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吃了一頓飯又走高冷範兒了?
簡沫心轉了轉眼眸,她故意躬下身子呻.吟一聲:“哎呀,好疼。”
他果然停住了腳步,折身走了回來,神情緊張的扶住她:“簡沫心,你又怎麼了?”
她佯裝痛苦的樣子:“慕延西我……我好像又吃多了。”
“真沒出息!”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慕延西,你陪我一起散散步好不好?今晚的月光不錯,正好做月光浴。”她朝着他眨巴着眼睛,全然沒有剛纔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肯定又上了這個女人的當,擡頭看了看皎潔的而圓潤的月,便淡淡的說道:“走吧。”
兩人走在小花園裡,簡沫心試着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他卻自顧自的將手抄在西褲口袋裡。
她試了好幾次,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粗魯的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裡抄在口袋裡。
她的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慕延西這個毛病還是挺好的,每次他不耐煩了便會乾脆順着她的意願來。
“慕延西,你似乎生氣了?”
“沒有。”
連語氣都這樣的冰冷,竟然還不承認,這傢伙真是死鴨子嘴硬。
“你是不是聽到了我跟雲瀅的談話?”她回想了一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明明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吃過飯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樣子,除了這個理由,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簡沫心,你跟翟若白在一所學校上課的事情,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他氣她竟然隱瞞了他這麼久,這麼說她跟翟若白有很多見面的機會了?
早知道翟若白在裡面教學,他就不會爲她報考那個學校了。
“我只是怕你多想嘛,就像現在這副樣子。”
“你真會爲自己找藉口!明天就辦理轉學手續。”簡沫心這輩子只能是他的,誰也別想把她搶走。
“喂,慕延西,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翟若白都快成你妹夫了,你竟然還在這裡胡思亂想,真是夠了!”她用力的將手抽出來,但是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他大手的鉗制。
她跟翟若白本就沒有什麼,除了那次談話,每次見面只不過是點頭微笑而已,那裡的老師對她挺好的,教學質量不錯,她捨不得轉校。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我繼續誤會下去,要麼就轉校,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這是讓她選擇嗎?明明是在逼她好不好?
她只是死死地咬着脣,在心裡將他咒罵着,慕延西大混蛋!
他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不轉學也可以,但是以後學費自己繳。”
一提到錢簡直就是碰觸到簡沫心的逆鱗,她想了片刻最終妥協道:“好吧,但是明天我要親自去學校裡辦理手續,至少要跟那些老師告別。”
“好。”他的脣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如果簡沫心想到她明天要面對的結果是這樣的,她肯定想掐死昨天的自己,慕延西答應的那麼幹脆怎麼可能有好事?
從她走進辦公室開始,慕延西一直攬着她的肩頭花式虐狗。
“老婆,別站太久,會傷害到我們的寶寶。”
“老婆,是不是口渴了?一會兒老公給你買牛奶喝。”
“老婆,別動!我幫你擦一擦再坐下。”
……
她不過是去辦公室跟老師告別,頂多十分鐘的時間,慕延西竟然硬生生的整出了一套八點檔肥皂劇的效果。
她真的有些無語了。
她只覺得丟人的很,便扯着慕延西一起向外走,恰巧遇到翟若白走過來。
慕延西緊緊的將簡沫心摟在懷裡,徑直迎了上去:“翟若白,好久不見。”
翟若白只是微微點頭。
簡沫心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扯了扯慕延西的衣角:“慕延西,我口渴了,你不是說要給我買熱飲麼?”
“老婆說的話做老公的自然要聽了,但是如果有人聽別人老婆的話就顯得別有用心了。”
翟若白知道慕延西在諷刺他,他擡起眸子看着慕延西:“慕延西,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隨便想我,但是希望你尊重沫沫。”
沫沫?叫的還這麼親熱。
“翟若白,你應該改口叫嫂子了,還有我自己的老婆當然自己疼了,而且是變着花樣的疼,否則沫心怎麼心甘情願的爲我生孩子呢?”
“真是可笑。”翟若白本就看不慣慕延西,見他說這一番話,心裡的火氣也竄了上來。
簡沫心擔心慕延西發瘋,連忙說道:“老公,我真的渴了。”
那句老公叫的很甜,慕延西心裡的火氣瞬間被消散。
“翟若白,我警告你,以後對我妹好點,否則我會讓你在哪裡都混不下去!”
翟若白望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心裡微微泛着苦澀。
喧囂的酒吧裡,喬薇兒拼命的往自己嘴裡灌着酒,她喝的醉眼朦朧,搖晃着身子在舞池中央瘋狂的扭動起來。
一雙大手狠狠得鉗制住她的手腕,她用力的掙扎着:“滾開!別來煩我!”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瞬間清醒了許多,當她看到來人時,憤怒的眼睛發紅:“樑傑,你敢打我?”
“醒了嗎?如果沒醒我會讓你清醒一下。”樑傑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tmd敢打我?”喬薇兒伸手去撓他。
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水潑在了喬薇兒的臉上。
一股沁涼的感覺從頭頂傳來,讓在酒精中陶醉的喬薇兒沒了一絲的醉意,但是她依舊憤怒的瞪着樑傑。
“慕延西與簡沫心恩恩愛愛,你卻在這裡醉生夢死,喬小姐好興致。”
樑傑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喬薇兒的心,她臉上的怒氣與傲氣瞬間被折斷。
“樑哥,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可是延西哥似乎鐵了心不理我,他真的要拋棄我,跟簡沫心過一輩子了。”喬薇兒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樑傑只覺得頭疼,他煩躁的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道:“閉嘴!”
喬薇兒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果然停止了哭泣。
“喬小姐,明天就是你最好的機會,到時候江城各大名流都會前去參加宴會,你可以在衆人面前將你的情敵置之死地!”樑傑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但是他的話讓喬薇兒瞬間洶涌澎湃。
“只要樑哥肯幫我,我定然會感激你的。”
“薇兒,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自然要幫你了。”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臉蛋。
喬薇兒順勢乖巧的躺在了樑傑的懷裡,對她而言,樑傑固然噁心,可是簡沫心更讓她憂心,無論如何她都要將簡沫心除掉。
天氣越發的冷了,儘管室內的溫度正好,但是簡沫心還是不想起牀。
“簡沫心,起牀了。”慕延西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不要啦,慕延西,再讓我睡一會好不好?”她真的好睏啊,只是慕延西這個鬧鐘太討厭了,她不得不捂住耳朵。
“簡沫心,今天是爺爺的壽辰,雲瀅的訂婚宴,你現在必須給我起來,以後你想睡到十二點,我也不會管你,但是今天不行!”慕延西睥睨着窩在被子裡的人。
“慕延西,你好煩!”她嘟囔道,但是依舊沒有動彈。
“你如果再不去,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的聲音裡滿是警告。
“再睡一小會了。”她的語氣裡滿是哀求。
他只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在半個小時之前她就說睡一小會。
“簡沫心,你是不是想逼我使殺手鐗?”
她撅着小嘴嘟囔道:“慕延西,你除了耍流.氓還有什麼絕招?”
這個女人竟然敢小瞧他。
他走過去猛然將她的被子掀起來,到最後卻發現懲罰的是他自己。
她的睡衣被高高的捲起,露出曼妙的欺負,白皙的大腿,還有均勻的小腿,那畫面堪稱香豔。
“慕延西!你真討厭!”她揉着夢想的雙眼坐了起來,睡衣的繫帶從肩頭滑落,露出胸前的半壁江山。
嘶……他在心裡倒吸一口冷氣,轉身走向浴室。
等慕延西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梳妝完畢,正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盯着他:“慕延西,你讓我早起的意義在哪裡?我還不是要等着你一起走?”
這女人還有理了,要不是她,他能衝上半個小時的冷水澡麼?
她將選好的衣服遞給他。
他退下浴袍大大咧咧的在她面前換衣服,她慌亂的將頭側開。
“簡沫心,你害羞了?自己的老公怕什麼?”他笑着繫好最後一個襯衫釦子。
“我……我是怕你耍流.氓!”她支支吾吾道。
“我都跟你結婚了,那就不是耍流.氓了,那是調情,笨女人!”他拿起一條領帶系在脖頸上。
這是什麼歪理?也只有慕延西想得出來。
“歪了。”她看了看他的領帶。
他伸手扯了扯,結果越扯越歪了。
“慕延西,你怎麼這麼笨呢?”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走過去幫他重新系好。
“謝謝你,老婆。”他將她圈入懷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她的臉上一紅,將他推開:“快去吃飯,否則一會兒就遲到了。”
吃早飯的時候,他見她吃的有些少便皺了皺眉:“你在減肥?”
“哦……不是啊,中午不是去吃好吃的麼,我早上少吃點。”