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樓上一個清靜的房間裡,牀上躺着一個受傷的年輕男子,此時年輕男子已經睡着了,牀邊坐着一名年輕女子,緊握着男子的手,片刻不願鬆開。
黃玉燕在一旁寬慰着女子,嶽子柔也站在了黃玉燕身旁。
“你不必擔心,他只是受了寫皮外傷,沒傷到根本,靜養幾天就好了!”黃玉燕對女子輕聲說道。
“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女子說了幾個字便以開始抽泣起來。
“放心吧!現在沒事了,別哭了,哈!”黃玉燕繼續安慰道。
韓浩軒推門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夏侯悅和嶽子倩、銘玥兒三人,韓浩軒走到近前,看着牀上的年輕男子問道:“怎麼樣了?”
“已經沒有大礙,靜養幾天就好!”黃玉燕說道。
“嗯!辛苦你了!”韓浩軒說道,轉而又對女輕女子說道:“姑娘,能跟我說說事情的起因嗎?”
女子看着韓浩軒卻不敢直視他,之後在、又轉頭看向韓浩軒身後的夏侯悅,眼中滿是詢問。
“不用害怕,我是這丫頭的哥哥,就是想了解原因,這樣才能幫到你們。”韓浩軒自然注意到了女子的神色變化,適時的說道。
“嗯!”夏侯悅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哥一定會幫你的!”
女子在這裡潛意識的只信任着夏侯悅,現在夏侯悅都那麼說了,自己也沒那麼害怕了,便緩緩的將起因說了出來:“我叫李夢。”然後看着躺在牀上的年輕男子說道:“他是叫王建,我們從小就住在這個小城裡,是鄰居,也是···”頓了頓李夢繼續說道:“我們都不算是富貴人家,但也還過得去,我父母和他父母也很看好我們。”說道這裡,李夢再次停了下來,並且開始抽泣起來,似乎回憶到了噩夢的開始。
就在幾年前,曲江祁來到了這個本來平靜的小城,原本溫馨快樂的兩家人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曲江祁初來時並沒有那麼囂張跋扈,當時叔父曲單畢竟還只是大公子府的管家,起初只是些小打小鬧,魯大能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才使得曲江祁越來越變本加厲。
李夢的父親是做生意的,而王建的父親曾是小城治安官,一年多以前,曲江祁有意壟斷小城內的生意,其中也包括了李夢父親的生意,噩夢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在曲江祁的授意下,不斷有人去砸李家的生意,迫使李家將生意轉手賣給曲江祁,爲了保住生意,李夢的父親只能求助於時任治安官的王建父親,王建的父親,登門向曲江祁送禮求情,卻受酒後曲江祁的遷怒而被活生生的打死在了曲府之內,並捏造了王建過勞死的假證,連累了老友枉死的李夢父親爲此趕往了國都欲告曲江祁,最後卻也慘死異鄉。
擔心李、王兩家再給自己找麻煩的曲江祁不斷打壓着兩家,使得李夢之母率先不堪受辱最終自盡,王建之母不久之後也緊隨其後···
隨着隆華得勢,曲單上位之後,曲江祁不再掩飾自己的罪惡,看得上的女子,即使是大街之上也公然強搶,也不知道昨晚曲江祁是怎麼想起了李夢來的,命人去李夢家,把李夢帶來,好在王建當時也在場,便帶着李夢逃跑了,便有了昨晚的一幕,還引得曲江祁親自過去,最後被夏侯悅給廢了···
“嗯!沒想到這個曲單如此低調,卻有個如此跋扈的私生子。”韓浩軒搖頭嘆道說道:“你們只是剛巧被我們碰上,真不知道遭他迫害的還有多少呢!”
夏侯悅聽完李夢的講訴早就怒氣騰騰的了:“真後悔昨晚沒把他帶回來凌遲了!”
“他只是仗着老虎逞兇的狐狸,狐假虎威而已,那隻老虎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韓浩軒說道。
“哥,你打算怎麼做啊?”夏侯悅問道。
韓浩軒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轉身對李夢說道:“你們想爲你們的家人,爲那些遭到他們迫害的人討回公道嗎?”
“想,當然想,做夢都在想。”李夢不假思索的說道。
“好!我給你們這個機會!”韓浩軒含笑說道。
·············
天將放亮的時候,夏侯傑和唐明凱把曲江祁帶了回來,曲江祁一臉的痛苦蒼白,奄奄一息的樣子,就那麼被夏侯傑丟在了大堂的地上。
韓浩軒皺眉看着曲江祁問道:“玉燕,你看看能不能暫時保住他的命?他現在還不能死。”
黃玉燕沒去問原因,說道:“要救他,我沒辦法,但是暫時保住性命還是能辦到的!”說完掏出一枚藥丸遞給了夏侯傑說道:“喂他吃下,可激發他的潛在生命力,半月之內保他性命無虞。”下面後半句是半個月後,生命力耗盡,即使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
夏侯傑快速將藥丸灌進了曲江祁的嘴裡,曲江祁臉色很快紅潤起來,暫時不用再擔心他會突然掛掉了!
“對了,怎麼去了這麼久?”韓浩軒見曲江祁性命暫時保住之後問道。
“遇到了點麻煩,數量太多所以花了點時間。”夏侯傑笑說道。
“嗯!先把他帶下去吧!”韓浩軒點頭表示明白,並說道。
“是!”
當夏侯傑和唐明凱將曲江祁帶下去以後,周文成、周鐵柱也和魯大能回來了。
“軒少!”兩人行禮道。
“公子!”魯大能恭敬的說道。
“嗯!都找到了嗎?”韓浩軒問道。
“稟軒少,只要是還活着的都找到了,現在正在大堂等候。”周文成答道。
“很好!現在就等牛大哥他們那邊辦妥了,我們就開赴絨川國都。”韓浩軒說道。
············
在韓浩軒的強勢號召下,原本就積怨甚深的旗勒城百姓很快聚集到了主城府前簽下了萬人聯名的訴狀書,而此時王建也已轉醒,雖仍未痊癒,但也已無大礙,收集下聯名書之後,韓浩軒把牛皮和王漢林留在了旗勒城以防魯大能耍花招,自己則帶着王建李夢和一衆被迫害毒啞的人趕往了絨川國都···
中途休息的時候,韓浩軒把王建、李夢叫到了身邊。
“抵達國都之後,你等憑藉此書函可直接見到絨川的國監大卿。”說着將一紙書信遞給了王建,這是韓浩軒讓魯大能寫的,緊接着說道:“有人若是阻攔或是威脅你們,你們不用怕,據實將你們的遭遇一一道明,我自會在暗中保護你們!”
“公子放心,我們明白怎麼做了。”王建說道。
“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透露我與你相識。”韓浩軒交代道。
“小人明白。”王建應道。
一衆人等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終於抵達了絨川國都,韓浩軒等人也與王建等人在城外道別了,王建等人先進入國都,前往國監府衙遞交狀紙和萬人聯名書,嶽子柔、夏侯傑、唐明凱則被韓浩軒吩咐暗中保護王建、李夢等人。
韓浩軒等人而後進入國都,韓浩軒先讓凌少勳暗中聯絡上張煥,讓其速來見他,其他人則全部安置在了酒店裡。
在酒店裡等了約半個時辰,張煥便在凌少勳的帶領下,來到了韓浩軒所在的酒店房間。
走進房間,看到韓浩軒的背影,張煥即刻上前跪伏於地說道:“小人張煥,見過大將軍。”
“什麼小人不小人的!你依舊是張煥張大人,而我,你還是叫軒少好了!”韓浩軒轉頭微笑道:“起來吧!”
“謝過軒少!”張煥起身微躬着立於韓浩軒身前問道:“不知軒少找小人有何吩咐?”
“張煥啊!張煥,你可知道當初我爲何留你?”韓浩軒反問道。
張煥一怔,有些膽怯的問道:“請軒少明示!”
“我可以容忍任何人貪,因爲貪是一種本性,只要不做損人利己的事情就行。”韓浩軒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嚴肅的說道:“但是我不能容忍仗勢欺人,草菅人命···”
韓浩軒話沒說完,張煥‘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喊冤道:“小人沒有啊!軒少,小人自從得到軒少的再造之恩後,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老實本分啊!”
“你起來吧!我沒有說你!”韓浩軒說道。
張煥不解的從新站了起來問道:“那軒少指的是?”
“爲官者,不體察民情,不爲民辦事,此官還需要在做下去嗎?”韓浩軒問道:“我問你,你可知道旗勒城惡少草菅人命,城主魯大能包庇罪犯,國都皇宮大總管徇私包庇之事?”
張煥第三次往地上又是一跪,委屈的說道:“軒少恕罪,這些小人都略有耳聞,但是其中實情,小人便不得而知了!此事一直被大總管壓着,小人也無從查起啊!”
“哼!?”韓浩軒哼道:“在我看來那就是推卸責任!你以的精明你鬥不過曲單,還治不了曲江祁?是你懶得管吧?”
以張煥的精明自然能繞過曲單去懲治曲江祁,而且還能不被曲單抓到把柄,但是這樣於他沒有好處,還費事費力,自然就不會去做,沒有利益,吃力不討好的事會有人做嗎?
看着有些驚顫的張煥,韓浩軒適時的緩了口氣說道:“起來吧!此次我姑且體念你日理萬機事多壓身,顧不過來,但有下次你連點反映都不給的話,決不輕饒。”
“是,是,是!謝軒少!”張煥叩首謝道。
“現在你便去國監府受理此案吧!狀告人已經在那裡了!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韓浩軒對張煥說道。
張煥一怔,當即應道:“小人明白!”
“下去吧!”韓浩軒轉過身面對窗外一揮手說道。
“小人告退!”張煥躬身應道···
················
國監府,是公國之內類似於檢察院般的存在,擁有多項特權,也有諸多限制。
此時國監府公審大堂之內站滿了人,這些人幾乎都是啞巴,卻又兩個例外。
而當今的國監大卿則是一個年紀約五十許間的乾瘦老頭,名叫熙佚陌,三十歲始爲官,歷時二十餘年,歷經‘西北亂戰’出任過謀士,戰後參與過重建,一步步走上今日的位置!
熙佚陌坐在主位座案之上對着王建、李夢等人問道:“祺勒城主魯大能親自請書爲你們報冤,所以本卿特先受理你們的案子,你們有何冤情現在就說吧!”
“啓稟大人,我等要狀告惡少曲江祁草菅人命,逼良爲娼,仗勢欺人。”聽到這個名字熙佚陌眼睛一凸一陣驚訝,但是緊接着王建繼續說道:“狀告曲單,惡意包庇,枉殺無辜。”
‘啪’桌案在熙佚陌一拍之下咋響,“大膽,你們可知道你們狀告的是何人?”熙佚陌大喝道。
“知道!我們狀告的是國都皇宮大總管曲單!”王建毫不怯弱的說道。
“來人啊!”熙佚陌大驚,雖爲國監首席大卿,但是曲單他還是得罪不起的!
“有!”大堂兩旁數十護衛喝道。
“給我把這些刁民抓起來!”熙佚陌大喝道。
“是!”衆護衛就要上前拿人···
“都給我住手!”門外一個人走了進來喝道。
當主席位上的熙佚陌看清來人之後,趕緊走下主席位,來到來人身前躬身道:“張大人!不知張大人大駕有失遠迎!”
“少說廢話,本官纔來這裡便發現你大發官威,到底怎麼回事?”張煥正色道。
“大人,是這樣的,這些刁民前來告狀,狀告人是···”
不等熙佚陌說完,張煥打斷道:“狀告何人都是狀告,你在沒具體審問,沒客觀處理的前提下,卻直接判定這些人爲刁民,我問你,你究竟是怎麼審案的?”
熙佚陌被說得一下腳軟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倒說道:“大人明察,下官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嗎?”張煥喝道:“來人啊!”
國監府護衛遲疑了片刻,還是站了出來,應道:“有!”
“給我剝去他的官服,摘下他的烏紗,押下去,待我上稟國主之後,再做定奪。”張煥命令道。
衆護衛聽到是要上稟國主的,沒有片刻猶豫,上前便拔下了熙佚陌的官服和烏紗,將其捆綁了起來!
“大人冤枉啊!我要面見國主,我要見大總管。”熙佚陌呼喊道。
“帶下去。”張煥沒有理會熙佚陌的叫喚,喝道。
“是!”···
···············
PS:今晚有些鬱悶,遇到了些不開心的事,所以寫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