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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仙人的出現,令趙佶激動不已。
倒在身旁橫七豎八的大內侍衛們也全都不顧了,他拉着蔡京明確表態,自己要疾奔“青丘觀”,去象那裡的仙人表達自己的敬仰之情。
事實上,趙佶信奉道教已經到了完全魔怔的程度,“教主道君皇帝”便是他的自稱。在自己的皇宮裡,他命人大肆修建宮觀,並設道官二十六階,道士們都屬於了國家公職人員,是定期有俸祿拿的。
此次來青塗山,能有幸得見仙人並且受其庇護,這是多麼榮幸之至的事情啊!
38歲的趙佶正值壯年,興奮不已之下,步伐越來越快。這可苦了72歲的蔡京,跟在後面呼哧帶喘,生怕再有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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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印躺在豪華客房裡的搖椅上,賬算着算着,不知不覺間便睡着了。
夢中的他,恍惚之間回到了標的時空,也就是公元2016年的現代社會。
地點是在類似超五星級豪華酒店的草坪上,高朋滿座、人聲鼎沸。在衆多嘉賓的見證觀禮下,潘天印穿着一身帥氣的唐裝,錢朵朵則身披漂亮的潔白婚紗,正在司儀的有序張羅下,與他甜蜜地舉行婚禮呢。
老爸潘守財的身體痊癒了,正坐在最前端的椅子上,感動得老淚縱橫。老財迷儼然闊氣了,穿着得體渾身上下一水的名牌,就連擦淚用的都是百元面值的人民幣。不過紙幣上的毛爺爺很無辜,都被他給哭花了。
“下面,新人互相交換信物!”司儀大聲地宣佈,觀禮的嘉賓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
潘天印激動地將一枚足足十克拉的鑽戒從金絲絨的禮盒裡掏出來,錢朵朵也是一臉甜蜜地準備接受,誰知正在這時,草坪邊上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原來是那個該死的禿子,居然把黑捷豹開到了婚禮現場,橫刀奪愛、公然搶婚。
土豪上來就從兜裡掏出了一枚巨型的、足足五十克拉的超級大鑽戒,一下子便精準地套在了錢朵朵的手指上。確切講,是錢朵朵財迷心竅,主動配合將自己的手指頭湊上去的。
眼見新娘被搶,潘天印急的大叫,立即不依不饒地狂追上去。
禿子將錢朵朵拽上了黑捷豹,如同電子遊戲裡的情節般,不住地朝下扔東西砸跟在後面狂追不捨的潘天印。
砸的東西很奇葩,全是一摞又一摞的現金,平均每包10萬,扔出來的那一刻,看上去和磚頭子實在是差不究竟。
潘天印小心地左躲右閃,無數的錢磚從他的耳邊、身邊飛過。
“朵朵,朵朵!”潘天印大聲喊着,聲音接近嘶啞。
然而錢朵朵坐在黑捷豹裡,擺弄着土豪爲她新買的名牌包和三星手機,款式是最新的GalaxySIISkyrocket,搞得新娘子愛不釋手。
“你個土鱉,還敢跟着我們……看我不拿錢砸死你!”土豪狂笑着,同時加大了拋擲錢磚的數量與頻率。
潘天印一邊拼命地繼續跟着黑捷豹跑,同時心裡很納悶,就這麼一輛轎車,怎麼能裝下這麼多的錢呢?
儘管他很小心地閃躲着,還是不幸被兩摞錢磚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腦袋上。同一剎那,只見黑捷豹裡面紅光一閃,錢朵朵正擺弄的三星手機轟然炸啦!
“啊——”
他大叫一聲,驚醒的那一刻,發覺原來是屋頂的一片瓦礫掉了下來,剛好砸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頓時痛叫一聲,揉着腦袋擡眼朝屋頂望去,剛好瞧見有一位黑衣蒙面人正捂着胳膊從上面跑過,舉手投足的疾奔動作,蠻像是島國的忍者。
砸到自己腦袋的那片瓦,毫無疑問,便是這傢伙從屋頂匆匆跑過時蹬落的。
在“青丘觀”好歹也住了半個月了,對於觀內的數十名道士,潘天印基本都混了個面熟,可從未見過這個匆匆的神秘行者。
“咦,怎麼會有穿黑衣的蒙面人呢?難道會是傳說中的刺客?”潘天印一想到這些,頓時好奇心鵲起。
他從搖椅上一躍而起,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悄悄地跟着屋頂黑衣人的行蹤。人家在屋子上面跑,他在下面悄悄追,一溜小跑跟出了十餘間屋舍後,只見黑衣蒙面人徑直來到位於“青丘觀”中最爲偏僻的蹦進了一個幽靜的小院。
潘天印也跟着摸到緊閉着的院落門前。
他趴着門縫往裡瞧,發覺小院裡極爲雅緻,不大的庭院種了許多青藤葫蘆,拾掇得非常乾淨,卻空無一人。
想不到“青丘觀”里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幽居所在,實在出人意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潘天印決定爬牆頭,仔細觀察看看。
他一連挪搬了好幾塊石頭墊在腳下,像個雜耍藝人般踮腳尖站了上去,抻着脖子朝院裡窺視。
院裡有間普通的小屋,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似乎屋主正在換衣服。
“喂,潘施主,快快下來!”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潘天印心虛,加之腳下不穩,驚嚇之下,頓時跌落在地。
臥槽,原來是鳥鵬這個十五歲的小道士!
受祝師威的差遣,小鳥鵬一直負責貼身“伺侯”潘天印,剛剛見他午睡,小道士也跟着打了個盹,疏忽了。
鳥鵬急忙過來攙扶,潘天印揉着摔痛的屁股,沒好氣地斥責道:“你喊什麼喊?嚇了我一大跳!”
鳥鵬先是用手指了指小院,而後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反譏道:“潘施主,你說你去哪兒不好,偏要趴人家'凌峰'師叔的牆頭?!”
“凌峰師叔?”潘天印之前聞所未聞,聽這名字,判斷應該是個男道士。
“快走快走!”小鳥鵬跨步上前,一把拉起潘天印的手臂,催促道:“這要是讓掌門知道了,咱們可就全都不好辦啦!”
都是再反正都是大老爺們,怎麼就不好辦了呢?有什麼怕看的呢?又有什麼好辦不好辦的呢?
潘天印儘管不解,依然聽從了小道士的建議準備離開。正在此時,身後的院門忽然間開了。
扭頭一看,潘天印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位身着青衣、手執佛塵的凌峰師叔,居然是位身材玲瓏的女道姑!
她的一對明眸大而有神,睫毛既濃且長,一頭烏髮挽爲頭頂小發髻,臉上儘管未施粉黛,卻尤顯清麗脫俗、出塵絕豔。
她容顏雖靚,表情卻不苟言笑、極爲嚴肅,手中的佛塵瀟灑一甩,隨即微微頷首單掌合十,口頌道號:“無量天尊……”
“凌師叔,這位潘施主初來乍到,不識規矩,還望您多多見諒啊!”鳥鵬的年紀雖小,但口才絕對不弱,隻言片語間,便解釋並化解了潘天印剛剛“爬牆偷.窺”的尷尬,融通的很。
潘天印連忙也跟着小鳥鵬的做派,鞠躬行禮和美道姑套近乎:“凌師傅,您好!”
對方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畢竟“師傅”、“您好”一類的問候用語,在北宋年間實在太過超前。
“施主,請恕貧道直言……”凌峰道姑開口的第一句話語氣雖平淡如水,卻言簡意賅、雷人至極:“你身上的妖氣很重。”
不光潘天印本人,就連一旁的小鳥鵬也被嚇壞了,一連退後好幾步,用錯鍔的眼神盯着他,彷彿在看一個極度危險的傢伙。
“你面色晦暗、兩眼無神、印堂發黑……‘青丘觀’裡的人也不算少了,難道就沒有告訴你的嗎?”凌峰道姑的表情似笑非笑,話講的意味深長。
不知怎麼搞的,那一刻,潘天印忽然想起了《白蛇傳》裡面法海初遇許仙時說的那句話,也想起了仍在昏睡中的元小伊。
凌峰美道姑所說的自己身上有妖氣,難道指的是被莫佳一邪靈侵入的元小伊嗎?
“帶我去你住的房間瞧瞧。”凌峰的性格相當強勢,佛塵一甩便鎖上了院門,而後大步流星地徑直朝前走,根本不容分說。
她步速很快,昂首走在前面,反倒將潘天印與鳥鵬全都落在了身後。
“凌峰師叔今天這是怎麼了?”小鳥鵬吐了吐舌頭,低聲告訴潘天印:“她從來都是獨居在此,常年都不出小院的!”
很快,凌峰便來到了潘天印居住的豪華套間,裡裡外外地轉了一圈後,正色問道:“你最近經常接觸一個女人,對嗎?”
“是……是個小姑娘。”潘天印解釋道。
“前面帶路。”凌峰冷冷地下了命令,同時抽出了一柄鋒利的短劍。
“喂,她可是我的表妹啊,你拿這玩意兒究竟要幹嘛?”潘天印大叫道,同時也注意到美道姑的執劍手腕處有一處明顯的青紫色瘀傷。
“少廢話,前面帶路!”凌峰忽然杏目圓睜,狠狠地瞪了潘天印一眼:“你的房間裡瀰漫着妖氣,如果不趕快根除此妖,待三天後整個‘青丘觀’的人全都要遭殃,無人可以倖免!”
凌峰的話,把潘天印與小鳥鵬都嚇得不輕。
她畢竟是鳥鵬的師叔,所說的話在小道士這裡分量重的很,完全相當於上級對下級的命令。
“師叔,那女妖一直睡在隔壁的廂房,快隨我來!”話音剛落,小鳥鵬便主動爲凌峰帶路,一溜兒小跑着,跑向了元小伊所在的房間。
“喂……喂……”潘天印根本攔不住她,只好連忙跟了過去。
在距離元小伊房間十步遠時,凌峰率先站定,身後的潘天印與鳥鵬則呆若木雞。只見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濃重的氤氬紫氣,隱約還傳出着陣陣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