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佑想漆黑的眼眸裡開始變得深不可測,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儲雨嘉對着他騷首弄姿,她那兩條大長腿從迷你的短裙下一覽無遺。
他把視線調開,盯着發白的天花板說道:“你想喝水嗎?我給你去倒杯水來。”
“佑想。”儲雨嘉嬌滴滴地說道,擡起身子兩條胳膊纏在他的脖子上說道,“人家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這樣子對我呢。”
冉佑想神情冷漠,目光暗淡將她圍在自己脖子上的兩條手臂拿開,走到客廳裡說道:“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再這麼繼續下去,我覺的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可以談的內容了。你走吧。”
儲雨嘉鼓着嘴巴不滿地說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佑想。我真的很愛你,你不是不知道……”
“你的愛讓我感覺到壓力,而且也讓我身邊的人感到不安。我寧願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他陡然地變色,氣呼呼地走到廚房裡倒了一杯水給自己。
“佑想,可是我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辦法離開你。”儲雨嘉的眼珠立即像上了一層釉,薄薄的沁了點淚光。她從牀上爬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從背後摟住他,“我答應你我會改的,你重新接受我一次好不好?”
冉佑想感受到背上傳遞過來的酥軟與溫熱。他甩開她環上來的手說道:“雨嘉,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跟你在一起。你給我身邊的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困擾?是不是今天我針對白海桃那女人,你又不爽了。你是不是很愛她啊?”儲雨嘉的臉色大變,她咬着嘴脣死死地盯着他。
“你爲什麼又扯到她?跟她有什麼關係。我問你,你今天來,爲什麼剛巧會跟她碰上?你怎麼知道她在哪裡?”冉佑想露出一種疑惑不解的眼光催問她。
“我就是……剛好碰到了她而已嘛。”儲雨嘉心虛地說道。
“你是不是找人來跟蹤我?”冉佑想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追問道。
“什麼嘛。我怎麼會那麼做呢。”儲雨嘉晶瑩剔透的額頭染上一抹紅色的激動。
冉佑想走到門口,撥開窗簾,在樓下果然發現有兩個西裝妝扮的男人四處張望着。
“還說沒有找人來查我?”登時他的眼底浮上了一抹深刻的慍意,指着樓下說道,“這兩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佑想,人家只是想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嘛。你不要那麼激動好不好?”儲雨嘉走到他身邊,用
溫柔的語氣去安撫他。其實從跟他分手了之後,她就已經找私家偵探來跟蹤他了。
“你真是夠了!”他嘩地一下拉上窗簾,指着房間說道,“你要不要在我房間裡裝一個監聽視頻或者是監視器之類的?”
“佑想,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爲了你嗎?我只是不想讓你跟那個女人接觸而已。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儲雨嘉抱着他苦苦地哀求道。
“你放手!”被她摟得渾身很不舒服,他掙扎了一下,她還是沒有撒手。末了他只得用力地推顙了她一下,她一時間沒有站穩,便跌倒在地。
“佑想,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纔會跟我複合呢。”她坐在地上,淚珠撲簌簌地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冉佑想心生慚意,剛想去扶她的時候,她卻說道:“那個白海桃有什麼好呢。她結過婚,生過孩子,而且又是你大哥的女人。你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嗎?”
他正要去扶她的手縮了回去,不悅地說道:“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跟我有關係。除了我自己,我不想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從地上一骨碌地爬起來,淚漣漣地說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明不明白,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好不好?你這麼好的條件,要什麼男人找不到?爲什麼你要來纏着我?”冉佑想對於儲雨嘉幾乎是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可是儲雨嘉這人軟硬不吃。
“我就是喜歡你。佑想,我跟海桃相比,我有什麼比不了她?”她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什麼都無法跟她比!”冉佑想用手揉着額頭的兩側,臉色青青的。“她雖然比不過你的出身,可是她溫柔大方,善解人意,你有這些優點嗎?”
“我……”她的眼睛滾着閃亮的淚珠子,聲音顯得異常地淒冷。“佑想……”
“你別再叫我,我現在索性把話跟你說開了吧。我想要跟海桃在一起,而且……”他的腦海攸地閃過一絲念頭,“海桃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一聲啊從她的口中逸出來,臉上寫滿了怔愕與不解。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他硬着頭皮說道,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對儲雨嘉說這種話。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他看着她那瞪得溜圓的雙目說道,“她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你在撒謊!”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驀地大聲喊叫起來,聲音高亢緊繃,“如
果她有了你的孩子,爲什麼你們不是住在一起?”
“因爲我們還沒有結婚,所以她說住在一起不太好,我正計劃着要買一棟大房子安置他們母子呢。”他向來不擅於說謊,剛剛纔說了一個,額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你是說真的?”儲雨嘉有點拿捏不住了,心情變得紊亂同時也影響了她的判斷力。她滿腦子裡都是冉佑想跟海桃在一起的情景。她跟冉佑想在一起一年多了,兩人除了接吻牽手之外,什麼也沒有做過。原本她還以爲冉佑想只是個靦腆羞澀的男人,可是他跟海桃纔多長的時間,竟然就使那女人有了身孕。原來他不是保守也不是傳統,是因爲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興趣。
冉佑想看着她眼睛裡淚光瑩然,心裡不知怎麼的,竟然軟了,但是已是進退維谷。於是他有點不大自然地點了點頭。
儲雨嘉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重重地在他的臉頰上甩了一個巴掌,震得他的牙牀生疼。
“冉佑想,你這個禽獸,你這個賤男人,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我恨你,這一輩子都恨死你了。”腦子裡僅餘下最後一絲理智,她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就往門外跑去了。
冉佑想摸着自己捱了打的臉龐,心裡五味雜陳。
冉佐思正埋頭簽署文件的時候,門卻被人咚地撞開了。他的秘書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冉先生,對不起,我……”
他看清了來人之後,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擲說道:“沒事,關上門吧。”
儲雨嘉踩着高跟鞋子就像她的個性那樣,毛毛躁躁地走到他面前,兩隻手託在桌子上說道:“佐思,大事不好了。”
“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敲一下門就進來,你每次出現都令人的心跳加劇。”他低下頭,掃視着手中的文件。
“我知道,這次是因爲有緊急的事情,我纔會來見你的啊。”儲雨嘉焦灼的眼神炯炯地盯着他看。
“什麼事?”對於儲雨嘉這樣的女人來說,跟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最好是直截了當的,或者是直接忽略。
“白海桃,也就是你的太太,她懷孕了。這件事你知道吧。”昨天晚上儲雨嘉一夜失眠,等天一亮,好不容易等到冉佐思上班,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冉氏來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冉佐思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知道。”冉佐思的臉上像是塗上了一層灰色的油彩,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想這件事應該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