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爲什麼嗎?”扶莽對蘇迎夏問道,語氣中顯得有些無奈。
蘇迎夏對於這件事情其實有很多的好奇。
扶天和扶莽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感情應該非常好纔是。
可是突然的某一天,兩兄弟卻反目成仇,而且沒有任何人知道原因,所以誰也無法理解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然,好奇的人雖然多,但是沒有人敢在這件事情上追根究底。
因爲扶天的手段強硬,任何人敢私下討論這件事情,都會遭到滅口,久而久之,扶氏一脈的人也就把這件事情藏在了心底,再多的疑問,也不及自己的性命重要啊。
“你們兩是親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更是血濃於水,爲什麼會突然反目呢?從你被關押進天牢的那一天起,無數人因爲這件事情而震驚不已。”蘇迎夏說道。
“兄弟之情?”扶莽不屑而又自嘲的說道:“在他眼裡,我不過是一塊踏腳石而已,他利用我,坐上了族長之位。”
“利用你?”蘇迎夏表示出了不解,因爲誰來當族長,並不是某個人說了算的。
扶氏一脈有一個專門的族長墓地,將死的族長,將會自行走入墓地,在長眠之前,位於樓蘭亭閣之頂的一部無字天書將會顯示出下一任族長的名字,這是任何人都不得作假的。
所以扶莽所謂的利用,在蘇迎夏看來,根本不可能。
扶天絕不可能靠着利用扶莽而坐上族長的位置。
“你相信無字天書上出現的名字,是我嗎?”扶莽說道。
蘇迎夏眼神裡瞬間流露出了震驚。
無字天書上出現的名字如果是扶莽,那麼就說明族長之位應該由他來坐,怎麼會變成了伏天呢?
“無字天書,只有樓蘭亭閣的看守人扶幕能看,而伏天,早就買通了此人。”扶莽說道。
蘇迎夏下意識的搖着頭,扶幕在扶氏一脈地位超凡,可以說凌駕於族長之上,只是沒有族長的實權而已。
而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因私利而謊報族長人選,更加不可能被扶天買通。
“怎麼可能,扶天怎麼買通得了扶幕。”蘇迎夏不相信的說道。
“正如你所想,沒有任何人會認爲扶幕作假,所以扶天才能夠順利的坐上族長之位,而我,卻淪落到了坐天牢。”扶莽自嘲着說道。
“世間還有什麼東西能誘惑扶幕,他終生於樓蘭亭閣不曾離開半步,與囚禁又和不同,他對什麼東西有需求?”蘇迎夏不解的問道。
在她看來,這樣的人,應是無慾無求才對,這樣一來,扶天根本不可能買通得了他。
“我也不知道,世人也不會知道,所以這個秘密,將會永遠被沉沒。”扶莽說道。
蘇迎夏不屑的笑了起來,扶莽沒有任何實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情真實存在,誰又能知道是不是他在說謊呢?
“你自己臆想的吧,認爲自己纔是族長的人選,或許就是因爲這件事情,你才惹怒了扶天,從而被打進天牢。”蘇迎夏說道。
“你會這麼想,我能夠理解,畢竟每一任族長都出自於無字天書,沒有任何人能夠去懷疑無字天書的能力,可是誰又真的看過無字天書呢?”扶莽說道。
說到這裡,蘇迎夏幾乎可以認定扶莽在編造謊言,因爲扶氏一脈所有人都清楚,只有扶幕纔有資格去看無字天書,而他,竟然對此產生懷疑。
“難怪扶天會把你送進天牢,你的妄想症太嚴重了,他沒有殺你,已經算是仁慈。”蘇迎夏說道。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知道,我沒有重見光明之日,但是有一點絕不會錯,那就是無字天書上,有我的名字。”扶莽語氣堅定的說道,就像是他看過無字天書一般。
蘇迎夏眉頭微微皺起,如果扶莽只是妄想的話,在天牢這麼多年,他應該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怎麼還會這麼認爲呢?
而且他這般篤定無字天書有他的名字存在,這又是因爲什麼?
“假設我相信這都是真的,你又怎麼知道無字天書有你的名字,難到你看過嗎?”蘇迎夏問道。
扶莽苦笑出聲,說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被關在天牢。”
“你知道這麼大的秘密,扶天卻沒有殺了你,這解釋不同。”蘇迎夏說道。
“你難到不知道,每一任族長,必須死在族長墓地嗎?否者的話,天書將會出現異象,這也是他爲什麼不敢殺我的原因,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