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院,國主休息侍寢的地方,這裡當然不止住着一個國主,國主的妻子陸穎,也就是**也住在這裡,銘心一生僅有一妻,也就是銘月輝的母親,銘月輝有兄弟三人,還有一個妹妹,大公子銘月光,一生追求武學的巔峰,在十二歲離開瀚月公國追尋自己的夢想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未曾有過任何音訊,銘心夫妻曾經爲此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三公子銘月德則是一心陶醉於音律,完全不理會任何權勢鬥爭,國家存亡,銘心夫妻早已對這個兒子失去了希望。也就任由他做自己想做的事,銘月德雖不曾如同兄長般,但也時常出遠門,一趟就是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纔回來一次。四小姐銘玥兒爲人活潑,長得清秀可人,被譽爲瀚月第一美女,常年陪伴母親左右,少有離開。
這裡假山怪石,青柳垂湖,綠伴常青,圓月輝映下的湖光更是閃閃波瀾,顯得分外寧靜和諧,湖邊有一石亭,石亭內坐着兩個身着華麗的貴人在聊着天,邊上則是幾名侍女和護衛,其中一個身着金邊綵帶琉璃衫美豔少婦說道:“玥兒,這些年難爲你了,讓你常年陪伴在我左右。”少婦略有傷感:“你那幾個哥哥,除了你二哥,你大哥,三哥實在是讓我跟你父君傷透了心啊!”
“母親,這也不能怪大哥三哥,人各有志,他們能追求自己的理想,您該爲他們高興纔對,雖然他們的身份本不允許他們有所追求,但是畢竟是您的親兒子,我的親哥哥,所以我也會支持他們的理想的。”銘玥兒拉着母親的手說道:“再說,現在政事有二哥爲父君分憂,您也有我陪伴,這不是很好嘛?”
“玥兒,我的傻閨女。”陸穎反手撫摸着銘玥兒的腦袋,撥弄着女兒的髮絲,欣慰的說道:“你也是要嫁人的嘛!總不能一直陪伴着母親啊!”
“我不嫁人,我只想一直陪着母親。除了父君和哥哥,男人沒一個好人,他們想娶我,並不是真的愛我,只是愛慕父君的權利,真正疼我的還是父君,哥哥和母親。”銘玥兒嘟嘴道。
“不許胡說,怎麼能不嫁人呢?”陸穎嗔道:“也不是說男人,沒一個好人,只是你還沒遇到罷了,等你遇到了,估計十頭牛也拉不回你來了。”
“纔不會呢!”銘玥兒不依了。
“好了,好了,不談這個了,省得你又要磨我耳根子了。”陸穎笑道。
“啓稟**,院外有人求見!”這時一個侍衛走進來恭聲道。
“何人?這麼晚有什麼事?”陸穎很是好奇平時自己很少出去走動,認識的人不多,平常求見的也都是兒子差遣下人送東西來孝敬自己的人,但那都是在白天,自己的兒子從不在晚上來打擾自己的,可是那麼晚,如果是兒子的人,能有什麼事呢?
“來人自稱是財務監察史,只說受二公子指示求見**,並未說何事。”
“讓他進來吧!”陸穎想了一下,既然此人受自己的兒子所指示這麼晚來見自己,一定是什麼要緊事。
侍衛應命出去了。銘玥兒問道:“母親,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事?那麼晚了還差人來求見與您!”
“不知道,不過待會就知道了。”
不片刻,一個身材瘦弱,八字須瘦幹臉的中年人在侍衛的引領下,走到了石亭邊上,拱手拜道:“臣,林琛,見過**。”
“免禮吧!我兒有什麼事指示你?說吧!”陸穎擺手說道。
“二公子命臣請**前往東廂築見一人。”
“東廂築?這麼晚,見何人?”陸穎疑惑問道。東廂築乃是瀚月公國爲他國貴賓而修築的建築羣。
“凱木列公國大使。”林琛淡定的說道。
“爲什麼要見?外國賓客不是由國主在款待嗎?即使要見,爲何要在東廂築?”陸穎更是疑惑了,東廂築是貴賓休息之地,款待和接見之地不該在東廂築纔對啊。
“二公子指示,**去了便會知曉,而且絕對不虛此行。”林琛完全是按照李東林的意思在辦,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是要**區見誰,只知道讓**去東廂築就對了。
“好,我就隨你走一趟吧!”陸穎瞭解自己的兒子,既然要讓自己過去才能知道的事,就絕對不會現在讓自己知道是什麼事。而且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去害自己。
“那就請四小姐一同前往!”林琛道。
“玥兒也要去?這也是輝兒的意思?”陸穎問道。
“是的。”
“母親,那我也隨您一道去吧!”銘玥兒說道。
“好吧,帶路!”
就這樣,一行人浩蕩的前往東廂築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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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在東廂築,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築外正站着幾個人,其中一個赫然是李東來,此時在他身邊有兩人,一人身着勁裝革履,刀駐腰間,乃宮廷禁衛營總統領,就是管理宮廷治安的頭頭。另一個身着文官打扮的則是御監大總管,也就是宮廷雜役和宮女的頭頭。(PS:我寫的這個大陸的故事,不管是帝國,王國,公國,都是沒有太監的,有的只是雜役等等。)二人皆爲二公子黨的人,此時正與李東來進行着對話。
“不知東來兄下一步怎麼打算?如果**不來怎麼辦?”問這話的是御監大總管王琦。
“**本性,向來好奇心極重,只要林大人按照我說的做,以**的秉性一定會來的。”李東來無所謂的說道。
“東來,你真有把握讓國主主動與那個什麼海棠的反目嗎?”禁衛營總統領趙蠻還是有些擔心。
“九成九吧!”李東來一眼掃了兩人一下說:“君心難測啊!”
“只要**見到海棠,必然會有一番寒暄,以海棠那跋扈的性格,能不將國主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正眼去看**一下,**必然心中有氣,到時只要我們幾個添油加醋一番,必然能使**與其較勁,那時就讓事態慢慢發展下去,我們只要在**徹底與海棠翻臉之前擋住國主,大勢便成。”見兩人不說話,李東來解釋道:“到時以國主對**的感情,必然會殺了海棠,那時即使是帝國的使者估計也必死無疑了,何況一個區區的凱木列使者?”
除了瀚月公國,也許沒有那個國家知道銘心夫婦的恩愛程度,若非見過,恐怕沒人會相信,銘心一個坐擁權勢的國主,會一生只娶一妻,更是曾經爲了這個妻子,連江山也不想要了,更沒人知道一個看似懦弱的國主,曾經爲了妻子親自出宮涉險,獨自爬過無數懸崖峭壁,只爲向當世的一位隱士高人求取一味能救妻子生命的藥引。雖然銘心曾公開表示,願爲陸穎,不要江山,但是他的子民並沒有反感這樣一位國主,反而更加愛戴這位國主,試問一位如此癡情的人,能壞到哪去?
“**來了,大家準備一下吧!”李東來遠遠的看到一行人正在前往這裡,立即對趙蠻,王琦說道。
“我這就過去迎接**,趙兄,其他的安排就靠你了!”王琦對趙蠻說完,就離開主動迎上**一行人了。
“你去準備人手的事吧!雖然這是我們的地盤,但是也要萬無一失,**可不能掉了一根汗毛!”李東來對趙蠻說道:“我也去準備擋駕了。唉!君心難測啊!事關**,我擔心國主一個緊張,把我也砍咯!”
“那麼嚴重?”趙蠻問道。
“你不懂,這是拿命在賭啊!成大事就是在賭命。”李東來嘆着氣離開了。他可不是開玩笑,一個心繫妻子的人,你能擋?別說他是國主,就是普通人,急起來恐怕都跟你拼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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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見過**。”王琦來到隊伍前,拜下說道。
“王琦,是輝兒讓你在這的?”**雖是急性子,但是女人都是心細的,何況陸穎還是個聰明的女人。
“稟**,是的!”
“那就引路吧!我看看輝兒要讓我見的人是誰。”陸穎也不廢話直接道。
“是,**這邊請。”王琦走在前方,引領着陸穎等人進入了東廂築。而林琛見有人接應了,也就沒跟上去,而是行禮目送着陸穎等人離開,之後也轉身離開了,今晚註定要發生大事,自己可是還有命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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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去東廂築了?她去幹嘛?”銘心大驚道。
此時銘心正在議事廳跟幾位心腹大臣,商量着怎麼安撫好海棠一行,以免引起戰端。可是剛剛跑來一名侍衛,說**帶着四小姐去了東廂築,頓時大感蹊蹺!
“**這時去東廂築?所謂何事呢?”一個大臣問道。
“稟國主,各位大人,小人只是看到**進入了東廂築,就趕來稟報了,也不知道**爲何事去的東廂築。”侍衛說道。
“不管何事,其中怕是有蹊蹺,立即起駕前往東廂築。”銘心也沒空去想,究竟是什麼事了,總之讓妻子去那裡覺不是好事。
“是!”侍衛應命出門。
“報。”又一個侍衛進來:“稟國主,李東來李大人求見。”
“什麼?這時候求見?”銘心稍稍思量了一會,說道:“讓他進來吧!”銘心能做國主,也是有一定腦子的,雖然害怕打仗,但並不是怕死,只是怕有人死,自己的子民死!既然**無故去了東廂築,李東來又在這時來求見,明顯李東來知道妻子去那的目的,而李東來就是來擋駕不讓自己馬上趕過去的。既然李東來知道發生什麼,又敢來擋駕,那麼說明自己的妻子不會有事,否則自己要殺的第一個就是李東來,李東來不是傻子,沒把握的事不會做,所以自己也沒必要着急前去東廂築,不如看看李東來有什麼可說的!
李東來走進議事廳,看了眼國主銘心,臉上並無焦急之色,心下則噓了口氣,自己的命是無憂了:“臣,李東來見過國主。”
“免了,說說吧!怎麼一回事?”銘心也不拐彎抹角,他可不想浪費時間。
“臣不明白國主說的是那件事?”李東來是來拖延時間的,不可能**愣愣的直接告訴國主原因吧!那不是找死嗎?
“李東來,你好大的膽,你是要把孤當傻子是吧?”銘心微微動怒了。
“臣不敢,臣是真不知道國主說的是什麼事!而此次臣深夜求見是因爲臣查到了一些,臣認爲國主感興趣的東西,所以驚擾了國主。”李東來既然要裝傻,就要裝到底,可不會半途而廢,這樣也可以儘量多拖延時間!
“嗯?”銘心可不相信李東來不知道什麼事,但是人家要裝傻,你又沒證據說人家知道,怎麼弄?直接殺了?這可是今天大殿上的英雄啊!直接殺了不寒了一班大臣的心嗎?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呢過耍些什麼吧!“你來聽聽!”
“是。”李東來拿出一本冊子,遞呈給了銘心道:“國主請過目!”
銘心接過冊子緩緩翻開,當看完一頁,猛的翻看第二頁,緊接着又猛的第三頁,第四頁。‘啪’銘心重重的將冊子砸到了地上喝道:“來人!”幾名禁衛破門而入,同時應道:“在。”
“立刻,馬上將冊子上的人名全部抓來,少了一個,爲你們是問!”銘心大喝道。
“是。”領頭的撿起冊子帶領着一班手下出門而去了。
“沒想到,沒想到啊!在孤的眼皮底下居然養着這麼一羣畜生。”銘心重重的拍案喝道:“李東來,孤命你爲國監司馬,徹查這十六人,如有屬實,無需稟奏,立斬!”
“是。”李東來給銘心的冊子記載着這幾年通過二公子黨派,情報網收集起來的一些通敵賣國,殘害瀚月百姓的人名。雖然害怕引發戰端,但是事關百姓,銘心也不怕殺了這些賣國賊會引起他國的不滿,你在人家家裡裝奸細,你敢承認嗎?好意思承認嗎?明着是一個態度,暗的又是另一個態度,這就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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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李東來在議事廳下血本拖延時間,另一邊陸穎也在王琦的指引下來到了東廂築,招待凱木列使者的建築羣。
“站住,什麼人!”幾名凱木列的衛兵攔下了陸穎一行人的去路。
“大膽,我們**大駕你也敢攔?”王琦可不怕事,就怕不出事,自己這些人可就白忙了。
“我家大人已經就寢,不管是誰,一律不得進入。”衛兵強硬的說道,今天看到自家的海棠大人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羞辱人家的國主,自然認爲對方是軟腳蝦。
“好大的口氣,這裡可是瀚月,不是你們凱木列,你以爲你們是誰?我母親要見的人,在這瀚月還沒有見不到的!”銘玥兒年輕氣盛,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連個衛兵都那麼囂張,那他們的頭把他們放眼裡嗎?
衛兵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金刀離鞘,而瀚月的禁衛看到這情況也紛紛拔劍。一時間劍拔弩張,大戰隨時一觸即發。王琦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那麼順利,正待下令弄死這幾個不長眼的衛兵時從建築內走出幾個人道:“幹什麼?幹什麼?喝,怎可放肆,沒大沒小?”海棠迎出門。緊張的氛圍因海棠的出現得以緩解,衛兵紛紛收刀入鞘,禁衛也放下了兵器。
“不知**大駕有失遠迎了!”海棠可不傻,人家國主怕他,但是其他人可恨不得殺了自己,自己不會傻到去跟這些不怕自己的人較勁,不值得,這也應了一句話‘一物降一物’,‘欺軟怕硬’。
“哼,這位使者大人,好大的威風啊!在人家家裡作客倒是喧賓奪主了?”陸穎冷哼道。
“誤會,完全是誤會,這幾個狗東西不知是**大駕,纔有失了禮數,還請**見諒!”海棠陪笑道。
“可不是誤會,我們已經說是**大駕了,可是這幾個狗奴才可是大聲說,不管是誰也不準進你這大人休寢之地啊!看來國主都得看你的臉色啊!”王琦喝道。
“請**息怒,回去我定當好好教訓這幾個狗東西!”海棠依舊笑臉相迎。心裡卻是暗道,待得自己回到凱木列一定要他們瀚月好看。殊不知,自己的命已不久矣!
“呵,海棠大人今天可是連國主都沒放眼裡啊!不然這幾個狗奴才怎麼敢如此囂張,而現在海棠大人卻是夾起了尾巴,讓我等好生佩服啊!”王琦譏諷道,他可不能讓這事不了了之,必須添油加醋。海棠則是暗道,好死不死的傢伙,這是存心找茬的啊!
“**,我在這給您陪個不是了,請**大人大量,就不計較了!”海棠懇請道。
“嗯!”陸穎剛要說話,王琦倒是搶先道:“那就跪下,磕十八個響頭,然後滾着回去繼續就你的寢就算了了!”
海棠一聽,這火瞬間就起來了,你丫的還給臉不要臉了,就不信他們敢把自己怎麼着,“哼,**,我好心道歉,是給你面子,這面子我不給,我還真不信你能把我怎麼着了!”
這下銘玥兒可就爆發了,隨手拔出一名禁衛的長劍,朝着海棠就是一劈,凱木列的衛兵紛紛拔刀擋在了海棠身前,其他禁衛自然不會光看着也紛紛拔劍一擁而上,一時間天昏地暗,難解難分!海棠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一言不合說打就打,後悔不已,此時只能祈盼銘心來拯救拯救了,他相信銘心一定還不想馬上和凱木列翻臉,自己就有保命的機會了!可是他低估了銘心對陸穎的在乎程度。
東廂築傳來打鬥的消息,銘心驚得不知所以,自己的愛妻還在東廂築,難道是跟海棠鬧了矛盾打起來了?
匆匆趕完東廂築,戰鬥以進入白熱化,幾名衛兵自知不敵對方人多,正要擒賊先擒王,拿下陸穎以作要挾,幾人圍攻之下瀚月方面反而節節敗退,如此情景剛好被趕來的銘心看到,怒氣上涌,自己的愛妻何曾受過如此罪過,也不問緣由,也不管戰端起不起了,立刻下令拿下所有凱木列的人!
經過禁衛的有生力量加入,使得這場戰鬥很快結束,海棠被押着來到銘心身前,正待發飆質問銘心何意,膽敢抓拿自己這個凱木列的大使,難道要開戰嗎?卻不等他說話,已被暴怒中的銘心一刀砍掉了腦袋。隨着這場變故的結束,隨之而來的將是兩國間的大戰。收拾好一切殘局後,銘心自知無法避免戰端升起,立即召開了大臣會議,在天亮以前將出賣國家的十六名賣國賊就地正法,並授以銘月輝最高兵符,統領三軍立即開赴戰場與凱木列決一雌雄!
PS:越寫越煩了,我真的不會寫對話啊!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