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德神袍在漫天的風沙中獵獵作響,一點硃紅色的法印落在李牧魚的眉心之上,三花俱現,化爲一圈幽藍水色神輪浮現浮在腦後,水氣繚繞,原本頂風前行的李牧魚,忽然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這風脈之力竟如此恐怖,單憑着風量來看,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風脈。”
應該說,更像風屬性的靈脈。
不再像是之前的昏黃,離風脈越近,青色的風氣便越盛,硃色虹光若隱若現,隱隱之中,有一股火氣蘊含在風脈之中。
“有風,有火,這個風脈怕是不簡單啊。”
目光有些深沉,眉頭緊皺,這風他倒是可以化爲己用,只是這流火之氣,卻與他所修煉的功法有着極大的衝突。他是水,也是冰,天生便與火不容,若是以法力強行收納煉化,必然事倍功半,稍有不慎,可能還會被火氣所灼傷,落得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雙手結印,李牧魚的身體緩緩地浮到空中,看着漫天的青色風氣,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若是普通的水屬修士也許會沒有辦法,可是他......
“開!”
一令既出,濃郁的水氣自李牧魚腦後的水德神輪中磅礴而出,水霧縈繞,霜雪紛飛,弱水河的千萬水道變化盡數出現在李牧魚的身後。
“可是我,是神。”
黃色的天,黃色的地,青色的風,紅色的沙,無邊無際的荒漠,無窮無盡的狂風,彷彿在這個世界中只剩下了李牧魚一人,一個渺小的身軀,獨自頂在無邊的沙漠之上。
......
“神君,我們此去樓蘭,要如何爭奪這氣運?”
方舟之上,李牧魚等五人一臉認真地看着紫陽神君,心中滿是不解。
“去破壞。”
什麼?
聽到紫陽神君的話,五人卻是一愣,隨即深深地皺禁了眉頭,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茫然模樣。
“想要奪取樓蘭的氣運,便要率先去破壞它,唯有破壞,你們纔能有機會去爭奪。”
......
紫陽神君在方舟上的話他一直銘記在心,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前輩們在樓蘭拼死拼活得到的經驗,便是他們今日少走的彎路。
“叮——”
濃郁的水氣在十指間縈繞,轉瞬間,一張古琴便浮現在李牧魚的雙手之下。
“叮叮——”
指尖微動,若水琴的琴絃隨着手指的節奏彈奏起來,音符跳動,琴聲一出,神輪中的水氣便開始有規律的翻騰起來,一捻一挑,隨着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疾,李牧魚身後的水道變化也越來越清晰。
“叮叮叮叮——”
嘩啦!
琴控水氣,就在琴聲奏到頂點的那一刻,李牧魚腦後的神輪驟然逆轉,一圈一圈,蔚藍色的水波在空氣中盪漾,與風爭,與火爭,蔚藍色的弱水攜着滔天之勢,猶如一條藍色的巨型鯉魚,甩着魚尾,朝着風脈席捲而來。
砰!
一聲巨響隨着水花落地時,突兀地響起,如同瀑布擊打着礁石,雷聲劃破烏雲,磅礴的水氣攜着震耳的水聲,化爲一條長鰭扇尾的鯉魚,與樓蘭的風脈正式開始交鋒。
千鈞弱水,鵝毛不浮。
眨眼間,凹陷在沙地中的風脈,便被淹沒在無盡的弱水之下。
“嘶——”
似冰水澆灌在滾燙的烙鐵之上,弱水翻滾,猶如鐵鍋中的沸水,白色的水蒸氣不斷向外冒出,僅是一瞬,灌入風脈之上的弱水生生被燒去了一半。
好厲害的火!
嘴脣被深深地咬緊,十指連顫,一個又一個法印被結了出來,緊接着又快速地打在被急速燒乾的弱水之上。
“嘩啦啦——”
神域不斷被擴大,蔚藍色的弱水爭先恐後地從神域中涌出。不計後果,不論成敗,此時的弱水再也不是弱水域中哺育綠洲的生命之河,現在的它代表着破壞,代表着水超強的侵蝕能力。
“幻雪,出鞘!”
嗖——
幻雪入水,帶着弱水的千鈞之勢,沒入到風脈之中。
“噗嗤——噗嗤——”
劍刃穿過沙土,一刀一刀地劈在風脈之上,帶着一往無前地銳氣,和劍身之上的冰氣,與風脈中的流火不斷做着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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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蒸汽再生,僅是一個回合,幻雪劍就要敗了下來。幻雪劍器身根本擋不住這熊熊的烈火所產生的熱度,只需一會兒,劍身便會被風脈中的溫度,融化殆盡,化爲飛灰。
拼了!
嘴脣咬得煞白,猩紅色的血珠不斷從脣齒中滲出,手指飛顫,體內的法力更是急速的消耗。
“幻雪劍,爆!”
轟——
話音剛落,一聲轟鳴的爆破聲便自風脈中升起,青風亂舞,火氣翻騰,弱水的千鈞重壓,與頂級法器的強烈爆炸,兩重強勁的衝擊力,成功使得風脈的本體原形暴露在李牧魚的眼前。
通體硃紅,青風纏繞,一條長長的綾狀長條事物正瘋狂地扭動着身體,試圖再一次鑽入地下。
見狀,李牧魚面色大喜,雖然毀掉了一件法器,可是,若能得到這條風火靈脈,他此次來樓蘭可謂是大賺特賺了。
“收!”
磅礴的弱水化爲一個巨大的藍色手掌,一把就將試圖鑽進地底的靈脈抓到手中,然後,弱水收回,藍色手掌趁着神域合攏之勢,直接將那條硃紅色的風火靈脈扔到了弱水域中。
“成了!”
強忍住內心的欣喜,李牧魚知道,現在,他僅僅成功了一半。唯有以弱水域的神域之力將風火靈脈徹底鎮壓,然後在以神域之力循循煉化,纔算是真正的成功。
“呼——”
青色的風氣不斷地在弱水域肆虐,硃紅色的風脈此時就跟瘋了一般,火力全開,不斷地在弱水域穿來穿去。
“哼!到了我的地盤,還治不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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