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大握着兩根骨刺身形頓時朝着旁邊重重摔倒下去,徹底昏迷了。
“哼!”女巫繼續轉過去走到祭壇上石架上擺放着巫術的那本古巫術,架子上的幾個衛兵更是哭爹喊孃的求饒着女巫大人饒命之類的話,而塔格女巫更是直接擡起手幾個古老的咒語,幾個被捆在架子上的衛兵直接啞然失聲。
就在她開始念起繁雜古老的巫咒的時候,忽然內殿前方三四根尖銳的凸冰凌朝她猛然快速的直衝射過來,她急忙擡起手一個咒語,旁邊一直囚禁着牙的水晶球飛到她面前,那水晶球更是快速的凝聚拉平形成一面如同鏡子一樣的護盾擋在她面前!
那幾道冰凌直接乒乒乒的轟然撞上那面水晶球擬態形成的黑色鏡盾,而牙也在水晶球形成的時候徹底掉出了水晶球外的地上,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內殿大廳。
內殿門口緩緩走進來一高一矮兩個人,兩人正是樸戈與結巴老三,而樸戈更是陰沉着臉擡着一隻手緩緩走進來,他的手掌前面更是控御着三根大腿粗的冰凌漂浮着,自然他也是怕着女巫會有什麼動作一臉的戒備着。
而跟在他身後的老三更是看見昏死在祭壇下面的劍大跟啞二直接跑過去,他快速的查看着劍大跟啞二的傷勢,接着他把啊大拖到啞二旁邊,他跪在人中間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接着飛快的從藥箱裡掏出一瓶瓶創傷藥給着啞二與劍大止血。
樸戈也沒把眼神停留在老三那裡多久,而上面的女巫更是一個蔑視的笑容,嘴裡輕哼唱出古怪的巫術咒,接着那面由黑色水晶球幻化出來的鏡盾竟然變成一把彎刃,那把黑色彎刃象道黑色光芒飛速從祭壇上旋轉切衝下來。
樸戈把手裡的操御着三根冰凌直接推射出去,身體朝着旁邊的地面滾出去,接着那道黑色的利刃快如閃電的從着他身邊切划過去,轟然在地上切出一大口子,接着它又快速的朝着遠處旋轉飛切回來。
樸戈就地朝着旁邊滾出去,那道黑色彎刃又直接轟入一根柱子,而樸戈更是在這一刻朝着祭壇上的女巫衝上去。
黑色水晶球的利刃再次滾切回來,樸戈合起雙手,兩手併攏融合成一把巨大的錘子直接將這把飛回來的黑色利刃敲飛出去,這把東西旋轉飛出去接着又繞着一個漂亮的弧度飛轉回到了女巫手裡,到了女巫手裡,這個黑色水晶球卻完全變化成了一把巨大的圓月利刃,刀刃更是闊達半米。
樸戈快速的朝着祭壇上面奔上去,女巫輕鬆的抓着手裡的大刃朝着樸戈砍下來,樸戈偏身閃開,巨大的彎刀直接轟切在地上,地上的石板更是砰的轟然碎裂出一大道巨大的刀痕,更讓撲個震驚的不單是如此,這把巨大的利刃更是快速的朝着祭壇下面專心給劍大與啞二止血的老三延伸下去。
樸戈跳起飛快一腳將那把巨大的彎刃踢偏,巨大的刀刃從着下面祭壇躺着的劍大身邊切過去,留下一道塵煙滾滾可怕的刀坑!
還沒等樸戈站穩身體,他又快速的將按接到地上,地上轟隆凸起冰凌朝着女巫所在的位置滾滾冰凍過去!
女巫婆飛身跳起,可是巨大的冰凌直接將祭壇上擺放着的石頭書架凍成了冰雕,當下她就惱火,手裡握着的巨大彎刃又變回水晶球,接着又變成一面黑色圓盾朝着下面的冰雕射下去。
啪啦!冰雕碎成一地冰塊,那本巫術古書更被冰雕碎成了兩半,而樸戈更是抓到機會朝着天空的女巫撒出一大把冰梭尖凌!
女巫漂浮在半空,遠處的那面黑色鏡盾飛回她的手上,她將圓盾飛快在她面前轉動,無數冰凌被攪成碎片飛濺出去,她更是當下一火怒罵道:“找死!”整個人便從天空朝着樸戈俯衝下去。
樸戈雙手擬態成兩把利刃與女巫交手,女巫不單一面操縱着那面水晶球變化成的鋒利窩輪刃攻擊着他,而她更是近身與樸戈貼近戰鬥。
趁着樸戈與女巫戰鬥的時候,祭壇下面爲着劍大與啞二的老三也忙的心慌慌,因爲劍大與啞二身體的傷口處很多,平時手腳利索靈活的他在現在變的特別笨起來,不單拿錯藥粉,更是雙手一左一右拿着藥粉給啞二或者劍大止血,因爲他不想讓兩個其中任何一個就這麼死了。
他抓起藥箱的一塊乾布用右手按住啞二的傷口,左手不斷的往着傷口倒撒着藥粉,一雙小手更是染滿淤紅的鮮血,他處理完啞二的傷口又轉過身把啞二的衣服扯掉,伸着手胡亂的朝着啞二的傷口倒藥,但是藥瓶的藥粉已經沒了,他跪着地急忙轉過身從藥瓶翻找着創傷藥粉,可是翻遍了整個藥箱就是找不到創傷藥粉了,他把手裡抓的幾瓶藥往地上一扔,轉過看着渾身傷口鮮血不止的阿大,他徹底慌了的“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阿大……你……不要死……哇……你們都不要死……我們還要去外面遊樂場的……不要死……”老三那張稚氣面孔的淚珠更是滾滾而落,“……不要死……”
地上的劍大恍然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望着頭頂的洞巖,還有老三那熟悉的哭聲……他似乎又想起了三兄弟認識的時候。
五年前……
沼澤森林外一處空閒的訓練場地。
“喂,你們兩個,看什麼啊,就是啞巴跟結巴,你們兩個廢物過來幫石頭到那邊。”一名衛兵對着坐在遠處的啞二與結巴三喊道。
啞二與結巴老三完全是兩個小屁孩,比他們成熟的其他孩子更是用着嘲諷的眼光看着這兩個傢伙,而這些孩子就排成兩排受着訓練,訓練他們的人正是路法斯,劍大則站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他也看着遠處搬着被衛兵戲謔搬着石頭的那兩個傢伙。
“今天早上的訓練就先到中午,午飯過後繼續訓練。”路法斯站在前面對着兩排有男有女的孩子們宣佈着,對於其他衛兵來說,這就是一羣娃娃幫。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衛兵扛着一筐糯米糰走過來。
“喂,吃飯咯~哈哈,什麼吃飯,明明就是餵豬。”外面看着的那羣衛兵說的話很難聽,但包括路法斯還有其他孩子都沒人去回嘲,反倒是一個個露出飢餓的目光看着那筐冒着香噴噴熱氣的糯米糰,更甚至者不少孩子直接在咽口水。
這些穿的破破爛爛的孩子沒有人吃過一頓飽飯,每天都是生死垂危的訓練,與着沼澤森林的荒獸對抗着。
遠處搬着石頭的啞二也停下來,旁邊的老三還擦了一把鼻涕往打滿補丁的褲子擦了才搬起一塊石頭,他們也餓。
“開飯!”路法斯開口道。
那兩排孩子更是蜂擁朝着那筐糯米飯衝上去,遠處的啞二也扔掉手手上的石頭往身上的衣服抹了抹往那堆人跑過去,老三也跟着扔掉石頭朝着人羣衝過來,跑慢了可能就要餓肚子了。
個子壯或則是比較厲害的孩子更是把老三從人羣堆裡一把推出來,老二擠破頭也從旁邊一個空位鑽進去,誰知道後來跑上來力氣最大的劍大抓着他前面的人就是直接扔出去,圈子裡圍着最高的兩個孩子更是被他一把拽倒地上。
孩子們似乎都火了,幾個孩子更是聯合着朝着劍大撲上去,啞二更是趁着沒人搶的時候衝進筐裡急忙抓起五六團糯米飯,他又連忙從筐裡掏了三四團塞到結巴老三懷裡,老三卻看着被羣孩子揍着的那個孩子,他那時候並不認識這個比自己年長的少年叫什麼,只是知道他很沉默,不喜歡說話,力氣大,隊伍裡壓根沒人跟他玩。
路法斯見到有這羣傢伙在打架,不由的抓着皮鞭走過來給着他們每人一鞭子,“都他們活膩了?我抽死你們……打,我看你們打!你們幾個沒飯吃。”說着他讓着連個衛兵把剩下的那筐糯米飯糰擡走了,不過大部分孩子手裡或多或少都搶到糯米飯糰,惟獨剛纔打架引起衆怒的劍大一個沒搶到。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樣子今天是要捱餓了,可等他剛爬起來的時候,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孩子抓着兩團糯米飯遞到他面前,結結巴巴的說:“給……給。”
劍大二話不說抓過那兩團糯米飯就是大口大口的咀嚼,啞二也走過來把手裡多出來的幾團遞過去,啊啊的叫了幾聲,劍大大口的嚥着糯米飯也沒客氣,直接把這兩團糯米飯接了過來。
“喂,你們兩個廢物吃飽沒有?還不快過來趕緊幹活!”那邊的衛兵又走過來指着啞二與結巴老三催促道。
老三與啞二轉身朝那邊走回去。
“喂……”劍大喊住他們,“你們……叫什麼名字?”
啞二與老三轉過嘴來笑了笑,指了指啞二說:“啞啞啞二……”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說“我我我叫老老老三。”
劍大嚥下喉管的一團食物,站起來很認真的看着他們,說:“我叫阿大……嗯,以後誰欺負你們告訴我!”
結巴老三擡起袖子抹了抹鼻子吸了又掉下來的鼻涕,笑了笑……
……
時光又回到至今內殿祭壇之下,劍大怔怔望着一片恍惚模糊的洞巖有些滿足的笑了,其實這輩子最幸運或者是最溫暖的事情就是認識了兩個好兄弟,即使他現在快死了。
“哇……阿大……你別死……別死。”
老三擡着袖子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淚,拼命的拿着布按着他的傷口。
“老三……”劍大虛弱無比的喚了句,又停滯了一會才說:“其實,我好想出去的世界,我……我想吃大肉吃漢堡……”
“哇……”老三哭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