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閣下竟然是佐佐木老先生。”
“怎麼,他很有名?”
凌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佐佐木健太郎,沒想到混身也沒有二兩肉的老傢伙,竟然能夠讓自己的師叔知道,要知道,李師叔可以是一個相當古板的人,從來不關心除了自家武館之外的任何事情。
“非常有名,是唯一一個當初在戰爭其實活過來的太陽國武道宗師。”李師叔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嗯?他參與過那場戰爭?”
凌風的眼中寒光一閃,只要是龍國人,對那場戰爭就沒有好印象。
“沒有,當時的島國武者十分的發達,一共有四大抱丹宗師,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的島國宗師,確切的說,當時的三位宗師,有兩位是他的學生。”
李師叔正色的說道,眼神中居然有一絲的佩服。
“李桑,確切的說,他們都是我曾經的學生,在半個多世紀前,我是反對他們參與那場戰爭的。因爲意見不同,他們與我脫離了師徒關係……”佐佐木健太郎蒼老的面容上閃過了一絲的哀傷。
凌風的眼神之中柔和了下來,他對當初的戰犯無疑是痛恨的,老頭子從小就告訴他,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對待這個國家的人,他並不存在偏見。沒想到的是,這個老頭子倒是一個十分公正的人。
“是的,我曾經在史料上看到過這個消息,但是這無損老先生島國最強的武道宗師的身份,凌風,老先生的壽命恐怕不多了吧?”
李師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惋惜。
“這個,應該不多了。”
凌風並不清楚老傢伙還能夠堅持多長的時間。
“確切的說,我還能鎖住血氣三個月,三個月大限將至。”佐佐木健太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
“如果老先生能夠保證我們談論的內容不外泄的話,我倒是非常願意同你交流一下修行的經驗。”
李師叔的話無疑讓凌風大吃一驚,他的師叔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開通的一個人?
看到凌風詫異的眼光,李師叔苦笑了一聲:“少門主,他不同的,一個一心追求修行的人,心思十分的單純。”
佐佐木健太郎大喜過望,立刻說道:“嗨,聽從李桑吩咐!我保證我們交流的隻言片語都不會泄露出去!我一直都認爲,武者的修煉,從來不是爲了欺負弱小的存在,而是爲了研究人體的奧秘,同類之間不能無意義的相互殘殺,這也是爲什麼當初我始終反對那場戰爭的原因。”
凌風聽了這樣的話,倒是對這個老傢伙有了一絲的好感,嘴上卻不饒人的說道:“那你今天還帶人來這裡踢館,想要謀奪我們的產業。”
佐佐木健太郎想了想回頭說道:“那個誰,你過來,解釋一下。”
他的手指指向犬二郎。
犬二郎屁顛屁顛的走過來:“大師,李館長,謀奪你們的產業,實際上逼迫你們更強的人出手。因爲就算是你,也不是大師的對手。”
說完,犬二郎還用敬仰的眼光看着凌風。
“犬二郎先生,那你們爲什麼同棒子國、陰陽國的人前幾天一起來踢館?”李虎走過來,沉聲問道。
犬二郎搖搖頭:“這只是巧合罷了,前幾天的騷擾,是爲了讓你們武館引起重視,我們只是接到了大師先生的命令,纔會這樣做。畢竟你們騰龍武館在圈子的威名是這個!”
說着,犬二郎舉起了大拇指。
武館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騰龍武館的強悍,他們自然也有耳聞。平心而論,犬二郎像一個商人多過一個武者,他的一切都以賺錢爲重,心底上纔不願意招惹騰龍武館這樣強悍的傢伙。
凌風的心如電轉,大概是有人分別用不停的誘餌,來吸引的這些人的注意。
“給李桑帶來的困擾,我感到萬分的抱歉。”佐佐木健太郎鄭重的鞠躬,不管是凌風還是他的李師叔,紛紛避讓,這老傢伙實在是太老了,受他的禮恐怕會折壽的。
“哈哈……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這樣的一份好戲,堂堂的騰龍武館,難道要當漢奸不成?”
騰龍武館高大的牆頭上,忽然竄出了二十多個身着練功服的中年男子,領頭之人卻是西裝革履,只是臉上卻掛着兇殘的笑容。
“趙佑?”
凌風的語氣帶着一絲的疑問,實際上心中已經肯定。趙峰不愧是趙佑的種,面貌上有着八成相似。只是趙佑臉上的兇殘,卻將這一份本來應該十分英俊的面容,看起來相當的扭曲。
“閣下是誰?不請自來我騰龍武館,有何貴幹?”
李師叔躍衆而出,雙手負立在身後。
他的渾身已經緊繃,隱蔽得對着身後的徒弟們打了一個手勢,他發現來人絕大部分都感受不清楚對方戰氣的深淺,而他們的戰氣波動又十分的明顯,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方的實力遠遠得超了自己估計。
“哈哈……我是誰?剛纔那個混帳小子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所來是報仇,順便還要清理一下你們這幫賣國賊。”
趙佑仰天大笑,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凌風挖了挖鼻孔,一顆鼻屎屈指一彈,向着趙佑飛去:“我說,不過是一個行就將木的老人,化干戈爲玉帛,你也不用扣這麼大的一個帽子吧?至於嗎?”
也不知道凌風哪來的這麼多的鼻屎。
趙佑本身的實力並不怎麼樣,他身邊卻有高手,立刻戰氣涌動,將這顆鼻屎擋了下來,看得趙佑一陣反胃:“我們下去再說。”
“師叔,我惹了一些麻煩,這傢伙是上門來尋仇了。”凌風放佛渾不在意的對李師叔說道,還不停的對他眨眼睛。
凌風也是無奈,對方突破凝丹境的高手就有十幾人,他就算渾身是鐵,又能當幾根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