,這段時間,先在中心城待着吧。”
樸戈除了點頭之外,也別無他法,畢竟蘇菲婭的消息也需要在這裡等待,所以晚飯過後,樸戈也老早就回自己的房間發呆了。
“刷!”門被拉開,剛去泡完溫泉回來的某個不良女巫視若旁人的哼着小曲換衣服,不過樸戈卻沒什麼心情去理會這些東西,心頭總有一些壓抑與煩惱壓的他很難受。
璐璐女巫直接把包裹着魔鬼身材的浴巾脫掉,隨後慢悠悠的穿回新買的衣服,話說,她不穿以前的女巫裝,其實還是很驚豔的那麼一個女人。
當她換完衣服看見樸戈悶聲不吭的坐在臥房陽臺門口,晚上清涼的晚風拂拂吹進來,帶動這個年輕人的髮梢,顯得有些憂鬱的眼神仰望着滿天星斗還是皎潔的月亮?她不清楚,這個年輕人爲什麼今天會變得有些憂鬱?
男人嘛,總有的時候會變現出很深沉哀傷的一面,這難道也是一種魅力的展現?璐璐這個女人忽然也很好奇,小碎步抓着一瓶飲料走到門口在樸戈的身邊坐下來,然後擡手託着下巴盯着樸戈看。
樸戈沒回過頭去看她,自然是知道這個女巫在看他,問:“你想幹什麼?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鬧。”
璐璐這個女人一聽這個話就急忙微笑擺擺手:“安啦安啦,我只是欣賞你這個男人,感覺你像是受傷的一頭狼,唔,根據我璐璐的女巫守則,男人就像是狼,即使自己真的受了傷,也會獨自躲回黑暗的角落裡舔自己的傷口,也不需要別人的可憐。”
樸戈看着這個似乎天真又不怎麼天真的女人,說句實話,她長的很漂亮,一頭紅髮,加上剛出浴的香氣與雪嫩的皮膚,讓的樸戈總有種想抱在懷裡親一口的衝動,難道……自己真的被小纖那條淫蟲感染了?或者是被它改造了?
“喂喂喂……你想親就親嘛,幹嘛還要扯上我?”小纖這條淫蟲忽然又跑出來抱怨了一句,忽然控制樸戈的雙手猛然抓住璐璐的胳膊,樸戈也沒反抗,依舊在很認真的看着她。
璐璐側着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扁着嘴的蹙着眉頭的女人看起來很可愛,有些莫名認真的問了句:“你……怎麼了?”
樸戈皺了皺頭,那手掙了掙,小纖一口長嘆後還是把雙手的控制權歸還給樸戈,這個男人實在太笨了,自己都抓住對方,對方都沒反抗,那麼順其自然,親下去,然後直接推到不好嗎?寂寞受傷的男人總是需要一個新的女人來撫慰自己,而且璐璐這個女巫對他確實有種說不出的曖昧與好感吧,兩人關係一旦有了突破,估計樸戈也許就不會那麼憂鬱了,有女人體貼默默支持的男人,信心與動力總會無限亢奮的。
“嗯,沒什麼,只是有些無奈。”樸戈鬆開手,轉身看向外面,然後拿起旁邊放着的一瓶酒灌了一口。
璐璐看了看樸戈,問:“那個……甜嗎?”說着指了指樸戈手裡拿着的那瓶酒。
樸戈笑了笑,忽然覺得這個女巫看起來其實還是很單純的嘛,把酒遞過來,“嗯,甜的,你喝喝看吧。”
“真的?”璐璐女巫皺了皺眉頭,她不是傻子,只是她沒喝過酒,自然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所以纔會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她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了樸戈遞過來的酒,然後喝了一口,接過噗全噴在了樸戈的臉上,樸戈閉着眼睛,他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小纖這條淫蟲早腦海裡早就笑翻了,樸戈忽然也覺得心頭好上許多,擡手抹了抹面孔上的酒水。
“呃……對不起。”璐璐這個女巫被酒辣的直吐舌頭,然後急忙用自己新衣服的袖子給樸戈擦拭酒跡。
樸戈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看着璐璐,呼了口氣,覺得心頭剛纔壓抑堆積的煩惱似乎又輕鬆了許多,他只是恨自己不能幫奶奶報仇,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爲什麼要把自己拋棄了,就連那個蘇菲婭也生死不明,還有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夠三核六蠶?一系列問題加起來任何一個都讓樸戈覺得胸口沉悶,一點心思與動力都沒有,不過璐璐這個女巫也因爲剛纔那麼一小鬧,也化解了樸戈掉進死衚衕牛角尖的想法。
“嗯,璐璐,謝謝你。”
“喔……沒什麼,吶,男人不應該太哀怨的,不如我抱抱你好了。”說完,這個女人抓着飲料便攤開雙手摟住了樸戈,那個散發着髮香的腦袋還在樸戈的胸膛那裡很舒服的蹭了蹭。
樸戈被這個漂亮女巫的主動投懷送抱錯愕住了,不過他還是很舒適的放下手抱住了懷裡的這個女人,也許在這個寒冷的世界裡,我們都需要彼此這樣的一份慰藉的溫暖。
“事情總會過去的,什麼好的與不好的總會要來,我們總部能這麼哀怨,人都要活的瀟灑點嘛。”女巫擡手在她的胸膛劃了一個圈圈,然後又恨享受的用手勒抱住樸戈。
“嗯嗯嗯。”樸戈連聲應道,然後用下巴挪蹭着這個女人的頭髮,璐璐整個身體都倒臥在了他的懷裡。
其實,最大的幸福不是什麼山盟海誓,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付出,而是在最累最難過的時候,有着那麼一個可以陪你說話,可以關心你,可以在乎你,比任何人都會在乎關注你的知己,這個就是最平淡的幸福。
爲知己者死,爲知己者悅,長伴其左右,共享喜怒哀愁,便亦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