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詫異看過去,顯然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倉促,“呵呵,林小姐。”
“我剛離很遠就看到覺得是你就過來了,你也來超市買吃的?”林茵很熱情,一舉一動有外國人的那種豪放,但又是偏中國人的面孔,所以搭配起來有別樣的感覺,總之讓人沒辦法討厭。
“嗯。”嬗笙點了點頭。
“這款培根好吃呢,以前我們在英國上學的時候,就吃這一款,東城也喜歡的!”說着,林茵將培根便替她做主的放在了購物車內。
“謝謝了。”嬗笙在聽到她後面半句時,嘴角僵了下,很快恢復,也許人家只是順帶說了下。
隨後林茵很自然而然的跟着她一塊逛着超市,,會很主動的跟她聊天,說着一些風趣的事,稍微有些呱噪。
收銀臺前排着長隊,嬗笙和林茵都推着購物車等着,林茵看了看她車內的食材,誇張的說着,“英國菜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吃的菜!這些年我都苦死了,這次回中國只有十多天的時間,我恨不得嚐遍美食!”
“有這麼誇張嗎?”嬗笙看着她做出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當然有,你是沒吃過,特別特別的難吃!”林茵重重點頭,然後又問,“嬗笙,你在家裡下廚房做菜嗎?”
“以前會,不過現在請了阿姨在,有時我會做,但都只是一些家常的。”
“那東城一定很幸福。”
“你的婚姻也會很幸福的。”聞言,嬗笙一笑,對着她由衷的祝福。
“我離婚了啊,東城沒跟你說麼。”林茵眨了眨眼睛。
“離婚?”嬗笙愣住。
“是啊,我兩年前和一個英國老外結婚,不過性格不合,半年前就離了,哎,慘痛的婚姻啊!”林茵搖頭說着,隨即看到她看着自己發愣,笑着道,“嬗笙,有時間我去你們家裡,蹭頓你做的飯好不好?”
“呃……”嬗笙努力想着有什麼理由來搪塞她。pa1x。
“我都快忘記家常菜是什麼滋味了,我爸娶了個比他年紀大一輪的小老婆,什麼都不會,都是保姆,我都快饞死了,好不好?”
“呃……”嬗笙努力想着有什麼理由來搪塞她。
“我都快忘記家常菜是什麼滋味了,我爸娶了個比他年紀大一輪的小老婆,什麼都不會,都是保姆,我都快饞死了,好不好?”林茵誇張的低呼,動作幅度也很大。
“好。”她有些艱難的點頭。
私立醫院。
“13牀的孕婦兩個小時再去量一下體溫。”嬗笙將手裡剛剛記錄的病例遞給裡面的護士,交代着。
“嗯好的,這是26牀一會兒需要換的藥。”裡面的護士結果,然後將準備好的藥袋遞過去。
嬗笙接過後,她背靠在護士站的臺子上若有所思,昨天在超市裡碰到林茵,或多或少還是對她又起了那麼一絲絲的影響,尤其是林茵說自己離婚了,她本來想着等白東城回來好好質問一番,可那廝回來的很晚,她都已經睡着,早上着急上班,也就沒來得及。
嬗笙怒目瞪向手裡的藥袋,有仇一樣,心裡恨恨,可惡的小白,竟然敢騙我,我捏死你捏死你!
“嬗笙,你沒事吧?”裡面的護士見到,驚恐的看着她。
“呃,沒事。”嬗笙偏過頭一笑,手下的動作卻沒放鬆,直接就將藥袋幻想成了白東城。
“那藥……”護士顫顫的指着她手裡的藥袋。
“咳,我看看塑的緊不緊,不錯,很結實,我去換藥!”嬗笙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的說着,然後一溜煙的往病房方向走。
剛剛拐彎,迎面就看到楊柳從一個病房裡出來,看到她,隨即便轉身,往相反方向走着。
嬗笙蹙眉,捏着藥袋咬牙的追了上去,從後面拽住了她的手腕,“楊柳,你是讓狼給攆了啊!”
“沒啊……”楊柳擡眼,忙又低垂下了眼睛。
“那你看看,我是那匹狼嗎,你見到我跑什麼啊!”嬗笙氣喘吁吁的瞪她。
“我哪裡跑了!”
“楊柳,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我發現你一直在躲着我!”
“我……”楊柳似乎很害怕她銳利的眼神,閃躲了半天,一把握住她的手,“嬗笙,對不起!”
“怎麼了?”嬗笙愣住。
“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到底什麼事,你不說我怎麼原諒。”
楊柳猶猶豫豫了一會兒,纔開口,“就是……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爸是檢察院的麼,所以白東城的案件過程我瞭解一些,也知道你爸爸穆雷的事,本來上面那些領導也沒去深究這件事,是我讓我爸通過關係往上舉報的,說你爸爸坐牢,想進而讓白東城受到影響……我之前去見過吳狄一次,他拜託我,所以……”
“楊柳,你可真是!”聞言,嬗笙擡手撫上腦門,無可救藥的看着楊柳,她就還納悶來着,這件事來的這麼後知後覺,原來是她找她爸推波助瀾了一下。
楊柳愧疚的看着嬗笙,很急,“對不起啊,我也後悔了,但當時吳狄跟我說他的家裡事,說很恨白東城,現在他自己栽進去了,也不想讓白東城仕途順遂,他又求又是啥的,我就心軟了,稀裡糊塗就找我爸了……”
“你這個笨蛋!”嬗笙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她,另一隻手也握拳,怕是衝動之下上前將她撲倒。
到了這會兒,她是終於明白了吳狄爲何會跟楊柳交往了,也許有幾分真心,但卻還是少不了利用,他就是一心一意的不想讓白東城好,不放過任何機會。
“嬗笙,你原諒我好不!”楊柳很可憐的看着她,眼眶紅紅。
“後悔了?”
“嗯!悔死了!”
“絕交一天!”嬗笙咬牙切齒了半響,甩下了一句話轉身就走,倒不是她自己寬宏大量,只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更何況,楊柳只是傻傻的最後被吳狄利用了下,本來就是存在的問題。
嘆了口氣,還不知道白東城跟家裡人交涉的怎麼樣,她也不敢將結婚證還在的消息告訴他,雖然說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但也是兩個家庭的事。
下班的時候,嬗笙站在公交站牌處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直接跳上來的公車,順路去了立法院。
纔到門口,就看到裡面的白東城走出來,跟着他一行走着的還有林茵,她身材高挑很顯眼,跟同樣挺拔身材的白東城站一起像是一對模特,正邊走邊交談着什麼,一旁還有其他人。
最先發現她的還是林茵,忙跟一旁的白東城說,後者也看了過來。
嬗笙看着兩人站在一塊的模樣,咬了咬牙,不讓自己受影響,大步的走了過去,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怎麼過來了?”白東城看到她很開心,嘴角勾起,握住她的小手直接插在了羽絨服的口袋裡。
“順路過來接你回家。”嬗笙感覺到手指尖傳遞過來的溫度,對着他露出明豔豔的笑容。
“看來今天晚上的晚餐就取消吧,東城你還是回家陪太太吧!”林茵笑着道。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但別取消,你們去。”白東城點頭,看着他們道。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林茵和其他人商量了下,隨即說着,再要轉身時,又看向嬗笙笑眯眯道,“嬗笙,別忘了有時間我會過去你們家吃頓飯噢!”
“好的。”嬗笙點了點頭。
“你們私下見過?”看着其他人坐車離開,白東城看向她,不解的問,怎麼還提起到家裡吃飯的事了。
嬗笙擡頭瞪了他一眼,也順便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口袋裡抽出,一旁的方青已經將車門打開,她直接一屁股坐了進去。
“阿笙,怎麼了?”白東城有些傻眼,忙跟着坐進去。
“你怎麼天天跟她在一起?”
“不會又吃醋了吧?她到這邊的公事主要是我負責啊,所以就常在一起,但談的也都是工作,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申請一下,讓別人來負責吧。”
他說的有條有理,而且態度也盡是討好,弄得嬗笙沒辦法再說什麼,咬脣了半天,她不高興的嚷,“你爲什麼沒跟我說她離婚了!”
“我絕對沒有騙你的意思,那天酒會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之後聊天時無意中提起才知道的,我沒告訴你是覺得沒有必要,我和她雖然有過一段,但早都過去了,拋卻工作上的事情,她對我來說頂多算是一個談得來的朋友。阿笙,我們在一起要走一輩子的,可能今後還有更多的事要經歷,但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我就是看她太優秀了。”嬗笙面色緩和,有些哀哀的嘆。
白東城鐫刻的俊容上延伸出一抹柔情的笑意,“那得看在誰眼裡,在我眼裡只有你最優秀。”
“不許油嘴滑舌!”甜言蜜語果然受用,嬗笙雖然語氣蠻橫,但嘴角卻小小上揚。
將他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拽下,咬了一口,然後又捏了捏,無聲的玩了一會兒,她又想到楊柳今天說的事,面色又有些凝重,她仰頭看着他,“小白,家裡的事情你交涉的怎麼樣了,他們是不是還不想讓咱們復婚啊?”
聞言,白東城嘴角的笑意也收了回去,眸光凝着她,想着流景跟他所說她親生父親的事,對她心疼,伸出大手一下下在她長髮上撫摸,“放心,有我。”
高級病房內。
白老爺子還在醫院裡住着,脾氣一直都不太好,嚷着想要回家,但白易夫婦還是希望他留在醫院裡多多觀察,上了年紀老年病也都找上來,之前在醫院走廊裡散步,還差點暈倒,都說老人難熬過冬,所以家裡人對他格外的上心。
白東城坐在一旁一邊給老爺子削梨,一邊聽着他的數落。
“爺爺,我這不是來了麼,快吃口梨吧!”
白老爺子結果梨咬了一口直撇嘴,“現在這梨都不好吃,沒個滋味,我還得說說你,以前我在家裡也就算了,現在我住的可是醫院,是病號,你們這些小輩的就不能輪排的天天看看我?”
“是是,謹記。”白東城連聲應着。
“我聽你爸說,那天回去你們倆又爭執起來了?不想讓你和嬗笙復婚,我也是保持這個態度。”
“爺爺,我來就是要跟您說這件事,我記得我跟您很早就談過,我想和她在一起,而且發生了這麼多事,更加堅定了我這個想法,爺爺,這次我平安出來,你不會老糊塗到是多虧了誰吧?”
白老爺子虎目瞪圓,“你這個臭小子,你才老糊塗!”時們了個。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就當白家自私一會兒,你得爲了你的仕途着想!那根本就是個隱患,我再次說明一遍,我不同意!”
嬗笙和迎面過來的護士點頭笑着打招呼,拐彎來到高級病房門前,早上的時候白東城說要來看老爺子,住院期間她一直都沒過來,那時她和白東城之間還有着不確定,現在一切已經確定,所以她想着過來,更何況,她也想跟白東城並肩一起。
老爺子最後四個字說的很大聲,在門外的嬗笙也聽到,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指不由的有些遲疑。
“爺爺,我尊敬你們,所以才和你們提及這件事,婚姻是我們兩人的事,我也可以不跟你們說,我們倆就復婚。別老拿會影響仕途來說,如果想要我退選讓我放棄走仕途的話,你們可以繼續。”白東城不痛不癢的說着。
……
即將結局,所以林茵這個人物不必擔心,在我看來小白和阿笙還有個關鍵性的問題,需要她來印證,她和初雨是不同性質!感謝大家爲蘇子投的月票,如果沒投的趕快投哈,鞠躬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