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的動作很快,轉眼就將這些人扔得一乾二淨,隨後又走向那些武館的弟子。顯然在他看來,亂七八糟的人也包括這些武館的弟子。
“等等,前輩,這些都是武館的弟子,讓他們退下就好了。他們丟人事小,終究也算我們門派一脈,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終究不妥。”
凌風臉色一沉,這是準備打臉啊,立刻出言打算制止。
“你有資格同我這樣說……老夫原陽浩石,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吧,打贏他,我給你這個面子,不然的話……”
小樂的身上爆發出全部的戰氣,凝丹境巔峰。
強大的氣勢向着凌風衝去。
“那好吧,你隨意。”
凌風垂下眼瞼,看不出喜怒的說道。
“嗯?”
按照一般人的選擇,寧可被人打死,這個時候也不會選擇退讓,偏偏凌風就選擇了退縮。
“呵呵,有意思,小樂退回來吧。”原陽浩石忽然展顏一笑,對着小樂擺擺手說道。
武館領頭的老者立刻對着武館的弟子揮揮手,這些弟子立刻做獸聚鳥散。剛纔這些人的恐怖,他們都看在眼裡,只是隨意的走出一個人,就將這幾日攪得武館雞犬不寧的踢館者擊敗。
他們雖然很想留下來觀看,可是自己的師傅卻已經下達了命令,讓他們離開。這件事情顯然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只有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裡沒動,老者瞪了他一眼,他纔不甘心的離開。
所有人離開之後,老者走到凌風的身前,一板一眼的行過禮:“見過少門主。”
“您是李師叔吧,師傅跟我說起過您。等等先打發了他們,我再和你細說。”凌風聽自家的師傅說過,李師叔是一個古板到了極點的人,今天從行禮就能夠看得出來。
李姓老者點點頭,站在了凌風的身後。
他是外門弟子,有資格站在凌風的身邊。
原陽浩石也知道其中的緣由,陰沉沉的笑了一聲:“小輩,似乎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吧?”
凌風反問道:“莫非前輩打算以大欺小?我們門派弟子不多,就我和師妹,師妹你們是找不到。殺了我,你們也別想安寧。”
凌風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強硬,這讓原陽浩石相當的頭疼,別說他這一趟的目的不是來殺凌風,就算是,也要考慮一下凌風的師傅。凌風的師傅要是知道他死在了原陽宗的手中,那麼原陽宗也別想安寧。
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個瘋狂的古武者,就算是大門派也是相當的頭疼。畢竟原陽宗實力低微的弟子可不再少數。
“咳咳,小友你說笑了。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我們這些老傢伙怎麼會插手。我今天唯一來的目的就是,聽說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在你的手中?”
原陽浩石乾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聽誰說的?”
凌風反問了一句,眼中的不屑之意表現得很明顯。
“是我兒的好友岑風派蕭生!他總不會撒謊吧?”原陽浩石眼神閃動,不知道再想着什麼。
凌風可以肯定,當初殺死原陽慕青的時候,絕對沒有人看到,畢竟那個時候的蕭生,已經被他的家僕帶着逃跑了。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們衝突的原因?”
凌風的語氣相當的不滿,憤怒的意思在場之人都聽得出來。
原陽浩石強行壓抑着憤怒:“說了,是因爲一個普通的女人。這一次是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理虧,只要你將他人還回來,這件事情我們既往不咎。”
凌風已經知道,爲什麼原陽慕青會表現得這麼狂妄無知,攤上這樣一個什麼事情都護短的老爹,他要是能夠養成謙謙君子,那纔是咄咄的怪事。
“原陽慕青還沒有回來嗎?我可不敢傷害原陽宗少宗主的性命。”凌風撇撇嘴,繼續說着:“話說當時雖然我相當的憤怒,可也知道什麼人可以殺,什麼人絕對不能殺,不然你以爲同樣是氣海境的巔峰,憑什麼蕭生就可以被他的家僕帶走。大概你兒子迷路了吧?誰知道!”
凌風聳聳肩,完全不在意的說道。
原陽浩石的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沉聲問道:“小友此言當真!”
“當真,比真金還真。就在那一趟火車停車前的半個多小時,你兒子要是沒走的話,大概就在那個地方。”
這凌風就是純粹的在睜着眼睛說瞎話了,原陽慕青的屍體就在他的儲物袋中躺着呢。
原陽浩石的眉頭緊皺,半晌才道:“我們走,回去查一下火車運行的路線。”
凌風側身準備讓開路。
原陽浩石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忽然雙手變抓,直接抓向凌風腰間的儲物袋,嘴上還說道:“小友,多有得罪,爲了你的清白,我出此下策!”
凌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原陽浩石已經強行得抹去了儲物袋上面的神識。
“老傢伙,你要明搶不成?”
凌風氣急敗壞的吼道。
原陽浩石卻充耳不聞,隨後將儲物袋扔給凌風:“得罪了!”
說着頭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去。
凌風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溼。
李姓老者面露不忿的說道:“這原陽宗實在欺人太甚!”
凌風同時符合道:“是啊,真的欺人太甚,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李姓老者聽出凌風話語中的心不在焉,心頭有些迷惑。
“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麻煩李師叔了。”
“是,少門主請跟我來!”
直到進入臥室,凌風才渾身癱軟一樣躺在牀上。剛纔距離死亡當真是隻有一步之遙。
原來,在下火車之前,凌風突發奇想,是不是可以挑撥一下原陽宗與岑風派的關係?當下將搶奪來的東西裝進了原陽慕青的儲物袋,將這個儲物袋放到行李箱中。
爲了遮掩這個儲物袋的氣息,他還消耗了一張原陽慕青的小玩意一樣的符紙。沒想到這一份謹慎真的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