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桃在歐式主餐廳里美美地飽餐了一頓時,頓時失戀帶給她的陰影又減輕了幾分,她又在樓上的商場裡挑了幾件衣服,其中一件便是這條斜肩的黑色連衣裙,裙子的剪裁非常好,她那纖細又不露骨的身材穿上便顯得光彩照人,穿上了新的裙子連帶着心情也好轉了起來。於是她來到酒吧,也算是誤打誤撞地走進去的。可是沒有料到一進去,迎面便走過來一個噇得微醉的男人,探長了手臂順蔓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樂霽!”冉佐思口齒不清地說道,原本他是不勝酒力的,尤其是這樣的烈酒下肚,他早就暈暈乎乎的了,捉住那個女人,將嘴湊到她的耳根旁,“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白海桃定睛一看,原來又是那個男人。她想也沒想,出手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臉頰:“下流!”
響起皮膚的沉悶的聲音,他愣怔了一下,定定地望着她:“樂霽,你怎麼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你真是個無賴!”聞到他口腔裡的酒精味,她微皺起眉頭,決定不再去理會她。然而她剛出走酒吧的門口,他卻追趕了上來。
“樂霽,你別走!”
她猛地煞住了腳步,回頭盯着他:“我不叫樂霽,你認錯人了。”話一說完,她便後悔了。與一個醉漢解釋是沒有用的。
果然冉佐思亦步亦趨地跟着她,並跟着她走上了回房間的走廊。
“樂霽,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我知道我不該爲了工作而疏於陪你,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如果當初我能多陪陪你,那麼你就不可能會死。”他語無倫次地嘟囔着,全然沒有剛纔在游泳池邊對她的那副冷漠樣子。
白海桃是一個職業作家,平時總是熱衷於收集各種各樣的素材,以誘發寫作的靈感。聽到他這麼一說,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的意思樂霽已經死了?”
他的臉像刷上了一層灰色的油彩,驟然地點了點頭。
“樂霽是你的女朋友?”她又問道。依她職業的直覺這會是一個很好的寫作素材。
他臉上的表情急遽地變化,微微地發白,握住她的雙手說道:“樂霽,你沒死。我一直認爲你不會就這麼死去的。”說畢,他拽了她的一條手臂,猛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白海桃除了被沈然這樣摟抱過之後,從未與第二次個男人如此地親近。她甚至能聽到他胸膛裡嘣嘣的心跳聲,兩頰不自覺地發燙起來,她又羞又惱地推開了他,快步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這時身後傳來悶悶的砰地一聲,她訝異地回頭竟發現他靠着牆癱坐在地上。
在船上的夜晚又潮又冷,難道就棄他於不顧嗎?她咬了一咬牙,掏出鑰匙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自己與他素昧謀面,再則他傍晚的時分對自己的態度這樣惡劣。他至多在這走廊上躺一晚上,而且他是船東之子,難道有服務員經過時不扶他起來嗎?可是這樣的深夜走廊上靜悄悄的,除了他們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她到底是個善良而又單純的女人,攸然地跺了跺腳,還是跑過去,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弄進自己的房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