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過半時,慕家主人,特地帶着自己的女兒去見陳秋,畢竟很多年沒有聯繫,陳秋這是第一次來參加他們家的宴會,所以來打個招呼。
慕雪兒跟着慕父走過來時,她看向沈少卿,甜甜的笑着,“少卿哥哥,我跟妮妮是同學,跟少卿哥哥你見過幾面的。”
“嗯,我記得。”沈少卿看向慕雪兒。
慕父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少卿,又看向陳秋,“如果我們家的雪兒要長几歲就好了,我也好能給她物色好的丈夫。現在也不用發愁了。最近小輩裡沒結婚的,沒有幾個成氣候的。我們家雪兒剛滿十八,就有很多人,跟我提要聯姻,先把婚事定下來。我是被這事弄得頭疼,今天宴會上又不少來跟我提雪兒婚事的。”
“好在我沒有這種煩惱,少卿已經結婚了,就差辦婚禮了,我現在也正在和我親家商量婚事。”
站在陳秋身旁的林安安聽到陳秋說這句話時,怎麼都覺得尷尬。
沈少卿還真的是有女人緣,如果不是她跟沈少卿領證了,他怎麼也能天天換牀伴。想到唐妮妮,林安安又覺得心裡泛酸,她不知道她還要不要這麼不乾淨的男人,簡直太髒了!
趁着他們談話,沒人注意到她,她到了一旁擺放酒的地方,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甜甜的,就一直站在邊上,連續喝了好一杯,酒的涼意,壓滅了她心裡那股煩躁的火氣。
“沒想到安安小姐,酒量這麼好。”
聽到有人說話沈,林安安擡起眼瞼看過去,是帶着金色眼鏡框導演安東尼。
她又收回視線把杯子裡的酒喝完,把酒杯放在一旁,“還行吧。”
“安安小姐,要不要去花園裡轉轉?慕家的公館,可是海市有名的。這棟公館的建築有很長時間歷史了,是當初這裡淪爲法租界時,法國人蓋的。後來慕家人就一直都有隔斷時間翻修。”
林安安笑了笑,“我是土生土長的海市人,海市有幾處公館我都知道,而且也看過七七八八。”
“既然是這樣,那安安小姐可否能陪我轉一轉,跟我詳細的介紹一下公館。”
“可以。”
林安安也想出去透透氣就答應了。公館的景色的確特別漂亮,看着月色,看着花壇,吹着冷風。林安安出來後就忘記了跟旁邊的安東尼介紹公館了。就覺得腦袋暈暈的,空空的,似乎酒精在她身體裡開始作祟,她覺得身體很輕,很舒服。
“安安小姐,我想問了解一下你們寫小說的。聽說你們寫小說的生活的都特別夢幻,會把自己想象成爲女主角,會期待身旁遇到各種各樣的癡心男人。也會幻想那種事……”安東尼越說越曖昧,越是靠得林安安越近。
酒醉的林安安,越發朦朧的視線看着他,“差不多吧,愛幻想,就像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你特別適合做男男小說裡的攻。”
“之前我遇到一個小受凱文,你們在一起應該會特別幸福。”
安東尼的臉色瞬間一陣青白,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擁着林安安的腰肢,讓林安安的身體緊貼着他,他故意用曖昧的語氣,“你確定,我是攻?”
“跟凱文在一起你還是能做攻的。凱文他很溫柔的,你跟他在一起會幸福的。”
突然,安東尼把林安安按到,伸手把她的裙子撩起來,吻着她。
林安安手腳並用,大哭大鬧,“救命啊!救命啊……”
反抗期間,安東尼還沒吻到,就捱了幾個巴掌,褲襠也給踹了一下。就因爲林安安的反抗,讓安東尼更是強迫林安安的欲·望。
“啊!”
突然一陣哀嚎聲音,傳到林安安的耳朵裡,她看到了沈少卿在打安東尼。看得認真,“對,就是這樣打,”
“先打他左臉,後大他右臉,然後打他胸。”
“誒,你怎麼不聽指揮啊,踹他脆弱的地方,找把刀,把他給閹了,然後送他去宮裡當太監。”
“快呀,快呀!”
沈少卿打完人,看到林安安看得興奮的神情,他沒想到平時安靜的林安安,喝醉酒會是這麼模樣。
見到沈少卿不動了,林安安伸手去推他,“本宮要帶他回去當太監總管,你麻溜的,本宮會重重有賞。”
沈少卿心裡複雜,臉色也很難看,她清醒着,他還能讓她收起這些亂七八糟的,現在喝醉了,他只能將她打橫抱走。可是在他懷裡的林安安一直不安分。
“放本宮下來,你不放本宮下來,本宮饒不了你。”
沈少卿冷聲說了一句,“你看清楚,我是誰!”
瞬間,林安安安靜了,不過只安靜了幾秒,然後就是一頓哭,“你是皇上,你有三宮六院,好多好多的女人。我是穿越來的,現代人,我眼睛裡揉不進一粒沙子,你那麼髒,我不想要你了。”
“你還那麼對我,我身體疼,都疼的哭了,喊得讓你停下,你都不停下。我討厭你,你根本不愛我,我不是你養的小動物,不是動物。”
周圍的人,聽不清林安安說了什麼,但是無一不被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吸引着。沈少卿只能加快步伐,快點帶她回車裡。
被放在車上時,林安安睡着了。
沈少卿看着熟睡的林安安,他管着林安安,她已經很久沒有像喝酒那樣,嘴裡開始胡言亂語,亂的他還算能聽懂。
剛和她認識的時候,她就會再外人面前裝文靜,裝乖巧,安靜的不說話。但每次就他們兩單獨相處時,林安安嘴裡稀奇古怪的話,讓他覺得挺有趣,他可能認識了一個‘不正常人類’,但是他喜歡逗弄她,裝病讓她照顧,看她反抗抓狂不過三秒,就蔫下去的模樣。
他的生活從此多了很多樂趣。
愛上她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只知道像林安安這樣不正常的女人,沒人要,還容易被男人騙,他不娶了,不放心。
可她,爲什麼那麼厭惡他?還要打掉他的孩子?
睡着了的林安安,往他肩膀上靠,看上去睡的不是很安穩,嘴裡還流着口水。
沈少卿把林安安送回去,到家門口了,沈少卿沒有叫醒林安安,而是等着林安安自己睡醒。
睡了三個小時,林安安是脖子睡僵的疼,她擡起眼瞼,纔看到她趴在沈少卿的肩膀上睡着了,他身上肩膀銀色西裝,被口水洇溼了一大片。
“我……”她在腦中搜索了很長時間,發現大腦死機了,不知道要說什麼話。跟沈少卿認識這麼長時間結婚也好幾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半響又僵硬的說了句,“我先走了,謝謝。”
她正伸手解開安全帶時,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她找了一會兒,找到了包,把裡面的病歷單遞給沈少卿。“這個,是我那天去醫院的病歷單,上面有醫院的名字,你可以去醫院覈實。那天,真的有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她是去墮胎的。”
“之前是醫院裡把單子弄錯了,我才以爲自己懷孕了,後來去葉佳家裡時,接到了醫院給我打的電話,才知道了被弄錯了。我消失了兩天,是因爲我身體有問題,一時接受不了,纔會不想跟任何人聯繫。”
解釋完了,又是一陣緘默。
等着沈少卿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病歷單時,她又開口說了,“你仔細看一下。想和我離婚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些,林安安才發現她這麼弱,她連勇氣看一眼沈少卿,看一下他臉上的情緒的勇氣都沒有。她連忙轉身離開,走的很快,就好像是擔心沈少卿叫住她,立馬和她說離婚的事。
離婚是最好的選擇了,她是有些不捨,但她也不會跟沈少卿過一輩子,他女人太多,性格也不適合她,離婚的理由,林安安能找出一百個,不離婚的理由她只能找出一個,她捨不得沈少卿。似乎這一個理由壓制了她能找到的那一百個理由……
習慣了的事,想要改掉也需要一定的適應時間。
她習慣沈少卿是她丈夫,習慣了有沈少卿的生活。可事實證明沒有沈少卿,她還是活的好好的,趁着自己還沒愛上沈少卿,現在離婚也不會難麼難受。
不過林安安突然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完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到沈少卿的,她爲什麼一醒來就在沈少卿的車上了?她捂着有些隱隱作痛的額頭,想了好長一會時間,也就只想到了她跟安東尼去了花園,好像安東尼非禮她了,後面的就記不清了。
而此時坐在車裡的沈少卿,他從林安安開始解釋,身體就處於僵硬狀態。他沒有相信她,還想要把他的痛懲罰在她的身上。他看着病歷單上面的內容,回想着他找了兩天兩夜,找到她時,他一提到孩子,她就情緒激動。
之所以那樣激動,是因爲她也在乎孩子。她或許不是她嘴上說的那樣厭惡他,如果真的只是厭惡他,她不會醉了,哭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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